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章 第8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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费谦再次登陆家的门,还是陈管家出来迎接,前两次加上这一次刚好满三次。
费谦有个原则,登门不登三次,如果超过三次,耐心告罄,剩下的烂摊子他是不想管了,爱谁管谁管。
陈管家脸上憨厚,眼里暗藏精光:“你又来做什么!”绕过费谦再看向费谦身后的陆唯,即使是他,也有些觉得少爷胳膊肘往外拐,他冷着眸子冲陆唯道:“少爷,您从小到大老爷都护着爱着,现在这是一而再再而三地带着外人,别说老爷,就是我也觉得您做的不对了。”
陆唯躲在费谦身后,低着头,闻言憨声一笑,确实无法反驳。
不是他不想反驳,而是陈管家在陆家的资历比他还要多几年,即使不怕他父亲,平日里在陈管家面前还是有些怵。
费谦笑得痞里痞气,眼睛里却是一点笑意也没有,反而是冷得掉冰渣:“不做什么,想您家的茶了,再来讨一杯。”
陈管家面无表情:“不是送过您了吗?”
费谦说:“那茶好喝被我喝光了。”
陈管家:“”
站门口面面相觑半天,陈管家才侧身拉开门让人进来,吩咐人备茶端给费谦。
“陈管家,陆先生呢?”一进门费谦就心不在焉,心思完全不在茶的上面,他左右四周的看,没看见陆行华在哪儿。
“陆董在二楼办公。”陈管家机械作答。职场观察,他一双精明的眼一看就看出来费谦在找谁。
“是么,我去看看。”说着抬脚就往二楼走。
能在主人家这样肆无忌惮,如若无人之境的,费谦还是第一个。
不为别的,只为他这张脸还有脸上厚厚的一层皮。
陈管家腿脚没费谦利索,一下子没阻拦住,让费谦上了二楼。
当然,如果陈管家真的不想让费谦上二楼,见陆行华,陈管家一开始就会把费谦等人阻隔在外。
那么他这样做的原因只有他自己一个人知道了,费谦也懒得去看他的心思。
费谦上到二楼,没进陆行华所在的办公的房间,而是先闭眼探查了一遍房间里的东西,他如此厉害,当然一早就察觉不对劲了。
陆行华办公房间里有东西。
费谦放慢脚步,程衍陆唯在后面跟着大气不敢出。
来到门前,费谦突然一脚就踹开了门。
门里的阴邪和陆行华毫无预备,俱是被这突如其来的动静吓了一跳。
费谦灵力够足,但是进院的第一时间他就察觉到有阴邪之气了,他有意收敛自己的灵力,所以任何妖邪,除非厉害的,否则根本察觉不到。
他也在程衍陆唯毫不知情的情况下给几人身上隐匿掉了灵气,弱一点的阴邪绝不对探查到他们几个。
果然,屋里的阴邪被发现,便想立即逃走,可是他敌不过费谦的强大,费谦仅仅是用一张符就把它打在地上动弹不得了。
后面跟进来的还有陈管家以及陆唯。
陶然程衍小冉也紧随其后。
当陈管家看见地上的东西时被那黑不溜秋的东西吓了一跳,当即就想晕过去,不过好歹忍住了,他走过去绕开那东西,靠近陆行华。
陆唯也在看到那东西的一瞬间被吓住了。
陶然有些担心推了他一把。
陆唯这才回过神。
他指着那黑不溜秋的东西说:“爸,这是什么?”
陆向华憋红了一张脸。
费谦察觉不对,上前点了他的天突穴,陆行华这才好受了一点。
得到呼吸的陆行华看着费谦,费谦吩咐程衍:“程衍,把它装进聚灵瓶里。”
不用费谦说,程衍都知道要干什么。
他掏出一个长筒形的玻璃瓶,嘴里一阵念叨,又在瓶口画了个符文后,那地上的东西就自动钻进了聚灵瓶里。
等把阴邪处理干净,费谦才问在地上狼狈的陆行华:“合作多久了?”费谦看着陆行华。
陆行华面色不好看,他踉踉跄跄站起来,往费谦身后看了一眼陆唯,涨红着一张脸,不过不是刚才的真的被憋住了气而是羞愧的:“三年多。”
“你知道它是什么东西,你就敢跟它合作?”费谦冷漠地问。
他已经不像之前会耍圆滑,跟人走客套话了。
了解费谦的人这会儿都知道费谦是真的生气了,有人在他眼皮子底下说谎蒙他。
对他说谎不算什么,但如果因为说谎耽误了他事儿的,那就真的得算算了。
在被亲眼撞破他跟阴邪的交易,陆行华终是一字一句跟费谦交代了所有,包括陈小朝的事情。
然而就在陆行华交代完陈小朝的事情,准备说些其他的话的时候,费谦却是脸色一变,紧接着他就看向陶然,说了一句让在场除了陆家人都为之色变的话。
费谦说:“余粮死了!”
