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相互试探

因为偌大的餐桌上只有三个人，所以方慕圆只好坐到了文正为的左手边，而满有忠坐到了他的右手边。
  方慕圆说给两位领导准备了一件小礼品，文正为看了看，是一种金镶玉的工艺品，价值几千块钱，他就点了点头，示意可以收下。
  文正为看起来是一个性格豪爽的人，他让服务员倒酒，毫不掩饰地说：“方老弟，我最喜欢咱们本地产的一种烧锅酒，价格不贵，喝着爽口，其它多好的酒，我都不愿意喝，你要是不习惯的话，茅台、五粮液、国窖你随便选。”
  “文市长，我一定向您看齐，你说喝什么，我就喝什么！”方慕圆应道。
  “哈哈，以后私下里你就叫我六哥吧，我都喊你方老弟了，你就不要再叫我文市长了，显得哥俩多生分啊！”文正为拍了拍他的肩膀。
  “六哥”，方慕圆的心里一动，暗想：那位五哥是不是就是六哥的亲哥呢？
  满有忠看到方慕圆在犹豫，就直截了当地说：“方老弟，你可能有所不知，文氏家族是咱们宽市有名的望族，弟兄七个都是赫赫有名的人物，他们按照书山有路勤为径排序，这回你知道了吧？”
  方慕圆吃惊地睁大了眼睛，文正书的名字耳熟能详，原来这就是文家的根据地。
  于是他恭敬地喊了一声：“六哥，以后还请你多多关照！”
  文正为含笑道：“老弟，你六哥我是个直肠子，不会拐弯抹角。你如果拿我当六哥，我们就是好兄弟，如果你和我隔着心，也别怪六哥翻脸无情。”
  方慕圆端起了酒杯，看到里面足有半斤酒，就知道今天这场不能善了，于是他真诚地说：“六哥，都说酒品见人品，那兄弟我就敬你一杯，以表诚意！”
  文正为也是瞪大了眼睛，高兴地说：“老弟，如果你把这杯酒干了，那我也干了，从此以后我们就是兄弟了！”
  方慕圆和文正为的酒杯一碰，一口干了下去。
  “好酒量，我喜欢！”文正为也一口干了下去。
  满有忠在一旁也不示弱，也一口喝干了杯中酒。
  文正为一手拉着方慕圆，一手拉着满有忠，开心地说：“你们都是我的好兄弟，大家互帮互助，亲上加亲！”
  接下来，三人东拉西扯地讲了一些宽市官场上的逸闻趣事，不知不觉地每个人都喝下了一斤半酒。
  满有忠的舌头都有点短了，他结结巴巴地说：“老弟，不是老哥说你，那天你刚来就不应该先去见叶书记，六哥才是宽市的天，叶书记也得听六哥的。”
  文正为呵斥道：“老满，酒喝多了吧？叶书记是一把手，我是二把手，我也得服从叶书记的领导，不许胡说八道。再说叶书记是察市商业银行兰行长的学生，人家给方老弟引见一下，去拜拜码头，这是应该的，没有任何毛病。”
  方慕圆心里一惊，看来自己的底细人家都很清楚，一切尽在掌握之中，于是就赔笑道：“六哥，这件事确实是我做得不对，我缺乏基层工作经验，难免做错事情，还请六哥多担待。我再干一杯，向六哥赔罪！”
  说完他豪爽地再次干了杯中酒。
  文正为竖起了大拇指，“方老弟，真是自古英雄出少年，好酒量，六哥我年岁大了，就喝三分之一吧，实在干不下去了！”
  方慕圆拱拱手，表示理解，其实他喝多少，喝不喝，方慕圆都不会在意，重要的是他需要表个态度。
  文正为明显地对方慕圆很满意。
  满有忠又插言道：“老弟，你是不是还在对李肖刚那个事件耿耿于怀？”
  方慕圆虽然喝了2斤酒了，但他的头脑还很清醒，哂笑道：“满哥，你不是说了都结案了吗？他和我有什么关系，从某种程度上，我还得感谢他，因为他给我腾出了位置，我才有机会来当这个大行行长的。”
  满有忠诧异地说：“方老弟，你能这么想，那老哥我可就佩服你了，以后我们就是真正的兄弟。”
  方慕圆乘着酒意问道：“六哥，大哥的威名远播，其他几位哥哥都是干什么的？”
  文正为微笑着说：“二哥、三哥、四哥都在体制内工作，现在都退休了，五哥是文氏集团的董事长，做点生意，老七是现任察市警察局副局长。”
  听了文正为的介绍，方慕圆完全可以肯定，冷钰霜口中的“五哥”，就是文氏集团的董事长文正勤。
  方慕圆故作冒失地问道：“六哥，五哥经商，不知道有没有需要我提供服务的地方，如果有的话，您就直接吩咐我，或者让五哥的人来找我也行。”
  文正为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方慕圆，暗想：这小子看来挺上道，不是个愣头青，今后值得结交。
  于是他似乎漫不经心地说：“五哥的生意，都是自己在打理，我也插不上手，如果真的有需要的话，我一定会让他找你的。”
  三个人经过相互试探，似乎都达到了自己的目的，文正为也喝下了二斤酒，再也喝不动了，而方慕圆喝了将近三斤，一下子就镇住了另外的两人，满有忠喝到一斤半的时候，就已经迷糊了。
  文正为打电话喊两人的司机进来，拿着方慕圆赠送的礼品，就回去了。
  方慕圆去结账的时候，被老板告知，满局长早就结了，让他离开就行了。
  方慕圆晃晃悠悠地出来，打了一辆出租车，就往行里的方向驶去。
  没有走出去多远，他的手机急促地响了起来，虽然有点酒劲上头，但他意识还是清醒的，看到是齐琳的号码，他赶紧接通了，里面传来齐琳的哭泣声，“方行长，你能不能来救我，我被打了！”
  方慕圆的头脑一下子清醒了，他着急地问道：“告诉我地址，我这就过去，用不用报警？”
  齐琳抽泣着说：“我给你发个位置，不用报警，我就是走不动了！”
  收到齐琳发来的位置，方慕圆吩咐出租车司机，快速开了过去。
  10分钟后，在一个主街道和小巷的交叉口，方慕圆发现了齐琳正狼狈地坐在路边，身上的衣服不整，有的地方甚至露出了雪白的肌肤。
  他不等车停稳，打开车门就冲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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