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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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就算了，居然还是几个。
托尼摁住夏唐的脑袋一顿揉，把他柔顺的短发搓得像个鸟窝。
“别摸我头，会长不高的！”夏唐躲开他：“你自己不也找了好多！”
花花公子的名号难道是假的吗！
“如果你介意的话，我可以从现在开始为你守身如玉。”托尼后几个字故意加重语气，果然看到夏唐一脸被雷到的模样。
“不要说那种奇怪的词。”夏唐搓搓手臂，虽然知道托尼应该是在开玩笑，依旧有种无法挥去的恶寒。
大概是花花公子和守身如玉这个词太不搭了。
“好了，我真的要走了。”外面的天色渐暗，夏唐随意把头发捋顺：“后天就要开学了，我得赶紧回去准备。”
托尼这次没有拦他，只是走过去轻轻拥住他，低声道：“欢迎回来，瑞安。”
夏唐将下巴搁在他肩膀上，闻到他身上熟悉的味道，笑道：“我回来了。”
这次只是不带任何旖/旎色彩的拥抱，但从旁人的角度来看，这个维持了不短时间的亲密的稍稍稍稍有些过了。
毕竟另一个对象看侧脸像是个青涩的未成年。
“托尼终于向未成年出手了吗？”有人在不远处清了清嗓子：“现在把他抓起来应该还不算晚。”
夏唐嗖的一下跳开：“不是你们想的那样。”
他扭头看向大厅门口，站在那的两个人一人背着弓箭，另一个则是红发的美艳女性，想必是鹰眼和黑寡妇。
和他的激烈反应相比，托尼十分自然：“你们回来得挺早。”
“听说你这里出了一些状况。”娜塔莎道，玩味道：“看来是我们理解错了。”
“如果是关于九头蛇的事，你们确实没有理解错。”托尼耸肩，走过去揽住夏唐的肩膀：“给你们介绍一下，这是瑞安。”
“你们好。”夏唐僵硬地抬起手朝他们挥了挥。
总觉得这个场景透着些微妙的诡异。
“你不和他们要签名吗？签在你那件传家宝衬衫上。”托尼拉长声音。
“……只是要了一次超人的签名，你不要这么小心眼好吗。”夏唐感觉自己额头上能拉下三条代表无语的黑线。
“对，只是装作不认识你的男朋友并且在他面前说自己是那个蓝色童子军的粉丝，还让他在自己的衣服上签字，我根本不需要生气。”托尼假笑。
“是前男友。”夏唐纠正他：“都分手这么多年了，就忘记这件事吧。”
“当初我可没同意。”托尼冷笑一声。
“没想到托尼真的会对小孩子下手。”鹰眼从冰箱里拿出一盒饼干，对娜塔莎道：“这孩子看着也就十几岁，真是太丧心病狂了。”
“肥啾，我听得到。”托尼的声音飘过来，充满威胁：“你让我做的新箭头还在我的工作室。”
鹰眼默默用饼干堵住了自己的嘴。
夏唐不想在这个尴尬的地方多待一秒，虽然在场的人体贴地没有盯着他看，但他总觉得周围的气息都充满八卦。
他将目光移到托尼身上，对方还颇有闲情地朝他眨眨眼。
“我走了。”他暗暗瞪过去，咬牙切齿：“托尼叔叔。”
不知道是谁在旁边没憋出笑出声。
托尼大度的没有计较这个称呼：“我送你回去。”
“不用了。”夏唐果断拒绝，加快速度往外走。
直到他消失在视线中，鹰眼才咽下最后一块饼干，小声道：“不是吧，你真的对那么小的孩子下手了？”
“他成年了。”托尼道。
他没说太多，有关死而复生的事太过重大，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在队友“你居然是这样的钢铁侠”的目光下，托尼淡定地转身离开，回到顶层的工作室。
一向在研究中专心致志的他今天却始终无法静心，最后妥协地靠在椅背上：“jar，把瑞安的资料调出来。”
在dna对比结果出来前，他就已经将夏唐的全部资料都查了出来，那是一份很普通的资料，从出生到高中毕业，没有任何值得注意的地方，而且十分真实，并非伪造。
今天的互动也很正常，没有违和的地方，果然需要问一问魔法侧的人。
在他疑惑时，夏唐已经打车回到学校，正要紧急买被褥之类的生活用品，突然接到一通电话，告诉他宿舍已经置办完毕。
他回去一看，果然是托尼的风格，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吩咐下去的，他居然完全没发现。
