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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第44章


“怎么不走了?”江垣疑惑地问。

        江娢说:“刚才瑶瑶来找我帮忙,你要是再走下去的话,就会‘偶遇’她了。”

        怪不得江娢会突然过来,江垣说:“你还帮她。”

        “我也不知道发生了这么多事啊,”在这件事上江娢不知道是帮理还是帮亲,更何况是她也分不清哪个是更亲的那个了,“你自己看着办吧,我不淌这浑水了。”

        江垣眼看着把水搅浑的罪魁祸首跑了,他也想走了,宁愿再回去和大臣们聊会天儿。

        溥瑶见情况不对,自己跑过来了,还叫了她小时候叫过的:“垣哥哥。”

        “别这么叫我。”这会让他想起小时候那个天真无邪的溥瑶,然后更加厌恶眼前这个溥瑶。

        “我就要叫,垣哥哥,垣哥哥……”

        已经有人往这边看过来了,有的还笑着不住地点头,大概是在赞叹佳偶天成之类的,江垣无奈,把溥瑶拉到了后面僻静无人的地方。

        溥瑶打蛇随棍上,一下子紧紧抱住江垣,“垣哥哥,你不要我了吗?”

        温香软玉在怀,江垣想的却是溥瑶身上的香味没有红霜的好闻,他掰开溥瑶的手,说:“你冷静一点。”

        “我冷静不下来!”溥瑶眼泪簌簌往下掉,她都分不清自己到底是在演戏还是真情流露,“为什么你宁愿要红霜,你可以亲她抱她,却碰都不肯碰我一下!”

        江垣说:“没有为什么,至少红霜表里如一,和她在一起我很开心。”

        溥瑶恨毒了红霜,但是想着江娢的忠告,她是最了解江垣的人,让自己不要贬低红霜,一定有她的道理,于是提及了另一个女人:“是啊,你现在身边有个红霜,心里还有个白露,哪里还有我的位置,与其被天下人耻笑,我不如死了来得清静。”

        在石子路旁,有一口枯井,溥瑶已经提前考察过了,里面没有水,也不算太高,底下的大石头也被清理了,只剩淤泥和枯枝,摔不死人。

        放完狠话之后,她就掩面往枯井跑,然后一头扎进去。

        江垣只当溥瑶是在做戏,冷眼旁观,等溥瑶真的跳下去之后,他才反应过来要去救人。

        溥瑶摔晕了过去,一身衣裙也染上了污渍,江垣说了声:“这又是何苦。”

        井壁有缝隙可供脚踩踏,虽然长满了青苔,但是难不倒江垣,他把溥瑶背在背上然后爬了上去,叫了个小丫鬟去通知程氏。

        程氏没想到溥瑶会用这么粗暴的方法,也没想到江垣还真吃这套,想着也许是因为他还年轻,要是再看个十几年,应该也能练出一副铁石心肠。

        江垣坐在床边,满是自责,溥瑶那么娇弱的一个人,怎么会用寻死来做戏,如果不是心存死志,怎么跃得出那一步,自己没能保护好她。

        溥瑶即使昏迷了,也拉着江垣的手不肯放开,直到她睁开眼,感觉浑身都疼,然后才松开。

        “瑶瑶,你可算醒了。”程氏擦了擦眼角的眼泪。

        “娘,”溥瑶虚弱地说,“我是不小心掉进井里的,那里太危险了,让人填了吧,免得其他人也掉进去。”

        程氏点了点溥瑶的额头,“太子都跟娘说了,还想骗我。”

        溥瑶抱着程氏的手撒娇,江垣看见她醒来,就不再打扰她们,准备悄悄离开了。

        “垣哥哥。”溥瑶叫了一声,她好不容易挽回一点形象,怎么能让江垣就这么走了。

        江垣说:“好好休息,我会再来看你的。”

        “什么时候?”溥瑶望穿秋水。

        “明天。”

        溥瑶甜蜜地点点头,“我等你。”

        回去之后,江垣直接对红霜说:“今天瑶瑶摔伤了,明天我去看她,可能会晚一点回来。”他坦诚以待,免得瞒来瞒去最后传到红霜耳朵里变了味儿,她那个小脾气,真是让人又爱又恨。

        “哦。”红霜不痛不痒地说。

        江垣不高兴了,“你就没什么表示吗?”

        “别太晚,要是我睡着了,你就去睡书房吧。”红霜对着铜镜,拿着把梳子梳头,明明已经很柔顺了,还是梳个没完。

        “就这样?”

        红霜说:“不然还要怎么样?”

        江垣夺过梳子放进匣子里,把红霜横抱上床,“今天瑶瑶跟我说很嫉妒你,那你呢,就不吃醋吗。”

        红霜头发散开,她勾了一缕在手中把玩,“我吃醋有什么用,我要是说不准去,你明天就不去了吗?”

