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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后那一拳不但让我受内伤,右脚现在都是麻痹的,而且……”

  “不是说他不会内力吗,你怎么会受内伤?而且什么?”王宋略带惊讶的问道。

  鹰七苦笑道:“外功练到一定境界也可以造成内伤,这可以理解,但刚才那一击居然让我感到一瞬间的喜悦,被打伤还会有喜悦的心情,还真是奇怪,也可能是幻觉吧!”

  王宋一笑:“当然是幻觉,被打伤怎么可能会有喜悦的心情,可能是你很久没遇到一站的高手了所以才会有这种感觉。不过能将外功链到如此境界,他的确是一个奇才,可惜他得罪了赵天华,我想赵天华不会放过他的。”

  鹰七恭敬的道:“主子说的对。”

  ……

  “鹰七,你没受伤吧!”赵天华打蔡恩克与胡宪海后便赶了过来。

  “还好。”鹰七不冷不热的道。

  赵天华还想说什么,但被王宋打断道:“刚才的事我都看到了,赵兄不毕多说,我们还是先办正事要紧。”说着就起身离开了。

  大年初一,宁县衙门现在人山人海,不管是看热闹的、好奇的、想知道结果如何的都往这里站。

  衙门大堂内,两旁衙役不停的敲着……

  木杖大喊:“威武……”,知府高坐大堂,而胡宪海与蔡恩克等人则偏坐一旁,周博被带到了堂中,卖艺的父女两则站在一旁。

  “啪!”一声惊堂木响,整个大堂变的安静起来。接着知府大喝道:“堂下何人,见了本官为何不跪?”

  周博经过一阵修养现在已经恢复过来,只是经脉受伤需要一段时间的调养。见知府问话,于是道:“草民周博,不知所犯和罪,为何要跪?”

  “啪!”话刚一完,知府便拍响惊堂木道:“有无罪状本官自会查明,但你公堂之上目无本官,却是该罚。来人啊!给我重打二十大板。”说着就把两根令签丢了下去。

  “是!”两名衙役得令后走上前去压住周博,可不管怎么使力,就是移他不动,更别说把他压在地上。

  知府也是见过世面的人,见此情况便知道周博是个练家子,可不打又有损威信,于是怒道:“就给我站着打,多加二十大板。”说着又丢了两根令签下去。

  “啪!啪!啪!啪!……”

  这些板子重重地打在身上,周博没有一点不适的感觉,冷冷的望着知府等人,脑中快的思考着:“这次可能凶多吉少,如果反抗肯定会被通缉,到时候父亲、万爷爷和小雅都得过上四处逃亡的日子,我不能连累他们。”经过一翻权衡,周博终于决定不反抗。

  ……

  四十大板后,知府见周博挨了这么多板子后一点事也没有,知道再打也不会有用,于是没有在去追究,让他站着。

  知府大声道:“周博,有人告你扰乱成里治安、调戏民女、殴打良民,你可认罪。”

  周博冷冷道:“我没有做过。”

  知府道:“还敢否认,此事蔡家公子可以做证。”然后转向蔡恩克道:“蔡公子,还请你在简述一下当时情况。”

  蔡恩克咳了两声调了调嗓子,一脸正经的道:“唉…今天大年初一,本来出去转转,便在东街看到有卖艺的,准备上去看热闹,可谁知这小子见人家卖艺的姑娘长的秀丽,于是就走上前去污言秽语,还动手动脚的。我实在看不过去,就上前阻止,但他非但不听劝,还想动手打我,我的手下为了保护我结果全被打倒在地,到现在都没有恢复过来,真是没天理啊。”

  越说越凄惨,仿佛他才是最不幸的人,接着又道:“后来赵兄路过,看到他如此欺人,于是就请他的朋友出手帮忙,可谁知这人凶悍的很,居然把赵兄的朋友也给打伤了。”

  知府配合道:“哦?!你说的可是实情?”

  蔡恩克立刻道:“千真万确啊,赵兄现在带他朋友去医治了,我的手下现在还都躺在医馆了,他们都可以做证,还请大人做主。”

  知府道:“恩,既然这样……”

  “等等!”周博突然打断知府的话道:“大人为何只听他片面之词?”

  知府恼怒道:“本官断案不需要你来多嘴。”

  “我只是心中疑惑。”

  “那你想要怎样?”

  “这父女二人乃是当事人,为何不问问他们?”

  知府冷哼一声道:“既然这样,那我便问问这两位当事人。”转向卖艺之人道:“你父女二人姓什名什?来此为何?”

