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检测大厅

图书馆的工作真的很简单。

        每日摆书，将书籍放回原本的架子上，也只有学生前来借书还书的时候忙一些。

        唯一出乎顾泽意料的是，战神学院的学生虽然爱逃课，但却异常的喜爱读书呢。

        这份工作竟然比他当保安的时候还要累！

        顾泽送走了最后一批恋恋不舍的学生，除了心有余悸，对白喜容这样的老者，异常佩服。

        这么多人来借书还书，从早忙碌到晚，连他年轻人的体魄都觉得疲惫，但白喜容不知道在这份岗位上坚持了多少年，体魄一定很让人服气。

        相比之下，他自己果然是弱渣啊。

        不过想到自己也有精神力，也能成为医师，顾泽立刻精神了。

        触发了老爷爷副本，随身老爷爷，朝夕相处不知道多少小时，不把握机会怎么行呢？

        顾泽脸上露出笑容，拿起一本修习精神力的书籍，忍着腿酸腰软凑到白喜容面前。

        “白叔，您看看这里……”顾泽连忙指了几个地方询问。

        白喜容目露诧异：“这是修炼精神力的书籍，你看了没用。”

        顾泽没打算隐瞒，很讨好的笑一笑：“这个，我其实也有精神力，所以想多看看如何修炼精神力，说不定将来我也能成为医师。”

        这真没什么好隐瞒的，成为医师会有相关的部门检测、登记精神力等级，运气好的，还可能会给安排合适的工作。

        等级高的医师毕业甚至可能进入战队。

        所以每年修习检测精神力的人不知凡几，顾泽也只是其中渺小的一员，没必要大惊小怪。

        顾泽却不知道，这次，白喜容是真的惊了。

        一般人出生时就会进行检测，有没有精神力是天生的，很少有后天觉醒精神力的事情发生。

        所以，沧海遗珠的事情不多见，更多的是生来便是被人捧着养着的珍珠呀。

        不过，不多见不代表没有，虽然觉醒精神力异常危险，但也总有那么一两个人能幸运地在中途成为医师。

        不过，听得顾泽说起自己精神力觉醒的过程，白老头立刻皱眉了，“胡闹，这么重要的事情身边怎么能没人守护呢？”

        白老头虽是训斥，但想到顾泽描述的他的精神力觉醒过程，却忍不住心中的惊疑，如果是真的，真的有那么一大片精神力海，那他可就真的发现一颗珍珠了啊！

        不，应该说是天命之子？

        白喜容压抑着激动：“明天图书馆关门一天，我带你去检测精神力。”

        “不会给您带来麻烦吧？”顾泽问。

        白喜容呵呵一笑：“放心，这点儿小事儿我能做主。”

        接着将顾泽的几个问题解答了，顾泽这才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到住处，但他虽然身体疲惫，精神上却兴奋至极。

