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他觉得鲜儿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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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陪了两天老爷子，准备先回去。这次杜洛弋功劳大，因为有杜洛弋的照料，他很放心地把更多的心思用在工作上。
薛诺诺也想跟他一起回去，但表姐劝阻，拉着她，说她现在应该留下来照顾公公，杜洛弋尽管贴心，但毕竟是一个男孩子。她观察后发现小姑子其实就是个二百五，派不上什么用场。表姐教她如何给老爷子加强营养，要让他身体尽快恢复，才能应对接下来的化疗。
可薛诺诺犹豫，因为杜弋安花心，女朋友一大打，这段时间消停点儿，但是如果又放他自由，他是不是又该去找那些小网红了？
一说起这事，表姐也无话可说，不好劝。顾得上这头顾不了那边，她也没有两全的办法。
薛诺诺宁愿掏钱请人看护，人手不够就多请，营养方面可以在外面订餐，专做癌症病人的营养餐。所以她还是决定回去，尽量守着杜弋安，别让他有机会出去鬼混！
‘夫妻’二人回去，杜弋安投身工作，薛诺诺也有自己的事业，生意虽然不似杜弋安那么大，但好歹有自留地，赚的钱也够她花了。
杜弋安在周三照例去能源公司。
我这两天有不适的感觉，也想念杜洛弋，思前想后，觉得是杜洛弋既然安排了工作，如果杜洛弋真的不管不顾自己，大可以不必这样，何必要安排到自家的公司来上班？说明我还是有机会见到他？
我倒要问个究竟，可是好像时间不等人。我有呕吐的迹象，认为是闹肚子。
一周一次的会见，杜老板又来公司了。这段时间我加紧学习，因为上次出了丑，要补的课还很多，一有时间就钻在公司的资料室里翻资料，写笔记，非常刻苦。
会议结束，老板不一会儿又要走了。我知道这是唯一跟杜洛弋的连接，不想错过机会。
“杜总！”我在门口敲门。
“进来。”同时里面的同事出去了，并随手关了门。
“今天看着不错。”因为杜洛弋的特殊关系，他仿佛觉得我们两个都是亲戚了，都能随意地说话了。
我也觉得他‘和蔼可亲‘。
“杜总，最近杜洛弋在干什么？”我不似以前那般急躁，轻言细语般问道。
他一边收拾资料一边回答：“爷爷刚做了手术，他当然还是照顾人！”
“哦！”如果他做正事我还是要支持。可是杜洛弋仍然没有联系我，我一面忍受孤独，一面耐心等待，可是等不下去，老板一来，我就忍不住来问。
“可是他还是没有回复我。”
杜弋安思前想后觉得不可思议，难言的笑，他也解释不了。
——按说如果不喜欢这个鲜儿，干嘛要把她安排来公司？他也这样想。
还是这么机要的部门。可是常不联系，不回复，这算是谈恋爱？恋人？
“你们到底什么关系？”他有些怀疑，蹙着眉头。
我撇嘴，不好意思承认。
再说杜洛弋一走就不往来，说我们同居，是男女朋友，让不让人笑话？哪对男女朋友要女的一次又一次地问？
我不确定杜洛弋。
便不回答。
杜弋安仰面凝视，注视了我好久，觉得我嘴很紧。
“杜总，见到杜洛弋，请他给我一个回复。”我低声请求道。
他思索片刻：“好的，我抽空问问他。”
我便出去杜总的办公室，杜弋安躺在椅子上，一面倒向椅子，一面对着鲜儿的腰身，这让他想起了表姐家的那位‘淑女’——温柔可人，美丽甜美，因为衣服穿得漂亮，自然比曹鲜儿看着好看。可是曹鲜儿也不耐呀！真要收拾起来，不会比她差多少吧？杜洛弋，他到底……
他一直在心里盘算：他到底喜欢谁？可能会喜欢谁？更喜欢谁？
他需要问问。
他打电话过去，杜洛弋的手机里只有家庭号码，没有别的，因为二叔独断专横，说他玩物丧志，连手机都给他收了。
“二叔！”
“嗯！爷爷怎么样？”
“这两天在给他加强营养。”
“好的，辛苦你了！”
“没什么。”得到二叔的认可他心里乐滋滋的。他希望他认认真真踏踏实实，二叔能看到他的好。
“杜洛弋，你向公司安排了个人，能源公司这边，跟你是什么关系？”
杜洛弋沉默半晌：“二叔，我要婚姻自由。”这似乎在变相地说了。
“可以。”杜弋安回答他。
“但是杜洛弋，你要婚姻自由，我就直接跟你挑明，我可以承诺你，但是你不能插手公司的事。那曹鲜儿，是你的女朋友对不对？你可以带着你女朋友去任何地方，钱方面，我管足，但是公司的事你别插手。我知道你爷爷那心思，但是你人年轻，担不起，我也没老，还没玩儿够，不到该退的时候，所以你懂？知道该怎么做？”
