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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9章 这个变态


而且不知道为何,也许是因为他其实和阿九从某一种程度上是同一种很相似的人,所以在他死去之后,心中莫名的无法再生出恨来。
如果不是敌对的立场,也许真的可以成为把酒言欢的朋友。
而她将自己对裴赫云的这种难以言喻的情绪,表现在了裴炎的面前。
还有比这更蠢的事情么?
因为自己身后这个千年老妖,根本就是小心眼到死!
“没有,只是……呃……。”司空茉迟疑了片刻,想要试图解释什么。
但是对方明显没打算给她解释的余地,他低头,忽然将指尖停在她的衣领上,似笑非笑地道:“为师看着你这身衣衫穿了两日了吧。”
司空茉一愣,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衣衫,陡然发现自己身上穿着的这个居然是……裴赫云给她选的喜服!
她瞬间一僵,有种不大妙的感觉。
“这只是一时间忘记了罢,这两天厮杀太久,所以也没时间去换衣衫。”
这是实话,她确实没有时间换这身衣裳,从青云殿出来之后,便立刻清点飞羽鬼卫仍旧活下来的人,再与魅六联系上。
带着小白去集合所有潜伏进来的而被迫离散的鬼卫,然后按照与裴炎的原定计划,将仍旧质疑与不服的人全部都分割包围,或者剿灭,或者逼迫其投降。
两日里便是累极也只是和衣睡去,不曾细细想要换衣之事,只是在厮杀之时,简单套上外甲罢了。
“为师不喜欢。”裴炎闻言,淡淡地道。
这是陈述的语气,也带着一种冰凉的味道。
司空茉怎么会不知,没有男人会喜欢带着自己的女人穿上别人的嫁衣,即使那人是为了利用她而已。
她轻咳嗽一声:“我……一会让人拿新衣来换掉。”
她话音未落,就觉得瞬间颈项之间一凉,随后便是珍珠落地的‘嘀嗒’之声。
裴炎的指尖慢条斯理地一点点地滑过她的衣领第二颗珍珠扣,轻轻一挑:“为师帮你。”
“嘶——!”
这一次不是珍珠扣被扯落,而是直接一条轻纱被他动作优雅地撕碎扯下。
司空茉只觉得冰凉的皮肤接触到空气瞬间就起了一片鸡皮疙瘩,她下意识地揪住了衣襟,想要转过身:“阿九……我自己来,别……。”
但是裴炎修长的指尖只在她颈项上微微用力地一扣,便让她无法转过身来,让她面对窗外,只低头在她耳边轻声道:“别动,为师说了,为师帮你。”
冰凉的气息和他薄唇有意无意地轻触着她的白玉一般嫩滑的耳垂。
司空茉一下子就脸色微红,只觉得他的呼吸贴着自己耳垂那么近,那声音仿佛一条灵巧的小蛇在耳边舔弄摩挲,危险而甜腻。
让她每一寸皮肤都变得异样的敏感,勾得她背脊瞬间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忍不住轻轻地颤抖。
他撕衣杉的动作再优雅,也是暴力动作,这分明是在泄愤!
而且裴炎每一次用‘为师’这样的自谓,便代表他的心情有点不太妙。
司空茉何等警醒明慧的人物,她可没忘了这千年老妖可以为她亲身赴险,甚至抛却天下人间,却绝对不会因为将她捧在掌心,挫磨起人来便对她客气半分。
何况,这些日子她不小心还挫了下老妖的逆鳞。
想起某夜不小心地被轻薄了一下的那一夜,司空茉莫名地心虚,立刻闭嘴,乖巧地不动。
不知为何,虽然裴炎没有问过她一句裴赫云和她相处时候的情形,但是她就觉得他什么都知道,正是因为什么都知道,所以他不问。
她被迫面朝窗外,只能看见窗外的那一片几乎可以说是经历了浩劫的宫廷场景,还有远处那些被夕阳照耀得一片绯红艳丽的大海。
所以,她看不见他的表情,只能感觉到他利落的却又仿佛在存心磋磨她的动作。
她只觉得这时光过得极为漫长,只轻声道:“阿九,我冷。”
这种对方衣着整齐,自己却一丝不挂的感觉,真的一点都不好,哪怕是那人早就对她了如指掌。
裴炎指尖直停在她柔软的嘴唇之上,淡淡地道:“冷么?”
