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天劫篇(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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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几日几夜的赶路,总算是把难民们送到盐池了。
他们也立刻往洛关赶去。
因为人少,而且没有老年人和幼童,几天的路,他们一天就赶了一大半。
他们在山中找到了一间屋子,看起来像是猎户的。
那件屋子像猎户的,墙上挂着几张动物的皮毛。家具也很齐全。
林芸在桌上放了一两银子。借用了猎户家的柴火,也借用了他家的棉被。
总得有一人守夜,防止意外情况的发生。昨日是尉迟渊在守夜,今日便是林芸。
此时无人,林芸也可以摘下斗笠。
夜深人静了,她拔出断月剑,看着剑上倒映着自己的脸。
为何要戴斗笠?
这是师父的命令。
师父为何要如此?林芸想不明白。这张脸,倒有三分像她。
突然有一支箭射进来,她连忙用剑鞘一挡。
“尉迟渊,有人!”林芸嘲屋内大喊一声。
尉迟渊一下就醒了,他把尉迟熙也叫醒。
突然没有声音了。
也不全是没有声音了,有脚步声,马蹄声。只不过相比之下小了很多。
看来他们不仅有备而来,又来势汹汹,大概三十号人,训练有素。
还有一只五百年以上的灵兽,好像是一头大象。大象上面坐着他们都首领武迟。
“给我搜!”窗外一个粗犷的声音响起。
林芸,尉迟渊,尉迟熙躲在屋子内,不敢出声。
“尉迟渊,一会你带着熙儿先走。我暂且可以抵挡一会。”林芸转头轻声对他说。
尉迟渊恰好低头看着林芸。
林芸刚刚好到他的肩部,对上他的眉眼。
此时此刻,一向没有这些想法的她,第一次发现他竟然生的这样好看。一副眉眼,生的漆黑但不浓烈,稍偏细的眉毛,弯弯的在眼上。
但那仅仅只是林芸一刹那的想法。
尉迟渊语气带着不容置疑:“你个女孩子逞什么能。况且你连抚月琴也没带。”
敌人一步步靠近。林芸先把银针打出,前面的几个手下还没进门就被打中了。剩下的人就变得警惕。
他们趁机从后门逃走,盗匪也跟着追上来。
猎户家里养有一匹马,尉迟渊让林芸和尉迟熙先上马。
“你把熙儿送去安全的地方。我是皇子,他们不敢乱来。”尉迟渊忙着说。
“哥哥,我不走……”
“熙儿听话,哥哥的本事你见过的,别怕。”尉迟熙的神情立马变得温柔,轻声安慰尉迟熙。
还真是兄妹情深啊。
尉迟熙留在这里只会拖他们的后腿,先把她送走才是上策。
“驾!”林芸此时骑马都不敢大声了。
马蹄声惊动了匪盗一行人,匪盗们全都往这边跑来。
林芸只得加快,她不忘回头看看尉迟渊的处境。
“别回头了,带着熙儿快走!”。
那晚的月光很亮。林芸骑马奔腾起来,尉迟熙在她身前。月光照在她的斗笠上,她回头看尉迟渊。尉迟渊已经转过头去,只留下了一个背影。
若是说林芸印象中的他,面善倒不至于,可总是给人一种温暖,或许是因为擅长心机,这样可以让别人放松警惕。可林芸不得不承认,她或许中机了。
尉迟熙的眼眸总是带着笑意,漆黑一片。五官很是俊俏,从不有过慌张的模样。唇如姑娘抹了朱砂一般,有种晶莹剔透的感觉。
尉迟渊总是穿着一身玄色锦衣,这点与林芸刚刚相反,林芸总是穿着白衣,头发稳稳的盘上去,不散也不乱。倒不如前两年林芸见他时有少年气,多了几分沉稳。
林芸还在回头,月光也依旧照着,不知怎么,右眼竟落出一滴眼泪。
月光依旧照着,林芸把熙儿护送到了远处,让她不要走动。若是天亮了,他们还没有来,就拿着钱回宫。切记,不要回来来找他们。
尉迟熙哭着,说她害怕。
“别怕,师父一定会救出你皇兄的。”
林芸觉得这次异常危险,戴着斗笠着实影响剑法。于是摘下斗笠,骑马回去。
林芸回去时,尉迟渊身上已经沾满了血色。眼神漆黑一片,带有真正应该属于他的杀意。这才是他,卸下所有伪装,一个为帝王之位奔波的人该有的眼神。
林芸并未戴斗笠,尉迟渊盯着她看似乎很惊讶。
林芸有一直都只穿一身素衣的习惯,鬓角两处和美人尖有几丝碎发。头上有一支发簪,白色的发带从耳后两遍落下,一头乌黑长发披在背上。
这副样子,林芸只在外人面前两次。一次是现在,另外一次是在三年前的南疆。
林芸前去助他,用雪迫针攻击那头大象。那头大象疼得大叫。
尉迟渊只是问林芸:“熙儿,安全了吗?”
