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秀秀的秘密（2）

至于这对小姐妹之间是否还发生过其他更为感人肺腑、动人心弦的故事，我们就不得而知了。
  但是有一点毫无疑问，那就是她们二人之间一定建立起了一种无比深厚、坚如磐石的友情。
  而关于萧秀秀是否曾经向梁慧透露过其实她们俩乃是亲生姐妹、梁慧本来应该姓萧这个真相，恐怕也只有梁慧她自己才能够回答了。
  不过值得庆幸的是，这么多年来，梁慧一直都在萧秀秀无微不至地关怀和陪伴之下健康茁壮地成长着，并且从中收获到了许许多多的欢乐与喜悦，而这些东西都是整日忙于经商赚钱、无暇顾及女儿的梁山汉夫妇无论如何都没有办法给予她的。
  只可惜，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现实往往总是那么的残酷无情。就在梁慧刚刚满十岁那一年，正在读高三的萧秀秀却因为一场突如其来的意外导致怀孕，最终不得不辍学回家。而心灰意冷的她最后竟然选择了服毒自杀这条不归路……
  对于十岁的梁慧来说，或许她尚不理解其中缘由，但她再也无法等待那位大姐姐来找她，给她讲述那些动听的故事了。
  十岁的梁慧是无法去探究萧秀秀的死因的，但她一定将这件事记在了心里。
  随着梁慧渐渐长大，即便后来她跟着父母离开了大泽山镇，先是去了威海，后来又去了重庆，但她是否还是一直惦记着萧秀秀不正常死亡的事？等她长大了，有了能力之后，是否又回来调查当年萧秀秀如何怀孕，如何自杀。。。
  那梁慧又会怎么调查当年的事呢？
  许长生努力思索着。。。很显然，她首先一定会去找当年的“肇事者”韩艺洋吧？
  想到这里，许长生马上打定了主意。对，再去一趟周虹家，因为根据此前对周虹和韩艺洋的户籍信息调查，韩艺洋三十出头了，还没结婚，就跟他妈住在一起。前面去他家的时候，可能他出去上班了，正好不在家。但现在已经是晚上，他应该回家了吧？
  于是，许长生和小孟又一次驾车朝着周虹家疾驰而去。当许长生再一次敲响她们家房门时，前来应门的依旧是周虹，她只是看了一眼，便认出了许长生二人。
  “你们怎么又来了，我真的没啥好跟你们讲的了。”周虹毫不犹豫地拒绝道。
  “周女士，请问韩艺洋在家吗？我们这回是专门想找他聊一聊的。”许长生问道。
  “不在不在，你们赶紧走吧！”周虹一边说着，一边准备关上房门。
  “妈，谁要找我啊？”这时，从屋里传来了一个男人的声音。
  “没啥，找错人啦！”周虹连忙说道，同时想要加速关门。
  然而，许长生早已听到屋内男人说话的声响，立即高声大喊：“韩艺洋，我有事情找你！”
  过了一会儿，门再度被打开，这次出现在门口的是个满脸胡渣、衣着不整的男人，想必此人便是韩艺洋了，不过看上去他似乎比实际三十多岁的年龄还要更年长一些。
  "你们找我什么事?"他冷漠地问道。
  "我们是金海市公安局的警察，你爸韩国平前天意外死亡，我们正在调查这个案子。"许长生回答道。
  "哦，这事我妈早上不是已经跟你们说过了吗?我们现在和他没有任何关系。他是死是活我们不知道，也不关心。"韩艺洋的声音中透露出一丝不屑。
  看来周虹已经把韩国平的死讯告诉了韩艺洋，但他似乎对父亲的离去并不在意。许长生心中暗忖着。
  "那你关不关心萧秀秀的事?"许长生突然抛出了这个问题。
  听到"萧秀秀"这个名字，韩艺洋脸上的肌肉明显抽搐了一下，原本阴沉的脸色变得更加深沉，眼神也瞬间变得空洞无物，仿佛灵魂飘向了遥远的过去。
  许长生紧紧地盯着韩艺洋的表情变化，他注意到了对方细微的反应。
  "我相信你说的话。"许长生的语气低沉而坚定。
  韩艺洋的目光缓缓移回，与许长生对视着，眼中闪过一丝疑惑。
  "你相信我说过的什么话?"他追问道。
  “你说你没跟萧秀秀发生过关系。我相信。”许长生平静地说道。
  “一是证据，二是直觉。”许长生回答道。
  韩艺洋把身体一让，说道：“到我房间里说吧。”
  一进到韩艺洋的房间，一股淡淡的旧书和烟草的混合气味扑面而来，让人不禁想起在那些寂静的夜晚韩艺洋独自沉思的时光。
  房间不大，但布置得井井有条，每一个物件都摆放得恰到好处，透露出主人特有的整洁与自律。
  靠窗的位置摆放着一张旧式的书桌，桌面上堆满了各式各样的书籍和笔记本，有的书页已经泛黄，记录着主人曾经的阅读痕迹。
  房间的角落里，一张单人床静静地躺在那里，床单和枕头都略显陈旧，但洗得干干净净，给人一种舒适和安心的感觉。
  韩艺洋拉了两把椅子请许长生和小孟坐下，自己则坐在了床上。
  “当时我都发了毒誓，说那不是我干的，但是就是没有人相信。。。”时隔多年，韩艺洋的语气依然幽怨。
  “人们总习惯于先入为主。好几个同学注意到了你对萧秀秀有好感，在追求她，更重要的是还看到了你写给萧秀秀的情书。所以当萧秀秀怀孕了的时候，自然都第一时间想到是你干的。”许长生说道。
  “可是萧秀秀她为什么始终不开口告诉大家，那个人是别人不是我？”韩艺洋愤愤不平地说。
  “因为她说不出口，也许她觉得说出那个人实在太丢人，也许是为了维护那个人。在那个年代，在贞操观念极度浓厚的农村，她未婚怀孕已经是十恶不赦了，所以她沉默不语，一个人扛下了所有压力。现在看起来很傻，可是处在当年她的位置也是可以理解她的选择的。”许长生回答道。
  “那你是不是已经知道了那个人是谁？”韩艺洋瞪大眼睛，急切地问道。
  许长生微微点头，表示默认。
  “那你快告诉我，他到底是谁啊？”韩艺洋的语气越发焦急起来，迫不及待想知道答案。
  “在我告诉你之前，你也要回答我一个问题。”许长生不紧不慢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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