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四章 生死存亡之际的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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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陆家以后，赵斌急冲冲地赶回了赵家。
家里的下人见到他，连忙迎了上去。
“主家爷，您回来了。”一个仆人躬着腰，恭敬地说道。
“嗯。”赵斌面色凝重地点了点头。
忽然，赵斌目光微偏，看向旁边的仆人吩咐道:“去把你的衣服给我拿一套来。”
“什么？”仆人满脸疑惑，好像没有听清一般，主家爷要自己的衣服干什么？
见自己吩咐后仆人还站在原地，赵斌顿时神色阴沉了下来，把这仆人吓了一跳，连忙转身离开了。
“是，是，主家爷稍后，我马上去拿。”这仆人说着，一溜烟跑远了。
这赵斌可是吃人不吐骨头的，家里的仆人稍有错误就要被打骂，不管赵斌要衣服干什么，他可不敢再犹豫了。
这仆人离开后，赵斌的儿子赵登辉听到外面的动静，从房间里走了出来。
看到赵斌时，赵登辉愣了一下，开口道:“父亲，您不回屋休息，站在这干什么？”
赵斌摇了摇头，肃然道:“儿呐，咱们家已经到了生死存亡的关键时刻了。”
“生死存亡！”赵登辉被吓了一跳:“父亲，您不是去陆家商量对付中州军的事情了吗？不至于吧？”
“哼！”赵斌冷哼了一声，没有接赵登辉的话。
“辉儿，你长大了，家族的兴亡你也应该承担一份责任，现在为父考考你……”赵斌说着，语气停顿了一下，似乎是在思考的样子。
片刻过后，赵斌继续说道:“为父问你，面对眼下的危局，我们赵家应该如何行事才能得以保全？”
“这……”赵登辉思索了起来。
想了一会儿，赵登辉面带犹豫，试探性地说道:“父亲，现在我们应该联合陆家、何家、谢家，一起把中州军赶出去。”
对于这话，赵斌没有否定也没有肯定，而是继续问道:“辉儿，你知道中州军想要什么吗？”
“这还用说吗？当然是想要我们的命啊，就跟杀华骈等人一样，中州军想杀了我们抢夺钱粮啊！”赵登辉没有丝毫犹豫，直接把心中的想法脱口而出。
听到这话，赵斌摇了摇头，然后背着双手，在院中走了几步。
“中州军想要钱粮是真的，但不一定想要我们赵家众人的命，毕竟府城里有这么多家族，中州军随便杀哪一家立威都行，为什么一定要选我们赵家呢？就算中州军想要钱粮，他还能把所有家族都灭了不成？”赵斌缓缓说道。
赵登辉有一些迷糊了:“父亲，您这话是什么意思？”
赵斌看了赵登辉一眼。
“很简单，我们赵家不是城内的首富，也不是首恶，那中州军不就是想要钱粮吗？我们给他不就完了，只要能保住家族就行，只要我们的根还在，现在拿出去多少钱粮，以后都能成倍地赚回来。”
“这…父亲，我们联合其他家族把中州军灭了不更好吗？不仅不用出钱粮，还能在朝廷那立一功。”赵登辉小心翼翼地说着，生怕说错了话挨骂。
赵登辉话落，赵斌突然哈哈大笑起来。
“哈哈…哈哈…辉儿，中州军可是一群能攻下府城的反贼，足有近4000人，就凭我们几家未经战阵的家丁也想跟中州军对抗？痴人说梦罢了。”
“父亲，不是说要擒贼先擒王吗？我们冲进府衙杀掉方洛以后，解决其他人就容易多了吧？”赵登辉连忙说道。
“不错。”赵斌点了点头:“陆咏的计划还算周密，有成功的可能性，但风险太大，如果成功了，我们得到的好处并不是很大，但如果失败的话，我们赵家就是身死族灭的下场啊！”
说着，赵斌感叹了一声:“我们家不缺钱粮，既然是给钱给粮就能解决的事情，又何必冒这么大的风险呢？”
赵登辉听了半天，也算是听明白了，父亲这是打算反水，不跟其他家族一起攻打中州军了。
“那父亲有什么打算？”赵登辉试探道。
赵斌深深地看了赵登辉一眼，开口道:“我现在要立刻去府衙，揭发陆家等人合谋晚上攻打府衙的事情！”
听到这话，赵登辉瞬间瞳孔张大，被吓了一跳。
“父亲，这事要是被其他几个家族知道了……”赵登辉语气惊慌无比。
“哼！”赵斌不屑地轻哼了一声:“他们没有机会知道了，等今晚中州军把陆家、谢家、何家等几个家族灭掉以后，明天一早，我们赵家就是这府城里唯一的大族了。”
听着赵斌的话，赵登辉的眼睛也变得越来越亮。
父亲说得没错啊，陆家等家族在城内一直是跟赵家旗鼓相当的存在，这严重限制了赵家的发展，这些年城内的几大家族一直是你来我往地互相算计，都恨不得对方全家突然暴毙，好让自己独占府城。
现在正是借中州军之手除掉其他家族的好机会啊！
正在赵斌和赵登辉父子谈话之时，前面离开的仆人拿着一套衣服回来了。
看到赵斌和赵登辉，仆人连忙恭敬地把手中衣物递了过去:“主家爷，少爷，衣服拿来了。”
赵斌点头接过，然后拿在手中看了看，便挥手打发那仆人离开了。
“辉儿，我现在就去府衙向方总兵禀报情况，你看好家，不管有任何人来见我，你都想办法推脱掉。”赵斌吩咐道。
“是，父亲。”赵登辉点了点头。
随后，赵斌换上了仆人拿来的衣服，然后又乔装打扮一番，便从后门悄悄离开，往府衙的方向去了。
到了府衙之后，赵斌先躲在一边的巷子里到处看了看，确定没有人以后，他才朝府衙门口走去。
此时在府衙内“闹事”的儒生早就离开了，方洛也从卫辉书院回到了府衙，所以府衙的守卫又变得严密起来。
见到赵斌，立刻有两个手持大刀的士卒拦住了他。
“你是何人？来府衙何事？”一个士卒问道。
赵斌连忙恭敬地回答:“在下乃现任赵家族长赵斌，来府衙是有一件天大的事想要禀报方总兵，还望两位通报一声。”
听到赵斌说自己是一个家族的族长，守门的士卒不敢怠慢，他们让赵斌原地等候，然后连忙进去向方洛禀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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