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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二 私章风波(二)


哎,以路建华的个性,肯定不会主动把私章拿出来的。也不知道,朱玉是否能够拿到:那些至关重要的私章呢?郝建边想着心事,边写完了揭发侯卫东的草稿,心情烦闷地走到房间,随着“噗通”一声炸响在房间的气流中,床上就多了一个特写的“大”字。他的眼睛一闭上,满脑子就全部跳动着:那些私章。此刻的他,实在是辗转难眠呀!

        等到蔡雨露吃完了晚饭,回到房间就看到了:郝建四面八叉地平躺在床的中央,眼睛一个劲地盯着屋顶,嘴里还在喃喃自语着:哎,要是朱玉拿不到那些私章,这事儿,可怎么办呢?哎呀,这事儿到底还能怎么办呀?这下,蔡雨露可就心惊肉跳了:咦,郝建怎么会这幅模样呢?他还担心朱玉拿不到私章。哎呀,朱玉拿不拿得到私章,跟他有啥关系呢?

        蔡雨露想到这,她忍不住伸手推了一下郝建的头说:哎呀,你把头转过去睡觉,别再这么死乞白赖地盯着屋顶了。屋顶上有什么馅饼之类的食品,掉进你的嘴里吗?说着话,她就把郝建的身体挪正了,脱了鞋就大大咧咧地往床上一坐,开始解纽扣脱衣服。

        可是,此刻的郝建想事都想入迷了,压根就想不到:自己是什么姿势躺在床上?究竟都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他只知道:妻子蔡雨露进了房间就推了他的头一下,然后就莫名其妙地发牢骚!现在,她竟然又莫名其妙地挪动着他的身体!他禁不住坐起来恼怒地问:哎,我说雨露,你干嘛总是推我呢?还一直莫名其妙至极地发牢骚呀!

        郝建一说出“莫名其妙”四个字,蔡雨露的火就腾地一下升起来。她猛地把眼光对向郝建,气呼呼地说:郝建,你,你说什么嘛?你凭什么说我莫名其妙呀?这四个字好像应该我来说吧?!这下,轮到郝建吃惊至极:啊,雨露,你说什么?我真的非常非常糊涂呀!

        蔡雨露更加火大了:什么,你自己说过的话,你竟然说,非常非常糊涂呀?郝建,你就不觉得自己太恬不知耻吗?郝建一双手“咚”地一声,砸在床帮上说:哦,看样子我是有什么把柄落在你的手上啰。行,你就快给句痛快的吧!

        蔡雨露真的想不到:郝建会这样子无赖、泼皮。她嘴里也禁不住更损了:哼,郝建,我看你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呀!行,那我可就问你:朱玉拿不拿到那些私章,到底与你有啥关系呢?郝建一听惊讶至极:啊,雨露呀,这是谁对你瞎讲的呀?

        蔡雨露气得一只手指着郝建的鼻子,声音立时就比平时暴涨了八倍之多:郝建,我真的想不到,你竟然会采用“明知故问”的方式,来向我撇清你跟这个问题的关系。郝建禁不住一边伸手抓耳挠腮,一边眉头紧皱地为自己努力辩解:雨露呀,从你走进房间开始到现在,说的每一句话都是那么荒唐至极。你凭什么说我“明知故问”呢?

        这时,“咚咚”的敲门声响起来,随后,郝母肖华的声音传进房里两个人的耳中:现在都十一点多了,你们夫妻俩还在吵什么呢?明天都不用去上班啦?郝庆升见房门虚掩着,就伸手推开了,一步跨进房里。

        但是,爷爷和奶奶却没有想到:他们起床、拉开房门的声音,惊醒了孙女郝艳。她急忙拉开房门,就看见爷爷和奶奶披着衣服,急速地奔向二姨父、二姨娘的东房间。她还隐约听见:二姨娘挺咋呼的大嗓门。哎,以前,二姨娘从来没有和二姨父吵过架哦。难道是二姨父终于向二姨娘正式摊牌啦?郝艳喃喃自语着拿起衣服胡乱套上身,汐拉着拖鞋就冲出去。

        郝艳惊慌失措地站在爷爷、奶奶的身后,瑟瑟发抖地听着二姨娘对二姨父的指控:爸爸、妈妈,我一走进房间,就看见郝建四面八叉地平躺在床中央,还听见他的嘴里咕哝着:哎,要是朱玉今晚拿不到私章,这事儿,可怎么办呢?哎呀,这事儿到底还能怎么办呀?

