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 想摘天上的星星 连棉条都要嫉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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拍个戏把墙压塌了, 没有比这更社死的了吧?
道具老师折腾了没多久,就把那面墙恢复如常,她坐在一旁等待, 为了掩饰尴尬, 连喝了好几瓶迷你苏打水。
场务笑得前仰后合:“太好笑了, 我发誓, 这是我今年看过最好笑社死名场面哈哈哈哈哈!”
盛眠:“……”
笑声没持续多久,场务又凑近, 八卦道:“不过咱们剧组的道具, 质量一向过关,光凭你一个人的重量, 没法把整面墙都弄翻。”他推了推盛眠, “你俩刚刚是全身都贴在一起了吧?偷偷告诉我呗。”
“没有官宣的谣言不要乱传播。”
场务却兀自进行了企业级理解, “好, 好,好,那我还是耐心等官宣好了。”
说罢,就带着一脸满足好奇欲的欣喜帮忙去了, “之前的墙壁这一块有墙皮脱落, 对,就是那块, 修复的时候仔细一点, 不要有太大破绽。”
看着场务跟打了鸡血似的。
盛眠的脸仍然有些烧热,寒洲正和傅之意讨论剧本, 似乎完全没有受影响。
罪魁祸首逍遥自在,倒是让她在这里背锅。
太过分了。
盛眠又羞又气,没好气地瞪着他一眼。
寒洲同傅之意说完话, 视线淡淡扫过来,眉梢带着柔软的笑意。
傅之意安慰道:“我之前拍一场吊在城墙楼上斩杀的戏时,威亚下降的时候没控制好力度,我把机组的商务车顶棚给凿了个大坑,当时还赔了几千块,在剧组一下子就出名了,你这个不算什么,不要太担心。”
盛眠又瞪了寒洲一眼,然而对方的眼神带着宠溺,她不敢再看,生怕自己陷进去,转而对傅之意的故事感兴趣,“顶棚不是铁皮吗?压了个大坑的话,你身体没事吧?”
“就是断了两根肋骨而已。”
太拼了,盛眠听着都觉得疼。“医药费不会也是你出的吧?”
“剧组出的。”
盛眠为此打抱不平,“这件事明明是剧组工作人员的错,要不是威亚操控的位置不对,你也不至于受伤,他们哪来的脸让你赔钱啊?”
傅之意笑,“后来我住院两个月,再回到剧组时,发现他们已经拍完了。我的位置,早就被人顶替了。”
“是《少年君王》?”
傅之意摇头,“不便透露。”
盛眠没有再问,但她作为傅之意的颜粉,之前非常期待着他拍嬴政的这场戏。只可惜开播时,换了个演员,各方面条件虽然也不错,她却没有追。
不过当时,傅之意工作室只说他的档期不够,并没有公布他受伤的事。
盛眠知道傅之意一路走来不容易,可他总是谦和有度,她从来没有想过,傅之意也受过这么多苦,闻言,心疼都写在了脸上:“这个剧组太恶心了,真的就该曝光。”
她看向他的腰腹,“那你的伤现在有没有留下后遗症?我听别人说,伤到骨头的话,换季很容易痛。”
“少碰水就还好。”
盛眠想起上次和他一起拍的那场跳湖戏,“演员真是个高危职业。”
两人就这么一问一答地聊了起来,全然忽略身侧脸上越来越黑的影帝本人。
傅之意闻言,笑道:“谢谢关心,不过我的腰很好。”
“那就好。”
盛眠象征性地表示关心,这才注意到,寒洲一瞬不瞬地盯着她。
在一个男人面前,讨论另一个男人的腰,好像多少有点过分。
一直没法介入两人话题的寒洲蓦然发言,“我的腰没有受过伤。”
平静的语气,淡然的神色,绝没有引战的心思。可从盛眠的角度听来,却带有点酸溜溜的味道。
傅之意拍了拍他的肩膀,“我记得,寒洲的锁骨好像也受过伤,就是之前有一部卧底戏的时候,从二楼摔下去,磕到了乱石上。”
寒洲:“粉碎性骨折而已。”
和刚才傅之意的回答格式相似,只是比他惨多了。
两个人的语气都是一样的轻描淡写。
盛眠却听得心惊肉跳。
“当时缝了72针,没有打任何麻药。过了三天,我就去机组拍戏了,让化妆老师帮我掩盖伤口,每天拍完,会去医院清理伤口,后来戏拍完了。我的伤口也发炎了,休养了半个月才愈合。”
他的锁骨漂亮至极,却带有一种鲁伯特之泪的脆弱美感,原来竟是这种原因。
盛眠无法想象,他那个时候该有多疼。
傅之意眸子中的笑意淡了不少,叹了口气,“跟你比起来,我果然还是不够拼命。”
饶是傅之意再迟钝,这段时间也感到了寒洲对于盛眠的心思。
他找了个借口离开。
将空间留给两个人。
盛眠很想摸一摸寒洲的锁骨。
圈内都常提及寒洲异于常人的天赋,却很少关注过他所作出的努力。媒体也从未宣扬过,所有着力点,都留在了他闪闪发光的履历上。
少年天才,一战成名。
她也是今天才知道,他不为人知的一面。“你这么不要命,不觉得累吗?”