司空茉点点头,软软地望着他,她想都不用想就知道自己表情有多么窘迫和强作镇定。
同时心中一万次唾弃自己,可恶,孩子都生了,可她还是在他面前手足无措!
“那就转过去,一会子就不冷了。”
裴炎的声音很平淡,没有一丝波澜,但是却满是让人全然不能抗拒。
这种口气瞬间让司空茉想起了上辈子看二战电影里那些美貌英俊到人神共愤的德国鬼畜军官微笑地说出同样的话语。
让那些被逮住的游击女队员转过身去,然后一枪嘣了对方,脑袋开花。
然后游击队员就真的再也不冷了——挂了的人是感觉不到冷的。
让司空茉从自己的满脑子胡思乱想里回过神来,是她乖乖地转过去之后,背后瞬间覆上来那冰凉而宽口的胸膛。
他丝质的袍子上绣着的突起的精美龙纹摩擦着她光洁而敏感的脊背。
司空茉只觉得背脊一阵战栗,她一惊,忍不住低声软语道:“阿九,别在这里,这是裴赫云的房间。”
她总有种怪异的错觉,似乎裴赫云还坐在软榻之上静静地望过来。
裴炎轻笑了一下,声音凉薄又幽远:“就是要他看着,看着他这辈子都不可能做得到的事情,永远不可能得到的妄想。”
司空茉瞬间羞红了脸,却被他压着动弹不得,只能咬着牙轻颤:“你……这……个……变……态!”
裴炎在她身后轻笑,理所当然的凉薄:“为师总以为丫头你是极喜欢的。”
司空茉:“……”
她终于明白自己在这只当世最鬼畜的变态面前,为毛老有种青涩的感觉,因为她是他妈的正常人!
不管如何,至少裴炎是在接下来的时间里实现了承诺,司空茉总归不会觉得冷了。
……
天下,有谁比他更冷,更难以揣测,却又更温柔,更让人欲罢不能的男子
司空茉迷迷糊糊之间,只觉得等到他离开自己的时候,她已经全然没了气力,被他抱起搁在了柔软的床榻之间。
她轻嘟哝了一声,转了脸,在他胸口寻了一处舒服的地方,把脸一埋,准备补眠。
但裴炎却似乎并不打算就这么让她去寻周公下棋,指尖捏了捏她的耳垂:“孩子,长得什么样?”
司空茉一顿,困倦却似有些消散,只是眼睛睁不开,她便把脸搁在他胸口;懒洋洋地道:“包子。”
裴炎手一顿:“嗯?”
司空茉唇角微微扬起,却似有点抱怨,只是这抱怨里有一种温软的笑意:
“两个玉雕的小包子,又滑又嫩,眉眼都像极了他们的爹,每一次,我想他们的爹的时候,便抱着一只来慢慢地看,然后便可一夜好梦。”
裴炎把玩她发丝的手一僵,空气里有些惆怅而忧伤的气息,有冰凉的风穿越了那漫长而悠久的时光,许久,他方才狠狠地紧了紧抱住她的臂弯,轻声道:“对不起,丫头。”
那些漫长的时光,那些最痛苦的时光,那些在你最需要我的时光里,没有在你的身边。
差一点就失去……差第一点点就……
司空茉仿佛已经太过疲倦,已经睡着,只是微微弯起唇角,睫羽有淡淡的泪光。
她将脸在他微微发抖的手臂蹭了蹭,不要害怕,我的阿九,我活下来了,你也活下来了。
时光长久又短暂,我从未如这一刻感激上苍,让你能够归来。
所以,终此一生,无需歉语,只因妾为掌中花,君为托花人,得君来归,不至花落人亡两不知,相守终有年,再无所求。
这是一场从绞杀叛逆,到政变,再到大宝传承的一场庞大的戏。
没有人从一开始就知道最终的结局,至少西狄的权贵们是不知道的。
那个戴着黄金面具的,素有战鬼之称的海冥王是怎么从那紧闭着却让人心惊胆战的宫廷大门走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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