        蔡雨露给郝庆升、肖华各到了一杯茶,递到他俩的手上继续说:我忙忙碌碌一整天,困极了想睡觉,就没有问他为何那样说。我就把他的身体挪正位置,腾出地方留我自己睡觉。想不到郝建竟然不耐烦地坐起身,反倒埋怨我:为什么总是推他呢?还说我莫名其妙地发牢骚啦!我气急了就问他,朱玉拿不拿到私章,与你有什么关系呢?可他却让我失望至极地百般狡赖着呢!

        郝建听了蔡雨露的话,真的不敢相信:妻子刚才的无名之火,竟然是自己的嘴巴,无意之下惹出来的。可是,蔡雨露平时个性大大咧咧的耿直、胸怀宽广,压根就不像一个“凭空捏造、惹是生非”的恶毒的女人。看来,这件事情绝绝对对是自己无意泄露的口风呀!他懊恼万分地向着妻子双手抱拳作揖,嘴里忙不迭地道歉:雨露,这事肯定是我态度错了。我太对不起你啦!如果你想解恨,就请甩我四耳光。你想多甩也行,只要你高兴就好啊!

        蔡雨露的气还没消呢,她没好气地说:我的问题,你可一点点都还没有回答呢。你让我如何原谅你哦?大凡是女人,听到和自己同床共枕的丈夫,无故说起别的女人的事。恐怕谁都不会装作若无其事哦!这位个性大大咧咧、耿直的蔡雨露,碰到这种事,当然就更加绝对不会例外哦!

        郝庆升也附和着儿媳:郝建,雨露说得对极了!刚才那个问题,委实是最最最关键的问题。你确确实实是必须回答清楚哦!郝母肖华也在一边推促着儿子:对,对,你必须回答雨露的问题。快点回答吧,咱郝家男儿绝对不能做一个藏头露尾的懦夫呀!

        这下,郝家可真成了一个:三对一的牌局啰。什么,这位朋友,你说我说错了。应该是四对一呢?哦,你是说还有一个郝艳是吧?哦,怪我没有说明白。朋友们,还望千万不要心急,拜托朋友们继续听在下往下细说哦!

        二姨父的话,和他向二姨娘赔礼道歉的态度,让郝艳陷入深深的沉思中:咦,看二姨父对二姨娘的态度,好像并没有一点想要抛弃二姨娘的意思哦。可是,乳娘想拿的那些私章肯定是路叔叔的。大字识不了几个的乳娘,要私章绝对没有啥用处呀!路叔叔的那些私章,毫无疑问是二姨父让乳娘拿的。二姨父要那些私章,究竟要做什么呢?难道是想冒路叔叔的名,去陷害侯叔叔吗?

        郝艳不敢再想下去了,她绝对不敢再待在这个家里,她觉得自己必须去给路叔叔提个醒。否则,二姨父肯定会做对不起侯叔叔的事情。更会让路叔叔陷入“不仁不义”之中呀!于是,她就没有和爷爷、奶奶一起,逼着二姨父向二姨娘把问题说清楚。相反,她却奔向了郝家的大门。谁都没有注意到:她悄无声息地离开了房间。

        蔡雨露、公爹、公婆,犹如三堵墙呈半圆形围着郝建。恰似那古时代的“三堂会省”呀!他真的渴望脚下的地面,突然就裂开一条大口子,好让他钻进去顺着洞壁溜走,过了明天他再回来。各方神灵显灵让面前这三尊活菩萨,暂时找不到他。他现在就不需要回答:妻子雨露所谓的问题啦!