寒洲凝视着她,“当目标清晰而确定的时候,就只会觉得,自己离幸福更近了。”
盛眠不知道他的目标,只当他野心高,或许有更长远的规划,内心对他多了佩服和欣赏。
“你现在已经是国内最年轻的影帝了,我觉得,你一定可以成为国际上最年轻的影帝的。”
凭借《过火》作为跳板,一举拿下大满贯。
寒洲越过她的眸子,看向已经快要修复好的墙皮,“更近了吗?也许没有。”
盛眠:“很快的啦!”
“可我不想要鼓励。”
盛眠疑惑地看向他。
他眸光浅淡,夹翘的长睫因为刚才的意外,垂塌下来,盖住了眸子。她与他平视,那簇长睫安然垂在眼角,像是化了一层浅浅的眼线。
眉心那颗痣因为脱妆隐隐若现。
像是清冷佛子破了戒,他的语调温软,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祈求。“我想让你心疼。”
“你就不能,像心疼傅之意一样心疼我吗?”
明明,他比傅之意更惨。
盛眠张了张唇,想说些什么,就被剧组的呐喊打断了。
“暗巷场景修复完毕,寒老师、盛老师,可开始准备了。”
“一鼓作气拍完这场,盛总就可以收工了!”
大家张罗着,盛眠连忙起身,寒洲眼里的失落转瞬即逝。再次拍同样的场景,他没有像刚才一样,同她相贴。
双手抵在她两侧时。
离得很远。
像是在刻意远离她。
生气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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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眠万万没想到,自己这段社死名场面居然上了趟热搜,新粉还特意将她和盛衍吃外卖的视频剪辑在一起,视频底下清一色哈哈哈哈。
“盛总居然掰外卖筷子的动作好生疏,一看就是养尊处优很久的。”
“盛眠作为一个豪门大小姐,怎么这么接地气。话说那家黄焖鸡米饭有那么好吃吗?”
“不好吃吧,你看人盛总都下不去口。”
“但盛眠盖章印戳说好吃了耶!她吃过那么多山珍海味,肯定不会错!”
“兄妹俩的口味怎么差这么大!”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不觉得盛眠怼她哥的时候特别好笑吗?”
“拍戏都能把墙弄塌,盛眠是有些搞笑基因在身上的。”
当天,全国的营销号都重新思考了人设这个词。他们怎么也没有想到,有人能够靠吃外卖,吸引一千多万粉丝,甚至还出了社死达人的称号,不少网红见状,纷纷开始拍摄社死类视频。
一时间,社死名场面的火爆全网。
虽然没多久,盛氏集团总裁露面的视频就被删了。
吃瓜群众们对此接受度很高:“能一睹老公的面容,已经满足了。”
吸粉的同时,也带起了新一波争吵。
大意就是影帝寒洲的粉丝,认为前面的剧组夫妻话题,是为了引流,蹭寒洲的热度来给自己吸粉,骂她的营销团队,更是直呼:盛婊滚出娱乐圈。
盛眠登陆上自己的微博号看了一阵,私信一直间断,手机也响起个不停。她干脆切成了小号,一片清净,整个人舒服多了。
作为投资人,她的戏份杀青后,剧组给她办了一场简单的告别会。
“杀青快乐——”
盛眠刚走到包房,就被喷出来的彩带环绕。
之前突然撤资,暂时停工两天之后,剧组资金链又恢复正常。短时间内大起大落,让大家的弦都绷得很紧,借着给盛眠杀青的由头,也正好放松一下。
刚吃完饭多久,众人就约着去唱起了歌。
一番热闹下来,已是凌晨一点。
盛眠次日还要赶行程,准备先行离开,导演立即让几个人送她,她没回答,一直窝在角落里,不参与任何活动影帝忽然道:“我和盛眠住在一个酒店,我送她回去。”
趁着场面氛围到了,有人说了一句:“寒老师和盛老师到底什么时候官宣啊!”
