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第21章

丝竹声退去之后，莲婕妤双瞳剪水地看着江阆，手指都因为激动而微微颤抖。

        江阆果然被深深吸引了，“美人，快到朕这里来。”

        莲婕妤迈着轻快的步伐跑过去，被江阆搂入怀中。

        “莲婕妤？”江阆这才认出跳舞的人是谁，没办法，他前两几天才见过莲婕妤，现在和那天差距太大了，很难想象气质完全不同的她们竟然是同一个人。

        莲婕妤说：“臣妾今天扮的是嫦娥，皇上看出来了吗？”

        江阆温香软玉在怀，忍不住摸了莲婕妤几把，“朕还是第一次见到这样的嫦娥。”

        “皇上不喜欢吗？”莲婕妤看着江阆的眼睛，上挑的眼线十分勾人。

        江阆用他的行动表达了自己到底喜不喜欢，莲婕妤忍不住娇笑了几声，江阆说：“我看别的嫦娥都是一袭白裙，仙气飘飘的。”

        “谁都没看见过真的嫦娥是什么样子，想扮成什么样就什么样，您看的那些都是正经的嫦娥。”

        言下之意，她扮的就是不正经的了？江阆好整以暇地看着莲婕妤。

        莲婕妤趴在江阆胸口，用只有他们两人听得见的声音说：“臣妾这是在月宫孤枕难眠，穿着嫁衣思念情郎的嫦娥。”

        江阆一想，莲婕妤平日里还真有几分嫦娥清冷的气质，月宫暗喻皇宫，思念情郎，那不就是思念自己吗？江阆把莲婕妤横抱起来，说道：“朕也想了你好久了。”

        江阆抱着莲婕离开，回了自己的寝宫，莲婕妤看着变化的场景，忽然想起自己第一次承宠的时候，是光着身子用被子裹着，被小太监抬来的，如今再次获得江阆的宠爱，心境已然不同。

        抱着人也比太监们走得快，可见江阆有多心急，他一脚踹开大门，把人放在床上。

        莲婕妤的衣服是丝绸的，她的皮肤犹如凝脂，一不小心香肩就漏了出来，江阆扑上去，却被莲婕妤躲开了。

        “爱妃这是要耍什么花样？”江阆不仅没生气，反而更来劲了。

        莲婕妤说：“皇上没觉得臣妾今晚有什么不一样吗？”

        “你是不是被狐狸精上身了。”不然他清纯可人的莲婕妤，怎么会变得这样又纯又欲。

        莲婕妤笑着拉住江阆的手去扯她身上的腰带。

        江阆走后，中秋宴还是接着开，江阆一向荒唐，大家都习惯了，他要是不荒唐的话，这里也不会有那么多女人了。

        江娢看到丽昭仪脸气歪了，心里别提多高兴，就多喝了几杯，然后就喝过头了。

        眼看着江娢就要失仪了，江垣说：“母后，我先带娢儿回揽月阁了。”

        “去吧。”江阆走了，她这个皇后却不能走，还得在这里主持大局。

        江垣想把江娢背起来，他正在喝药，不能喝酒，所以现在很清醒。

        江娢歪着头仔细辨认这张脸，然后说：“不行，你受伤了，不能干重活儿。”

        皇后说：“垣儿，你身上有什么伤，母后怎么不知道。”

        “娢儿定是把我认成她宫里哪个小太监了，我什么时候干过活儿啊。”

        “也对，你让揽月阁的人注意点，那个受伤的太监让他修养好了再上工。”

        “知道了母后。”

        白露赶紧和红霜一起，扶着江娢回去。

        把江娢扶到床上之后，白露对红霜说：“你看着公主，别让她摔着，我去叫小厨房熬醒酒汤。”

        红霜看了看基本失去意识的江娢，又看了看江垣，说：“嗯，你就放心去吧。”

        江垣坐到床边，原本他还担心江娢羞于承认，如今好了，酒后吐真言啊，他问：“娢儿，你是不是有心上人了？”

        江娢脸蛋儿红扑扑的，听到声音之后把头转向江垣的方向，眼睛却没有睁开，有气无力地说：“干嘛呀。”

        “告诉皇兄，是不是有喜欢的人了。”

        江娢认真思考了一会儿，点了点头说：“嗯。”

        “是不是重台先生。”

        江娢不为所动。

        “是不是重台先生？”江垣又问了一遍。

        江娢一心只想睡觉，偏偏有个声音喋喋不休，她不堪其扰，于是敷衍地点了点头。

        江垣了然，为了保险他还再问了一遍，却不知道现在的江娢脑袋和浆糊一样，他就算问江娢她喜欢的人是不是莲婕妤，她也会点头的。

        红霜对这么温柔的江垣毫无抵抗力，眼中的倾慕几乎要溢出来，一半是因为江垣本身，一半是因为他所代表的权势。

        这样灼热的目光，江垣没办法当没看见，他没话找话地问：“你是新调来揽月阁的？以前好像没见过。”

