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干啥啥不行的小跟班

盛凡刚到家，就被盛爸爸给予一个大大的拥抱：“儿子，怎么样？今天过得开不开心？”

        盛凡把书包挂上，换上拖鞋，没几步就走到了沙发，瘫在了上面。盛爸爸拿下来拎着盛凡的书包放在客厅，坐在盛凡旁边：“儿子，你猜今天晚上吃什么！”

        这种问题盛爸爸几乎在盛妈妈不在家的时候必问，盛凡不想猜，可是盛爸爸目光灼灼等着盛凡开口，盛凡违抗失败：“乱炖。”

        乱炖，顾名思义。盛爸爸参考东北乱炖发明的，把家里的原材料炒在一起，不但可以想吃啥就吃啥而且做法简单方便。盛爸爸把他的做法称为东北乱炖和火锅的杂糅。

        盛凡的猜测是有依据的，在盛妈妈不在家做饭阿姨请假的过程中，盛爸爸只能做他自己发明的乱炖。

        “猜对了，里面还放了好多你最喜欢的甜玉米。”盛爸爸兴奋点头拉起盛凡，“走了走了，爸爸给你盛饭。”

        盛凡起身洗手后坐在座位上等着吃饭，盛爸爸把盆放在中间递给盛凡两个馒头：“吃饭。”

        如今米饭都没有，用两个馒头草草了事。

        “我妈呢？”每个孩子回家必问问题，而盛凡尝到亿点点咸的乱炖，一口咬掉大半个馒头后诚挚问道。

        盛妈妈在早上送走裴奕，接到学院的电话就走了。所以喂养盛凡的重任就交给了盛爸爸。

        盛爸爸口重，大快朵颐地吃着饭：“你妈院里有任务，过两天应该就回来了。”并且看到盛凡所剩无几的馒头，“吃这么多？还好我在钟楼记买了一兜。”又塞给了盛凡两个。

        你为了买个馒头，都去钟楼记买份米饭又能怎样。还有，去饭店订餐难道不是顺便吗？盛凡无奈，盛爸爸自有自己的道理。外面的饭无论多么贵，都不能确保干净。

        而身为好父亲的自己，势必要让儿子得到最基本的饮食保障。

        对于盛爸爸的拳拳父爱。盛凡，盛凡沉默了。

        盛凡摆手：“不吃了，我晚上还得出去。”

        盛爸爸艰难咽下嘴里的食物，疑惑问盛凡：“大晚上出去干啥？”

        盛凡拒绝回答问题。

        盛爸爸紧紧盯着盛凡，试图从他的儿子面无表情的脸上看出他的内心世界。盛凡直视盛爸爸的目光，以图用无所畏惧的眼神逼退他。

        “你不要以为我不知道，我好歹是你亲爹。你最近怎么老是去酒吧？”盛爸爸纳闷道，“你又不会喝酒，在酒吧干坐着？”越说越奇怪，“你去酒吧到底去干啥，还一分钱不花。”

        盛凡询问道：“你怎么知道我没花钱。”

        盛爸爸用作为亲生父亲掌握大局傲然姿态，冷笑道：“你未成年，在你成年之前你花的每一笔钱我都知道。”

        “所以……”

        “对！”

        盛爸爸说完心里逐渐沉重，放下了筷子，语气深深：“盛凡，我以为你去酒吧是为了撩妹。现在我开始怀疑你去酒吧其实是妹撩你？你不花钱是因为有人给你花。”太有可能了，盛爸爸看着儿子这张脸，肯定有无知少女被骗。

        “太过分了”，盛爸爸拍案而起。

        这是怎么了，怎么突然生气了。

        盛爸爸摇着头，失望的话语重重砸在盛凡的头上：“你自己花得少邋里邋遢的也就算了，如今你生在一个富裕的家庭，还欺骗女孩子的金钱。可耻！可恨！”

        盛爸爸痛斥盛凡之后，发觉盛凡死不悔改的表情更生气了：“普信男，真下头！”

        您跟谁学的？

        盛凡望天叹气：“我没有花女孩子的钱。”

        去酒吧难道非得花钱，还花女孩子的钱，简直无中生有。这些事情都是怎么被串起来的。

        “哼”，盛爸爸傲娇扭头倔强道：“那你解释。”

        盛凡无话可说，盛凡选择闭嘴。

        沉默在盛爸爸看来可以说明很多问题，“我就知道。”

        盛凡看着盛爸爸身后的日历，默默算了算日子，突然就不想去了。盛凡心里拍板，给自己放了个假。

        见盛凡还是不理自己，盛爸爸气鼓鼓地回房了。盛凡目送盛爸爸的背影，然后转向桌子上的盘子，这样就可以逃避刷碗了吗。

        等盛凡刷了碗，如释重负躺在了床上。

        盛凡曲起手臂闲散搭载额头，左手手腕带着银手镯折射着落日的余晖。说也奇怪，橘红的落日银色的手镯二者结合发着不同于其本身的光芒。

        盛凡又睡了。

        “盛凡，盛凡懒猪，盛阿姨做了大泡芙好好次。”小裴奕趴在盛凡床边，嘴里含着奶油含糊不清。

        小裴奕早早就被司机送来了，小盛凡起得晚而盛妈妈今天没有课所以，盛家是被小裴奕喊醒的。因为小盛凡需要长时间睡眠，盛妈妈早上带着小裴奕做泡芙哄他陪他玩。

        小裴奕开心地玩着奶油，涂抹着盛家厨房的各个角落，沉醉在奶油世界的小裴奕高兴得转圈圈，最主要的是没有大人在六点半就起来和自己玩的。

        小盛凡惺忪时看见一个雪娃娃把自己房间的地毯上的哈皮父子给弄脏了，悲伤来得很突然。小盛凡昨天还梦见裴奕穿着裙子在幼儿园被女孩子嘲笑，哭唧唧躲在盛凡后面不敢见人。

        结果……

        “呜呜呜，妈妈……”小裴奕咽下嘴里的奶油，傻愣愣地看着小盛凡光溜溜跑去找盛阿姨了。

        小盛凡梦中小裴奕的场景在现实中替换成了自己，盛妈妈远远就看到自己儿子光着屁股哭着向自己跑来。盛妈妈拿起沙发上的毯子裹住了小盛凡。

        “怎么了？起得早闹脾气了。”盛妈妈抱着小盛凡安抚着他，“谁家的宝宝和太阳公公一起醒啊，凡凡是被泡芙精灵喊醒的吗？要不要吃甜甜的泡芙啊？”

        小盛凡注意力被转移了，完全忘了哈皮父子被弄成了白皮父子这件事。盛妈妈把盛凡放在凳子上，趁着盛凡吃泡芙把地毯丢到洗衣间了。

        小裴奕顶着嘴上的一圈奶油下楼，被盛妈妈抓住了在盛凡的房间略略洗了个澡。换上了小盛凡的衣服，被偷偷送回了裴家。

        盛妈妈对教育小孩有一套自己的理论，对于孩子以放纵为主，顺着他顺从他的天性。所以在裴奕天女散花沉迷在奶油世界里，盛妈妈没有制止他。

        在盛凡起床后闷闷不乐，没有逼迫盛凡高兴起来和邻家哥哥玩耍，而是通过转移盛凡注意力的方式把盛凡从消极的情绪解放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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