此话一出,犹如平静的湖水绽开了湖面。
“虽然不想吃狗粮,但你们俩的,我可以吃到撑!”
“就是呀,我们等着喝喜酒呢!”
灯光昏暗,众人七嘴八舌地说讨论着,没有录制综艺时的勾心斗角,大家大着胆子开玩笑,期待着两位当事人的态度。
毕竟热搜高高挂着呢。
尽管寒洲和盛眠都不承认,但他们这段时间天天相处,早就看出了点蛛丝马迹。
就热搜上那个模糊背影。
说不是寒洲和盛眠,狗都不信。
寒洲轻咳一声。
盛眠连忙堵住众人议论的声音,“我们俩清白着呢,别乱说,不然我不发红包了。”
要说大气,没有谁比盛眠更大气。
自从接受了《过火》的烂摊子后,大家熬夜了,盛眠发红包。天气降温了,盛眠发红包,盒饭送迟了,盛眠也发红包。
金额还不小,每个人都能领到百来块钱。有的群演演等三个小时,或许都等不来一场活,但绝对可以等来盛眠的红包。
堪称年度最贴心老板。
提到红包,众人果然转移了话题,将她和寒洲送至餐厅门口。
夜凉,飘着细雨,寒洲脱下外套,为她披上。
路过商店,盛眠算了算时间,明天差不多就是大姨妈造访的日子,而她什么都没有准备。“送到这里就行了,我突然想起来,我还要买些东西。”
“我陪你。”
盛眠面露难色。
她怎么好意思在他面前买卫生巾。
盛眠:“不用,我一会就回去。”
凌晨的商店只有一个店员,靠在收银台前看剧,昏昏欲睡。
盛眠在货架上挑选,纠结是买卫生棉条还是卫生巾,毕竟明天候机时间很长,频繁更换也不太方便。
几个醉醺醺的酒鬼走了过来,用色眯眯的眼神打量了她几眼。
看向她左手捏着的棉条,笑容猥琐。
直勾勾地看向她穿着牛仔裤的下半身。
盛眠觉得被那眼神冒犯到,拿着棉条准备结账,其中一个中年酒鬼堵在了她面前。
“美女,没想到你看起来这么正经,私底下这么饥/渴。瞧着屁股,真挺翘,怕是没少自己弄过。”
盛眠转身,欲从后面离开。
另外两位酒鬼跌跌撞撞地将她围住。
“让开,不然我报警了。”
发出一阵爆笑,“我们又没怎么你,你报警有什么用?”
盛眠冷眼看着他们,“这里有监控,我可以告你们性/骚/扰。”
“小嘴真会说话。”酒鬼笑得愈发夸张,“你自己拿手里那玩意捅自己的时候,怕不是这样想的哦。”
“哈哈哈哈,装得纯情,背地里还不是一个s样。”
说到兴头之处,几人不约而同地交换眼神。
盛眠虽然很刚,但是大半夜的,店员又是个阿姨,能不能帮她还不一定。她心里多少还是有些虚,想叫寒洲,又怕他早已离开。
盛眠跟几人僵持一阵,推开其中一个,对方没站稳,靠在货架上,东西翻了一地,那人暗骂了几句脏话,伸手拽住盛眠的胳膊,力道发狠。
盛眠狠狠地踹了一脚那人的下体。
“艹!这小娘们还挺狠。”
几人闹出好大的动静,惊醒了正在小憩的店员,见状,她有些发抖地拿起手机,“我给我老公打个电话,小姑娘,你别慌。”
“老板娘,我们只跟这女的算账,别多管闲事。”
寸头酒鬼一把夺过老板娘的电话,被另一个肥硕的酒鬼接过,没拿稳,摔在了地上,屏幕碎了。
“天呀!我们这个店里可是有监控,实时联网的,你们几个要是敢乱来,明天就等着蹲局子吧!”老板娘示意盛眠放心,“这种酒鬼我见得多了,小姑,你别害怕。”
