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九章：真正死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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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言，王慧芳果然停止了手头上的动作。
当时乔敏瑜和林诗涵的事情闹腾得沸沸扬扬，儿子还专程问她，她有没有参与这些事情，如果参与了，一旦曝光，他们全家人的生活都被变得困难无比。
王慧芳一下了怂了，她抹着眼泪：“大小姐，从前我一直兢兢业业地伺候夫人和你们姐弟俩，我的真心，你应当看得一清二楚才是啊！”
话音落下，林诗语陷入了沉默。
王婶之前对他们的态度确实很好，对母亲更是无微不至，可母亲离世后，她就辞职了，再也联系不上。
林诗语派人调查她的下落，只是想问问，当年母亲有没有什么异常行为。
可未曾想到，这件事里还有隐情。
她攥紧拳头：“当年的事情，一句话两句话说不清楚，既然你不想让我去你家里，那就在附近找个地方，把事情说清楚。”
紧接着，她又补充了一句：“王婶，我不想为难你，我只是想弄清一些事情。”
王慧芳连连点头。
二人去了公园附近的长椅坐下，林诗语率先打破沉默：“你伺候我妈的时间长，肯定有感情，我问你，我妈究竟为什么会自杀，她……是不是死前受到了很大的刺激？”
张琳慧自杀时，林诗语正高一，林朗初三，那是他们都在上课。
两人的班主任突然进来，告诉他们俩，家里发生了大事，赶紧回家。
家里有很多陌生人，有警察、记者、医护人员……
林诗语只记得，她赶去医院时，张琳慧已经停止了心跳。
“我……”王慧芳眼神闪闪躲躲，“我也不知道，那时候夫人得了抑郁症，一天到晚就把自己关在房间里，发生事情的时候，我正在厨房里做饭呢。”
“王婶，你知不知道你骗人的时候，眼神都已经昭告天下，你很心虚了。”林诗语严肃地盯着她，提高音量，“你到底在隐藏着什么？”
“你不肯说，也不要紧，我可以联系媒体把这件事情曝光在网上，一条人命会引起多方面的关注，不如让所有人都帮我一起追查真相好了！”
她的话里有着明晃晃的威胁，一番挣扎后，王慧芳妥协了，“我、我说就是了。”
“当时有一位佣人是乔敏瑜的远房亲戚，我当时也不知道这回事，有次无意中听到她跟先生的对话，这才知道。”她紧张地咽了口口水，双手紧紧攥在一起，“她一直在偷偷换夫人的药，我偷看到了，可隔天乔敏瑜就威胁我了，还亲自打电话给先生。”
隐藏了这么多年的秘密，终于说出，王慧芳只觉得自己解脱了。
她的眼泪不断：“夫人对我好得不得了，我以前生病的时候，她还亲自送我去医院里，跑上跑下，照顾我，我真不是个东西啊。”
“可我实在没办法了，大小姐，我儿子女儿读书都要钱，我必须得为他们着想啊！”
林诗语的心脏好像被一只无形的手攥紧了，她痛得无法呼吸了，声音都发颤了：“你们还是人吗？”
“老公和小三联合起来，就为了上位，竟然活生生谋害一条人命！不得好死！他们俩不得好死！”
王慧芳看她情绪激动，害怕得不行：“大小姐，你饶了我吧，我没有参与过这件事情，我没害过夫人！”
“是啊，你只是知道了，没有告诉我们而已。”林诗语眼里涌现恨意，“你走，你走，我不想再看见你！”
王慧芳离开后，只剩下林诗语一人痛苦。
她鼻腔里钻入一抹酸涩，当时妈妈该有多么伤心和无助啊，幸好，她不知道真相，不然，一定会死不瞑目！
她抬头看着天空，泪水顺着面庞滑落：“妈，你在天上好好的，这仇，我会亲自替你报！”
…
“宗少，这个季度的销售额相比上个季度上涨了……”部门经理正汇报着，忽然看到了宗景行双眼失焦，他不由得低声喊道，“宗少？宗少？”
宗景行这才回神，“你继续。”
他双手交叉放在桌面上，唇瓣抿成直线。
这不耐的模样让部门经理冷汗直冒。
他不禁想：他做错了什么吗？
实则上，宗景行正在思考另外一件事情。
林诗语清晨离开，连个招呼都没有打，惹得小礼都生气了。
按理来说，她不是这样没有礼貌的人，还是……她有急事？
如此想着，电话铃声响起，打断类他的思路。
他下意识地拧眉，发怒：“不是告诉过你们，开会时要把手机静音吗？谁的手机，自己站起来。”
会议室里一片寂静。
乔安压低嗓音：“宗少，是您的私人电话。”
“挂掉。”
“好的宗少，这是林小姐打来的，需要我在会议结束后提醒您拨打回去吗？”
“手机给我。”
宗景行起身，巡视一圈：“我有一通很重要的电话需要处理，今天的会议暂时到这里结束，改日继续。”
说完，他拿着手机快步离开会议室。
他走后，会议室的人面面相觑。
“宗少怎么了？这可是他第一次在开会的时候接电话。”
“我还记得上一个在他开会时打电话的人，后果很惨。”
“……”
宗景行并不知道员工们的议论纷纷，他回到了办公室里，微微扯开了领带。
“有事？”
接通电话后，他故作冷漠，她的不辞而别让他很不悦。
电话那边，带着明显哭腔的沙哑嗓音传来，“宗少，真的很抱歉，孟依依虐待小礼的事情，我没有及时告诉你，我现在才意识到，我这样的行为跟施暴者没有任何区别。”
“小礼对我那么好，我却恩将仇报，我真不是人，我辜负了你们……”
她的嗓音里透着浓厚的自责和难过，宗景行眸色幽深，担忧地打断她：“发生了什么事？”
“这件事情是我误会你了，昨天小礼已经跟我说清楚了，是他请求你不要说出去的。原本昨天我就想向你挑明，但你睡着了，所以……”
他顿了顿：“你不需要自责，不关你的事。”
“你现在在哪里，我去找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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