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番外幽灵游荡在阿卡姆04

summary：死了，但没完全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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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叫东风，洋名伊斯特拉。今年虚岁为6，然实岁33。

        由于20岁死于闯红灯，成为幽灵、附在男孩身上7年后又回到本体身上，现在我踹着一张童颜，实际上比我妈岁数还大。

        比起满脑子都是遗书和自杀骗保来给我最后一笔遗产的母亲，照着上一轮浑浑噩噩渡过波澜不惊的华国义务教育生涯，我更担心大洋彼岸的哥谭少年。

        最后的记忆停留在一间黑漆漆的屋子里，小丑把我们绑在椅子上。

        这对想要证明自己能力的杰森无异于当头一棒。他后来逃出来了吗？还是说蝙蝠侠把他救了出来？我的不告而别会不会让他很生气？

        彼时我是个只会在他躯壳里bb的幽灵，现在获得本体后觉得我又可以了。

        怎么？利用漂亮国剧本里不虐儿童的法则来获得胜利？当然不。

        我发现我可以隐形，只要我乐意，我可以从他人物理和精神上消失。

        也就是说我妈会忘记我这个女儿，熬过国内心理科寒冬然后碰上信息时代抑郁高发期，做个事业有成的心理医生。

        而哥谭那边动不动就掏炸弹的奇形怪状也打不到我，甚至转头就忘了自己想要打谁。

        这才是异常现象应有的排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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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成功放入最后一瓶中和剂，蝙蝠侠眼前出现了小丑，他被小丑的血液所感染，意识逐渐被侵蚀。

        恍惚间他看到了一名亚裔幼童。工厂工人的女儿？唐人街落下的孩子？

        正常逻辑而言应该如此，但她……□□。

        “噢！噢！小蝙蝠，这难道是你内心深处的某种癖好？连小丑叔叔都觉得这简直太疯狂了！”

        工厂在爆炸，不管是幻觉还是别的，蝙蝠侠用披风卷着女孩冲出爆炸中心。

        隔着战衣都能感受到糯米团子一样的质感，没有经过锻炼的、易折的脆弱身体。

        蝙蝠车里，她像个复读机一样小声叨叨：“蝙蝠侠，罗宾在哪里？”

        他本想做点正常英雄应有的举动，哄哄吓坏了的小孩，哪怕她是个幻觉吧。

        但女孩被他敷衍后扁了扁嘴：“布鲁斯韦恩，你知道杰森陶德在哪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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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杰森陶德，aka阿卡姆骑士，现在很忙，他刚得知稻草人抓了芭芭拉的事情，蝙蝠侠的信号也消失在了爆炸里。

        同时他给自己好像石乐志的女幽灵老搭档捏完整的身体开始抽动，在椅子上像的了羊癫疯一样扭动，力气还奇打，让他不得不两只手一边一个按住快从胶布里把自己拔断的女尸。

        “fuk……拜托，我要去做你最喜欢的救人环节了。”

        还有重新黑进蝙蝠侠内线、敲打稻草人让他有点合作精神。

        直到他快要把整个身体都压下去的时候，她逐渐安静下来，做出了到现在为止唯一一个可以说是像个真人的举动：

        她抱住了他。

        很短暂的一瞬，全身覆盖的装甲阻隔了大部分触觉，但杰森确定她张开双臂是为了给他一个拥抱。

        柔弱的，毫无作用的情感表达，既不能平复他心中的怨恨，也没办法把□□上无时无刻的疼痛消除掉。

        但他此时理解到了另一种隐秘的快乐——譬如笼里的金丝雀、譬如折翼的百灵鸟。

        下一秒她像个断线木偶一样垂了下去。

        看看你自己，杰森陶德，你在向什么东西寻求安慰？

        他叫手下拿一套拘束衣过来，和阿卡姆疯人院最顶级的那种同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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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能本体进入薛定谔状态、所以每次出现都果着，她也很无奈啊！