        “不去了。”

        红霜手指僵住,翻了个身不看江垣,“算了,你还是去吧,不然她又要恨我了。”

        江垣从后面抱住红霜,还是觉得红霜的味道最好闻,“你还没跟我交代清楚,白露又是怎么回事?”

        “白露?”

        “我问了娢儿,她什么也没说过,那就只有你了,为什么要跟溥瑶说我喜欢白露。”

        红霜都忘了这回事,当时只是想让溥瑶心里不爽而已,说就说了,哪想得到那么多,她问:“那我说对了没有,你现在问罪不会是恼羞成怒了吧。”

        江垣咬着红霜的耳朵,说:“我喜欢谁你心里还没数吗?”

        第二天,楚玄将司晨引荐给了江垣,即使是在楚国,司家也是个神秘的家族,所以不怕被认出来,就说司晨是他的朋友,擅长驻颜术。

        江垣对司晨也同样礼遇,听说有这么神奇的医术,江娢也带着白露跑来了,哪个女人不想永葆青春呢。

        楚玄宁愿去关心钱玉找得怎么样了,也不想听他们讨论如何护肤,所以带完路就走了。

        望闻问切之后,红霜问:“司大夫,我的身体还有救吗?”

        司晨头一回听别人叫他司大夫,怪新鲜的,说:“还有得救,你之前吃药的时间不算太长,要是再吃几年就悬了。”

        江娢好奇地问:“什么药啊?”

        红霜答道:“徐妈妈给的,能使人肌肤白嫩,但是伤身体。”

        江娢在采芳阁待过那么久,大概猜到是息类似于肌丸的药,她把手伸出来,“那司大夫也给我看看吧。”

        司晨看过江娢面相,更确定她和楚玄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儿,偏偏楚玄要逆天而行,他把脉枕拿到江娢这边,又盖上丝帕,红霜的诊断了很长时间,江娢的却是一会儿就好了,拿了个小木盒给她,“公主身体健康,吃几颗驻颜丹就行了。”

        “谢谢司大夫,”江娢准备回头让张庆言查验一番,又问,“孕妇可以吃吗?”

        “可以,但是最好和吃安胎药的时间岔开。”

        江娢打算给莲昭容也送一些,她刚怀上,还未公开,但是已经告诉了江娢,莲昭容被孕吐折磨得很憔悴,皇后原本下放了一些权力,如今也收回了,江娢觉得自己应该做点什么。

        “公主,红夫人,药方已经开好,我先告辞了。”司晨收拾东西准备离开。

        “这么着急?”江娢问,平日江垣的药重台都是自己抓自己熬,药渣都是自己处理的,司大夫好像有点敷衍呀。

        司晨解释道:“今天绾韵姑娘又要去醉仙楼,我怕晚了没好的位置。”

        江娢听江垣说,折元第一次去醉仙楼就是为了招待司晨,司晨也总是约折元去醉仙楼,她好奇道:“司大夫和折元先生无论是性格还是爱好都差那么多,是怎么成为朋友的?”

        司晨摸了摸下巴,沉思后道:“我们差很多吗?”不都是喜欢美酒和美人,最爱听曲,不同之处在于他暂时只想听曲,而楚玄想把唱曲的人娶回去。

        “嗯,先生他似乎不是很喜欢去……玩乐。”江娢把到了嘴边的找乐子咽了回去。

        司晨心说那是现在,你们都被他人模狗样的外表骗了,然后说:“我和他都略懂医术,经常切磋,就熟了,以前他在山里我都不爱去找他,现在就方便多了,我真要走了啊,再慢就赶不上了。”

        司晨跑到后院,硬要拉楚玄一起去,“你不是想找淮玉吗,说不定她还没出城,刚好又写了首诗,你也可以一解相思之苦。”

        “早上你才说她肯定出城了。”

        这一个搞不好就是欺君之罪啊,司晨说:“一旬才有一次的机会啊,就单纯欣赏乐声不好吗,错过这次放诗,又要等十天,至于他们请绾韵姑娘,又不知道要何年何月了……”

        司晨极力推荐,楚玄忽然问:“放诗的时间是一旬一次,每次都是同一天吗?”

        “你去的少不知道,原本是每月初二,诗社成立的日子,后来收到的稿件太多了,就成了初二、十二、二十二。”

        楚玄分明记得他上一次去醉仙楼是二十一号,而他是二十号那天从江垣那里听来的消息,江娢又清楚地知道他那天去过醉仙楼,这两兄妹究竟在搞什么鬼?

        为了一探究竟,楚玄和司晨一起去了醉仙楼,向诗社的人打听为何上月提前了一天放诗,得到的答案是上面是这么安排的,至于再问诗社具体的管理者是谁,就没人知道了,比那些投稿的人更加神秘。

        如果江娢在这里的话,就能告诉他,想让钱玉换个时间私奔太难,想让诗社换个时间放诗那还不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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