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十三 路建华的计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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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凉的夜晚,虫鸣声、蛙鸣声此起彼伏,犹如一群民间演奏家,正在齐心合力地演奏着:一部恢宏壮丽、精致典雅的乐章。萤火虫提着小小的灯笼一闪一闪的,在稻秧的叶尖上细细地照耀着。一会儿,它又轻盈、潇洒地飞起,落到另一片叶尖上。它就像大自然中的舞者一样,在稻秧的叶尖之间翩翩起舞着----
有四只萤火虫飞呀、舞呀,落在了新林学校的一间宿舍的窗棂子上面。它们站稳后慢慢地抬起了小脑袋瓜儿,映入眼帘的是:打开着的窗户。于是,贪玩、调皮的它们,紧贴着窗棂子瞅向屋内的人们,小心翼翼地倾听着:人类的谈话声。好奇至极地探寻着人类的奥秘哦!
屋内的一张矮小的圆形饭桌上,摆放着:一把茶瓶、几只冒着热气腾腾青烟的茶杯,一些糖块、瓜籽、花生米、云片糕。除此之外,圆桌上还放着两叠纸质物品。圆桌边围坐着:路建华和叶盼宽、王欢乐夫妇。此刻,两个年轻人的眼光,就像聚焦似的紧盯着路建华的脸。室内的氛围,显得特别凝重、肃静。肃静得连根针掉在地上,他们也绝对能听得见哦!
路建华指着圆桌上面的纸质物品,关切地说:到了这里,你俩就是咱的亲侄儿、侄媳。为了你们夫妇以后的日子里,在新林学校不会受到郝副校长的责疑。我去退休教师的家里,找来了这些教科书,备课笔记和授课讲义稿。以后,你俩每天晚上,可一定要认真阅读,牢记其中的备课要领和授课技巧。这些要领和技巧,就是你俩在“人民教师”这个岗位上,可以学习和借鉴的教学经验啊!
叶盼宽感动至极地热泪盈眶,拉着路建华的手连声说着:路叔叔,对咱俩不是亲人胜似亲人。以后,咱俩也一定那您老当作亲叔叔。今天,咱由衷地再说一声“谢谢”啊!
王欢乐的心里,却剧烈地翻腾着:哎,盼宽的心儿真是太软啦。都还不知道,这位路叔叔究竟给咱俩安排的什么工作。他就一个劲地对人家感激涕零地说着“谢谢”,真是一个毫无出息的“窝囊废”啊!
心里想着叶盼宽的无能,王欢乐就猛地将两叠纸质物品,拉到自己的面前。她就自顾自地低头望着:摆放在最上面的一本教科书。随之,王欢乐就抬起头,望着路建华生硬地说:路叔叔,咱爸爸一心想让咱俩走上“教书育人”的岗位。因此,咱俩都报名上了“成人进修学院”。现在,咱俩可都大学毕业了。您怎么能就安排咱做小学六年级语文教师,盼宽却做一个初中部的数学老师呢?
路建华闻言,摇头叹气地说:哎,听侄媳的空气,彷佛咱这个一校之长,可以“一手遮天”似的。你俩千万莫要忘记了,新林学校还有一个郝副校长。你俩一天都没有做过“教师”,那个大学毕业证,也是出自“成人进修学院”。工作证、简历介绍,也是叶局长托关系办理的。我觉得,为了避人口水、少惹麻烦,这个学期,你俩还是从“基层”做起为妙啊!
王欢乐一听,眉头紧皱地说:路叔叔,话是这么说。可是,不管怎么说,咱俩已经拥有了大学里的知识。去教管初中部的学生,总是应该绰绰有余吧?叶盼宽急忙说:欢乐,路叔叔说的也在理儿,这个学期里,咱俩就从“基层”做起吧!
路建华心想:哎,怪不得这个世上,早就流传那句“女人,头发长,见识短。”的谚语。看来,古人创建这句谚语,也是有一定的经典依据哦!他不动声色地吃了几颗花生米,端起茶杯喝了几口茶,就紧盯着叶盼宽、王欢乐的眼睛,拉着两位年轻人的手劝说:其实,你俩眼下的工作或许渺小了一些。但是,这个工作机会却是极其“来之不易”啊。你俩可千万要懂得珍惜哦!
王欢乐不以为然地说:路叔叔,咱还以为来到这里,就可以走进初中部的教室,盼宽也可以进入高中部的课堂。可是,现在却仅仅是一个小学教师的工作。您老怎么还说“来之不易”呢?叶盼宽赶紧打断了她的话:欢乐,这些难听的话儿,你怎么可以和路叔叔说呢?你呀,脑袋瓜儿真是“一根筋”,说话不知道轻重的笨女人啊!
