第801章 道之决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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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色极浅的血海中。
有一旋涡。
一小女童抱着一只金色的小鼎在水中漫步，面色沉凝了几息，随后向那无形的旋涡跳跃而去，消失在血海中。
一切仿佛静谧了下来。
只有那旋涡内，道器本源空间中。
双眼紧闭的女童被球形的无量灵气氤氲包裹着，气息似乎不断升拔，女童眉头却紧紧蹙起。
气息古怪的波动不已。
【上善若水......水善利万物而不争......处众人之所恶......故几近于道......】
迷糊中，似乎有一个声音在她耳边念着道经，这似曾相识的道句在她意识中产生了难以想象的作用。
就像一件东西一直在面前。
却视之平常。
突然之间，视角似乎产生了变化，那平常无比的事物蜕去平实，焕发出让人难以置信的演变。
天地！
江河！
大海！
山是山，水是水！
山又不是山，水又不是水！
不同光泽闪烁，时融时分，奇异非常。
最后天地反复！
淹没大地的水域无比无际，但超拔至远后，最永恒闪耀的却是黑幕中神秘又古老的星辰......
星辰远处，较虚幻的是一轮大日。
更远......仿佛有明月高悬。
模糊中，越曦隐约知晓，自己得做出一个选择......至于为什么，她意识不算清晰，只有本能在提醒她。
似乎选择了。
才能从目前的桎梏中脱出。
并获得......
获得什么呢？
大地被水域淹没了，先前可选择的一些消失在水域中，而水域一直上涨，似乎她如果不做选择。
那就默认了什么。
但隐约中，她又知道一点。
如果选择了水......其他眼前的事物会虚化退去......
她的意识不由自主的向上，注目到黑色天幕中，那一片或虚或实的闪烁星子上，星子中有的也有下方水域一般的气息。
还有较淡的金气和木气。
还有一颗星子甚至闪烁着一种黑暗恐怖的气息，最吸引她的注意。
基本上。
她注目中的景物中，最清晰可见的，大概就是下方的水域大海，还有天上明亮不定星辰中的几颗。
除此这外。
还有那轮大日也在她可选择的范围。
那明月很虚幻。
就算可以选择，但总感觉差一点什么。
选择么？
仿佛天外传来的道经诵读声让她渐渐思维清晰了几分，她借着这一丝清醒努力思考，选择......水域吗？
只要不拒绝就能轻易选择，也是目前最简单的选择项目。
其他的。
似乎要废些劲，比如那明月极为虚幻，想摘到无比困难。
较容易的就是那轮大日了。
似乎随着她的注目，那轮大日在努力向她靠近，她只要稍稍努力一下就能触及到。
也就是说。
水域和大日选一最简单！
【.......故混而为一......无状之状，无物之象.....执古之道，以御今之有......】
莫名的，听着仿佛蕴含着无尽含义的道言时。
越曦对二选一后的结果不是很看好了，为什么不能混而为一呢，明明都是无形之物......真的只能选一而弃其他吗？
【大道唯一！】
【道化万物！】
仿佛是她自己的声音在脑中朗朗而言。
说着的。
却是有些矛盾的言语。
不，或者并不矛盾，唯一和万化其实可以同存，越曦注目着近在眼前伸手即触的无尽汪洋。
和抬手可摘的煌煌大日！
抬头看向仿佛无尽遥远的星空。
意识中，无数信息远远流淌，却难以进入她的脑中，没有外在的一切信息提供分析和决断。
而这一切，却无比重要！
选择吗？
水域哗哗哗的不断上涨，似乎要靠近她了，而她是什么？
越曦！
她是越曦！
越曦是什么？
越曦是......她脑中仿佛有什么被隔离了，迷迷糊糊的看着水域中倒映着星子，星子里面有漂亮的黑蛇在沉睡。
也就是说，选择了水域。
那两颗星子和黑蛇也能被选择大半......模糊中她隐约知道了这一点。
她伸出手......似乎是手吧。
正要向下触摸。
突然天上那轮大日发出一阵灼热，天上一颗星子努力放光，同时带来一道融入她神魂般的清爽感。
是那枚锐利白金色的星子。
那星子努力闪烁，仿佛在提醒她什么。
越曦看着星子很是喜欢，对着大日也无比依恋，不想放弃它们中的任何一点，还有下方的水域......
她认为是自己的。
但不能全选这一点，又深深印在她意识中。
【星......】
天上那枚灵动又明亮的锐利星辰突然向她传递了什么，但隔得太远，她只隐约收到了一丁点。
星？
她信任那颗星子，如信任自己一般。
她顺着闪烁的星子抬头，看着满天或明或暗的星辰，而星辰中隐约都倒映着什么，明显一点的似乎有无量之水凝于一星。
还有黑雾莲花。
冰山上的黑蛇等等。
这些都在星辰内存在，越曦脑中灵光一闪。
先前水域漫涨上来前，大地上还有其他事物，但被水域全部淹没了，不过......那些事物似乎能再次从星辰中存在。
她仔细数着天上的星辰，明亮的只有几颗。
但隐约存在的似乎有三百多数。
更细微如毫光般的，又仿佛还有十倍以上，甚至更多......
那星辰能选择吗？
不，不是星辰！
而是镶壤了无数星辰的天幕！
选择天幕！
大日和明月也挂上天幕上。
相当于选择了天幕能全部打包带走！
越曦心生喜悦，对这个选择肯定了起来，但如何能将天幕打包带走呢？
比起漫涨的水域。
比起努力靠近她的大日，天幕仿佛在极遥远的地方，一动不动，虽然那上面的星辰她无比喜爱和熟悉。
但摘不到啊！
怎么办！？
............
日出明亮。
天色近午。
伏云山脉外围处已经被无数赶来的修者整理清理了一遍，只留下原地数丈高位置，收缩成一团浅红泛金光水球的原血海。
悬浮半空。
水球内不时有暗色和金光同闪。
看上去奇异之极。
两男两女容貌精致完美非人，却又气质各异衣着美观又带异域风格的四位六阶强者分四个方向牢牢守护着。
很快有大罗一方的阵修将这一片区域布阵隔离起来。
并让计氏兄弟与那四位强者交流。
解释原由。
这四位陌生又强大的异域强者彼此商议后，也认可了大罗一方的处理，并直言自家界主让她们全力协助大罗一方。
这个回答让双方气氛极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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