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明修暗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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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这话，所有人都瞪大了双眼。
江玉岫更是眼睛鼓得像铜铃。
正当空气凝固之时，又听江岚岫笑着打哈哈，“我开玩笑的…开玩笑的…呵呵呵……”
江玉岫瞬间黑脸，“姐姐，饭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说！”
“饭也不能乱吃。”江岚岫认真强调。
江玉岫翻了个白眼，懒得跟她再说什么，只承诺她把银子和帖子备好，其他的事便不必操心。
送走他们主仆三人后，小翡问江玉岫：“小姐真要帮大小姐办冬日宴？”
江玉岫觑着她，“没听过明修栈道暗度陈仓吗？”
“嗯？”
小翡眨眨眼，似懂非懂。
小翠接话：“咱们小姐是要趁着这个机会，大出风头。”
“说啥呢？我是那种人吗？”
江玉岫睨了她一眼，似笑非笑地说：“我要让京城那些名流千金看看，咱们辰国公府的大少奶奶是何等废物。”
……
“小姐，你让二小姐来全权操办冬日宴，就不怕她从中作梗吗？”
路上，双儿道出了自己的担忧。
云儿也点头，“当初在侯府时，但凡家宴或其他宴会，甚至，只要在场之人超过七名，二小姐便会给小姐你各种难堪，时常气得小姐你哭鼻子，直至你落水后选择闭门不出，这才免于被她继续欺辱。”
“那次过后，咱们小姐也学聪明了，即便再在人多的地方碰见二小姐，就把自己当王八，脖子一缩，随她怎样，反倒让二小姐满身力气无处使。”双儿附和道。
“王八？”
江岚岫皱皱鼻子，真不知道这双儿是在夸自己还是在损自己。
不过都不重要，她自顾摆摆手，说道：“无非就是当众拉踩我，又不会少我一两肉，反倒给了那些准妾室们一种我这个正室很好拿捏的感觉，便不会忌惮给魏霁风做妾。”
“诶？”
双儿眨眨眼，似是没能马上反应过来这话的意思。
“你也有慢半拍的时候。”
江岚岫冲她嗔笑了一下，进一步说道：“你们想想看，别说那些文官千金了，便是普通人家的女儿，谁愿意遇上个凶悍的正室啊？”
“诶！是这个理。”双儿终于悟了。
云儿也后知后觉，“当初咱们夫人还在世时，新姨娘都愿意进侯府，后来二姨娘被扶正，整日打压妾室，侯爷再纳妾，就比从前困难多了。”
“对了。”
她又想起什么来，随即问江岚岫：“小姐，二小姐不会真想当你舅娘吧？”
江岚岫哭笑不得，“我舅娘还在呢！”
“那…她为何总想去你舅舅家？不至于想给你舅舅做妾吧？”云儿又问。
江岚岫的眸光霎时犀利，“做妾不可能，也不可能喜欢我舅那张堪比菊花的褶子脸，我猜那二人一定在暗通款曲。”
“暗通款曲？”
云儿和双儿对视了一眼。
江岚岫捋着下巴分析：“当初送亲时，我曾无意间瞥见，林尚书似乎跟我二妹起了争执，具体为什么我没听见，但我猜，估计跟她舍嫡选庶有关。”
“而嫁过来之后，那对舅甥更是不再往来，但我二妹却突然主动接近我舅舅，我舅舅也表现出愿者上钩的意思，可见我二妹下的饵多半和她自己的舅舅有关。”
“出卖自己的舅舅钓你的舅舅？”双儿愕然。
她向来都清楚，自家二小姐做事不择手段，可没想到，竟会如此机关算尽。
江岚岫耸耸肩，“也许吧，不过我跟我没什么关系，我不打算去深究，等他们狗咬狗吧。”
她现在只想躺平。
当然，躺平前还得帮魏霁风纳妾。
吱呀——
当晚，江岚岫刚躺平，房门就被打开了，不用想，肯定是魏霁风。
“夫君，我今晚吃得很饱，吃不下葡萄了。”
她闭上眼一动不动，用行动下逐客令。
但魏霁风明显不吃这套，依旧在床边坐下，俯视着她，“不是让你和你二妹保持距离吗？”
江岚岫睁开眼，保持平躺的姿势向他解释了冬日宴的事，理由跟诓骗江玉岫的一样，为了显摆自己的夫君有多豪对自己多好。
这个理由，魏霁风很满意，冰块脸上终于出现了笑容。
江岚岫顺杆直上，微微撑起身体，试着问道：“夫君，你跟我二妹是不是有什么过节啊？”
“嗯？”魏霁风眼不带眨地看着她。
江岚岫深吸一口气，大着胆子说道：“若无过节，为何你总让我远离她，而她更是宁可嫁给二叔也不嫁你。”
魏霁风虚起了双眼，“你的意思是，她主动要嫁我二弟的？”
“是…是呀，如果不是她非二叔不嫁，我又怎有机会嫁给你夫君你呢？”江岚岫迟疑地点点头。
魏霁风不动声色地吸了一口气，随即说道：“你睡吧，把被子掖好，别着凉。”
语毕，不等江岚岫回应，就疾步离去。
“爹！”
离开房间后，魏霁风没有回书房，而是直奔主院，把睡梦中的魏泰山给摇醒了。
魏泰山一睁眼，就见自己的好大儿正坐在自己的床边，目光沉沉地凝视着自己，遂吓得腾地坐起，“你大半夜不抱着你的娇妻锦被翻红浪，跑来爬我这个老头子的床作甚？”
“我有事问你，非常重要！”魏霁风正颜厉色地说道。
魏泰山被他这副神色怔住了，彻底清醒，“何事？”
魏霁风逐字逐句问：“成亲前，关于我们国公府和临江侯府的结亲传闻，可是爹你派人散播出去的？”
“不是啊！不是你派人散播的吗？以防江临侯变卦，把他的宝贝二女儿嫁给你？”魏泰山一脸懵。
“不是！”魏霁风笃定摇头。
“也不是我！”魏泰山指天誓日。
“那会是谁？”他随即又问。
魏霁风眼神锐利，“如果不是你，便是她所为。”
“谁？”魏泰山忙问。
魏霁风没有回答，起身离去。
“你这小子！”
魏泰山气得拍床，“你半夜把老子从被窝叫醒，话又只说一半，还让不让你老子好好睡？”
“你个不孝子！”
他重新躺下，但睡意全无。
“当初风儿非江家嫡长女不娶，我还以为那些关于他和岚儿八字配的传闻是他派人散播出去的，若不是他，又会是谁？”
“还有谁在暗中操纵魏江两家的联姻？”
……
“好你个江玉岫！”
返回“风云轩”的路上，途经“星月阁”时，魏霁风驻足停下，一双深沉的眸子在暗夜中闪烁着寒光。
“没想到，你居然也……”
“你可真是阴魂不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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