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二五 锥心之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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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四辆载着八十几位警员的绿色吉普车,相继驶出了“桃源市公安局”的南大门。“呜呜”鸣叫着开上去宁县的方向啦!
坐在“邳县军委”绿色专用车里的陈海峰,忍不住哽咽着说:建华哥,这几天咱们那里处处都是雾霾和雨帘的笼罩。为了方便出来替你寻求救援,我硬是让司机去“汽车销售公司”买了“导航仪”和“测路器”。在雨中艰难行驶了两个多钟头才开出邳县啦!现在,桃源市梁副市长被我的泪水打动了。带着八十位警员已经赶去宁县汽车站啦!
蓦然,他痛哭流涕的声音提高了八音呗:建华哥,我只能做到这个地步了。但愿,郝建可以晚些行动。你、玉妹和孩子们一切的不幸,都能够幸免啊!
听到这里,“沿江镇派出所”的华督察情不自禁地拍着椅背。啜泣着说:是呀,但愿一切都能如我们所愿吧!
从反光镜里瞅见两人脸上神情黯然,司机小于熟练地挂上档位按动启动阀。将车子也开出了桃源市公安局啦!
这时,一辆“邳县军委专用车”开到对面的路牙边停下。车门被急速地拉开“啪”地砸在另一边的车门边,徐娘半老、风韵犹存的朱银抬脚跨到地上。冲着驾驶室内大喊:小蔡,局里还有事要用车。你快点赶回去吧!
话儿溜出口了,她就转身奔过来说:海峰,接到你电话。我就请小蔡送我来找你呀!
闻听此言,陈海峰拉开车门万分不解地说:朱银,我打电话给你。只是想让你明白了我的去向,不会四处寻找没有回家的我。我并没有叫你随我一起去宁县汽车站呀!现在,你来这里做什么呢?
朱银的眼睛毫无预警地湿润了,她默不吭声地弯腰低头钻进车里。一屁股落到他旁边的座位上,这才泪水涟涟地呜咽:都是因为我当初自私自利地“移情别恋”,搅和得玉妹摊上了本该我承受的生活。现在,作为她生活的支柱建华哥遇到了麻烦事儿。我哪里还有心情呆在家里呢?
从自己心爱的女人嘴里,再次听到她曾经深爱之人的名字。陈海峰就脸露不悦地说:朱银,你在我的身边说着另外一个男人。也太把我当成空气了吧?你的心里怎么不考虑一下,我听了你这些发自肺腑的话。心里的滋味会多么酸楚呢?
听到这里,朱银蓦然顿悟:自己刚才所说,对于眼下********替建华哥寻求救援的丈夫来说。委实不公平呀!
想到这里,她就像一个犯了错误的孩子一样。脸颊上不由得泛上了尴尬的红晕啦!
接着,朱银拉起丈夫的手嗫嚅着说:海峰,郝建知道是谁帮助侯卫东、李月娥离开宁县了。对于我来说,就好比是“锥心之痛”啊!刚才,我实在控制不住自己伤感的情绪。才一下子将心思儿全都吐露出来,你可千万别太在意了。我诚心诚意说一声“对不住”啦!
自从第一眼看见身边这个女人,陈海峰就感觉打心眼里爱上这个女人了。娶到她以后,他就暗自发誓:这辈子,不管怎么说。都不能因为自己的缘故伤她的心,让她流眼泪哦!
听到朱银说出“建华哥”三个字,他心里犹如“掉进了醋坛里”酸溜溜的痛着。但是,他还是搂过她爱抚地轻拍着她的后背啦!
偶尔抬头的司机小于,从车子后视镜里瞅见了这一幕。他笑着说:陈政委,看到你们夫妻俩这样相互体贴。我想到家里总是盛气凌人的妻子,这心里就特羡慕啊!
闻听此言,知道内情的华督察。立时觉得眼睛湿润了、鼻孔里酸溜溜的,就转过身掏出手帕使劲儿擦拭眼泪啦!
车子开到冶县的地盘,朱银忍不住扭头瞄了一眼手腕上的手表。接着就眉头紧皱地说:哎,还得经过两个县才能到宁县。也不知道郝建和建华哥现在怎么样啦?现在,我的心儿。就“噗通、噗通”地狂跳不已呀!
陈海峰一听,眉毛陡然紧锁起来。不过,很快就舒展开啦!
他使劲儿甩了两下头,硬是克制着自己心底的不痛快。指着身后的华督察说:朱银,这位“沿江镇派出所”的华督察说。你大姨哥学生们早读课前就带着玉妹和孩子们离开新林学校啰!
说着话儿,他转头递了一个眼色给身后的华督察。挪动着嘴巴示意他快说点什么呀!
华督察心领神会地说:朱姐,我和丁督察接到侯卫东的母亲颜老师的报警。就带着二十位警员赶到新林学校,阻止他将侯文慧带到宿舍去审问。等咱们离开了,郝建应该才可以离开。他现在肯定还没追到路校长和他的家人,你就别再担心吧!
听到这里,朱银感到心里稍微轻松了。又轻揉着发疼的太阳穴靠在陈海峰身上,闭起双目琢磨起心事了:哎,如果建华哥真的遭遇到郝建的毒手。玉妹这辈子可就无依无靠啦!而她的这一切不幸,全是拜你这个嫡亲姐姐所赐。你该怎么做呢?
车子经过了两个县,终于行驶在宁县东边巴县的地盘上。这时,陈海峰别在腰上的传呼机“嘀、嘀”欢快地唱起歌来。他摘下来急忙凑到眼前,就发觉是“邳县军委”办公室的电话号码。于是,他就急乎乎地说:小于,你将车子停在路牙边。我必须下去回个电话吧!
本来,这番言语也是极其平常的话语。绝对是再平常不过的话语啦!