  听到知府问话,中年男子连忙回答道:“草民淮安人事,名叫张川,这是我女儿叫张静,路过贵县,想卖艺赚点盘缠回家过年。”

  “哦,原来是外地来的客人。那本官问你,这位蔡公子刚才说的是否都是实情啊,周博有没有调戏你女儿!”知府问道。

  张川道肯定道:“蔡公子讲的都是实情,这周博的确想调戏我家闺女。”

  听到张川的回答,知府这才满意的点了点头,对着周博道:“周博,你可听到证人的回答了。”

  张川话让周博心中一惊,接着感到非常愤怒,但这种趋炎附势的人到处都是,也没有理会他,反而是对着静静站在一旁的张静问道:“那姑娘也认为他说的是真的,是我调戏你?”

  张静听道问话身子一震,不由想起在路上胡宪海的话,看了看父亲的眼神,又看了看一头白的周博,然后低着头轻轻的道:“是的。”

  “哈哈哈哈——”

  周博怒极反笑,笑声中透着对世俗的无奈与憎恨、还有说不出的讽刺。

  接着又转身对着门外的那群人大声问道:“当时你们也看到了全部过程,你们到是说说,我可有调戏她?”说完后指着张静。

  一时间衙门外的人群安静下来,你望我我望你,被周博望着的人全都把脸撇了过去,仿佛是在羞愧。

  “你们可有人敢站出来说句公道话?难道都哑了?!”周博怒吼道。

  ……

  一阵过后,知府见周博嚣张的行为心中大怒,“啪!”的一声怕响惊堂木,喝斥道:“大胆周博,你竟敢咆哮公堂,还想威吓证人与百姓,简直是目无王法。来人啊,给我把他压在地上,重打四十大板。”说完后摔出四支令签。

  得令后六名强壮衙役立刻围了上去,想把周博压在地上,可周博虽然身体比较弱小,但力量又岂是这些人所能比的,六名衙役有抱手的、有抱脚的、也有抱腰和脖子的,但不关管如何拉扯却是分毫不动。

  见此情况知府大声道:“你们几个还愣着干嘛,全都给我上啊。”于是又上来四名衙役向周博扑去。

  “喝!”周博大喝一声,整个身子突然一震。

  “嘭!嘭!嘭!……”

  十名衙役全都震倒在地不住的叫唤。

  然后对着高堂上的知府等人冷冷道:“天地正气,浩然长存。我欲平静任风狂,但是狂风乱我心。”冰冷眼神,愤恨的语气吓的他们身子一缩;

  周博又看了看旁边的父女,两人都把脸背了过去,最后转身对着门……

  外的人道:“自欺欺人,却欺不了天地。哼!”

  众人惭愧的闪了闪眼色,却还是未一言。

  “喝——”

  周博心中怒气灌顶,一头白竖了起来,显得疯狂张扬。回想起从小的孤独与欺辱、心里的执著、道不尽的委屈、多年来的忍耐,这一刻全都爆出来,体内紫色元气快的游动,快的恢复着全身的经脉。“怒”就是他现在心情最直接的表现。

  “叮!叮!”

  的一声脆响,手中和脚上的寒铁链被周博扯成两段。转身望向张静,白冲冠的表情吓的张静愣在当场。

  “啪!”

  周博突然抬手,狠狠一巴掌打在张静的脸上:“你我无怨无仇,却陷害于我,不管你有什么原因,这一巴掌是你欠我的,以后我们各不相干。”

  刚才这一巴掌很重,张静嘴角都流出来,但疼痛却远远医不了愧疚,所以她仍是一言不的低着头,脑中一片空白。张川连忙走上前把她拉在怀中安抚。接着怒瞪周博道:“你干什么打我女儿。”

  周博不没理会,缓缓向高堂走去,知府见状连忙道:“快拦住他,拦住他啊!”话音刚落周围的衙役全都手持木杖围了上来。

  寒铁链虽然十分沉重,但对周博来说却并不算什么,多年的负重练习早已对这点重量免疫,于是手一晃动。

  “嘭!嘭!嘭……”

  上来的衙役瞬间就被打倒在地,嘴里还不停的叫疼,吓得其他衙役都往后躲,不敢在上前一步。

  “你……你要干什么?这里可是衙门。”

  见周博越走越近,知府心中顿时大骇。

  蔡恩克见到周博那凶悍的表情,更是吓得连忙跳起,躲到胡宪海身后不住的道:“拦住他,快拦住他!”

