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三月为期

叮铃铃！叮铃铃！
  清脆的闹钟声响起，像是往平静的湖面上丢了块石头，瞬间荡起道道涟漪。
  廉明睡眼惺忪的伸出手，在床头不断摸索。随着闹钟声戛然而止，美好的一天宣布开始。
  廉明打了个哈欠，慵懒的伸了个懒腰，随后一脸惬意的下床准备洗漱。
  “周六不上班，昨晚也没做噩梦，真的爽。”
  “是吗，要是突然有孽魔出现你还爽吗？”
  脑中突然出现的声音明显令廉明吃了一惊，不过很快他就放松下来。
  脑海里多了位租客一时半会还真是让他有些不习惯。
  “那就只能说算我倒霉，美好的早晨居然会有畜生捣乱。不过之后我的坏心情就会转移到牠们身上，我会让牠们好好感受一下‘温暖’，嘿嘿。”
  凝神沉息进入意识空间，廉明一脸贱笑的看着九眼饕餮，调侃道：
  “我有个想法，以后每次你要睡觉的时候我就进来干扰你，让你尝尝睡眠不足是什么滋味，如何？”
  “哼，你个虫子还想影响本圣的睡眠？省省吧，本圣可以随意关闭你的意识空间，你想进也进不来。”
  廉明撇了撇嘴。
  “真没劲，我的意识空间我自己竟然不能随时进来，真是和尚上房顶——骑了庙了！算了，我来就是想问问咱们什么时候开始学技能啊？”
  既然知道了九眼饕餮的本事，他当然想早点学一些能力，变得更强。
  九眼饕餮却没有立马回答他，而是意味深长的盯着他的眼睛。
  这目不转睛的凝视，直看得廉明心里发毛。
  “哎哎哎，你这个眼神看我干嘛，不会是想赖账吧？我可跟你说，一手交钱一手交货，你不教我技能，我可不帮你找什么时空之门！”
  九眼饕餮却只是微微一笑。
  “别急，本圣当然一言九鼎，只不过在这之前有件事想问问你。”
  “什么事？”
  “若是在我离开这个世界之后，你所有的能力都会一并消失，不仅是我教你的，就连你自己觉醒的力量也是如此，那么……你还会帮我吗？”
  一语说罢，整个意识空间的气温仿佛低了一个度。
  没人说话。
  廉明似乎没听明白九眼饕餮的意思，呆呆地问道：
  “你的意思是你一离开我就会变成普通人？”
  九眼饕餮没有说话，只是平静地注视着他，九只血红的眼睛在这一刻显得异常深邃。
  廉明有些懊恼的摸了摸脑袋，咧了咧嘴。
  “嗯……这就有些难办了，不过我这个人也很讲诚信，既然我答应你要帮你回去就绝对不会反悔。”
  “再说了，时空之门只会出现在冲突最激烈的地方，到那个时候应该就是跟孽魔决战的时候吧？既然已经是决战，不管打输还是打赢我也都不需要这股力量了，所以……你尽管放心，我答应的，绝对就会做到。”
  这回轮到九眼饕餮短暂错愕了一瞬。
  他本以为廉明就算会同意，但也会推三阻四，甚至提出不少条件。但他没想到，眼前这个看起来一点不靠谱的家伙竟然真的这么爽快，眼神诚恳，甚至连一丝犹豫都没有。
  他眼神中散发的光芒，跟那个人，那个他费尽心思也要回去寻找的人一模一样……
  九眼饕餮释然的笑了笑，轻轻摇了摇头：
  “真没想到你竟然这么守信，不枉本圣救你一命。”
  “好，我会倾囊相授，至于能有多少长进，就全看你自己了，要是你有本事，哪怕成为这个世界最强的人也不是没有可能。”
  廉明一笑。
  “哈哈，我是不是该说一句‘好风凭借力，送我上青云？’”
  “呵，本圣觉得，应该是‘绝云气，负青天，一念逍遥，一念登天！’”
  “那还等什么，我们现在就开始吧！”
  ……
  “我靠老九，你这能力真不是人能学来的啊，我死也变不出来另一个我啊！”
  一个上午过去，廉明累得呼哧带喘，一屁股坐在地上。
  即使是在意识空间中，体力也会流失，身体也会劳累。
  “那本圣只能说你的资质太差了，在吾的世界，分身术只能算是大众化的东西，大家基本都会。”
  “那你们的构造跟人也不一样啊……我练一上午……脸憋红了也找不到那种感觉啊……分身，还不如让我去生孩子算了。”
  九眼饕餮最先传授廉明的是分身术，尽管依他所言这门招数十分简单，但在廉明看来难度却不易于登天。
  九眼饕餮九只红眼微眯，恨铁不成钢的看着廉明，撇了撇嘴：
  “分身术跟什么种族无关，取决的是你的精神力，只要精神力足够强，分身术……哼，还不是有手就行。”
  “精神力？”
  听到了新名词，廉明就像好奇宝宝一样，立马来了精神。
  “精神力嘛，就是每个人与生俱来的一种能力，不管你是新生的婴孩还是耄耋古稀的老人，都或多或少有一些。跟力量、速度等资质差不多，都可以后天锻炼增长。”

  顿了顿，继续说道。
  “至于精神力的作用，那可是数不胜数。在本圣的世界，不少能力的释放都是以有足够的精神力为前提，如果一个人的精神力足够强大，那么他甚至可以不眠不休的一直释放能力。我们如此，你们也是这样，只有强大的精神力才能支撑起长时间的战斗。”
  说到这儿的时候，九眼饕餮乜视了一眼身前的廉明，阴恻恻的笑道：
  “不过某些人显然就没有这种本事了，精神力弱的甚至连三分钟的战斗坚持不了，更别提什么能力的使用了。”
  “谁三分钟都坚持不了！我……我那只是使用熔血后的极端情况！”
  似乎被戳到了痛处，廉明红着脸磕磕巴巴的反驳道。
  “哼，极端情况？吾想你是搞错了什么吧，如果是本圣来使用熔血，可以把作用持续的时间维持在一天！”
  “啊？真的假的！”
  廉明被这个惊人的时间给吓到了。
  他使用熔血后持续的时间是三分钟，而九眼饕餮的时间是24小时，整整是他的四百八十倍！如此恐怖的差距，怎能不令他瞠目结舌！
  “本圣从不说大话，吾能做到这个地步，就是因为有极其强大的精神力。虽然你可能永远无法达到吾的境界，但经过练习，维持一个小时应该还是有希望的。”
  “真的假的，怎么感觉你就像那种江湖骗子推销男士补药一样，三分钟延长到一小时……再吹也不至于这么样吧？”
  “你！！！”
  九眼饕餮被廉明气的怒极反笑，九只巨眼同时迸发出幽深的光芒。
  “好好好，既然这样，不如打个赌。”
  “哦？什么赌？”
  “本圣若是能让你在三个月之内把精神力提升至刚刚我说的地步，你就要乖乖地说上一句：饕餮大人我错了，我真该死，我不该质疑你；若是本圣不能做到，任你处置！如何！”
  “额……好，我接了”
  廉明有些哭笑不得。
  他没想到外表狰狞霸气的九眼饕餮竟然会提出这种孩子气的赌注，不过他没理由不接，毕竟输了也只是丢面子罢了，又不会少块肉。
  当然，他对九眼饕餮的话也开始期待起来。
  “好，你只用全力配合就好，剩下的，交给本圣便是！”
  “那么，三个月后，静待花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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