!!!
什么?
怎么会?
从黑衣人囚禁余粮的山洞里接回了余粮,没几天就死了。
谁这么厉害?
据费谦所知,余粮的灵力不说多,但也不算少,天赋也算高,一身本事连他也称赞,怎么轻易就死了?
是谁?
程衍禁不住提高声音:“怎么就”死了?
小冉坐在一旁的沙发上也是一脸的不可思议。
陆行华和陈管家不知道余粮是谁,但是他们看到费谦等人脸上的表情,心里忍不住猜测。
陶然看着皱起眉毛的费谦,问他:“确定吗?”
费谦点头,他说:“去看看。”
众人应声好。
没打一声招呼,费谦就像来时那样走了,只给陆行华留下一个高大的背影。
看见自己家儿子也跟在他们身后,最终只是重重地叹了一口长气。
余粮刚出事,费谦等人不过一炷香便赶到了南市缚灵处。
缚灵处的人也只是刚刚发现不过罢了,这前后脚的功夫,让缚灵处的人看到费谦的一瞬间不得不多想,当即就有悲伤过度的人上来叫嚣着让他们赔命,费谦只是挥出一道剑气,便劈倒了想要冲上来杀他给余粮报仇的人。
费谦冷淡地瞥了一眼那青年:“眼睛看不见别脑子也不好用。”
他一句话就震慑住了那青年,这大概就是天生的气势吧。
费谦走到刚死不久的余粮身边,尸体还是温的,探了探鼻息与灵脉,确定是死的透透的,才撤回手。
缚灵处里知道余粮死的人还不多,只有处里的,那些旁枝末节的家族还没来得及通知,费谦先一步赶到,阻止了那些准备通知出去的人。
余粮死得蹊跷,费谦给余粮检查过在山洞里身上所受的伤,除了都是皮外伤,并没有什么大问题,只需要休缓一月就可。
但是却突然就暴毙,这任何理由都说不去。
费谦又让小冉好好地检查了一遍余粮全身上下,缚灵处的人只能红着眼看着任由尸体在别人手里,不是他们不敢,而是不能,费谦再一次的又用武力压住了他们。
半天时间,小冉却也没看出什么来,程衍和陆唯接力端水过来让小冉把手上的血洗了,末了还拿干毛巾擦了擦。
费谦站在大厅正堂,背对着众人仰头看着墙壁之上画的灵兽。
小冉在他身后,费谦侧了侧头,小冉萝莉音道:“没发现。”
费谦没说话,只是看着墙壁上的画。
众人都看着沉默不语的费谦,只有程衍看得出,他师父生气了,也在悲伤。
他们不知道,但是程衍却是知道的,余粮也曾是师父最好的朋友。
知己谈不上,但若要论交心,余粮几乎知道费谦大大小小的事。
当然,大大小小的事只包括两人认识以来,费谦以前的事他是从不跟任何人提起的,包括他。
程衍只记得在他小时候有一次,学校里放了学,所有的小朋友都有家长来接,但是小程衍是没有的。
兴许普通的没有爸爸妈妈的小朋友看到这些或许就要伤心,但是小程衍却绝对不会。为什么?是因为他师父太忙了,忙到那一天小程衍回了家,就看到费谦独自一人坐在院子里唯一的一棵树旁饮酒。
费谦看到放了学的小程衍,他招手:“过来。”
小程衍鲜少与费谦亲近,此时看到费谦向他招手,那自然是一边羞涩一边又高兴地跑了过去,脸上红红的。
费谦伸手捏在小程衍脸上,捏得几乎变了形,但是小程衍一点也不讨厌,也不会没有耐心,反而是十分地享受着。
费谦捏完他脸,又捏他耳朵,再揉乱他细碎的头发。
“会喝酒吗?”