说着话,叶盼宽就挤出一些笑容转向路建华,指着王欢乐尴尬至极地说:路叔叔,咱老婆个性木讷、忠厚、不善言辞。不过,咱以后定会让她明白您老的苦衷。今天,您老就“宰相肚里好撑船”。千万不要和她计较啊!
听到这里,路建华心想:哎,王欢乐这个女人,看样子,还是一个挺自私的女人。不过,他知道:这些心里话儿,此时此刻是断然不能说出口。于是,他压低声音说:侄媳,不是你俩不能去初中部、高中部。而是“时机未到”哦!
闻听此言,王欢乐拉着路建华的手迫不及待地说:路叔叔,拜托您老别再卖关子啦。还是明说吧!叶盼宽急得拉住她的手臂,白了她一眼说:欢乐,路叔叔不告诉咱俩,自有他的道理。你怎么总是这样唐突呢?
路建华低头沉思了一会,抬起头叹了口气说:哎,竟然侄媳如此急切地想知道原因。行,咱不妨就说了算啦!说着话,他离开座位来到两个年轻人的跟前,俯身将嘴巴贴着他俩的耳垂边说:现在,郝建还不知道,侯卫东、李月娥两人已经去了邳县。只知道两人今天去AH亲戚家里喝喜酒哦!
说到这里,路建华神情严肃地加重了语气:侯卫东、李月娥夫妻俩教的是高中部的课程,你们夫妻俩又没有做过“教师”。如果,明天就让你们走上初中部、高中部的讲台,你俩一定会漏出马脚来。而六年级的贾老师,和初一的孙老师,却是退休了又返聘回校的老教师。最最最关键的是:这两人退休前,就是高中部教师。我----
听到这里,王欢乐的眼睛眯成了一条缝,抓耳挠腮地说:哦,咱有些明白了。原来,路叔叔是把咱俩也当成“棋子”啦!叶盼宽又白了她一眼,恼怒地说:欢乐,你不说话儿。没人把你当成哑巴吧?
路建华抬眼看了看王欢乐,对于她的话儿。他也是“东耳进、西耳出”啦!他面色不改地说:我左想右想,都觉得这个学期里,有他俩带领高中部的学生们,继续复习冲刺高考。我比较放心啊!不过,咱已经和两位老教师说了,让他俩在星期天里,将他俩的教学经验传授给你俩。明年、后年,你俩也就可以----
闻听此言,王欢乐把自己的脑袋瓜儿,点得就像那货郎手中的拨浪鼓。欣喜若狂地说:路叔叔,这还差不多。哎呀,您真是一个好人。今生今世,咱俩一定永远永远铭记您的大恩大德啊!
叶盼宽禁不住转头,又白了她一眼嘲讽地说:欢乐,我说你这个人怎么这样“见利忘形”呢?这时,路建华意味深长的话语,又钻进了他的耳中:欢乐侄媳,你有所不知,咱之所以让你去教六年级的语文、盼宽侄儿去教初二的数学。还有一个最大的原因啊!
路建华喝了两口茶,又继续说:其实,咱的计划能否顺利成功,还得看明天早读课前的一场戏。就算事情成功来了,你俩也不必对我谢恩。只要你俩好好地珍惜:这份“来之不易”的机会,不耻下问地学习优秀的教学经验。不会辜负咱的一片苦心安排,咱就会感到对得起叶局长啦!
叶盼宽气愤至极地瞪了王欢乐一眼,急忙转向路建华情真意切地说:路叔叔,咱俩好不容易才可以在一起工作、生活。咱俩一定会充分利用空闲时间,来阅读、牢记这些对咱俩有益的知识,不耻下问地做两位老教师的学生。一点一滴地增长自己的教学经验。绝对不会让路校长为难哦!
路建华一听,欣慰地笑着说:但愿,你俩真的能够做到刚才所说的话。那样的话,咱也不会再为你俩担忧。咱千方百计地找这些东西交给你俩。就是为了你俩日后的教学中,可以神态自若地教学。不会遭受到郝副校长的辱骂和责疑哦!
闻听此言,叶盼宽、王欢乐点着头、拍着胸脯说:路叔叔,咱俩已经知道了您的良苦用心。肯定就会百般努力去力争,绝对不会主动放弃这么好的机会啊!认真学习和工作的同时,咱俩一定会把这些教学材料,全都背得“滚瓜烂熟”力争做一个合格的“人民教师”。您老就大可放心哦!
