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没有一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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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找什么？”
冷不丁的，萧沉商的声音在她身后响起。
叶桑正找的忘我，被吓了一跳。
她转过身，萧沉商站在露台门口，房间里只亮着床头柜上的台灯，那灯还是萧沉商有一次去尼泊尔出差淘回来的，白炽灯的亮光被五彩的琉璃灯罩折射出美丽的线条，投射在一身素黑的萧沉商身上。
有一种五彩的黑。
萧沉商一直在叶锦苒的房间里，叶桑都忘了。
她当然不能说实话，在一切事情没弄清楚之前，她不能乱说话，她只是说：“我记得姐姐有本相册，里面有我们和爸爸的合影，我想找出来。”
“书架上没有相册。”萧沉商的语气又恢复了以前的冰冷，刚才对她的温柔，仿佛从来不曾有过：“你不要动锦苒的东西。”
他走过来拿走叶桑手里的书，一本一本放回原位。
叶桑惊讶地发现萧沉商竟然记得那些书的摆放位置。
他经常在叶锦苒的房间里一待就是一整天，估计把所有的东西的摆放位置都记得清清楚楚。
叶桑看了看姐姐的书桌：“我还没有整理过姐姐的遗物呢！”
“书桌上上锁的。”萧沉商说：“没有经过她的同意，不要动她的东西。”
从萧沉商的口中，叶锦苒永远是鲜活的，仿佛她只是出国留学了，不久后就会回来一样。
叶桑也没了找东西的欲望，她软软地靠在墙壁上注视着面前的萧沉商。
她试图把他和费文柏做个对比。
显然，他们并没有什么可比性。
论长相，萧沉商年轻，高大，五官更精致漂亮些。
论身材身高，萧沉商应该比费文柏更高一点点。
论气质风度，费文柏的书卷气更浓。
其实萧沉商以前是个运动健将，经常在篮球场上挥洒汗水的那种，她和叶锦苒都是他球场上的常客，每次看萧沉商打篮球叶桑都会兴奋尖叫，然后飞奔着给萧沉商送水。
叶锦苒就冷静多了，再后来她嫌篮球场太晒，就不去了。
有没有一种可能，叶锦苒更喜欢的是费文柏那种类型的？
一种不该有的想法从叶桑的脑海里升起。
以前叶桑没留意，现在回想起来，叶锦苒和萧沉商到后期，好像总是吵架，叶锦苒喜欢玩冷战，萧沉商最怕这一点，每次都主动找叶锦苒求和。
记得有一次他们吵得很凶，叶锦苒说萧沉商幼稚专制又莽撞，当然，是萧沉商不在的时候说的。
当时叶桑还笑着说：“姐姐，你不要给我！”
叶锦苒塞了个抱枕给她：“给你给你给你，你快拿去！”
这个小插曲，叶桑从来没当回事。
但现在想起来，又结合费文柏的事，还有下午叶志衡脱口而出的那句没说完的话。
让叶桑不得不猜想，这个费文柏和姐姐的关系，该不会不一般？
她直勾勾地盯着萧沉商，灯光凝聚在她漆黑的瞳里，白白的圆溜溜的，像一颗白色的明珠。
“叶桑。”萧沉商终于不耐烦地喊出她的名字：“你可以出去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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