“监控?”肥硕酒鬼说着,往头顶看了看,随手拎起一盒鸡蛋就往摄像头砸去,鸡蛋从盒里滚落出来,啪嗒碎了一地。“美女,过来,给我兄弟老老实实道个歉,这事就算完了。”
盛眠觉得可笑,她才不想跟这几个龌龊酒鬼道歉。环视了一圈,她抄了瓶老板娘放在收银台背后的酒,一边拖着几个人,一边不动声色地悄悄报了警。
“现在这年头,狗都学会逼着人道歉了。”
为了震慑酒鬼,她将白酒举过头顶,啪地一声巨响,摔碎了。
老板娘惊呼:“这个酒要小八千哟,小姑娘,犯不着跟他们计较。”
那几个酒鬼也是识货的,确实被盛眠的动作吓到了。
一直跟在后面弓着腰的酒鬼,甚至趴到了地上,去喝还残留在碎瓶子里的酒。
盛眠又抄了瓶更贵的,抵在胸前,“我数三秒,离我远些。”
“三。”
看上去是个柔弱美人,却不知为何,压迫感十足。
酒鬼头子有些犹豫。
门外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推开门,率先映入眼帘的是一双骨节分明的手,小拇指处的骨戒与玻璃发出清脆的叮当声。男人身形挺阔,外搭的黑色长款大衣,下摆因为急促的脚步而轻微晃动。
墨色口罩之上,只露出一双宛如星辰般的眼,此刻正定眸看向来人。
带着厉色。
几个酒鬼觉得来人眼熟,却又想不起来,不由得被他周身的气势镇住。
“眠眠,你没事吧?”他眉心紧蹙,长腿跨过满地的玻璃碎片,然后自然地将她拥入怀中。
闻到他身上浅淡的冷木香味,混合着雨水的味道,盛眠就没由来地一阵安心。
摇了摇头,“没事。”
寒洲仔细地端详了一阵,确认她没有受伤后,才将她手里的酒瓶放置桌台上。老板娘见状,连忙把酒瓶藏在脚底下,对寒洲絮叨:“哎呀,这瓶酒要九千多,小伙子,幸好你来啦!”
“你不是……走了吗?”
寒洲捏了捏她的食指,盛眠颤抖的手才逐渐平静下来。温情自两人之间传递,盛眠长这么大,从小都是浑身带刺,除了徐毅那件事,几乎没让自己吃过亏。
以往都是盛衍护着她,但盛衍的手段太狠戾了。
哪怕是睚眦必报的她,都会对盛衍的报复感到恐惧。
可是寒洲不一样,他会轻轻捏着她的手,用最温柔的语气同她说话。
就算盛眠刚才装得再好,此刻也不免松懈下下来。
忽然就泛起一阵委屈的情绪,“我让你走,你怎么就真的走了。”
“我没走。”寒洲脱下大衣外套,将她整个人包裹住,鼻尖全是他身上的气息,盛眠忽然有了极大的安全感,听到他说,“怕你不自在,我一直在转角等你。”
盛眠鼻尖泛酸。
肥硕的酒鬼大着胆子问:“你是这骚娘们的男朋友?她刚才踢了我兄弟一脚,这笔账,怎么算?”
寒洲语气淡漠,“要算账,不说经过怎么算?”
酒鬼省略了一部分,只描述了盛眠挥脚和对峙的那个画面,“给个八千块钱,让哥俩吃几个小菜,再让这骚娘们给我兄弟道歉,我们也就不追究了。”
“还有呢?”
见寒洲很好说话,另一个酒鬼得寸进尺,“还得赔医药费,我明天去医院看看,指不定哪哪又出毛病了。”
寒洲低声问盛眠,“你踢了他哪里?”
有了寒洲撑腰,盛眠也不怂,“还能有哪?他生不出儿子的地方呗!”
她的形容实在有趣,一抹笑意爬上寒洲唇角,捏住她食指的手用力,“那你觉得解气吗?”
“不解气。”
像这种恶俗男人,看到卫生棉条就能自嗨到颅内高潮,她就算是把他阉了,都不够解气。
“那我帮你解气好不好?”