        将小龙抱在怀里，手摸着龙角，眼神放在虚空，随意地说着话。

        好兄弟就是要多沟通多联系啊！

        “触发老爷爷剧情，成为医师，等我以后解决了战神种子的异能暴动，到那时候我就带你吃香的喝辣的。”顾泽小声说。

        沈无虚哼一声，哪那么麻烦？等他暴露身份，顾泽可以直接跟着他吃香的喝辣的了。

        不过想到自己也不敢暴露身份，沈无虚直起的身子又趴了回去，变得无精打采起来。

        顾泽之后便很少出声了。

        不是别的，今天真的累，人累极了的时候，只想瘫着，不想说话。

        顾泽什么时候阖上眼睛睡过去的，他自己都不知道。

        只沈无虚见着顾泽疲惫安和的睡颜心疼，这么累的吗？说起来一定还是他工作找的不对吧？要不要联系手下，招揽顾泽去他的基地工作？

        沈无虚金色的眸子灿然发光，越想越觉得这是一个好主意。

        等了一会儿，见顾泽瘫在那里一动不动，想了想顾泽照顾他的体贴，沈无虚变成人形离开，手里很快取了一块毛巾被搭在顾泽身上。

        之后一双漂亮的金色的眼睛一眨也不眨地凝在顾泽身上，过了一会儿，身子也凑近，靠得足够近了，才阖上了眼眸。

        哪里还有往日里桀骜不驯的战神种子模样？

        说他是陷入恋爱脑的青年都有人信。

        -

        次日，顾泽正要出门，小龙便缠在他的手腕上。

        这一次不知道小龙怎么回事儿，非要同他一起出去，他好说歹说，小龙依旧不为所动。

        沈无虚打定了注意，不论如何，也要看看顾泽的工作环境，起码要知道到底谁那么不长眼，然后他自会帮顾泽收拾他们！

        顾泽也没办法了，见小龙一双金色眼眸里尽是光彩，顾泽理解为期待和祈求的水光，更不舍得拒绝了。

        顾泽走到低幼版光脑旁边。

        手机已经被光脑淘汰了，好在低幼版光脑虽然废，也有联系人功能，顾泽按下了按键，没多大功夫，光脑上便出现了白喜容的面容。

        白喜容的面容，不知道是不是顾泽的错觉，顾泽总觉得白喜容的面容显得十分呆滞。

        难道是光脑坏了？

        白喜容的呆滞表情至少维持几分钟了啊！

        “白叔，你能听见我说话吗？”

        顾泽叫了几声，白喜容才回过神来，“哦，能，能，你说。”

        嗯，顺带将掉在地上的惊讶下巴捡起来。

        他一把年纪了，可受不得太大惊吓了。

        别人可能不认得沈无虚的原型，他还能不认得吗？他在战神学院呆了一辈子呢。

        后来年纪大了，结束教书育人的工作，白喜容不爱无所事事的生活，才自愿到了图书馆里管理藏书，并且寻求继续突破的办法。

        扯远了，总之，白喜容做噩梦都没有梦见过，沈无虚有一天会变成卡哇伊形象，缠着一人的手臂，亲昵的舍不得分开。

        白喜容揉了揉眼睛：“人老了，都老眼昏花了。”

        顾泽见白喜容终于有了动作，放心了，光脑没有问题，他安慰了白喜容几句，想要让他心情好点儿，奈何作用不佳，顾泽只好直接说正事儿。

        “白叔，这是小龙，”顾泽伸出手腕，凑近光脑屏幕，见白喜容眨了眨眼睛，人又定在屏幕那儿半天不动，顾泽心里想要拥有高配版光脑的念头更强烈。

        这必须得换了，不换不行，低幼版光脑太容易卡顿了。

        顾泽继续说，下意识加快语速，谁知道光脑能运转多久，早点儿说完他也好早些放心。

        “您看，小龙很可爱吧？他还很乖，从不乱伤人，我保证会看住他！”顾泽看着光脑屏幕上原本一动不动疑似光脑卡了，又随着他的说话现在开始脸部不停抖动的白喜容，疑似光脑抽了，顾泽硬着头皮说完：“白叔，我去检测……能带着小龙吗？”

        白喜容这才反应过来，用顾泽也形容不出来的复杂表情：“能啊，当然能啊！”

        这么激烈的语气，意图证明什么的语气，如果白喜容用一拍大腿的动作表达出来，还能说是强烈赞同。

        但白喜容说这话的表情实在过于奇怪，像是被逼无奈，又像是急切想证明什么。

        顾泽不再想下去，声音隐有蜜糖般：“谢谢白叔。”

        “不用谢我，要谢，”白喜容擦了擦汗：“要谢，你就感谢沈、沈无虚？”

        白喜容松了口气，还好他反应及时，了解沈无虚单纯的性格，他简单的说一句感谢沈无虚，沈无虚就心满意足了。

        连刚刚一直盯着他威胁的杀气也没有了。

        顾泽眨了眨眼睛，他知道在这个世界，崇拜战神是传统，但无论什么事情都要感谢战神，就像是吃饭之前感谢神赐给他们食物一样，他暂时还不大习惯呢。

        不过，以后他会习惯起来的。

        为了在这个世界生活的更好，顾泽下定决心，要将战神粉丝这层外衣穿好了，谁都扒不掉那种。

        接着，说完了正事儿，顾泽等着白喜容挂断通话，白喜容是他上级，又是长者，正常应该是白喜容先挂断的，可结果却是，他同白喜容大眼瞪小眼，也不说话，白喜容眼神殷切地看着他，表明了某种期待，可就是不挂断通话。

        顾泽：……

        难道低幼版光脑又卡顿了吗？

        顾泽试探地说：“我光脑可能卡了，白叔，我先挂断通话，按照约定的时间地点见面。”

        白喜容微笑点头，等到通话挂断，他才长长的舒了口气。

        他知道顾泽上面有人，但他早就不理世事，通知他的消息也不知道转了多少手，在这通电话之前，他真的不知道顾泽上面的人会是沈无虚。

        那是沈无虚啊。

        白喜容叹了口气，“现在的年轻人，真的惹不起咯。”

