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第7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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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敖驾车回了他在永舟巷的宅子,还好天已经晚了,不然他身上全是血的样子肯定会引来官兵。
去抱白露出来的时候,她整个人仿佛刚从水里捞出来一样,兰敖不放心地说:“你没事吧?”
白露已经猜到她吃的那粒药丸是什么东西了,从灵魂深处生出的陌生的渴望让她羞于说出口,强撑着说:“就是是受惊了,我没事,快回去我给你处理一下伤口。”
兰敖相信了,和白露互相搀扶走进去。
白露看到兰敖的伤口,触目惊心,当时她是眼睁睁看着刀砍上去的,只差一点就砍到了脑袋,现在想起来都后怕。
“上完药包扎起来,没几天就会好的。”兰敖反而安慰起了白露。
白露抹了抹眼泪,他一定是一直在暗中保护自己,才会这么快找到她,她不再浪费时间,迅速帮兰敖处理好。
平日里替江娢包扎,白露动作很熟练,一边包一边想,处理好之后她就要回去了吗,不知道能不能撑到回安昭园,他的手伤这么重,自己是不是应该留下来照顾?
兰敖见白露久久没有抬起头,以为她是累了,说:“你就在这里休息吧,我在隔壁,有什么事随时叫我。”
白露想也不想的拉住兰敖的袖子,反应过来后又飞快地放开了,低头小声说:“我害怕,能不能留下来陪我?”
同床共枕,对兰敖的意志力是个不小的挑战,如果不是时机不对,他真的很想听白露说这句话。
“我保证什么都不做。”白露信誓旦旦地说。
兰敖失笑,她难道不该担心自己会不会对她做什么吗,这样的白露实在是让人无法拒绝,“好,我陪你。”
兰敖背对着床,等白露脱完衣服躺进被窝,他才吹灭蜡烛,躺在了外面半张床上。
心爱的人就睡在旁边,兰敖气血翻涌,根本就睡不着,没一会儿,他听到窸窸窣窣的声音,然后一具仿佛小暖炉的身体贴了过来。
“白露?”兰敖大气都不敢出,这莫非是她对自己的考验?他不是柳下惠,可经不起这样的撩拨。
白露已经不太清醒了,她觉得很热,本能地靠近凉快的东西,紧紧抱着兰敖,但这样还不够,远远不够,她也不知道到底差了点什么。
叫了几声都没反应,兰敖也察觉到了白露的异常,抓住她的手腕把了个脉,如果去晚了一会儿,他就要悔恨终生了。
这种毒他不费吹灰之力就能解,但兰敖是个机会主义者,触手可及就是柔软的胸脯,他不必有任何负罪感,明日白露醒来,只会庆幸在她身旁的是自己的而不是下流的劫匪,尽管他不比劫匪好到哪里去。
白露的药效发作慢,持续时间长,缠绵了一夜之后,身上酸痛无比,脑子却前所未有的清醒,她一转头就看到了兰敖,心忽然怦怦跳起来,虽然昨天让他留下来的时候就想到了这个结果,但真正发生了还是羞赧万分。
药效过了白露就什么后遗症都没了,兰敖的伤却不是一天就能好的,白露忍着不适穿好衣服去查看兰敖的状况。
兰敖还没醒,手臂上缠的白布已经渗出血来,赤/裸的上半身布满了伤痕,白露看见它们就想起了昨夜的种种,她竟然也会那般孟浪。
“好看吗?”兰敖忽然睁开眼睛。
白露被抓了个正着,乌龟一样把头缩了回去。
兰敖觉得白露的反应很可爱,坐起来轻笑道:“昨天是谁说不会对我做什么的?”
白露的脸刷地红了,虽然是她开的头,但他也还回来了,这样也不可以吗?她耍赖说:“你明明可以推开我的。”
“我是个男人,正常的男人,”兰敖低沉的嗓音回荡在白露耳边,“而且我的手受伤了,打不过你。”
兰敖是因为自己受的伤,白露一下就泄气了,商量道:“那你想怎么样?”
“嗯……对我负责。”
“可是我们本来也要成亲呀。”
兰敖觉得自己被砍这一刀值了,连伤口好像都不疼了,“可是你之前还说,如果重台不回来,你就不会和我成亲。”
在白露看来,他们既然有了夫妻之实,那就必然要做夫妻的,只是公主尚在伤心之中,她怎么好再大操大办婚礼,如果又不想委屈兰敖,她说:“就算不成亲,我们也可以如夫妻一般生活啊。”
兰敖紧紧抱住白露,总有一天,他会以最盛大的婚礼迎娶她。
楚玄和司晨回到楚国,国君归位,极大的振奋了士气,所有人都等着他一声令下,一举剿灭屠鸿志,但楚玄对越来越嚣张的叛军熟视无睹,反而抽调了大量的兵力前往楚江边境。
将领们不敢违抗命令,皇帝陛下可不是个仁慈的人,但是心中实在是疑惑不解,只能拜托现在唯一能上达天听的司晨,问问楚玄到底是怎么想的。
司晨不想接这个麻烦的差事,楚玄自从回来之后就喜怒无常,现在凑上去肯定讨不了好,但架不住他们自己爹这尊大佛都请出来了,司晨不干也得干。
司晨是出了楚玄以外唯一一个不用净身就能进入后宫的男人,楚玄似乎并不在乎司晨会不会淫/乱后宫,也对,后宫里的女人全是楚天曾经的妃子,愿意走的都放她们归家了,剩下这些被双雪管着──她虽然没了暗卫首领的身份,但仍是后宫之主,除非哪天楚天迎娶了他的皇后。
楚玄在他休憩的凌波殿中,眼睛眨也不眨地看着一封千里传书来的情报,听闻太监总管传话司晨来了,把纸条放到一旁,说:“让他进来吧。”
司晨行过礼后,没有开门见山地问,而是看到了桌上的窄纸条,好奇地拿起来,“咦,边关又送信来了?”