杜洛弋……
二叔严肃警告，让杜洛弋心里不舒服。
“二叔，我长大了。”杜洛弋忍了半天安耐不住说。
杜弋安冷笑：“所以你往能源公司插人？你现在心思挺重啊！”
杜弋安嘲笑他，自己都忍不住笑，想想他安插的是个什么人？就曹鲜儿那水平，什么人都往机要部门放？
杜洛弋不说什么。
“曹鲜儿怎么样？”杜洛弋问。
“挺好的。”
这无疑是承认。于是杜洛弋提到他的想法：“二叔，把能源公司给我。”
杜弋安听着听着咯咯咯地大笑起来：“咯咯咯……哈哈哈……”
所以说你看他的心思多重！杜弋安想。
他不想嘲笑他，又忍不住嘲笑他。
那么大一家能源公司，他配？
别的不说，安排个什么人？二百五，那能力那水平够？真的不想嘲笑他，但又忍不住想：交给他，他几天给你搞垮，但他又敢提！
杜洛弋听出了二叔对他的嘲笑，他也知道事情没怎么简单，早料到了。以前还想找爷爷帮忙，现在爷爷的心思根本不在这儿。
“二叔，我要能源公司，真的！”他肯定道。
二叔停住笑，点点头，认为他真的长大了。那么就不骗小孩儿了，说话可以直截了当。
“好，你要插手公司，就听从爷爷的安排，周琛芮不错。”他认为她真的不错，以他一个成熟男人的眼光来看：“但是杜洛弋，你即便是娶了周琛芮，你也年轻，够不着，担不起，配不上。别以为有了靠山就可以想怎样就怎样。”他心里想，连婚姻都不能自主的人，只有小孩儿才会被人拿捏，所以他还嫩！
杜洛弋不肖嘴劲儿：“二叔，我长大了，不可能永远做小孩。”
“我知道。所以你翅膀硬了！”
杜弋安拿杜洛弋的陈述当挑衅，他不过想说他长大了，养家糊口是必备的事，手心朝上的日子要结束，他的小家不需要谁施舍。杜弋安理解为他终于可以挑战他了，毕竟他大了，总不会永远是小孩。
……
既要自由，又要权力，怎么可能？年轻时杜弋安要自由，可家庭负担太重，他抛不下一家老小。现在对权力越来越上瘾，因为有钱有权应有尽有，他的十八任女朋友个个貌美如花，各行各业。他以前都不想娶，因为对家庭还有责任，现在想娶了，但是有了琛芮做参照，他只娶大家闺秀、豪门淑女。
琛芮在他的脑海里，曹鲜儿也在他的脑海里，这两个人谁取胜，将决定杜洛弋往后的人生状态。他当然希望曹鲜儿取胜，这样的话，杜洛弋不但放下权力，说不定……
一种邪恶的念头又涌进了他的脑袋：自己这样的人对琛芮有没有吸引力？
他认为他追求女孩子还是有一套。当然了，他也不强求，没必要强求，大家闺秀不止琛芮一个吧？他只是想跟周琛芮谈一段恋爱，轰轰烈烈招摇过市的那种。除此之外，还不一定打算娶她。
……
大晚上的喝点红酒热热身，尽管他想娶的老婆是名门淑女，但名门淑女没过门儿，日子也得过下去。喝点红酒热热身，床上才有活力。
可是端起红酒想的是杜洛弋的事。他摇晃着红酒杯，思索半天。
薛诺诺依然躺在他的大床上，等待着杜弋安。
他扭头问她：“你怎么看？”
“什么？”
“杜洛弋的事。”
“哦！琛芮你看到了，还满意吧？我表姐对洛弋还满意，让琛芮留下来，协助杜洛弋照顾爷爷。老爷子要加强营养，杜洛弋一个男孩儿，做事没那么细心，所以让琛芮留下来，一起照顾爷爷。”
杜弋安想了想：“也就是……万事大吉？大家都看好？这事就这样定下了？”
“十有八九吧！毕竟两家都看对眼儿了，年轻人也相处愉快，我看十有八九能成。”
杜弋安此时想起鲜儿，觉得她比起琛芮确实挺差劲。如果相差不是太大都可以帮她一把，一方面对自己也有利，可是真他妈的这战友太差劲了，哪怕化化妆，让我看看你的上线在哪儿，我才知道怎么帮啊！
他觉得鲜儿完了，当然，自己也没希望了。
“那么你呢？你也同意他们？”他黑着脸背对着床上那个人，不快道。
薛诺诺笑道：“我有什么不同意的？一边是自己的亲侄子，一边是亲侄女，两家合一家，亲上加亲。”
薛诺诺倒沉浸在自己的喜悦里，可杜弋安觉得……亲上加亲？哈哈哈……这倒是！
他们永远没有可能！
他一口喝掉酒，是烦闷的。
薛诺诺说：“给我来点儿。”
他提着酒瓶给她倒了满满一大杯，喝死她！
“这么多？”薛诺诺也觉得她喝不了这么多，不过意思意思，加点儿料。
她接过酒杯，他换衣服。
“你又要出去？”
他不理她。觉得这段时间在她身上浪费的时间够多了，他应该继续出去找女人，而薛诺诺，从哪儿来，滚哪儿去，他成人之美，不玩别人玩儿剩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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