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人性

总共是三幅记忆画面。
第一道画面当中，年幼稚嫩的威廉，在天灾的肆掠下失去了父母的踪迹，他颤抖的身体躲藏在一片废墟之下，此刻从远处走来了一个威风不已的军人，抱住了仍旧是儿童的威廉，带他离开了这片废墟。
第二幅画面当中，成年的威廉成为了一名乌萨斯的军人，在一次战场当中，他救下了一个年纪轻轻的少女，少女的身体被源石划伤，而威廉在这场战争中，也不小心遭到了源石病的感染。
第三幅画面当中，感染上矿石病的少女在威廉的细心呵护下成长，已经是大叔的威廉爱上这个来历不明的少女，在一次争吵当中，这个看不到未来希望的少女夺门而出，不顾威廉的阻止加入了整合运动……
不过一分钟的时间，苏寒就将脑海中放映的记忆画面看懂。
这三幅画面，分别对应着威廉的童年，青年以及他现在的时间段。
根据记忆来看，苏寒算是弄明白了威廉加入整合运动的动机和契机……
估计这一切，都是记忆画面里那个少女有关。
毫无疑问，第一幅画面里面抱住威廉的军人，正是年轻时候的索克，他将威廉从废墟中救了出来，并亲自辅导他成人。
不过长大后的威廉，在一次作战中不小心感染上了矿石病，这对威廉造成很大的影响。
因为一旦被军方知道他感染矿石病的事情，那即便是索克，也无法保护住他，
只能将他送往隔离所。
而最后记忆画面中，少女和威廉争吵的事情，估计就是威廉想要阻止心爱的少女加入整合运动……
不过最后可能是由于少女的原因，威廉也被迫加入了整合运动，成为了他们在乌萨斯安插的卧底。
苏寒在心中默默疏导着记忆画面提供的线索，再次看向威廉的时候。
苏寒的眼神闪烁坚定：“威廉，你敢把你的军服脱了吗？”
“为什么？”威廉摇了摇头，表示不可能：“证据和我脱衣服有什么关系？”
“当然有，你其实已经感染上了矿石病，不是吗？”苏寒眉毛挑了挑。
在记忆画面当中，苏寒清楚看到了威廉大腿上的源石结晶，这是他感染上矿石病的迹象之一。
每个矿石病感染者，身体表面都会有肉眼可见的源石结晶。
不过由于威廉从小就跟着索克，而且他的源石结晶生长在大腿内部，以至于没有任何人怀疑过他。
甚至乌萨斯军方也没有对威廉进行过严格体检，导致威廉每次都将感染矿石病的事情蒙混过关。
但只有苏寒知道，只要威廉脱下军服，一切的真相都会浮出水面！
“威廉，把军服脱了。”索克深邃的眼神盯着威廉，发出了命令。
听见了索克的命令，威廉整个人陷入了一种惶恐。
但此时此刻，索克的命令已经由不得他拒绝了。
在一阵士兵的拖拽下，威廉的军服被完全扒开。
随着威廉脱下了军服
后，一个若隐若现的源石结晶成列在他的大腿内部！
索克一脸震惊的看着这些。
而威廉身上的源石结晶，正和苏寒之前在记忆画面中看到的一样，只是这块源石结晶要更大一点，想必是随着感染的时间增长，源石结晶也在变大……
“好了威廉，你要怎么解释你身上的源石结晶，以及你早就感染上矿石病这个事情？”苏寒指向威廉腿部的源石结晶。
此时此刻，威廉已经百口莫辩，他低下了头：“我……”
“唉！”
久未开口的索克，扬天长叹了一声：“看来真的和苏寒的推理一样，威廉，你怎么忍心背叛乌萨斯……”
“是这个世界的错！不是我的错！”
威廉像是失去了理智一样：“每个人都有感染源石病的风险，可是我却那么倒霉，这个该死的绝症，如果被人知道了，我会失去我拥有的一切！”
“所以你就铤而走险，加入整合运动？就因为你感染了源石病，你就要亲手报复整个乌萨斯吗？”索克仍旧不敢相信，他亲手栽培出来的人，看待事物的角度竟然如此极端。
年迈的老者叹了口气。
若是他提前知道威廉患有感染病，纵使无法让他继续从军，也可以为他寻找最好的治疗。
可是没想到，威廉却选择了一条最不应该选择的歧途。
但是苏寒知道，威廉的动机远远没有那么简单。
瘫倒在地上的威廉，缓缓说出了一切真相：“索克
老师，我辜负了你对我的栽培，我知道我罪孽深重，但是我并不后悔，我只是爱上了一个我不该爱的人……”
“她也是个矿石感染者，我在一场战争中救下了她，可是她一直对整合运动有狂热的崇拜，尽管我拒绝了无数次，但她最终还是投向了整合运动。”
“之后整合运动也是通过她的话，得知了我的存在。”
“他们打探到我和你的关系后，就通过威胁少女的安全，强行逼迫我参加了整合运动，并且让我不断的向他们提供关于乌萨斯的情报……”
威廉寥寥的几句话，和苏寒一开始的猜想差不多。
只是这些话，却让索克感触颇深，他眼神极为黯淡。
看着眼前的威廉，索克感觉他很陌生，这个在他眼中极为信赖的心腹，最终却因为爱情背叛了乌萨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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