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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第13章


面对禹逸飞的拉扯,南姝并不慌张。

        不过是身为男性有绝对的力量压制,却不比南姝实战多,她自然知道怎么捉他弱点。

        只是正要出手,南姝看见了那个走出叶簇,朝她而来的阴冷青年。

        她手中力松了,任由推搡摇晃,人如一张丝绸,弱不禁风。眉眼慌乱,脆弱无助。

        傅惊野从小练习格斗,熟知攻击要领,几乎是闲散地抬起脚,看不出任何用力的迹象,却痛击了禹逸飞,甚至仅此一个动作,一米八的成年男性就飞到了外面。

        当对方捂着胸口几乎痛得要吐血时,他连手都没从裤兜里拿出来。

        “你就是禹逸飞?”

        傅惊野居高临下地缓缓走至禹逸飞身前。

        禹逸飞眉头紧拧,牙根咬得酸麻,盯着傅惊野,没说一个字。

        无论什么能力,他都敌不过眼前的人,明明是同龄,差别却如此大,如果不是南姝的存在,提醒着他的无能,或许此刻还会害怕或逢迎傅惊野。

        傅惊野冷淡地望着禹逸飞凝视着自己的眼中,那一份份屈辱和不甘。

        “垃圾。”他轻而缓地扯出笑,脚踩在禹逸飞捂住胸膛的手上,将人往下碾,“明明手上那么多的筹码,明明也还算聪明地找到了弱点,却因为脑子里那些不切实际的桃色妄想,被这个女骗子耍得团团转。”

        好像是在提点似的,但满脸都是厌恶和讥讽,扭曲得令人费解却又不敢反驳。

        “又是一个没出息的蠢货。“

        警车的笛声悠长地撕破寒气,傅惊野适时松开了脚,站到半步远,如从前大获全胜从擂台上下来的那样,放着哀嚎的对手不管,低垂着眉眼,只是解着拳套,而如今,他在无聊地细数手侧的纹路。

        警员把禹逸飞拉起来,往警车上带。

        傅惊野这才回头看南姝。

        然而,南姝不见了。

        以为会吓得缓不过劲、瘫倒在地上惊魂未定的场景根本没有发生,那少女不知跑到哪里去了。

        傅惊野走了两步,发现少了什么东西,摸了下衣兜,手机不见了。

        他想起之前路过这里时好像有条河,凭着记忆朝西南方向走,扒开枝节横生的灌木,听到动静的少女回过头来看他。

        “阿野,恭喜你找到我了。”

        顽劣的少女手里捏着他的手机,黑色的电子物体摇摇欲坠。

        傅惊野踏着河沙与石头,如一头双目燃起幽绿色鬼火的狼,捏着拳朝她走过去。

        少女知道他想干什么,手便往河面伸去。

        青年没有与她争夺手机,手朝她脖子去,攥着她的衣领,把人往下压。

        南姝一只手捉着傅惊野手臂,整个人凌空,身下就是冰冷的河水。

        被逼至绝境的少女毫无危机感,甚至明眸弯弯,拿着他手机的手,威胁地往下一分。

        “这么做,到底想拿回手机,还是想弄死我?”

        他憎恨这个竟敢如此挑衅自己的南姝,恨得咬牙切齿,如此想,便就这样做了。

        “弄死你?你会死吗?我不过是在放生一只水鬼。你应该回到你该去的地方。”

        “阴冷的地狱难道不也该是你的来处吗?”

        “谁和你这种人是同类。”

        “你的确不是我的同类。”南姝轻蔑地审视傅惊野,“我不会承认一个虚张声势的人成为我的同类。”

        说罢,咚地一声,傅惊野的手机就掉进了河里。

        看着傅惊野睁大的眼,南姝开怀地笑了,“你的脸上写满了证据仅此一份呢!往后还能拿什么来威胁我呢?”

