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杀猪

日子就这么一天天过去，天气越来越冷，家里的柴火收集得差不多了，我和爸妈又舂了3袋大米，足够我们三口人整个冬天吃的。

        12月初，舅舅来我家说准备明天把两头猪杀了。，这段时间他家的稻谷、蔬菜都是外公在收，他年纪大了，身体累得有些生病。杀猪是个体力活，于是舅舅请我爸去帮忙。我没其他事，于是也跟着去打下手，毕竟一会分的猪肉还需要我和爸爸一起扛回来。想着马上就有半扇猪肉了，我不禁有些期待。杀猪之前，先把两头猪分开到两个猪圈。人先跳进一个猪圈里几番搏斗，把猪捉住捆好，再抬到事先搭好的门板上，猪竭力嘶吼着在门板上动弹不得。我估了一下，大约200斤左右，比往年的猪稍微小点。一人摁住猪，一人把磨快的尖刀捅进猪脖子里。猪血顺着倾斜的木板流到地上的大桶里，这个时候在门板边搭的临时土灶上架锅烧水，等血放干猪也没动静了，把烧开的热水，一瓢瓢泼在猪身上，烫过的猪毛用特制的铁片一刮就下来了。一面的毛刮完再把猪翻个身继续刮，等猪全身都光溜溜的，这时就可以剖开猪肚子了。心、肝、肺、肚、肠和猪板油，一样样取下来放进盆子里，就开始分解猪身，这需要力气和技巧，外公站在旁边指导，爸爸和舅舅把猪切成了一块块，猪头和四个猪蹄也用斧头砍断，一只猪算杀好了。接下来如法炮制，第二只猪也处理完毕。

        我和爸爸把从家带来的大盆用水冲了冲，准备装肉回家。正在这时，一直躲在家偷懒的舅妈走出屋阻止到：“慢着！”我一听，不由得皱眉，心知这个女人又要耍幺蛾子了。只见舅妈不紧不慢地走过来，先是看了看码好的几盆肉。又瞪了一眼正要帮我们装肉的外公和舅舅，开口说道：“今年的猪就这么大一点。”我心想废话，要不是我家给你们的米糠和大米，只怕猪早断粮被杀了，能长这么大已经很不错了。舅妈继续说：“我们也不够吃啊，这样，半扇猪肯定是给不了你们了，你们要的话，最多给50斤。”话一落音，外公就着急了：“老二媳妇，事不能这样办，那会修房子答应的给老大家半扇猪肉，人家又出力又送粮，咱们得讲信用不是。”舅舅倒是不吭声，用眼睛瞄舅妈，舅妈凶狠地剜了外公一眼说：“放屁！自己都吃不饱饭还有心思顾别人，胳膊肘往外拐是吧，我说了就50斤，多了再没有，爱要不要！”爸爸气得就要动手，但一看舅妈是女的，只好捏紧拳头问舅舅：“老二，你说说，当初是不是半扇猪还我们给你修房子还有大米和米糠？”舅舅这时也耍起赖，心虚地说：“几个月前的事了，我记得就说的50斤来着。”我没想到这家人竟然这么卑鄙，正要理论，突然转念一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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