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NO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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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饭时间正好宿舍其他三个人都在,郝谷柯顺势说个事情。
“下星期学校要办运动会,每个宿舍都要去一个,我们宿舍有谁要去吗?”说完左看右望观察着大家的反应。
艾玺神色淡淡地,盘腿坐在椅子上看手机,好像没听到她说的话。
苏乐娴脸色有些臭,难得的没跟陶若莺腻在一起,一个人在床上用笔记着东西。
“都要放假了怎么还办这个。”陶若莺问她。
“学生会的人觉得最近太安静了没什么事情,所以打算办个运动会活跃下气氛。”郝谷柯说着一脸无奈。
那堆吃饱了撑的家伙,无时无刻不在体现她们的存在感。
“不去。”艾玺头都没抬。
“我不想。”苏乐娴尾随其后。
“我……,我也不想。”陶若莺不好意思的低下头,其他两个都拒绝了,她拒绝完人选就剩郝谷柯一个了。
“行吧,那就我去了,你们记得比赛那几天要去看,学生会那群人好像很在意氛围,保不齐会来宿舍突击检查看看谁没去现场。”郝谷柯提醒她们。
宿舍又陷入了沉静,没人想要搭理她,郝谷柯识趣地自己找事情做。
陶若莺看了下手机,突然起身,收拾了几本书,对床上的苏乐娴说着。
“娴我有事先出去一会,我待会先到教室给你占座。”
苏乐娴面无表情,语气有些生硬。
“嗯。”
陶若莺走后郝谷柯才开口问她,“怎么感觉你不太开心,是跟若莺发生了什么不愉快的事情吗?”
苏乐娴直接躺到床上,转过身把床帘拉上,“没事。”
“哪像没事的样子。”郝谷柯心里想着小九九。
戚姜和坐在女生宿舍楼下花坛等着陶若莺,手里端着一杯加了大半杯料的奶茶。
“有让你等很久吗?”陶若莺下楼一眼就看到了坐着的戚姜和,一路小跑过来。
“我也刚到。”戚姜和微微一笑,把奶茶递给她。
“我的吗?”陶若莺不敢置信。
“是啊,我还加了布丁,还有叫爆爆珠的东西好像,我特意叫她做的热点,这样拿来刚刚好。”他第一次喝,不知道下什么比较好,就拜托了店员帮忙。
陶若莺慌忙接过,眸里闪烁着不敢相信,竟然有人给她买东西,这还是她第一次遇到。
戚姜和看出了她的欣喜,“我早上不是说要请你喝饮料,这个奶茶也算吧。”
陶若莺把书抱在怀里,双手捧着奶茶,“让你破费了,谢谢你,早上借我笔,现在还请我喝奶茶。”
“先走吧,我们路上聊。”戚姜和侧身示意。
“啊好。”陶若莺一激动差点就忘了她此行的目的了。
“陶同学你有听到运动会的事情了吗?”戚姜和问她。
早上两人交换了联系方式就已经跟对方说名字了。
“有,神经病闲着没事做。”陶若莺后面那句是小声嘀咕的。
戚姜和听完扬起嘴角,“你有打算去吗?为班级争光。”
“我体力太差了不行的,还是把机会留给想要去的同学的。”
郝谷柯就成了陶若莺口中“想要去的同学”。
“陶同学看起来这么娇柔,确实不适合这些又跑又跳的运动,还是安安静静看书比较符合你的气质。我报了两千米跑,陶同学有时间可以来捧个场。”
“嗯嗯,我会去的。”因为一杯奶茶,陶若莺对他的好感倍增,想都没想就答应了。
“那到时候记得来哦。”戚姜和笑得时候眼尾也会跟着微微弯起。
下午的课苏乐娴还是跟中午一样的态度,冷冷的不搭理陶若莺。
陶若莺想跟她搭话都被她的冷漠吓跑,几次下来开始觉得有点委屈。
终于在下课的时候说了出来。
“我是做错了事吗?你怎么一下午看都不看我一眼。”陶若莺拉着苏乐娴手不让她走。
一下课她就收拾东西打算走了。
苏乐娴看到她心里蓦地一软,语气终于不再那么强硬,“你没做错什么事,你一直都做的很好。”
“那你告诉我你为什么下午开始就不理我。”陶若莺提高音量,引来了还没离开同学的窃窃私语,她自己则急得红了眼眶。
虽然她很了解苏乐娴,但是她还是不知道为什么她会突然这样。
心里隐约有了答案,但是她不敢相信事实会是这个。
看到陶若莺红着的眼睛苏乐娴怔住了,她没料想到这件事会让陶若莺急到哭,顿时仅剩的火气烟消云散,愧疚感涌上心来。
“我,我只是今天来那个了心情不好,没有不想理你。”苏乐娴解释。
“真的吗?我记得你要二十号才来,今天才十五号。”陶若莺不太相信这套说辞。
“提前了嘛,这有什么。”苏乐娴狡辩道,想了想还是把心里的想法托了出来,“你跟那个男生……”
“嗯?”陶若莺不解地看她。
“你跟他别太亲近,他给你东西你别吃,约你去玩你也小心点别去人少的地方还有别去远的地方,更不要玩的太晚超过关门时间,更不能让他随便碰你,知道吗?”