路建华一听,悬在嗓子眼的一颗心儿,终于落下了心底。心儿立时就轻松得多啦!接着,他又苦笑着说:我坚信,只要你俩拥有了优秀的教学经验,肯定就不会辜负我的一片心意啦。说句实话,咱最最最害怕的就是,因为你俩教学的不自如,吸引了郝副校长的留意、怀疑。继而,再勾起他想起“李月娥”来。咱真的不能让李月娥和侯卫东的幸福,再次被郝副校长残酷无情地破坏啦!
眼瞅着面前的小俩口频频点头,路建华这才撸起衣袖,将手腕送到眼皮底下。就看见:手表的时针针头,已经指向20:55分。一下子,他想到了一个迫在眉睫的问题:这会儿,朱玉说不定还带着孩子们,站在门前等他回家吃晚饭呢?
于是,路建华站起身来双手抱拳,向叶盼宽、王欢乐夫妇告辞:刚才,你俩在新林学校需要注意的几点关键问题,咱已经都说完了。都已经八点五十五分了,家里的亲人们,肯定还在等着咱回去。咱也该回家休息啦!那些教学方面的材料,咱热切地希望你俩如我所愿,在教育行业中,能够取得优异的成绩哦!
说着话,路建华快步冲到宿舍外面牵起自行车,偏腿上车骑向学校南大门。望着他的身影消失在教师办公室的拐弯处,叶盼宽猛地惊呼一声:哎呀,南大门的钥匙还在咱的身上挂着。
想到这里,叶盼宽赶紧“啪嗒、啪嗒”地冲向南大门。他刚奔到教师办公室转弯向南,就听到路建华惊讶至极的声音:啊,玉妹,你不在家里带孩子们。怎么也来这里呢?接着,一个女人嘲讽的嗓音,非常敏感地钻进他的耳朵里:建华哥,这么晚了竟然都不回家。恐怕应该是我来问你,怎么还不回家吧?
路建华不温不火地说:玉妹,这里是学校。有什么事情,咱俩回家再谈。可不可以呀?接着,一个男孩沙哑的声音,猛地又冷冰冰地钻进叶盼宽的耳中:哼,爸爸竟然锁上了大门躲在里面。究竟又密谋什么呢?
路建华气愤至极地说:毅儿,你是一个高三学子,现在已经进入了高考的倒计时。难道说,你不知道吗?不在家里仔细、认真地复习功课,给弟弟、妹妹们做个好榜样。竟然带着妈妈来这里闹事,真是不成器的混账东西哦!
这时,叶盼宽已经奔到了南大门边。一边急火慌忙地打开大门,一边替路建华打着圆场:大婶子,咱和妻子刚来新林学校,人生地不熟的。就请路叔叔吃顿晚饭,联络、培养一下感情。您老千万别错怪了他哦!
路建华也赶紧“顺着坡儿下来”:玉妹,小叶说的全是实情。这个情况,就是咱没回家吃晚饭的原因。拜托你就别再瞎想了吧!压根就不相信的朱玉,随即就冷笑着说:小叶呀,如果你今晚请路校长,真是因为你们夫妇初来乍到,人生地不熟的原因。你就不可能只请路校长一人吧?你恐怕当我当成三岁小娃,或者是一个傻瓜了吧?
还没等到叶盼宽开口说话,路志毅冷冰冰的话语,就如冰似剑地钻进了进了叶盼宽的耳中:哼,这位叶大哥,你和大嫂人生地不熟的来到这所学校。肯定是和一件大阴谋有关哦!明天一大早,就请你带着大嫂哪里来的还滚----
路志毅还没说完,气流中就炸响了“啪、啪”两声巨响。紧接着,一个略带孩子气、愤怒至极的声音,如同惊雷般骤然冲击着四位大人的耳朵:爸爸,你今天竟然为了外人打我。哼,身体发肤收之于父母。好,咱就让你打个够。最好,把我打没气啦。否则,只要我“一息尚存”,就还是会和你作对哦!
说着话,路志毅的眼泪,就如同“那开了闸板的洪水”一样,争先恐后地挤出他的眼眶,顺着他的脸颊倾盆而泻。此刻,十八岁的青少年,他的心儿,犹如突然遭受“刀砍火焚”似的,皮开肉绽地流血了。很痛很痛啊!
