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爱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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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桑做梦也想不到。
有一天，她能看到萧沉商挥拳将叶锦苒打到的场面。
不管是有意还是无意。
她也在萧沉商的眼中，看到了他对叶锦苒的冷漠和厌弃。
是的，就是厌弃这两个字。
难道，萧沉商不爱叶锦苒了？
叶桑从他的臂弯里回头，正好和地上的叶锦苒四目相接。
她迎接着叶锦苒仇恨的眼神。
她知道，这一次叶锦苒是真的恨上了她。
真是风水轮流转啊。
叶桑转过头，重新舒舒服服地靠在萧沉商的怀里。
他抱她回到房间，小心翼翼地放在床上，先俯身仔细查看了一下她的脖子，又伸手摸了摸。
叶桑白皙的脖子被叶锦苒掐红了，上面还有她的指甲的痕迹。
他拧着眉心看了片刻，打电话叫家庭医生。
叶桑本来想说也没那么娇气，掐一下也不会死，但她又懒得说话。
她就那么怏怏地躺在床上，很快医生就来了。
医生给叶桑做了详细的检查，又给她被划破的皮肤上抹了一点药。
“萧先生，基本上没什么大碍，如果窒息时间不长的话，对身体不会有什么影响。”医生对萧沉商说。
“不需要去医院？”
“不需要。”
萧沉商送走医生，折回叶桑的房间。
他坐在床边，床头柜上的琉璃台灯射出的光芒，将他的五官映衬地格外柔和。
他告诉叶桑：“明天她会离开这里，今天的事情不会再发生了。”
叶桑看着他：“她是谁？”
“你姐姐。”
“姐妹俩抢一个男人？”
“不完全是这样。”萧沉商说：“现在是我跟你结婚了。”
“那你爱谁？”其实，叶桑并不想知道。
但是对于一个失忆的人，对这些答案肯定很好奇。
如果她不问，萧沉商就知道她是装失忆。
萧沉商可以不回答。
但他还是回答了。
他低眸，长而卷翘的睫毛遮挡住室内唯一的光亮，令叶桑看不到他的眼睛。
然后，她听到他的声音在低沉地说：“我爱的人，是你。”
房间里很安静，萧沉商的普通话又很标准，他吐字够清晰，叶桑听得清清楚楚的。
一共六个字，足以让叶桑雀跃，喜极而泣。
如果是以前，她肯定会狂喜，整个人开心到癫狂。
她都不敢想象有生之年能听到萧沉商对她说，他爱她。
可是现在，她特别特别平静。
平静到，自己都觉得诡异。
片刻后，她听到自己的声音在淡淡地应着：“哦。”
然后，她就闭上了眼睛。
萧沉商注视着她平静的面容，仿佛无风无浪的湖面，静寂了很久，被寒冰冻住了一般，无论怎样大的风，都不会泛起一点点涟漪。
在这一刻，萧沉商才相信叶桑应该是真的失忆了。
如果是以前的叶桑，在听到他的告白时，一定会欣喜若狂，不会像现在这样平静又冷静。
甚至，有种事不关己的淡漠。
以前的他，很不屑于叶桑对他的爱。
他会觉得厌烦，像一团总是悬浮在他头顶上的乌云，怎么都甩不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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