苏乐娴跟个老妈子一样叮嘱着,誓有约法三章的意味。
陶若莺不敢告诉她,她下午就拿了人家的奶茶。
“嗯嗯,我会的,但是,为什么要这样呢?”陶若莺眼里大大的疑惑。
“因为男的坏心思很多的,我怕你一不小心就被骗了。”在苏乐娴印象里,陶若莺一直都是傻呵傻呵的,对谁都很温柔从不生气,也没遇到过什么黑暗邪恶的事情。
在她看来陶若莺心思跟个白纸差不多,随便就被人拿捏了。
“可是你前几天还叫我去找个男朋友。”陶若莺发现她的话前后矛盾得很。
“嗯……”苏乐娴一时语塞,“反正你别跟他走太近知道吗?你长得这么可爱,很容易被人骗去欺负的。”
她觉得自己像在哄小孩,既然不能叫她别跟这些人来往,别凑的太近总可以了吧。
陶若莺点点头,“知道了,我不会跟他走太近的。”
苏乐娴不生她气了,她心情大好,就算她说马上跟戚姜和别来往她都愿意。
一边的苏乐娴还在为自己的哄骗成功沾沾自喜,陶若莺已经摸清了她的想法。
她觉得她做的努力也许不会白费,戚姜和可能就是一个转机。
艾玺一直在克制着自己想偷跑出去找争晚的想法,她都答应人家晚上要乖乖呆在学校了,这么一想心里越发的刺挠,只恨自己不能快点毕业。
屋里太闷了,她觉得她还是去外面走走比较好。
这个时间大家都吃完饭,往宿舍走,艾玺走着走着走到了图书馆的背面,有一条可以给人坐着看书的走道,走道两边的木质护栏就是椅子,安全起见椅子外围还种了一些艾玺说不出名字的花草。
廊顶是用手臂粗的木柱支撑着,做的跟真的树木一样以假乱真,顶上的木柱则是横七竖八地架着。
木香藤顺着这些向上生长,形成了一个天然的廊顶,夏天可以遮太阳,冬天也可以遮风。
只是现在这个地方看起来有点破败,现在是冬天,过了木香藤的花期了,绿叶也没夏天那般青翠茂密,大片的都掉了,就剩一些小的还有棕色的枯叶在上面。
艾玺清理出了一片坐的地方,盘腿坐下,手托着下巴盯着远处发呆。
“在想什么呢?不冷吗?”郝谷柯冷不丁出现在身后,手里端着两杯东西。
艾玺睨了她一样,又继续看向前方,换了只手撑下巴,正好可以挡住郝谷柯。
这家伙最近神出鬼没的,早已见怪不怪,哪天她蹲坑她出现在隔壁坑位都觉得合理。
“太晚了就没给你买美式,怕你睡不着,给你换成拿铁,额外加了一份浓缩咖啡。”郝谷柯坐到艾玺旁边,把拿铁递到她眼前。
艾玺突然想到一个恶趣味。
她不接,看看郝谷柯可以坚持多久。
两人像按住了定格键,都在等着对方进行下一步动作。
郝谷柯手抖了一下,“玩够了就拿吧,我已经手酸了,你赢了。”
艾玺原本应该高兴的,被郝谷柯这么一说,一点也开心不起来了,有种不管她做什么想什么都会被郝谷柯看穿的不适感。
“晚点转给你。”艾玺接过,不经意碰到指尖。
一个微凉,一个温热。
“不用了,我请你的。”
艾玺接过不着急喝,一直拿在手上像是在暖手。
“晚自习不去吗?”郝谷柯问她。
“你不也没去。”艾玺漫不经心说着。
“是啊,所以现在才在这里,我们聊聊吧。”郝谷柯也学艾玺盘腿。
艾玺一动不动,未言片语,继续看着她面前的树木。
“你最近是不是……在跟人交往?”后半句她迟疑了会才说出口。
艾玺已经好几次晚上没回来了,每每看到她的床铺空荡荡的,她就感到思绪纷乱,控制不住自己的愧疚感。
“跟你有关系吗?”艾玺的声音很轻,随时都可以散在风里,拿铁被她轻轻放到了左手边。
“你还是不肯原谅我吗?”郝谷柯继续追问。
不在乎拿不拿得到答复。
“有什么好说的吗?那时候也是你自己出轨在先,现在又想重归于好,当我是你养的宠物吗?召之即来挥之即去。”
她现在能跟她一起坐在这里,已经是她最大的原谅了,两人只隔了一拳的距离。
