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章 莲七(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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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南人渐渐在附近出现了。有人向他们泄密,企图用他们的势力来找出地图。
他们蜇伏在这里一段时间了,虽说是亡命之徒,他们也没打算太明目张胆。
这个村人不多,但居民间大多互相认识,也不好动作太大招惹附近的盘口。
他们知道盘口里的人也不是什麼善类。
但是他们盯上了我。
我很少跟人招呼,跟人来往不多,而且只有一个人。一个又老又丑的老太婆。
他们有一群人。
上次他们已经损失了不少人,也不好再减损本国人,于是他们找上了外国人。
夜黑风高,天气正是杀人的好天气。
这帮越南人他们不知道在别人家的地盘应该要客气点,反正这道理也不适用在这群匪徒身上。
等到他们到了小楼前,我才发觉自己惹上了大麻烦,这是我知道自己被包围的第一个感想。
这些人起码有二十叁拾人左右,每个人都带了刀。
我扫了一眼这些带刀客,想自己是能脱身的,就不知道他们武功如何。
我悄悄从地下室离开,去了树林。能不和他们正面冲突尽量不要冲突,我还要留着老命等少爷回来。
密林里面静谧阴森,密密层层的树叶将光线挡得严严实实。一进林子我就知道有人在跟踪我,而且还愈来愈多人,亮晃晃的刀子在我面前闪啊闪的。
如果不全解决,会不会有后顾之忧?这儿能杀人吗?
林子要埋人是很方便,就怕没杀透明天可能家里那栋小楼就要被血弄脏了。少爷是最爱干净的,不能弄脏家里。
这些人报复性很高的。
不知道他什麼时候会回来,都失忆了回来的时候还要看见这些肮脏的人类,真是好烦。
全杀了吧!我自己下了决定。
我并不想跳上去扭断他们的脖子,我连碰都不想碰到他们,用刀子省事。
不过喷血很麻烦…。
看他们没带枪什麼的,要抓活的?抓个老人要干什麼?又卖不了几个钱。是要逼我说出地图的下落?问题是我自己都不知道地图在哪儿。
这群人看围在包围圈圆心的我没露出害怕的表情,反而一副在思索的样子,有个沉不住气的越南人便冲向我。
我看也没看的反扭他拿刀的手,算了,清血更麻烦,我两手喀擦折断他的脖子。
越南人大吃一惊,两三人一起冲向前,几个人还在观察。
现在我有刀了,我叹了口气用上了刀,唉,不知道等会会不会下雨。
看样子自己身手还行,他有点得意地看著地上躺著十几具尸首,虽然年纪大了还能以一敌十,自己还挺可靠的。
不过想了想这些人本来就没什麼纪律,攻击也挺容易破的。
不管这些了,赶紧收拾,不知道少爷究竟有没有朝著这里来,算了算时间或许几天后就会到了。
虽然我有身手,年轻的时候也常睡不饱觉,也只能浅眠,几天下来的折腾让我的年纪提出了抗议……
这些越南人真是纠缠不休。
我边躺在床上边想,如果这个组织共有五十几人,现在有十几人挂了,这些人要抓人应该也会报告,那他还有约四十人要解决。
如果他们规模愈来愈大,那要杀多久?
话说他们也不一定一次只派十个人来,上次他一次宰了十来人,下一次可能是二十人来。
那我还要多久不能好好睡觉?
我突然想起少爷,他一定常常睡不好觉吧,自己才几天睡不好怎好意思抱怨?
想到这,我觉得宽心多了。
不过话又说回来,张家人走长寿路线,一百几十岁也只有二十几岁。少爷还这麼年轻,少睡点应该也没什麼问题……
我又在纠结自己的年纪了。
要是自己年轻的话,就去轰了他们老巢应该还行,但老巢要是有枪或炸药就不好办了。
现下的问题是我不年轻了。
更重要的是,我不能也不想离开这间屋子。
如果他不在家的时候少爷回来了,他失忆了看见空无一人的房子,可能会觉得那张纸条是骗局,那要取得他的信任就很难。
但我又不想在这间房子上沾上血,所以不好在这动武。
难道他要每天跑去林子解决那些人?
更麻烦,要是一直来个二十几人我真吃不消。
他们应该也不是笨蛋,下次就会更提防了。
他们什麼时候会放弃?说不定明天他们就会被盘口那群人收拾掉了。
怎麼可能,林子上的血我根本没清乾净。
说到这,盘口那群是好像也是倒斗的。
那跟我就有利益相左了,这是他们袖手旁观的原因吗?
