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四六 回到家乡的李月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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铛、铛、铛----,“余县汽车站”内的壁钟敲响了第九下。老天爷终于收起了眼泪,太阳又像一个可爱的孩子一样。笑容满面地望着行走在地球上的人类啦!
片刻之后,一辆“邳县开余县”的汽车欢快地唱着歌开进“余县汽车站”。缓慢地开到“候车室”门外的场地等待下一批的乘客啦!
将每位旅客都平平安安地送进车站,就等于卸下了肩膀上的重担。司机停稳了汽车长长地呼出一口气,心情舒畅地说:各位旅客同志,“余县汽车站”到了。请记着拎起自己的行李包下车哦!
闻听此言,车上的乘客们相继站起身拽着自己的行李包依次走下车。那些无需再转车去其他地方的人,就不慌不忙地走向车站的东门啦!
李月娥弯腰俯身拉开行李包的拉链,从里面掏出一副黑色圆形镜片的眼镜戴上。就拎起行李包跟着还需要转车去其他地方的人们,忙不迭地奔向“候车室”里面的“售票窗口”啰!
两天前的上午,公爹侯云飞专程去“邳县邱集中学”告诉她和丈夫卫东:有一个泼皮无赖不知道从何得知,是路校长帮助你俩联系来外地任教的。幸好,郝建目前一心想着学生们就要冲刺高考。暂时还没心情听他细说哦!
他的话音一落地,李月娥就心存侥幸地暗想:但愿,恩人路建华能够听从咱公爹的劝说。这会儿,已经带着朱玉姐和孩子们离开余县去孝县投奔他表姑父了。否则,后果定将不堪设想啊!
下午,接到大女儿侯文慧催她快点回余县的电话。她就忍不住地摇着头喃喃自语:哎,邳县这里狂风暴雨一个劲地下。屋外的天地全都陷入极其浓厚的雾霾之中,压根就分不清哪里是路哦!丈夫卫东和叶局长,也不知道是否想到办法去余县“一探究竟”啦?
因此,眼下回到家乡的李月娥心里惦记着路家人的安危。就拽着行李包匆匆忙忙地奔跑呀!
时不时地,她就会碰撞到身边的人。紧随其后,就迎来了被撞之人的责骂:同志,看你长得倒像一朵花似的靓丽、甜美。怎么跑起路来就不长眼呢?我说,你一个大人这样急火慌忙地奔跑。碰到人了竟然也不回头道个歉,成何体统呀?
哎,这要是搁在“风平浪静”的平时。李月娥又怎么会急火慌忙地奔跑呢?换句话说,就算她以前奔跑的时候。偶尔也会碰到身边之人。她乃是一个“人类灵魂工程师”,又怎么会不懂得必须立即向人家道歉呢?
可是,今天的她一坐上“邳县开余县”的汽车。心里就一直惦记着“火烧眉毛”的问题:恩人路建华以及他的妻子和孩子们,现在是否平平安安地离开余县了呢?
这会儿,被狂风暴雨困了两天两夜的李月娥终于来到“余县汽车站”了。当然,她也清清楚楚地感觉到自己只顾奔跑撞到身边的旅客哦!可是,此时此刻的她压根就顾不及转身向被撞之人赔礼道歉。就“装聋作哑”地奔向可以询问到路家人讯息的“售票窗口”啦!
片刻之后,她就来到“售票窗口”前排队买票的队伍后面了。瞄了一眼前面的二十几位购票者,她迫不及待地穿行与其中呀!
很快,李月娥就听见身后传来几声不满的怒吼:喂,这位可恶的插队者。咱们都规规矩矩站在这里排队买票呀!人心都是肉做的,你凭什么插队呢?咱真是奇怪,你到底是吃啥长大的呢?
听到这里,前面的人们就禁不住转向身后奔来的女人。只一眼,他们就禁不住异口同声地惊呼:哇噻,这人长得犹如“电影演员”一样漂亮。瞅着就让人既羡慕又怜爱哦!
闻听此言,李月娥身后的几位怒吼者就像约好似的一齐闭口不言了。一个个转向身边的人说:同志,你刚才注意到那位插队的女人长相。真的长得像“电影演员”吗?
被问到的人们,禁不住将脑袋摇得如同“货郎手中的拨浪鼓”了。与此同时,一齐盯着前面女人的背影抓耳挠腮地说:刚才,她一个劲地奔向前面。咱只顾盯视着“售票窗口”等待着买票,也没机会瞅她的脸颊呀!不过,看她拥有飘逸、乌黑的长发、欣长的颈脖和两条修长的腿。咱敢断定她长相肯定不赖哦!
在这些人的惊呼声、猜测声中,李月娥顺利地冲到“售票窗口”前了。她语气急切地询问里面的美女:售票员同志,最近这里是否有一对夫妻带着六个孩子来此买票去孝县呢?
她的话音一落地,“售票窗口”内就飘出女孩银铃似的嗓音:这位大姐,每天来此买票去孝县的人倒也不多。你最好详细地描述一下,你提及到的这对夫妻多大年纪。她俩的六个孩子又分别多大的年纪呢?