盛眠明白了他的意图,提醒:“监控刚才被他们弄坏了。”
寒洲松开手,朝那位声称要医药费赔偿的酒鬼逼近,“不好意思,可能会有些疼。”
话音刚落,他的腿就往上一抬,精准无误地提到了酒鬼裤裆中央。
“啊——”酒鬼的五官都皱在一起,疼得满地打滚,地上破碎的玻璃扎进肉里也没意识到,可见寒洲那一击,有多很。
寒洲站定,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声音带着冷意,“我可不像我的女朋友那么仁慈。”
他刻意加重了“女朋友”三个字。
虽然这种情况下,不解释更好,盛眠却觉得他是故意的。
像是要坐实这个身份一样。
从盛眠的角度,刚好能看见他优渥的鼻梁线条想,眼里的冷意让她鼻子酸酸的。
带头的肥硕酒鬼见自己兄弟这副凄惨模样,招呼着另外几个人一起上。
寒洲身形未动,盛眠的心却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从货架上抽了瓶酒递给他,她仍然有些担心,“寒洲。”
老板娘在一旁点头:“这瓶只要一百多,不碍事,放心砸。”
寒洲视线很快地掠过她,就听到盛眠说,“要小心啊。”
别受伤了。
“我会心疼的。”
那句心疼在心底辗转两日,一直找不到合适的机会说出口,没想到,她终于还是自己克服了别扭。
闻言,寒洲身形一滞,眼底的光华亮了亮。
那几个酒鬼到底是借着酒疯闹事,发起狠来没有章法,寒洲手里虽然抄着武器,但他并非专业训练过,要敌过那几人,还是有些吃力。
他堪堪将肥硕酒鬼揍翻在地后,黑色口罩被尖锐的酒瓶碎片划开一道口子。
暗红的血渍沁了出来。
直到警声响起,还在厮扯中的两个酒鬼吓得屁滚尿流,刚往店外跑,就被警察抓住了。
盛眠抱大衣外套,去察看寒洲口罩上的伤,“老板娘,你们这里有碘伏吗?”
“隔壁药店才有,不过这么晚了,早关门了。唉,早知道今天这么多事,就让我老公守店了。”老板娘翻翻找找,找出瓶治跌打的酒精,“先将就用一下,免得一会感染了。”
盛眠帮他摘下口罩,精致的面容让老板娘也愣了愣,“你是那个会变魔术的,那个什么明星?”
“哎呀,我女儿可喜欢你了。”老板娘摇了摇头,“可是她说你是单身,都快魔怔了。”她又看了两人几眼,“有女朋友也不是什么坏事,瞧着郎才女貌的。”
盛眠结完账后,不得不跟警察一起去做笔录,一番取证折腾下来,已经将近凌晨三点。
回到酒店楼下,盛眠摸了摸大衣口袋,发现闹了半天,需要的卫生棉条却没拿。
寒洲见她踟蹰,把那个四四方方的小包装塞进她的侧包里。
盛眠讶异:“你什么时候拿的?”
“刚才看你结账的时候,多付了二十三块,我看收银台上有这个,猜测应该是,就替你放起来了。”
盛眠想起这件事的起因,怪不自在的。
鬼使神差的,她问:“你该不会也觉得用卫生棉条的人,私生活不干净吧?”
“怎么会?”
寒洲的的声音消散在寒风中。
盛眠才发觉,是自己过分敏感了,毕竟,不是所有人,都用下半身思考。
寒洲将她送至房间门口,“早点休息,晚安。”
盛眠看着他脸颊上那道划痕,“你明天拍戏不会有影响吗?”
“没事,我让化妆老师多补点粉,盖一下就好。”
盛眠:“就像你锁骨粉碎性骨折那次吗?”
更多的话,却像是卡在了嗓子眼,怎么也说不出口。
他没有必要那么坚强的。
“你现在已经不是那个一无所有的寒洲了。”盛眠看着他,“你可以任性一点,给自己留有余地,让自己喘口气。”
“从前是没有喘气的资本。”
寒洲的眼睛里,倒映出盛眠的模样,“现在是因为,想快一点结束的手上的事情。”
那样才能早一点见到你。
离你更近一点。
他承认,现在的他,连卫生棉条都要嫉妒。
他不是个君子。
却偏要维持着君子的表象,可她就在眼前。
他不想放开她,只想快一点,再努力一点。
无比荒唐地。
想摘天上的星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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