        但也不能因为这样对着一个小孩的身体露出【蝙蝠侠审视的目光】吧，壳子里的老阿姨灵魂还是要脸的。

        伊斯特拉强行谎造了一个超能力者的身份和感人肺腑的故事，信息不足的部分装傻卖萌忘记了记忆模糊了糊弄过去。

        蝙蝠侠看起来情绪很不稳定。确实，哥谭还在被爆破，或许她可以等到这一次灾难结束后再访韦恩宅。

        但街道上充斥的犯罪分子和占满了各个屏幕稻草人广播让她很不舒服，如果杰森还在做罗宾，今晚的工作环境也太超现实了。

        虽然她没办法把武器、通讯器带入无敌状态，但大胆一想自己不是二十岁才会死吗，2007年浪一把，偷听情报、闪现把人吓一跳或者口水糊人眼还是能做到的。

        “你需要帮助吗？”她最后尝试零时加入义警队伍来获得自己想要的。

        “no”蝙蝠侠的标准回答。

        “杰森陶德已经死了。”

        什么？他在说什么鬼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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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蝙蝠侠想到了数种利用女孩的能力结束哥谭危机的方案，毕竟从对话中透露的逻辑能力来看，她符合自称的【长不大其实已经成年了】。

        “哇哦，这样就不算雇佣童工了。”

        小丑出现在车窗外，跟着蝙蝠车快速移动，“啊哈！她还自愿帮忙！可怜的孩子，为了知道朋友已经死掉的消息，给你这个罪魁祸首打工！”

        蝙蝠侠选择说出真相。

        然后他感到脖子一沉，女孩抱着他的脑袋，颤抖的手臂估计用上了她所有的力量，隔着战衣重得和两片羽毛一样。

        “展开来讲一讲……求你，或者给我看一眼资料！”

        蝙蝠侠花了三秒钟共情她的悲哀，狠狠踩下油门炸飞对面的装甲坦克。

        “没有时间了。”

        哥谭在融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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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么时候死的？怎么死的？尸体在哪里？

        伊斯特拉不能从简简单单的“小丑杀了他”之中找到一丝一毫的现实感。说到底自己跑来哥谭的时候根本没有考虑过这个可能性。

        最后的记忆也不是死亡场景，那她为什么从他身体里出来？

        她的潜意识里觉得他还活着。

        唯心主义存在的幽灵理智到不能再理智了，既然是【感觉】上的事情，那放空思想靠感觉来找找感觉怎么样？

        伊斯特拉放弃了思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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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杰森接到了紧急通讯，总部里看管着【她】的民兵大叫：“噢草！老大她衣服掉了！”，“我日！她眼睛掉了！”

        肩膀上，刚从稻草人那边截过来的蝙蝠女芭芭拉还在试图套他的话，他心烦意乱地回了一句：“帮她重新穿上！”

        芭芭拉顿住了，芭芭拉开始挣扎。

        冷酷无情的阿卡姆骑士不说话，他只想赶紧回家。

        看到【她】的时候，杰森理解了民兵的喊叫不是夸大其词。泥面的塑形剂做的外饰面变得破破烂烂的，女人当初摔下来折断的腿骨戳出了膝盖。

        人对破破烂烂的尸体的恐惧很有限，但她会动，这足够给被下达了“不许开枪”命令的民兵造成精神暴击。

        把他们赶出去，杰森照常脱下了头盔。

        她还在这里，破了烂了再修就是了。

        他托起女人的手掌心朝上，把脸埋了进去。

        “杰……森？”

        他爆了句粗口，飞快掏出了木仓指着声音源头——一个没穿衣服的亚裔小女孩。

        他又爆了一句粗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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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眼前很不妙的【女人】散发着一股：我就是谜底的气息。她越靠近，一些支离破碎的【感觉】冲着她的天灵盖就钻。

        伊斯特拉顶着两武装分子的尖叫不停地闪现，扒拉覆盖着她的修饰物，肢体接触下，更多本来不存在的回忆瞬间补完。

        小丑把他们关在阿卡姆疯人院的地下，蝙蝠侠一直没来。承受能力差的幽灵小姐在四个多月的时候维持不住存在、逐渐消失……

        她的一部分回到了本体，另一部分被丢在了疯人院。

        现在这两部分的记忆终于汇集到一起。伊斯特拉以第一视角看到了不停扒拉废墟的【自己】、之后把【她】捡回去的，杰森。

        他没有死，活蹦乱跳还长高了，爱上了热武器，还给【她】穿拘束衣。

        呃，他还喜欢，用冰冰凉凉没有温度的手掌冷却运动后过热的脸庞？

        过大的信息量致使大脑过热。

        伊斯特拉瞳孔地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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