        因为,郝建知道:如果,他回答了蔡雨露所怀疑的问题,她肯定会受不了。他答应过郝艳的妈妈——蔡雨露的姐姐蔡雨花:今生今世,他绝对都好好对待她的妹妹。绝对不会让她伤心哦!

        想到这里的郝建,在心里对妻子说:亲爱的雨露,如果,你能够改掉“男人化”的性格,我肯定不会再想着,要霸占拜把兄弟的妻子,做永久的红颜知己哦。其实,你改掉了“男人化”的性格,绝对是一个近乎完美的女人。更是一个合格的妻子呀!

        郝建默不作声的表情,深深刺痛了他面前三个人。因为,这三人都知道:如果朱玉拿私章,和郝建扯不上任何关系的话,他肯定早就面不改色地回答了妻子的问题,同时百般为自己辩解哦。绝对尽全力挽回这个家庭的平静和欢乐呀!

        可是,现在郝建压根就没有再说一句话哦。这充分说明了:郝建心里一定有鬼,他一定做了什么对不住雨露的事。而且,这事儿肯定还不是小祸哟!

        于是,郝庆升气得手握成拳头猛烈捶着儿子的肩膀,近乎歇斯底里地嚷起来:郝建呀,你倒是快点说说,今天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呀?肩膀上传来了剧烈的疼痛,让郝建清醒了。

        眼前三人脸上遍布愤怒的神色,让郝建明白了:自己还没回答妻子的问题。他知道:必须再向妻子撒一个合理的谎言,来缓和一下房间里的气氛。可是,他又想不出:说什么谎言,此刻的蔡雨露,能够听得进去哦!

        郝建正在一筹莫展呢,房门外面传来了“啪嗒、啪嗒”的飞跑而来的声音,郝艳又出现在房门口说:二姨父,你过来一下。我想单独和你谈一谈啊!

        立时,这个房间里的每个人,都闻声转过头来,惊讶至极地望着郝艳越走越近。咦,这丫头,刚才有好一会没有看到她的影子。她一定是回她的房里睡觉啦。想到这里,这些人就像约好似的一齐转向她说:哎呀,这个缺心眼的丫头,自己的二姨父和二姨娘正在吵着架,她竟然还能去睡觉呢?

        郝艳突然的离去,不要说让这间房里每个人都觉得非常奇怪至极。难于让这些长辈们理解呀!想必,我的读者朋友们,也肯定都会大惑不解地问我:咦,笔者朋友呀,刚才,你不是说这个郝艳,一心要去提醒路叔叔的嘛,怎么才跑一会就回家了呢?

        哎呀,关于这个问题,笔者现在一、两句话也绝对说不清楚哦。因为,这里面还有好多事儿呢。所以,还是恳请读者朋友们,继续耐心地随着笔者去了解吧!

        郝建听到郝艳的呼叫,只是愣了一会儿,就快步奔到郝艳身边,拉起她的手迫切地说:艳儿,一定是我和你二姨娘吵架的声音,惊得你睡不着觉吧?

        郝艳转向跟上来的蔡雨露说:二姨娘,今晚的事情,也许是你误会了二姨父。让我和二姨父谈一谈吧!说完就紧拉着二姨父的手,一边往外拖,一边说:二姨父,虽然,我不是你和二姨娘的亲生骨肉,但是,既然你们抱养了我做女儿,我就必须想你们所想、急你们所急。我怎么可能去睡觉呢?!

        郝建带上院门万分不解地问道:那,刚才,你到底做什么去了?你该不是----这个疑问抛出去后,郝建的心就“噗通、噗通”地直跳。此刻,他真的非常非常害怕听到,郝艳是去路家的答案。没有那些私章,就等于是又错失一次绝妙的机会。所以,他绝对不能再错过“那些私章”啦!

        郝艳目不转睛地盯视着二姨父的眼睛,反问道:二姨父,你先告诉我一下:你霸占了李月娥阿姨,以后打算怎么对我的二姨娘呢?如果,县局不相信你的揭发材料,不治罪侯叔叔。你是否能够放过路叔叔一家呢?郝建惊讶至极:嗯,你咋知道的?谁告诉你的?郝艳冷冷地说:二姨父,二姨娘的话,已经让我对你产生了极大的怀疑。刚才,我又遇见朱银姨妈了。

        郝建忙不迭地说:艳儿,你快说她在哪里?郝艳依然冷冷地说:二姨父,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她绝对不可能见你的!再说,在你回答问题之前,我又怎么能够让你见她呢?