“瑞……卡洛斯，要一起出去吃晚饭吗？”他的室友彼得比他先回来，坐在客厅的真皮沙发上，期期艾艾地看着他。
夏唐在心里叹了口气，脸上却露出笑来：“好啊。”
说完，他又随口道：“你叫我瑞安吧，之前朋友都叫我瑞安，改名后我有些不适应。”
既然都已经被彼得撞见了，也在托尼那里掉马，那他欲盖弥彰地说自己叫卡洛斯没有什么用，而且还容易反应不过来。
只能寄希望于剩下的马甲捂得严实一些。
“好。”彼得用力点头。
他看着夏唐，垂在身侧的手不由攥紧了，喃喃：“就像奇迹一样。”
大学室友与他死去的朋友长相相同，名字相同，如果不是因为对方认识斯塔克先生，他简直要怀疑是不是什么针对他的阴谋。
在确定一切只是巧合后，这更像是奇迹，仿佛是瑞安在冥冥之中履行他们之间的承诺。
“我记得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你说你也有个朋友叫瑞安。”夏唐仿佛刚想起来般啊了一声：“会不会搞混？”
“没关系。”彼得连连摆手，神色有些黯然：“他其实已经离开了。”
夏唐顿了顿，轻轻拍拍他的肩膀：“对不起，我不知道……节哀。”
彼得摇头：“已经是几年前的事了。”
他深吸一口气，又扬起笑道：“我知道有一家三明治很好吃，要去尝尝吗？”
“好啊。”夏唐笑着点头。
他暗地里打量彼得的神情，没见到异常，才放下心。
还好当初的死亡没有给对方留下太大的心理阴影，他当初转学到彼得高中，凭借自己自来熟的性格，很快成为亲密的朋友，并在关键时刻挡住射向本的那一枪。
那次任务的时间不算长，是很平静的日常生活，让夏唐从危险与紧迫中脱离出去，好好地松了口气。
他们正要出门，彼得的手机突然一阵震动，他拿出来一看，顿时露出为难的神色。
“怎么了？”夏唐问。
“我有急事。”彼得紧张道：“今天可能没办法和你一起吃饭了，明明是我邀请你的，却突然反悔，实在是太对不起了。”
“不用在意，临时有事很正常。”夏唐笑道：“下次再一起去吃好吃的三明治。”
他的急事肯定是蜘蛛侠那面的，说不定是今天下午的绑架案出结果了，夏唐自然不可能拦他。
彼得又对他道了好几次歉，抓起身旁的书包冲出宿舍。
夏唐正望着空无一人的寝室思索晚上吃什么，脑海中忽地传来滋啦的电流声，进入幻境后一直没有出声的100终于出现：“我回来了！”
“你去哪了？”夏唐问。
“刚才陷入休眠状态，差点醒不过来了。”100道：“还好爸爸你给力。”
什么都没做的夏唐狐疑：“什么叫我给力，你是不是还瞒着我什么？”
“没有啊。”100迅速道：“咱们都退休了，我还能瞒着你什么。”
这倒也是，按照100的说法，他们已经做完全部任务，与主系统断开了联系，100又能有什么瞒着他。
不过凭借对100的了解，夏唐还是觉得他有事情瞒着自己，而且绝对不是小事。
把这件事默默记在心里，他准备先收集证据，省得到时候对方装傻。
100还以为自己混过去了，快快乐乐地道：“宿主你已经掉马了，那干脆就别藏了，不然之后被其他人发现也太尴尬了。”
夏唐冷漠脸：“不要咒我，我是不会再掉马的。”
托尼这次完全就是意外事件，谁能想到会有一个能将人拖入回忆中的变种人在，还依靠直觉把他抓了。
等等，托尼带着他回了复仇者大厦，那其他人质呢？
……总觉得好像有哪里不对劲。
夏唐思索着往外走，准备去食堂随便吃点，没想到刚刚出门就听到一阵惊呼，他顺手关上寝室门，一抬头，穿着风骚西装，甚至还喷了香水的托尼站在他面前。
他懊悔，关门关快了，不然就不会像现在一样被周围的人目光灼灼地盯着，像是在看动物园里的猴子。
“我给你发了消息，但是你没有回复。”托尼抽出西装上衣口袋的玫瑰，含情脉脉：“你愿意和我共度晚餐吗？”
夏唐尽力平静：“……我可以说不愿意吗？”
“不行。”托尼微笑着道。
在未来的同学的目光下，他僵硬地和托尼并肩走出宿舍，只想大呼救命。
他低调而普通的大学生活，在开学的前天就彻底毁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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