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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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灵犀楼，谢云锦只用了一掌就迫退了守在门前的帅气小哥。
金陵谢家世传的玄门内功——《凤栖烟霞决》除了太难便没有任何瑕疵了，因此金陵谢家中人绝大多数所修习都是并非完整的精简版，好处自然显而易见：是个人就能学，可如此这样自然也修不成如同云锦这般精深高绝的内力。
谢云锦她天生经脉便畅通无阻根本无需浪费时间来打通，在还不过是在襁褓之中时经脉便坚韧到可媲美江湖一流高手，若非如此也不至于被金陵谢家的大长老一眼看中。
今年她才不过二十五岁，可单论内力深厚足以排入江湖前十，实在是羡煞无数熬工龄的武林前辈。
这样的内力就算不用任何招式，单凭着力大砖飞都能拍死人了，何况她的悟性也并不差。
威凤掌一掌打出，绵绵不绝的掌力透体而出，初时那位帅气小哥还能抵挡一二，可随着云锦冷哼一声，再出一掌，似是发出一声凤鸣，排山倒海般的掌力推去。
此刻他想要再躲已经来不及了，只能立于原地横掌相抗，只感到浑身劲力都在这掌风之中迅速消散。
待掌风一过，只见他颤颤巍巍地站在原地，汗如雨下、不住喘息。
谢云锦不急不慢地走上前去，轻轻一指点出，那位帅气小哥便再也动不了，“他就派你这个家伙守在门口看着我俩？”
“对了，还有他们？”谢云锦轻笑着转过头，看着挡在走廊尽头的众人。
夜惊羽甚至没有拔出剑，剑气便已经自他的身上四溢而出，纵横在灵犀楼中。
刺骨的凉意笼罩在了众人的心头，浸透了他们的身体，那是自内而外产生的凉意，内力稍弱之人在这片刻之间连体温都难以维持，更别提抵抗夜惊羽了。
但仍有一人站在走廊尽头的楼梯前，看起来丝毫没有受到夜惊羽剑气的影响。
夜惊羽的身量已经算得上颇高了，可与那人比起来仍是矮了足有一头，魁梧的身姿单是看到就足以令人生畏了。
他的手上握着一柄断刀，一柄比血还红，那怕只剩一半也远比寻常大刀还要宽大的断刀。
他没有易容，可夜惊羽却认不出他。
“请问阁下高姓大名？”
“岳渊渟。”他盯着夜惊羽空空如也的手，问道：“你为何还不拔剑？”
“我为何要拔剑？”
“你想让一个女人为你挡刀？”
夜惊羽摇了摇头，说道：“我无剑可用。”
“尊者不是给了你一把剑吗？”
“那把剑是断的，我和你不同，我宁愿空手。”
“断的？”岳渊渟皱起了眉头，他没想到尊者给夜惊羽的那把宝剑居然是断的，可“剑断了便不再是剑了吗？”
“没有剑就不可以让你看看我的剑了吗？剑岂是如此不便之物？”
岳渊渟的眼神骤然亮了，“当然可以。”
“你的刀为何是断的？”
“不过是被人斩断的罢了，不过它不是我的刀。”
夜惊羽刚想说话却被谢云锦打断，“夜兄，你还跟他废话什么？咱俩人齐上赶紧把他解决。”
夜惊羽摇了摇头，指着另一侧的一个房间，“那里面有一个人，你来帮我压阵吧。”
“我帮你压阵？你帮我压阵！”谢云锦一把推开了夜惊羽，“我不擅长这个。”
“我的刀不愿沾女人的血。”
“你当然不用沾。”谢云锦已经大步上前，她的双手自然垂下，丝毫没有防范的意思。
岳渊渟轻叹了一口气，那柄巨刃扬起，迅捷而又轻柔地完全不像是这样一柄巨刃该有的属性，整个灵犀楼似乎都黯淡了下来，只剩下这柄巨刃划过的血红色。
在这柄巨刃扬起之前，谢云锦的手已经抬起，那柄巨刃就像是主动撞到她手中一般。
巨刃被谢云锦那只纤细柔嫩的小手按住，随即谢云锦手上一转，手已经按在了刀背之上，硬生生的按着这柄断刀砸穿了地板，她的另一只手已经对着岳渊渟的心口印了上来。
只听岳渊渟一声暴喝，身上连炸了三声终于在心口受到重击前把刀给抽了回来，随即刀锋猛然挥下。
谢云锦收手向后退出了寸许，就在她的脚刚落地的瞬间，一道黑影自夜惊羽刚刚指过的房门中射出无声无息，直到近处谢云锦才有所察觉。
这本该是足以令谢云锦受创的一击，可夜惊羽就在近前。
黑影骤然停在了，来自武者本能的危机感迫使他停了下来，似乎再向前一些他就必死无疑了，仿佛有一柄剑就在前方等着他，可夜惊羽的手中仍是空空如也。
岳渊渟怒喝道：“绝影，我提醒过你：不要打扰我吧？”
被称作绝影的男人并没有说话，而是死死盯着夜惊羽的手，“你这是天山凝气做剑、以掌为刃的本事吗？”
夜惊羽轻笑道：“别家也有以内力做刃的本事，为何一定是天山？何况就算不用什么武学，我这样的剑客也能把剑气凝在随便什么东西上。”
绝影又一次沉默了下来，随即身形一退便想要再次隐没起来，可夜惊羽骤然便欺身到了他的身前，一指点出和绝影手中的短刃对上的瞬间，他便化指为掌硬生生地将那柄短刃的尖端削掉。
岳渊渟地声音响起，“抱歉了。”
谢云锦饶有兴趣地问道：“你为何要道歉？”
“一是为我这边的人想要出手偷袭你，二是为我刚刚所说的话：你的血的确有资格粘在我的刀上。”
“胡吹大气，我敢赌你的刀连一丝我的血都碰不到，你赢了老娘今天就放过你。”
“也许吧。”
岳渊渟主动上前，巨刃携着无匹的暴力猛然袭来，纵使谢云锦身负惊世内力也不敢空手硬憾这一刀。
她向后一跃，双手在腰间一抹，一副金色的手套便出现在了她的手上。
那副手套是以金蚕丝混着极为细密的玄金所织成，虽是轻柔浅薄丝毫不影响手上变化却是坚韧异常，就是神兵利器也难以损伤。
有了此等宝物，谢云锦连出数掌，掌掌都拍在那柄巨刃之上，将岳渊渟的攻势迫退，随即身子一转，运足内力猛然一掌劈下。
谢云锦全力一掌岂是易于？
岳渊渟不敢怠慢，放低了重心的同时举刃做盾格住了这一掌，一声闷响之后，两人脚下的地板发出了不堪重负的悲鸣。
两人直接一路砸穿了三层房板，落到了一楼大堂之中。
谢云锦轻巧地跳了开来，躲开了与他们一并落下砖石木屑。
在滚滚浓烟中一道血红色的刀光闪出，刀已经距离谢云锦不足三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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