小程衍太小了,懂得酒,却不懂酒不是他这个五六岁小娃娃该碰的东西,又想与费谦多亲近亲近,便一犹豫就点了头。
费谦大概是真的喝醉了,竟想得让个不及六岁小娃娃喝酒,听到人说会,脸上一笑,便把酒杯递给了小程衍。
满上一杯,小程衍看看费谦再看看手里的酒,在费谦带着迷离的眼神一直看着他之后,小程衍便干脆仰头而干了。
顿时传来火辣辣的感觉。
小程衍整个人有点脑袋发昏,酒杯掉在了地上,趁着还清醒,却是抓住费谦的一片衣角就坐下来往旁边靠在了费谦的身上。
兴许是嗅着鼻尖淡淡的酒味儿,再加上自己喝了一杯,竟是就那么趴在费谦身上,睡着了。
醒来时他俩早已不在树下面,而是睡在一间房间里,两人一同醒的。
谁说小孩儿喝了酒比大人就晚了,小程衍甚至比费谦这个常年饮酒的人还要醒得早。
醒来就看到费谦,小程衍自然是高兴地不得了。
但他只在心里高兴,小小年纪的他还不懂得如何隐藏脸上的表情,只是一笑,便暴露了。
费谦拍了趴在他身上晓得不止的小程衍一屁股,“啪”一下,声音很大,小程衍从没被人打过屁股,当即就恼羞成怒地脸红了,旁边传来了笑声,费谦和小程衍这一大一小俱是扭过头看向了一直站在旁边没出过声的余粮。
那时候的余粮还年轻,不过也就二十来岁,姿色俊美,迷倒一片小丫头片子。
余粮还在缚灵处,还没晋升为南市的掌灵人。
余粮手上提着酒,却一脸愤色:“我来找你喝酒,你倒好,提前喝醉了,还带着小萝卜一块儿喝,小萝卜也是能喝酒的!”说着却瞪起了费谦。
费谦把小程衍抱起来放到床上,坐起来身上还穿着之前的那身衣服:“他喜欢喝。”
余粮:“”
小程衍一脸严肃地看着余粮:“我喜欢。”
余粮:“”
他恼怒地指着一大一小,胸膛剧烈起伏,显然是气得不清:“那是小孩子能喝的东西吗——你老大不小,总是教坏小孩子,要是小萝卜身体出毛病了我看你上哪儿哭去。”
费谦听完他这话,扭头看了看一脸呆萌蠢笨的小徒弟,打量了下,抬起一根手指掂着小孩儿下巴:“这么漂亮的美人我怎么会忍心让美人身体出问题呢。”
余粮简直不知道该怎么说这对儿没大没小的师徒,转过身走到桌子旁,把酒重重往桌子上一放,嘴里一哼气:“来陪我喝酒!”
费谦穿着一身酒味儿的衣服,略有些嫌弃自己,皱了皱眉便说:“这我刚醒还没来得及吃个饭还要陪你喝?”
余粮说:“不管,我心情不好,来找你喝酒怎么也得喝成。”
费谦:“你有什么心情不好?怎么也得让我换身衣服来喝吧?”
余粮瞥了一眼费谦的邋遢形象,出气说:“换换换。”他一摆手,显得很不耐烦的样子。
费谦却笑了,边往后室走边道:“心情不好,陪人喝酒”
余粮:“”
那件事怎么也过去二十年了,小程衍只是依稀记得他当时说谎说得也很开心,那酒他一入口就想吐了,酒的味道太冲,让他脑子发蒙,像有一团几吨的棉花敲在他脑袋里。
疼,蒙
那几乎是他小时候见过的师父最将就的人了。
对余粮的将就成那样的程度,程衍是没见过的。
后来就到了缚灵处掌灵人投票选取的时候了,余粮本不该也不用去南市,但是余粮却把自己的名单投递了上去。
费谦即使再不愿意后来也是入选极力推荐他。
再后来,程衍就没见过余粮了。
若说费谦是前辈,那余粮就是后辈。
若费谦是前了不知道多少个辈,那作为费谦的徒弟,程衍就是余粮的前了不知多少个辈。
论辈分,除了费谦楚尘,所有人都得管程衍叫一声祖宗。
可程衍却是打心底里认为余粮就是他从小叫到大的余伯。
余粮死了,谁下的杀手没人知道。
费谦看着墙壁上的那幅挂画不知道看了多久,最后才眼睛酸涩地扭过头扫了众人一眼。
他隐藏得极好,没有人看到他其实是在悲伤,只是面无表情之下隐藏了愤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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