她的话音一落地,李月娥就忙不迭地说:售票员同志,那对夫妻男的四十八岁,女的三十八岁;两个大孩子,男孩十八岁、女孩十六岁;中间两个孩子,男孩十三岁、男孩十一岁;两个最小的孩子,男孩六岁、女孩四岁。麻烦你仔细回想一下吧!
立时,美女万分不解的疑惑声。就飘出了“售票窗口”:这位大姐,这对夫妻和六个孩子是否买票去孝县的问题。今天凌晨的时候,有两位男孩来此询问过呀!这会儿,你竟然也来询问这个问题。奇怪,这是怎么一回事呀?你和那两位男孩与姓路的一家人,到底是啥关系呢?
听到这里,李月娥不由得惊呼起来:售票员同志,两位来此询问你的男孩。你是否看得出来多大年纪呢?个头有多高、身材是胖还是瘦呢?
美女陷入了沉思,片刻之后说:这位大姐,这两位男孩大约十五、十六岁的模样。他俩的个头大约一米六以上,身材显得苗条哦!
李月娥不由得喃喃自语了:咦,两位男孩十五、十六岁的年纪。这是谁家的孩子呢?
看到这里,美女就站起来转身跑出去喊了一位小伙子来替自己卖票。自己走出“售票室”说:这位大姐,两位男孩其中一位说。那对夫妻里面,男的是”路叔叔“、女的是”朱阿姨“哦!
李月娥禁不住地敲击着脑袋,又喃喃自语了:郝艳是喝朱玉的奶水长大的,自幼就喊路校长“义父”、喊朱***娘”。由此可见,这位称呼路校长夫妻为“路叔叔、朱阿姨”的孩子,肯定不会是她啦!当初,咱家文慧自愿转学去”新林学校“插班参加复习迎考。暗中留意郝建和路建华之间的事情哦!难道,是她来此询问路叔叔一家人的讯息。那么,陪她来的孩子是她弟弟耀华吗?
这番言语,搅和得站在她身边的美女禁不住抓耳挠腮地说:这位大姐,我都听糊涂了。难道,那两位孩子当中有一位是女孩子吗?
然而,对方却似乎一下子变成聋子了。只是转向她急乎乎地说:售票员同志,你是否知道。那两位孩子现在去了哪里呢?
闻听此言,美女拉着李月娥走到“余县汽车站”门口。她指着西侧转弯口说:从那里往北走五里路,就到了“余县人民医院”。一位心地善良的妇人带着那两位孩子去了那所医院啦!
听者的脸颊立时就变成煞白了,她惊慌失措地说:售票员同志,如此说来。是那两个孩子今天上午突然生病了吗?
美女将脑袋摇得就像“货郎手中的拨浪鼓”,她说:这位大姐,那两位孩子只是被我说的事儿吓得有些晕乎。得了,咱也无须瞒着你啦!昨天上午,在咱俩脚下这片土地上发生一起惨案。一位姓郝的男人带了四位拥有邪术的江湖异士气势汹汹地来此,他咬牙切齿地吩咐四位江湖异士打死姓路的男人和一个叫“小遥儿”的孩子。说是要让姓路的男人九泉之下也不能瞑目呀!
李月娥的脸颊立时就变得煞白,她的心儿也随之“噗通”狂跳了。说出来的话儿,也颤抖了:售票员----同志,这----附近的人们。就----没谁想到报----警吗?那姓路的----男人,和那个----小遥儿。后来----真的----死了吗?
美女摇着头说:这位大姐,家门口发生打打杀杀的事儿。这附近的人们谁会不报警呢?可是,前前后后来了一百多名警员。却没人能打得过拥有邪术的四位江湖异士呀!结果,姓路的男人被江湖异士的邪术伤得很重;那个叫“小遥儿”和她的哥哥、姐姐们,倒是被那位姓朱的女人委托一位姓叶的男人带走啦!
她是一位每天必须坐在“售票室”内买车票的人,当然不可能知道:汽车站门口,那前前后后到来的一百多名警员。却并不是出于当地目击者报警的缘故哦!就算是做上“一千零一夜”的梦,她也想不到:所谓的“报警者”,却是昨天那件惨案的“主谋者”郝建的妻子蔡雨露。另一位报警者,就是涉案的“当事人”之一母亲颜如玉呀!
这时,美女抛出了心中的疑问:这位大姐,那位姓路的男人被没受伤的特警送去那家“余县人民医院”救治。哎,也不知道现在伤势是否得到有效地控制啦?咦,你既然也和那两位孩子一样认识姓路的一家人。那么,你绝对知道姓郝的男人与姓路的男人之间。到底有什么不共戴天之仇吧?
美女的话音一落地,李月娥的脸颊就不由得涨得通红。犹如两颗熟透了的柿子一样“弹指即破”哦!
她神情抑郁地仰望逐渐晴朗的天空,双手合在一起举到胸前祈祷:老天爷,该死的人不应该是路校长和小遥儿。只求您老快点显灵,庇佑这一家人的生活回归于平静吧!
然后,李月娥就像突然苍老了二十多岁的老人一样。机械似的转身脚步蹒跚地走向西侧的转弯口啦!
眼前的一幕,搅和得美女将眼睛睁得溜圆地盯视着她渐行渐远的背影。与此同时,也禁不住地喃喃自语了:难道,姓郝的男人与姓路的男人之间的深仇大恨。和她有着”剪不断理还乱“的关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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