        听着她的笑声,傅惊野终于被彻底激怒,他手猛然一松。

        本来只是想惩罚一下这个狂妄的少女,让她明白自己如今的处境,却没想到南姝也在此刻松掉了紧紧抓着傅惊野的手臂。

        扑通一声。

        南姝沉进了水里。

        她入水的那刻,闭上了眼,眉头也没皱一下,安详得好像就此准备迎来一场永远的沉眠。

        不知道哪里受到触动,傅惊野仓皇地跟着伸臂往下,河水还没来得及冲走南姝,就被他大力地捉了起来。

        脱水而出的少女,像被人类强行捕捉到的一尾鱼,蜷着腿跌坐在旁边地上,不住地呛声咳嗽。

        傅惊野胸膛气息剧烈起伏,湿着大半个手臂,阴沉沉地注视着南姝。

        江睢后知后觉地跟来,看到河边的一幕,神色愕然。

        但他仍是没有多话,走向傅惊野,“走吧,做笔录。”

        傅惊野点了下头,大步走去,如拎一张湿淋淋的布把南姝拉起来,一路拽着往回走。

        江睢看着脸色苍白的少女,担心地望着傅惊野提了一句,“南姝小姐……这样会生病吧?”

        傅惊野面上阴霾未散:“风这么大,一会就干了。”

        江睢:……

        衣服干了,人也要病没了吧。

        系统哭得哇哇地,恨不得跑进南姝的世界变成一个超大烤火炉,【姝姝你身体这么不好,会感冒的!你本来就大限将至,你会没命啊!即使我说你有两年多可以活,但你不好好爱惜,两年都活不到哇哇哇哇——!】

        南姝在寒风中生理性地瑟缩颤抖,虚弱憔悴的脸蛋上却是一双麻木空洞的眼睛。

        在去警局的路上,车厢窗户大敞开,寒风往南姝头顶灌。

        傅惊野看着旁边虚弱靠在椅背上的南姝,饶有兴致。

        “现在也没其他人了,要装也得到了警局再装,免得在我面前白费力气。”

        南姝眼睛连抬一下都没力气,嘴上却仍是犀利,“看来你也有自知之明,清楚自己不值得我装。”

        傅惊野从容的脸上出现一丝裂痕,往昔惯常冷情狡猾,南姝随便一句却将他惹得不痛快。

        “真的这么嫌弃我,那还叫我来做什么。”青年玩味地将肘放在窗户边沿,“之前遇到危险的时候恳求我,现在事情一过,就成了这种态度?”

        南姝连嘴角也懒得扯一下,“我从来没有求过你,是你自己过来的。”

        “你倒是很有底气,我完全可以不管你的,知道吗?今天是你运气好。”

        “一个瘟神,也有资格提好运?别给自己揽功劳了。”她对傅惊野以如此狠毒的评价相称,在他惊怒的怔然下,犹自轻描淡写,“你不会错过这场热闹。”

        不知过了多久,傅惊野才发出一声笑。

        “嗯。”他舌尖死死抵着上颚,好像那里慢慢滋长着淬了毒液的獠牙,想立刻啃谁一口,“确实是好戏一场。“

        说完这话,他偏头看向窗外,刺骨的寒风将他翻涌的温度吹得生息全无。

        南姝大衣不知所踪,里面的衣服是一条淡蓝色的针织裙,来到警局这一路被风吹得冷硬,警局的大家都很忙碌,南姝强忍着没说什么,捧着一杯热水配合调查。

        出来的时候,碰到了已经被立案侦查的罗虹雪。

        她远远地看见南姝,宛若抓了一根救命稻草,滑着跪到她的身前,“饶了我吧,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我怕坐牢,我还这么年轻,我不要进去!”

        罗虹雪哭得声嘶力竭,南姝只是静静地望着她。

        后面的人追过来,把罗虹雪捉起来带走,之前就发现了混乱的魏烛来到了南姝身边,“她有没有把你怎么样?”

        南姝疲惫地冲魏烛笑起来,“没有,谢谢魏哥哥。”

        魏烛复杂地看了南姝一会,不怎么开心地数落起来,“之前我问你有没有遇到事情,你还跟我说没有。南姝,我是警察,你遇到事情就应该来找我,这是我的责任,你怎么能怕麻烦我?”