可是,这些话语对于朱银来说。却是一把点燃干柴的烈火呀!
蓦然,她拽住丈夫的手臂惊慌失措地大喊:海峰,谁的呼机号呀?是建华哥的吗?
闻听此言,陈海峰急忙将呼机揣进裤兜里。然后,轻拍着她的肩膀温和地说:朱银,不是建华哥的。只是一个不相识的号码。也许是人家呼错了,你别再这样神经兮兮啦!
话音一落地,就转身跨下车奔进附近一所邮电局。操起里面电话的话筒贴到耳垂边,拨起呼机上的号码不满地叫喊:谁呀,没听说领导出来办理急事吗?
立时,一个女人银铃似的声音就钻进他的耳中:陈政委,我是您的秘书余小雅。刚才,宁县新林学校路校长的妻子朱玉打来电话说。郝建雇佣四位武艺精湛的江湖人士,要对付她丈夫和最小的孩子。万般无奈之中,她让孩子们坐着“邳县教育局”专用车来邳县。投奔你和朱银姐过日子啦!
听到这里,陈海峰抓耳挠腮地说:哦,难道孩子们坐的车是那个姓叶的----
人的好奇心,是与生俱来的。相比较而言,女人的好奇心比男人来势快速、凶猛呀!
眼下,余小雅就禁不住刨根问底了:啥,姓叶的。哪个姓叶的呀?是那个叶副局长吗?
陈海峰冷冰冰地说:小雅,至于是哪个姓叶的。与你没啥关系,你就别再问东问西吧!
听到这里,余小雅蓦然顿悟:对方是自己的领导,自己乃是一介下属。刚才,那些言语委实说得欠妥哦!
想明白了,她就忙不迭地为自己辩解:陈政委,我只是一时好奇。您千万别误会呀!
说到这里,余小雅急乎乎地说:那个路校长的妻子朱玉还说,希望你和朱银姐去邳县车站接她的孩子们。可是,我刚才打电话去您家里。却没人接电话哦!也不知道,朱银姐去了哪里啦?因此,我才给您打了这个电话啦!
闻听此言,陈海峰就不假思索地说:小雅,你朱银姐去探望我的母亲。行了,我现在就去寻找路家的孩子们。这件事情,你也别再往外说了。也千万别再牵挂在心哦!
话音一落地,他就“啪”地放下话筒。可在他转身的一迅间,就望见妻子肩膀剧烈地抖动着掩面痛哭啦!
华督察站在旁边双手十指相互使劲儿绞着,一张嘴巴忙不迭地挪动着:朱银姐,这次梁副市长带去的警员中有会武艺的特警。而且,他还批准在紧急的情况下。所有警员都可以开枪射杀四位江湖人士呀!
说到这里,他充满侥幸地说:朱银姐,桃源市公安局出动了八十位警员。可谓是“人多势众”啦!这次,孩子们已经乘坐着“邳县教育局”专用车离开了宁县。路校长和朱玉姐也一定不会有事啰!
看到这里,陈海峰拉扯着妻子的手臂忐忑不安地说:朱银,你是啥时候站到我身后呢?你都听到了多少话呀?
听到这里,朱银情绪激动地挥舞双手砸向自己的脸颊。一边砸,还一边重复哭喊着:我,不是人。我,真该死。我该千刀万剐呀!我,不是人。我,真该----
陈海峰急忙伸出右手捂住妻子的嘴巴,善意地大声提醒她:朱银,你当初事儿已经做下了。现在,你说这些话还有用吗?如果,真的可以替建华哥和玉妹去死。别说你愿意了,我也会毫不犹豫地去承受啊!
与此同时,左手挽起右手腕上的衣袖瞄了一眼手表。嗓音陡然提高了八音呗:朱银,建华哥和玉妹的孩子们已经赶向邳县了。咱们必须尽快赶向宁县汽车站的方向,看能否在路上遇到“邳县教育局”的专用车呀?万一错过了,孩子们到了邳县找不到咱们。可就成了无依无靠的流浪儿啦!
“流浪儿”三个字,终于如同“晴天霹雳”惊醒了朱银。她禁不住捶胸顿足地惊呼起来:哎呀,我刚才竟然叫小蔡将车子快回去了。要不然,我现在就可以坐他的车子回邳县。然后,你就可以去宁县汽车站看桃源市八十位警员。能否救得了建华哥和玉妹啦?现在,可怎么办呢?
闻听此言,陈海峰拽着她就像“离铉的箭”似的射到路牙边。敲着驾驶室的窗户大喊:小于,刚才你在开车的时候。还有现在这段时间,是否看见有一辆“邳县教育局”的车子开过去啦?
小于伸手敲击着脑袋陷入回忆之中,片刻之后就抬起头万分不解地说:陈政委,没有看到这辆车子开过去。咦,您怎么突然想起来问这辆车的去向呢?
听到这里,陈海峰就像个孩子似的拉着妻子的手。蹦跳着欢呼雀跃了:朱银,既然那辆车子还没开过去。这就充分证明路家的孩子们刚离开宁县不久,咱们赶往宁县的路上一定可以遇到他们哦!
话音一落地,他就将痛哭流涕的她推进车子里。随后,他就打开两边的窗户转向华督察说:华督察,拜托你坐在南车窗边瞅准了路上行驶的车辆;我就守着北窗户边留意经过的车辆啰!
看到这里,司机小于默不作声地挂上档位踩上了启动阀。将车子开上了去宁县汽车站的路程啦!
小心翼翼地盯视着前面路况的同时,他心中忍不住满腹狐疑了:如此看来,刚才那个呼陈政委的电话。一定是“邳县教育局”办公室拨来啦!咦,这路家的孩子们怎么跟一个教育局扯上了关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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