他和楚玄随便惯了,一边说话一边去拿,从小被当作国师的继承人培养,楚国的机密就没有他不知道和不能知道的,但是刚看到“自囿于安昭园”几个字,就被楚玄给夺回去了。
“有事说事。”楚玄不怒自威地说。
司晨摸了摸鼻子,安昭园是什么地方他自然知道,怪不得不让他看,原来是私事啊,人都走了还派人一直监视,陛下到底有没有发现自己对江娢还是有感情的啊。
他谨慎地说:“皇上,您登基之后我们和江国一直井水不犯河水,就算要攻打江国,是不是也该先把屠鸿志和兰诚解决掉?不然两边同时开战的话,不管是对前方的士兵还是对后方的补给压力都比较大。”
楚玄说:“国师让你来问的?”
“哈哈,不愧是陛下,让您猜到了。”
“国师认为朕的做法可有不妥?”楚玄继续问道。
“这个倒没有。”父亲每日占卜,只要君主的所作所为对国运无害,他就不会阻止,不然楚玄也不可能那么彻底地消失半年之久,这次父亲也只是让他来问问楚玄的想法而已。
楚玄道:“既然国师都没说什么,其他人还有什么理由质疑?”
楚天已经用实际行动演示过了,如何用半年时间就吞并一个王国,每一步怎么走都定好了,不是他不想费心想更快的办法,只是这样绝对的复刻,淮玉才会在命定的时间出现在命定的地点──他一开始就错了,不应该插手任何事情,等淮玉出现再对付楚天才是最好的做法。
司晨不知道自己是哪里惹怒了楚玄,灰溜溜地离开了,他就觉得不应该来的。
楚玄把夺回来后压在奏折下的信纸拿出来,司晨想错了,楚玄留下的人只在监视江垣而已,他没想打探江娢会怎么样,也许是不在意,也许是逃避,总之江垣新婚之夜应该没喝酒,一切正常,还去探望江娢,他这才知道这一点点江娢的消息。
江娢……他没有特意去想她或者遗忘她,记忆安静地待在脑海中,在看到她的名字时全部涌现出来,离开江娢之后,那种上瘾的感觉就消失了,或许他潜意识里也觉得和江娢有了肌肤之亲不是什么好事,既辜负了江娢,也背叛了淮玉。
他把信投入火炉之中,江垣身上的毒是他特意留了一手,毕竟是敌国的储君,他不可能尽心医治,江垣刚毅勇猛,武能带兵打仗,文有政治远见,对属下宽厚,勤政爱民,他身上优秀的品质越多,对楚国的危害就越大。
楚国最北边的一片荒林之中,南方已经冰雪消融,这里还是天寒地冻。
一名男子身上穿着经过简单鞣制的皮草,扛着猎物回到了用树枝围起来的院子里,一个年轻的女子走出来,接过他手中的东西,说:“这只狍子可真肥,我今天去河边摘了些野菜,待会儿一起炖。”
“天这么冷,你就别出去了,小心冻坏身子。”
“那也不能全让你去做。”女人笑了笑,条件艰苦,但她脸上满是笑容。
他们就像一对普通夫妻谈论着今天的收获,没人猜到楚玄把楚天流放到了这里,而这名女子就是司晨的庶妹司霁。
父亲和哥哥都帮助楚玄争夺皇位,说明楚天不适合做皇帝,这是属于司家人的思考方式,而楚玄虽然让人废了楚天的武功,却没有害他性命,还让自己来照顾他,没有其他莺莺燕燕,楚天只属于她一个人,司霁很感激楚玄,最好一辈子都这样安稳的过下去。
楚天不知道司霁的想法,他武功全失,只能靠设陷阱获取猎物,即使这样艰难他也不希望司霁受苦──当皇帝时只想着利用她,如今才看清谁才真正喜欢自己,所以他想尽力对司霁好。
两个人就这样相濡以沫。
司霁掌勺,楚天烧火,很快就炖了一锅汤出来,司霁尝过之后说:“好像有点咸了。”
“再加点水多煮一会儿吧。”楚天说,他们俩都不会做饭,淡了加盐,咸了加水,反正吃不死人,能填饱肚子就行。
两人平淡地吃饭的时候,屋外响起了鞋踩在雪上的声音,立刻警觉起来。
楚玄出现在门口,高大的身影将门整个堵住了,他嘲讽地说:“皇兄,粗茶淡饭,吃得还习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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