        郝建脱口而出:艳儿,那个李阿姨,我只会让她做我的红颜知己。你的二姨娘,仍然是我的妻子。我答应过你妈妈,永远好好地对待你的二姨娘。只要,你路叔叔没有机会再阻拦我的计划。即使,我的计划未能成功。我也绝对不会再难为路家一个人!你就放心吧!

        郝艳冰冷的声音,又蹦进了郝建的耳中:二姨父呀,口说无凭呐,咱俩之间恐怕还必须有个字据为凭吧?你是大人,又是一校副校长,应该比我这个孩子要懂得多吧?

        郝建听了立即奔回家中,写了一张字据保证:今生今世,咱绝对不娶李月娥为妻。蔡雨露永远永远是他妻子哦!另外,他还拿来户口本一并交给了郝艳说:艳儿,二姨父没有了这个户口本,就绝对再也领不到新的结婚证了。这下,你可放心啦?

        郝艳收好户口本,就凑到二姨父的耳边急速地耳语了一会儿,然后就转身向着几步远的树荫处喊了一声:姨妈,你可以出来了。我和二姨父已经谈妥:他承认以后不再为难路叔叔啦!

        说完了,郝艳就走向家门。此刻,她的心中只有一个念头:二姨娘,姨侄女总算为你做了一件事。我能够做到的也就只有这一点啦!只要二姨父领不到新的结婚证,你就永远永远是二姨父法律上的妻子。咱就不管他霸占谁为红颜知己啦!

        郝艳伸手擦了擦额上的汗珠,她的脑中又闪现出:李月娥阿姨的脸来。她禁不住浑身一阵颤抖,心中默默念道:李阿姨,我知道自己这样做,非常非常对不住你和侯叔叔哦!

        想到这里,郝艳禁不住双手合拢抵在胸前默念着:李阿姨,虽然,二姨父以前也招惹过几个女人,可是,从来没有一个能够让二姨父这么动心过。二姨父说过只是让你做红颜知己,二姨娘依然是他的妻子。朱银姨妈已经将乳娘偷出的那些私章,拿来给二姨父。二姨父说过,只要路叔叔没有机会再阻拦他和你的事,他肯定就不会再为难路家一个人。

        郝艳推开家里那座院门,就看到二姨娘在堂屋里没完没了地踱来踱去,爷爷、奶奶正围着她不停地劝说着。她赶紧走到二姨娘身边,抱住她说:二姨娘,二姨父出去散散心就回来。二姨父说,今天下午两点多钟,路叔叔家里那两个最小的孩子,把路叔叔的那些私章拿出校门外玩耍。却着了两个坏人的眼,结果私章全被两个坏人抢了。

        说到这里,郝艳替二姨娘擦拭干净了脸上溢出的泪水。继续劝说:大约四点多钟的光景,乳娘有事来校找路叔叔知道了,就去找那两个坏人。可是,晚上六点多钟了,乳娘还没有回家。二姨父、侯叔叔帮着路叔叔找遍了周边所有的地方,却依然没有找到。所以才回来晚了!二姨娘,你今晚看到的就是疲惫的二姨父,和他梦中的呓语呢。二姨父真的没有对不住你的意思哦!

        蔡雨露一听,望着郝艳喜极涕零地说:艳儿,刚才,你把二姨父喊了出去,就是为了单独向二姨父问清楚事情原委。看到郝艳频频点头,她高兴地哭了。爷爷、奶奶立时就高兴地相拥着哭了。是为儿子没有做出对不住儿媳的事情,这个家没有破裂而哭呀!

        郝艳更是高兴地哭了。只不过,她的哭比起爷爷、奶奶、二姨娘来说,还要心酸、痛楚、凄凉。因为,今晚,她觉得做了一件:今生今世都不会原谅自己的事情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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