“安全了。”
“你的斗笠?”尉迟渊问。
“等会再说。”现在并不是讨论这个的时候。
她与尉迟渊一同杀敌,最后尉迟渊的大腿上挨了一刀,已经无法站立。
可是还剩下十个人,匪盗把他们包围住。匪盗的首领武功不差,林芸带着尉迟渊,胜算不知。况且林芸也筋疲力尽。
林芸把尉迟渊护在身后。对他们的头喊到。
“可否告诉我们,在下与我们无冤无仇,为何非要致我们于死地。”
尉迟渊突然明白,她是在拖延时间。
“受人之托。”首领回答道。
“只是你的灵兽刚刚中了我的针,怕也活不长了,不如你放我们,针上有毒,你灵兽的状态你现在应该能感觉到吧。”林芸不紧不慢地说。
越是自信,首领便越是相信。
如果林芸带了抚月琴,这几个人,根本不足为惧。
首领沉思一会,道出:“姑娘,我的本意只是杀了你面前这个男人,若是你肯交出解药,我倒是可以考虑放过你。”
林芸和尉迟渊都不傻,大概也知道这些事情会和什么有关联。况且匪盗的话有几分可信,尚未可知。
无非就是皇室和官场之间的矛盾。
林芸习武修仙之人,大部分都不愿意和皇室扯上关系。
“你背后是皇室之人。”尉迟渊对首领喊到。
首领:“这个你不必知道。”
林芸小声对尉迟渊说:“不出一柱香,他的灵兽就会倒下,你先拖着,有胜算吗?”
“有。”尉迟渊回答。
尉迟渊继续对首领说:“据我所知,三年前有一兵部尚书也姓武。只不过,后来含冤入狱。”
武迟脸色微微变动。眉头开始抖动。“你还想说什么?别想迷惑我!”
“我那时正好在魏都,也了解一点。只是我如今连站立都很难,又如何能够做什么?”尉迟渊指着自己腿上的伤口,故作疼痛地说。他想让武迟放下戒备心。
尉迟渊看了看武迟的表情,愈加证实了自己的猜想,更加大胆的说:“你之所以能在络关为所欲为,想必能和洛关郡县搭上线,也是靠的前兵部尚书这一条线吧。可堂堂尚书,能够轻而易举含冤入狱,试问整个魏都,除了他们,还有谁能做到?”
尉迟渊在和他打哑迷,至于他们指的是谁,林芸还不知道。
“别听他废话,给我杀了他!”武迟听到这彻底失去了理智,索性从象上下来,拿起□□就冲过来。
“喂喂喂,你不管你的灵兽了?”尉迟渊说着,把刀直接从自己腿上拔下,血也不断流出来,疼得他直哆嗦。
“坚持一下,他的灵兽明显已经撑不住了。”林芸小声告诉尉迟渊。
尉迟渊勉强拿起剑,与林芸一起反击。武迟的灵兽倒下时,武迟仅剩两个手下了。
武迟心疼的看了他的灵兽一眼。直接用□□向尉迟渊刺去。
“武迟,我是真心不愿你继续受蒙骗。”他最后说一声,武迟将□□刺入他的身体。可并未刺穿。
前兵部尚书含冤入狱,满门抄斩,可没想到留下来一个活口。从此隐形埋名,刻苦练功,即使威胁不到皇权,也能联合地方官,迫害他的百姓社稷。
至于那个活口是怎样留下的,谁也说不清楚。可幕后指示之人究竟是谁,尉迟渊心中已经有几个合适的人选了。
不过尉迟渊这一招还挺管用,保下来他一条命。林芸趁着首领犹豫间,用剑刺穿他的身体。
尉迟渊已经昏倒。武迟罪有应得。
这是尉迟渊第二次在林芸面前晕倒。林芸一夜未合眼,将武迟送到盐池衙门,后将尉迟渊送到医馆。后马不停蹄地去找尉迟熙。
林芸找到尉迟熙的时候天已经亮了,可尉迟熙还在原地等我们。
见到林芸时,尉迟熙几乎是哭着跑向林芸。
她抽搐着说:“我……我还以为,再也见不到师父和皇兄了。”
“别哭了,师父在这,你皇兄也平安。”
兜兜转转一行人还是在盐池去了。
待尉迟渊醒来后,林芸和尉迟熙一同去往衙门。
武迟被关在牢里,见到我们第一句话就是询问他的灵兽。
忙碌了一夜的林芸早已经忘记了他的灵兽。到了这个时间,估计已经死了。
林芸告诉县衙立刻派人去寻,找到的时候已经断了气。
首领听到这个消息,却突然仰天大笑。
“师父,他是不是疯啦?”尉迟熙歪着头问我。
尉迟渊开口!“武迟,其实你的事情,我倒是能帮帮你。武家灭门之事,绝非偶然。当时我只是听说了,武家私藏边关将士的军粮钱,嫁祸给宫中的司计。欺君之罪,嫁祸给宫里的人,确实够武家受此罪。只是我当时没过多关注,看的时候也不觉得奇怪,如今想想,仍有疑点。武尚书之长子,武勤就在边关当差,而当时正值边关事变,武尚书心再狠,也不至于如此,拿自己儿子的命来算计朝廷的钱财。只要你供出你背后指示之人,我定为你查清此事。”
“告诉你又如何?这背后的人,你也惹不起。武家的事情查清楚又如何?难道武家上上下下一百多号人就能死而复生吗?!!”他越说越激动,头还堵上了牢房。
尉迟渊不紧不慢地问:“你难道就不怕,认贼作父吗?”
这一问,尉迟却不知道如何开口了。
过了一会又是仰天长啸:“哈哈哈哈哈哈!”
“怕不是疯了。”林芸说。“今日怕也问不出什么,我们先去洛关,给他一段时间好好想想,到底需不需要我们的帮助。届时我们再回到盐池,问个清楚。”
离开天牢以后,林芸问尉迟渊怎么知道他是武迟。
尉迟渊回想了一下:“一开始我也没有认出来,后来看到他身后的□□觉得很眼熟,一时才想起来。我与他曾在国师先生的课上见过几面。武家之前在朝中地位不低,他们家的事便也有所耳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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