少臭美了,盘口那群流氓什麼时候关心过居民?何况还是个老人?
嗯,再想想是什麼原因我会被盯上。
不过我一人能打十人,说不定价钱还能攀高?
我自乐了一阵。
我在心里盘算了一下这间屋子,我家徒四壁,床下只有个惊人的东西,实在没什麼长物。
虽然附近的某个地方,值钱的东西应该很多。
唉,值钱。他们不会也是倒斗的吧。
怎麼没跟盘口的人先打起来?他们不会是合作了吧?
我实在不觉得这些越南人有什麼深谋的计策,他们的目的很明确,就是要地图。
钱,我想想,我是有攒了不少钱,留著当我折了时少爷能花用,虽然少爷身怀绝技,不过我也不想让他去做那些下贱的偷窃。
我的天!我脑子一转,盗墓就是偷窃!我怎麼能诋毁少爷!
话说回来,少爷倒斗很少拿什麼东西回来,他说过去倒斗是要想找秘密线索。
少爷也不可能再去找那些张家人,林家人更不可能。
我上次出远门除了训练那个少年外,也是做了不少勾当,这年头能存的,就只有钱了。
少爷自己一个人生活,虽然没有什麼问题,但是钱他不常经手。
如果少爷能多在意斗里的明器,能顺手拿几个出来,那就好了。
明器的价值少爷没少学过,就是他认为身上背负的担子比明器,钱重要多了。
少爷,希望您往后能对自己好一点。
钱我放房里的某个地方,屋子里看起来穷酸,但其实有钱的。
唉,还真是,只要提到少爷,我真就变成了个话痨……
唉,躺著果然睡不著。
天初亮,我还醒著,似乎有稍微眯了眯。
最坏的情况就是盘口跟越南人联手了。
我是不是该多出门找邻居露脸,这样少了个人他们也不会没发现。
但是张家不跟外人来往的观察深植在我心中,我从没想过以前在张家的时候我向往著外面,现在外面却向往著封闭。
在张家虽然也常有幕后的斗争,但一个系统教育下来的家族,却较能直接掌握险恶的方式。外面的人我不了解,即表示著无边无际的猜疑,方式柔软却多样,虽然张家擅长捕捉他人的眼神和心理,作为仆人的我却不用学到太多。
这就是少爷让我跟在他身边的理由吗?一个粗苯很好应付的老太婆,不用防范我,不用和我耍心眼。
嗯,张家教仆人遵守规矩和闭紧嘴巴,却没教我们不要直肠子。
少爷或许知道我就是这种性子吧。
但那些真的都没有意义。
我唯一的意义,就是侍奉少爷。
也不知道这个失忆症会到什麼样的程度,我从前听总管说,这失魂症情况很复杂,有可能忘了以前所有的记忆,也有可能只是某几个时间点的片段记忆,也有可能夹杂著两种只记得特别零星的记忆。
或是只有某个人的记忆存在全被消除了。
总管他后来还是一个人吗?张家的崩塌也清算了不少依附张家的仆人,还是连坐的。只因为总管是总管功劳特大,我想也因为他站对边的关系吧。
我在本家的日子也没少过冷嘲热讽,当时我理解自己的立场,只是那时我得装著可怜才不会被称傲慢,一个有污点的下人怎麼可以傲慢呢?
回想著,张家虽然衰弱了,但是张家到底哪根神经接错了,居然让我去服侍后来成为张起灵的少爷?
我想少爷一定是快回来了,因为我最近的脑内剧场真的很多。
边陲小镇的天气十分潮热,和东北老家完全不一样。
不知道我救的那个少年有没有好好地每天练功。好小子,很
屋里没窗,我靠著半掩的门,脑子里的念头转了一圈,阳光庸懒地洒了一些进来。
真有耐心,我还是被监视著。
静观其变吧,反正太阳都升起来了,我有时间可以做别的准备。
我做了件我到现在还不知是该称赞还是该懊恼的事,我写了封长长的信,给少爷。
我写了他的名字、原籍、身家基本资料,一些张家的最浅层秘密,和他的动向,更多的是我的感激,以后如果他再忘了而我不在了,这玩意说不定能给他空白的脑内补上些叫做生活的东西。
我的生命有限,而张家人活得比我们这些普通人更久,看到更多不堪。
我们并不忌讳谈到死亡,张家常与死亡打交道,而我却讽刺地比长生的张家更能体会生活两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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