路志毅任由着泪水肆无忌惮地侵犯着:他火辣辣的脸颊。他顾不了擦拭一下。只见,他哆嗦着嘴唇,指着自己犹如发烧般滚烫的脸颊,泪水涟涟地怒视着路建华,悲悯地吼着:爸爸,这是咱叫你的最后一声。你挺喜欢“胳膊肘朝外拐”啊!行,你打吧,尽管使劲儿打吧。打得皮开肉绽也好,打得一命呜呼也罢。全随便你心里所想哦!不过,咱就是做了鬼也不会原谅你呀!
望着泪流满面、嘴唇哆嗦着的路志毅,像个陌生人一样,冲着自己狂吼着。路建华的心儿也也四分五裂地碎啦。很痛很痛哦!听着儿子愤怒至极的声音,他不敢置信地傻眼愣在:自己亲生儿子的面前啦。心里也在激烈地埋怨着:路建华呀路建华,你发起脾气来,怎么就会忘乎所以地忘记了,越是到了关键的时刻,脑袋瓜儿就越是要懂得“冷静处事”呢?刚才,你竟然伸手打了儿子两个巴掌。哎,咱这个人真是太冲动啦!
望着泪水涟涟、嘴唇哆嗦的路志毅,像个陌生人一样,冷冰冰地向着他的亲生爸爸吼起来。朱玉的心儿,也随之“呲咧”一声裂开了,肆无忌惮地往外“噗、噗”地流着血,这鲜红浓稠的血里:包含了女人的无奈!女人的酸楚!女人的绝望!
此刻的朱玉,简直就不敢置信:眼前残酷无情地发生的一幕幕景象。可是,儿子脸颊上面的泪水,哆嗦的嘴唇。又让她彻彻底底相信:这一切的一切,目前也确确实实是真实存在的现实。容不得她不相信啊!
可是,她又想不出什么好办法,可以解决这对爷儿俩之间的矛盾。她惶恐不安地望着:这对就好像前世作孽的爷儿俩,相互之间虎视眈眈地瞅着。这种神情,比起战场上的敌我两方之间的火药味儿,简直有过之而不及啊!
望着路志毅愤怒至极的双眼,像只猛兽一样望着他的爸爸疯狂地吼着。叶盼宽心里暗自琢磨:咦,看大婶和兄弟这般愤怒至极的样子,原来,路叔叔实施着的计划,并没有得到家里人的理解和支持。哎,这个世上,真是好人难做啊!
想到这里,叶盼宽就冲到发愣的路建华面前,猛地拼尽吃奶的劲儿猛地推开了路志毅。转向同样愣在一边的朱玉叫嚷着:大婶子,马上就要期末考试了。您老快点将路志毅拽回家吧!
叶盼宽这一声叫嚷,终于惊得朱玉清醒啦:哎呀,咱怎么忘记了这个茬呢?想到这里,她一手拽着路志毅走到自行车边,一边督促他跨上了自行车车座。随后,她自己也猛地一跃坐了上去。一手紧紧搂着儿子的腰部,一手轻揉着:儿子那有些温热的脸颊。温柔地劝说着儿子:毅儿,一个人是否幸福。完完全全取决于自己的命运哦!是你的就是你的,不是你的,你也强求不来啊!
于是乎,这对娘儿俩的身影,终于消失在众人的眼光以外。一直躲在校门里面的王欢乐,拍着自己的胸脯浑身哆嗦着走了出来。望着娘儿俩的背影终于越来越远了,她就语气夸张地转向路建华说:路叔叔,真的想不到,你儿子对我们竟然是这个态度。真是----
没等她说完话,叶盼宽气愤至极地推了她一下,冷冰冰地说:欢乐,路叔叔正在气头上。你竟然还嫌事儿不多吗?哼,竟然还一个劲地“挑拨离间”。你这个女人,怎么如此不可理喻呢?
说着话,叶盼宽转向路建华关切地说:路叔叔,您老的妻儿不能理解你的苦衷。我想,咱们夫妻俩明天还是回去吧。不过,咱回去不会和我爸爸说您老的不是。您老就放心吧!
闻听此言,路建华猛地大吼一声:叶盼宽,你有这种想法,真是“陷我于不仁不义”啊!你俩不必离开,咱会把这件事儿尽快地处理好啦。因为,咱从来就不会也不屑做那种“不仁不义”的事情。记住,明天千万不要离开这里。别让我对不住叶局长的重托呀!
说着话,路建华冲着叶盼宽夫妻俩挥挥手,就跨上了自行车骑上了回家的岔路口。叶盼宽望着他的背影,禁不住发出了感慨:路叔叔,您老真是一个“百折不扣”的好人。但愿,明天一切都会变好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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