        “奴婢红霜，是……是……”虽然红霜恨不得扑过去，但她还是要矜持一点。

        “是什么？”江垣也不是感兴趣，他就是听人说话只听一半就特别难受。

        “是长公主买来，准备送给您的。”

        “送给我做什么，我府里又不缺丫鬟，回了东宫就更不缺了。”

        红霜想翻白眼，但她忍住了，羞赧地看着江垣。

        江垣这才弄明白，失笑道：“这个丫头。”

        “公主说改日就送我去王府，今日太子既然来了，就带我一起走吧。”

        江垣摇了摇江娢，问：“你是不是要送一个人给我？”

        “……红霜……”江娢半天才憋出两个字，又说“才不给你”，可惜声音太小，没人听见。

        “我还以为她会把白露送给我呢，原本是我的丫鬟，说先借给她，结果就不还我了。”

        红霜说：“公主那么信任白露，肯定想多留她几年，太子殿下要是喜欢，以后再问公主要好了。”

        “娢儿要是喜欢就就给她吧，她肯定希望白露永远留在身边，或者以后嫁个好人家。”他也不是非要白露不可，只是一直把她当成自己未来的女人，现在和预想中有点偏差，但是问题不大，既然江娢已经替他找了一个替代白露的，那他就把红霜收下了。

        有其他的宫女进来，要替江娢更衣，江垣便直接带着红霜离开了。

        而白露，则端着已经冷掉的醒酒汤，在门口呆坐了一整晚未合眼，这是她第一次，希望江娢不要这么信任她，不要对她这么好，让她去做江垣没名没姓的通房吧。

        江垣去的时候孤身一人，回来的时候却带了个女人，赵管家拿不准她的身份，便请示江垣的意思。

        “都这么晚了，你们都歇着吧，不用收拾房间，也不用人守夜。”

        江垣吩咐完，就带着红霜回了自己的房间，她还想看看屋里的摆设，一转头就看到江垣在慢条斯理地脱衣服。

        采芳阁的客人还会调调情呢，红霜腹诽，又觉得江垣可能真没碰过女人，所以才这么猴急。

        “你等着我给你脱衣服？”江垣问。

        红霜说：“会不会太快了呀。”

        “你不就是教我这个的吗？”江垣在军营时，那些小兵们聊天荤素不忌，经常有人说自己和媳妇儿第一次行房的时候不太顺利，严重的对方还可能会受伤，需要慢慢磨合。

        他不希望溥瑶也承受撕裂的痛苦，所以现在想做一个好学生。

        红霜终于忍不住了，在江垣看不见的地方翻了个白眼，男欢女爱是世界上最令人快乐的事，江垣却把这她成了老师？

        再回过头看江垣的时候，红霜已经变得媚眼如丝，把江垣拉到床上，柔声说：“夜还很长，我可以慢慢教你。”

        江垣学得很认真，一夜被翻红浪，他逐渐忘了什么叫尊师重道，等红霜昏睡过去，他吹灭了蜡烛，忽然有点明白父皇为何那么沉迷美色了。

        比起宫里的教习宫女，江垣还是更喜欢红霜，只是肌肤之亲便如此让人沉醉，以后他和心爱之人灵肉结合，该是多么美妙。

        江娢睡得早，第二天醒得也早，她一发出声音，白露就进去了。

        江娢揉着头说：“白露，我怎么感觉头这么难受啊。”

        “公主昨晚喝多了。”想到门外的醒酒汤，白露心虚地说。

        “红霜呢。”江娢问道，除了之前让红霜教莲婕妤跳舞，她都是让红霜一直跟着白露的，怎么今天突然不见了。

        “公主忘了吗，昨夜太子殿下已经将红霜带走了，您亲自点头同意的。”

        江娢一下子清醒了，她对昨天喝醉之后的事一点印象都没有，也不知道自己到底说了什么，她看了看白露乌黑的眼圈，“你都知道啦？”

        “奴婢对太子殿下已经没有任何念想了，公主不必介怀，奴婢只是伤心公主居然瞒着我这件事。”白露还教导过红霜，除非皇上或太子主动，不得设计勾引，不然公主会生气，现在想来真是可笑。

        江娢听白露这么说，心里更不是滋味儿了，她不是瞒着白露，是瞒着红霜还差不多，但一喝酒就……喝酒误事啊。

        她连忙爬起来赶往王府，希望江垣的效率不要那么高，但是以红霜的性子，这事可难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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