        就在昨天，他还动了收徒的念头，就问问，收人家为徒，他配吗？战神答应了吗？

        白喜容心情复杂地去了约定的见面地点。

        他到的时候，顾泽已经到了，白喜容探究的目光不经意的落在顾泽身上，想要明白顾泽到底是哪里入了沈无虚的眼呢？

        去检测的路上，白喜容对比了一路上见到的人，比顾泽好看的不是没有，但却都没有顾泽带给人的一种感觉。

        温润如玉，好似一颗饱满绽放徐徐光华的珍珠。

        顾泽跟着白喜容前往战神学院检测大厅，距离很近，并不需要乘坐专车，只要步行便可以了。

        不知道是不是学生们都在上课的原因，一路上遇见的行人并不多，同他当保安时候相比，略显得冷清了。

        两人谈话的时候，更多的是在顾泽在请教，白喜容在回答。

        顾泽也不知道怎么形容，可能人年纪大了都不大自信？白喜容回答之后，都会探究地看他几眼。

        顾泽骨子里尊敬长者，每到这时候，琢磨着白喜容的心情，要么微笑肯定，要么语气叹服，等到长者恢复自信时，总算检测地点遥遥在望了。

        顾泽并不知道，白喜容欲言又止、几次回望都是在好奇他到底哪里与众不同，更是最后默默得出了他如‘珍珠’自有光华的结论。

        白喜容找到了原因，总算不那么走神了，不过却还是不可避免地几次看向了顾泽手腕上的小龙。

        顾泽斟酌着说：“你想抱？”

        沈无虚的头支棱起来，金色的眼眸威慑地看向白喜容，白喜容哪里敢抱啊？他连连摇头：“不用，我看看就好。”

        顾泽没再出声，转而抬眼看着眼前恢弘的建筑。

        这栋建筑在外面看着已经足够壮丽，等他抬脚进入建筑内部，更发觉其空间空旷无边。

        在中间有一个专门用来检测精神力以及异能的机器，机器上面有液晶屏幕，可以做到检测便出结果。

        因为今天大部分学生有课，检测大厅内的人也很少，所以很快便排到了顾泽他们。

        “将手放在这个控制杆上面，闭上眼睛，集中精力观想精神力……不要太紧张，就算精神力检测不高，只要有精神力，未来就有无数可能。”白喜容说着，一边控制着自己的眼睛不要往顾泽手腕上看。

        挨，甭管检测结果怎么样，只要顾泽对他手上这条小龙好了，还用的着担心未来？

        所以有的人真的不能比，随便手腕上缠着的动物，可能就是神兽，不对，可能就是战神。

        也就是白喜容年纪大了，如果别人知道了，不知道是多羡慕嫉妒，当然也不排除认出沈无虚身份的人，是沈无虚的疯狂崇拜者，可能想撕了顾泽的心都有。

        与白喜容淡定的心情不同，顾泽是真的紧张。

        他深深吸一口气，按照白喜容细细交代他的方法，将手放在了控制杆上面，继而闭上了眼睛。

        顾泽放下杂念，无论是恐惧或者是其他，这个时候多想无益，只按照白喜容教导他的方式观想精神力，操控精神力。

        不得不说，白喜容声音温和，几句话便将操控精神力的要领讲出来。

        比起顾泽自己摸索，有导师以及没有导师自是不同。

        可等了半天，顾泽也没听到播报他精神力数值的声音，只能继续加大力度，将本就有些风暴的精神力，更是搅动的如同起了幻象。

        他的精神力数值难道很低？顾泽都快没信息了，只能继续观想精神力，连饱满的额头上都见了汗。

        “只是查查精神力数值，累得出汗了？”

        “时间这么久，不会这人根本没有精神力吧？”

        “是啊，脸都白了，看着虚的厉害。谁不知道精神力强化身体虽然比不上异能，但虚成这样太夸张……”

        短短时间内，背景板说什么的都有。

        沈无虚皱着眉，要是平时他肯定想要给这些人冷眼了，但现在他却只顾着担忧顾泽。

        顾泽有没有精神力，他比谁都清楚，可怎么会测不出来呢？难道这个检测仪器也坏了？

        沈无虚刚这样想，便见检测仪器的数值不断波动，一直波动到了上限，跟个不中用的破旧机器一样，咔嚓一声宣告报废。

        沈无虚：……

        其他人目瞪口呆，顾泽管不了，顾泽听着咔嚓声音，睁开眼睛，见到彻底宣告报废的机器，脸上的表情差点儿管理失败。

        汰！这往好了想，他遇到了穿越里面的著名桥段，不鸣则已一鸣惊人！可往不好的地方想，弄坏了检测大厅的机器真的没关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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