“我……”郝谷柯哑口无言。
“放弃你的幻想吧,我不会再重蹈覆辙的。”艾玺说着,开始回想起以前的事情。
大一刚开学的时候郝谷柯就对她表现出了与其他人不同的好意,那时候她懵懵懂懂,还不知道有一种恋情叫同性恋。郝谷柯对她的好时常让她悸动不已,那时候的她并不知道这悸动是什么意思。直到中秋节,陶若莺和苏乐娴都回去了,只剩两个人在宿舍。郝谷柯提议喝酒,艾玺那时候正为这感情感到不解烦躁,想也没想就答应了。
郝谷柯三瓶啤酒下去,已经是在醉的边缘了,顺势就把自己想跟她交往的想法说了出来。
艾玺也才恍然大悟,原来她是喜欢她,所以见不到她时才会感到难捱。
之后就顺理成章的在一起。
“我不否认,那一段时间确实很难忘,我可能会一辈子都记得。”
陷入爱情的少女就想进了蜜罐,两人无论做什么都是甜蜜的,她这么多年,第一次明白了被人喜欢,有人关心是什么感觉,一下子就沉浸在里面,就像上瘾,无法自拔。
无数的互动都让她的心悸动不已,她们一起上课,在桌子下面牵手,小心翼翼地趁大家都在记笔记的时候亲脸颊,课间休息躺在另一个怀里聊天。晚上等其他两个人睡了,她们就会钻到其中一个的床上,相拥而眠。郝谷柯总是能准确地买到她喜欢吃的菜,在她胃痛时总是能够从衣袋里变出胃药来,会默默地把她的衣服洗好晾起来,第二天就会整整齐齐的叠好出现在艾玺床上。
第一次牵手,第一次拥抱,第一次接吻,第一次同喝一杯饮料,第一次分别,第一次收到礼物,第一次逃课去外面玩,第一次在外面过夜……
无数的第一次像迷药,让她越陷越深,回过头来才发现生活的一切都已经与这个人挂了勾。
郝谷柯低下头,“是我不好,是我一时被迷糊了心眼。”
那时候有个大三的学姐突然闯入她的世界,是与艾玺全然不同的性格,让她眼前一亮。学姐撩人的技术也十分了得,她被花言巧语蒙了眼,忘记了这种花枝招展又玩心强的女人不是她可以驾驭的。
在放假前一星期,她跟艾玺提出了分手,那是她第一次见艾玺哭,哭的悲痛欲绝,给人下一秒就会喘不过气晕过去的感觉。那时候的她一点也不心疼,只想快点解决完这边好去找学姐,以至于后来她知道艾玺那天是要送给她亲手织的围巾的时候,心突然像撕裂了一样,她喘不过气,她想马上去找艾玺,想跟她道歉,祈求她的原谅,哪怕打她骂她也好。
那时艾玺已经不见踪影,第二天她提前离开了,期末考试都没参加,电话打不通消息也没回,倏地消失在大家面前。
而她,因为学姐玩腻了,在半个月后被提出了分手。
“玩腻了,别再找我了。”那个女人那时候是这样对她说的。
开学时就已经完全变了个人,看谁都是面无表情,连笑的次数都甚少,不愿与人交谈,一个人独行。
每当郝谷柯想开口找她说话时,都被艾玺冷冷的眼神吓了回去。
“没什么好说的。”艾玺起身,身侧的拿铁一动未动。
艾玺不想再回忆了,以前爱的多深现在回忆起来就有多痛苦,哭到窒息的感觉到现在还如临其境。
太深了,深到她需要伤筋动骨,才能走出来。
“我有没有交往也跟你没有任何关系。”
“我报了五千米长跑,希望那天你可以去看。”郝谷柯说道,拿着咖啡的手一直在颤抖。
无论何时,她一想到那天艾玺在她面前大哭,乞求她的样子,心脏像被揪住,痛的她眼泪都要下来。
现在就在她面前,她多想站起来,抱住她,跟她说一声"对不起"。
面前的距离,像隔了天幕那么远。
艾玺不做答复,郝谷柯说完毫不犹豫地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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