        南姝始终只是笑盈盈地,听他像对不懂事的小孩那样教育自己。

        “你也快成年了……哦不,你已经成年了,应该懂得保护自己了。”魏烛这话说完,昔日始终强硬的眼里糅了些心疼,“今天……是你生日吧?”

        魏烛本就是负责带南姝回家的人,当初便是凭借这个日期千里迢迢把她找到的。

        南姝开心地望着魏烛,“哥哥能给小蛋糕吃吗?”

        少女的眼睛明亮得刺眼,魏烛似乎也怔了一下,笑容之后,有着一种被信任和寄托的欣慰,“好。”

        禹逸飞被押着经过走廊时,遇到从房间里出来的傅惊野。

        禹逸飞冷淡无光的眼睛与傅惊野对上,傅惊野脸上好像有笑,但眼里一片冰冷,禹逸飞从中看到了他对自己的嘲谑。

        江睢看着远处的正在和魏烛作别的南姝,“阿野,人家是女孩子,怎么比得上你的身体素质,是个人都扛不住这种冻吧。”

        傅惊野深觉荒唐,看南姝就像在看一只妖物,妖物是不会生病的,只会凶残地蛊惑,“收起你无聊的怜悯,别打扰人家演戏。”

        跟暂时遇到公务的魏烛辞别,南姝转身就看到了傅惊野。

        跟魏烛打了照面的青年,乖巧地招呼,“三哥。”

        “早点回家。”

        魏烛好像和傅惊野是熟识,大家长似的拍了拍他的肩。

        错身而过后,傅惊野朝着南姝的方向走来,手扶着脖子,啪嗒,骨骼舒展的声音轻响,“原来负责你的警官是魏烛,今天我才知道这件事。”

        南姝一口气已经快提不上来,坚持到这会,力气全然透支,若不是还有最后一丝意志,她能就地梭下去。

        不想再和傅惊野多纠缠,南姝背对身去。

        在如此明显的嫌弃下,傅惊野的心头忽然浮现起仿佛不死不休的兴致。扯着她的手腕,轻飘飘地就把人带到了外面,死死地抵在墙上。

        “才多久,你要翻几次脸,嗯?”

        傅惊野欺压得狠厉,她单薄的躯体几乎埋进他的身体。

        “有些话说出口,就要想好今后付出的代价。“

        像阴森的魔鬼,低声恐吓着这只陷于掌间,在劫难逃的小猎物,“既然大言不惭地跟别人声称我喜欢你,追求你,我也可以让你心愿成真。只是你得做好准备,被我追求,可不是一件幸福的事情。”

        说完这话,没得到什么回应。

        手臂衣料传来的颤抖忽地消失,南姝像水草那样,在傅惊野怀里滑落。

        傅惊野骤然掐住她的腰,只加重了些力道,就轻易将她在身前拖稳。

        然后他叹了口气,索然无味地看了眼天空,“同样的戏码耍一次就够了。”

        南姝用最后一丝力气看了他一眼,大概是想嘲讽他的自作多情,但什么也说不出来,昏沉地倒在了他怀里。

        “南姝?”

        傅惊野摇了摇她,南姝就像死物那般没有动静。

        他这才意识到,南姝真的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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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歌舞乐声流淌的明亮大厅,南家的夫人孟筱枝正要为长女的成人宴致辞,大门忽然被踢开了。

        盖着黑风衣的少女,被青年抱着进来,他视若无睹众人的诧异。

        无论是陆月白还是南芮绮,亦或是在场的诸位同学,都没想过傅惊野在消失五个月后,会以如此方式出现在大家面前。

        纵使隔得远,陆星盏还是一眼就认出了南姝。

        他站在紫藤树下,目光紧跟。

        南姝安静地靠在傅惊野胸膛前沉睡,黑色的湿发服帖地搭在她饱满圆润的下颌缘线上,随着青年的步伐,水墨般的发丝摇晃。

        “叫你们南家自己的家庭医生过来。”像是被扫了兴致,傅惊野的神色十分不悦,对着高台上的南裕森和孟筱枝一点没有晚辈的客气,“自己的女儿自己照顾。我没这个闲心帮你们带孩子。”

        大厅哗然。

        万众瞩目的南芮绮,目光震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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