  反映过来的胡宪海连忙拔出军刀挡在胸前,心中紧张的要命,暗自悔恨道:“没想到这小子如此凶悍,早知道就把所有高手都带来了。”整了整心神,对着周博道:“周博,快住手,你可知道你这样大闹公堂,可是大罪,若你要是伤害朝廷命官那可是死罪,到时候不止是你,就连与你有关的人统统都要抓进大牢。”

  听到胡宪海这话,周博愣住了:“与我有关的人……父亲、万爷爷、雅儿、苏爷爷……我不能连累他们啊!”

  胡宪海见自己说的话起了作用,心中顿时有了底气,继续道:“你现在伏认罪的话,那只是小罪,最多充军服役几年,若表现的好还能早些回来与家人团聚。但你再这样大闹公堂那就是大罪,就算你功夫了得可以逃跑,但你的亲人怎么办,难道要他们给跟着被通缉四处逃亡吗?你好好想想!”

  周博闭着眼睛沉默着,一时间公堂变的安静起来,知府等人也没敢说话。

  摸了摸脖子上的小石头,周博睁开双眼坚定的道:“好,我认罪,所有的事都是我一人……

  所为,你说你们待怎样?”

  胡宪海闻言大喜,连忙道:“既然你认罪那就先压入大牢,等上奏刑部后,在行定夺。”

  接着对衙役道:“来人,先把周博压如大牢候审。”

  见情况稳定后,知府才走出来道:“既然如此,我宣布退堂。”

  ……

  衙门后堂,蔡恩克怒道:“胡都事,你怎么可以就这么便宜那小子,就算不把他弄死,也要把他给弄啊,我要让所有的人都知道,得罪我蔡恩克是不会有好下场的,而且他还是赵二公子恨的人。”

  胡宪海赶紧笑着解释道:“蔡少爷,你就放心吧,我当然知道该怎么办,刚才那只是全宜之计,我已经想好了,把那小子先骗去充军,到时候我会和前线的官差打声招呼,把他送到‘死役营’去,这样你觉得能消气了吧。”

  蔡恩克听到‘死役营’三个字,眼睛一亮,随即一阵冷汗,接着大笑道:“好,胡都事办事我放心,要是真把他送到那儿去,可比直接弄死他要好玩的多啊!哈哈……”胡宪海也跟着笑了起来。

  宁县城内一间偏僻的客栈中,张川像变了个人似的,没有在公堂之上那种畏缩的表情,目光锐利,气息沉稳,让人一看就知道是武林高手,而且能够掩饰的这么好,一定不简单。做靠在椅子上,一脸感慨的道:“小静啊,你要明白,这次我们这次行动十分重要,若出了什么差池,你和我都承担不起啊。”

  张静道:“我也知道我们的任务很重要,可是因为这样我们就要牺牲无辜的人吗,而且他还是个满头白少年。”

  张川不悦道:“你不要感情用事,我们这次混如杂技团,秘密进入宁县城,身份不能暴露,否则将前功尽弃。可人算不如天算,没想到遇到蔡家的少爷,还纠缠在一起。

  这宁县称十分复杂,不想表面那样简单,否则我们也不用如此混进城。若在公堂上我们不按他们的话行事,到时候他们一定会来找我们麻烦,而我们的身份也会因此暴露,所以我们不能义气用事,偶尔牺牲一些人也是值得的……”

  “牺牲别人?可是……”

  张静还想再说,张川打断道:“好了,我知道该如何,等这件事了以后我们再想办法把那少年给救出来。其他的就不要再说了,早点休息吧,明天开始行动,只要能把赵家的藏宝图和宋王的密函弄到手,那就是天大的功劳,到时候我会向皇上推荐你加入龙卫,这样你的父亲泉下有知也会感到欣慰的。”

  ……

  宁县城衙门的大牢十分狭窄,阴暗潮湿,不时还传来一阵阵的霉味。

  走过一个个牢房,周博惊奇的现这里居然一个人都没有,难道这里的治安真的很好,心中一阵疑惑。

  经过一条狭窄的小路,狱卒把他带到了最里面的铁牢里,这里一般是专门关押重要犯人的地方,所以全用精铁所铸,没有神兵利器休想割开分毫,没想他也要享受这种待遇。

  被狱卒推进去以后,周博开始仔细的观察着周围的环境。这里与外面的牢房相比显然要好得多,虽然也很狭小简陋,但至少这里的杂草是干的,也没有一阵阵的霉味,显然是不像让重要犯人生病死在牢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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