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023：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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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芋对上宋皖意味不明地视线，抿唇笑了笑。
宋皖对她眨眨眼，起身朝这边走过来，说道：“乔医生怎么跟我哥在一起啊？”
语气中透着几分暧昧和雀跃。
宋皖简直太开心了，单身快三十年的哥哥终于带女人回家了，她是不是该跟个老管家一样高兴到哭？
然后再说一句经典台词。
宋皖被自己的想法逗笑，看乔芋的目光特别灼热，这可是她一眼就认定的嫂子，一定得当个好助攻。
乔芋说不紧张是假的，背在身后的手握紧又松开，食指与拇指对在一起搓了搓，面色坦然道：“听说你哥做饭很好吃，我来尝尝。”
宋沉给乔芋拿出一双干爽的拖鞋，低声：“先换上。”他自己还穿着湿透了的鞋，却在第一时间让乔芋换鞋。
乔芋道声谢，脱下湿透了的鞋袜，站在地板上没动，眼神在周围扫视一圈，像是在找什么。
她脚是湿的，要拿纸擦一下才可以。
刚看到客厅茶几桌上的卷纸，眼前就多了条白色毛巾，是宋沉从上面柜子里拿出来的新毛巾。
“擦一下。”
乔芋单手接下，弯腰擦着脚上的水，穿上那双舒适的拖鞋，整个人舒服多了，就是裤腿还湿着。
宋沉回头刚要对宋皖说找件合适的衣服拿给乔芋，还没开口，后者接受到他的眼神就明白了。
宋皖握住乔芋纤细的手腕，笑道：“去我房间换件衣服吧。”
乔芋上衣也淋了些雨，身上的衣服不能继续穿着，她不是矫情的人，应了一声就跟宋皖去里面的卧室。
宋沉这才开始整理自己，此刻外面不止是下着雨，还打着雷，站在玄关处都能被阳台窗外的闪电闪到。
宋皖偶尔会来这里住一晚，所以这里放着她的衣服，她和乔芋所穿的衣服尺码差不太多，随便拿一件都能穿上。
乔芋身上不仅潮冷，衣服还时不时的黏着身体，特别难受，拿起宋皖找好的衣服，问：“有干净的内衣吗，我想洗个澡再换上。”
她没有太严重的洁癖，但淋了大雨不洗一下就换衣服真的会受不了。
宋皖挠挠头，犹豫道：“有是有，不过上面的可能不太合适……”
宋皖身材是纤细，但是她那身板也就纤细并不完美。
乔芋就不一样了，该长肉的地方一点肉都没少，她和宋皖确实差的不小，但是不换的话又不舒服。
乔芋摇头说：“没关系，你拿弹性比较好的，我应该能穿下，先迁就一下，总比穿湿的要好。”
宋皖想着也是，这就转身去衣柜前给她找衣服。
宋皖住的是这间公寓的主卧，里面带着卫生间，这倒方便乔芋行事。
宋皖把找好的衣服全放在床上，压制着嘴角即将要扬起的弧度，说：“我出去等你，刚好帮我哥打打下手什么的。”
乔芋点头，“好，我用不了多长时间，很快就出来，谢谢你的衣服。”
“不客气，怎么说都是一……咳咳，怎么说都是朋友。”宋皖小幅度的松口气，一家人这三个字差点脱口而出。
将来都是一家人，客气什么。
乔芋对她笑笑，明白她刚才想说什么，抱起衣服：“我进去了。”
“好。”宋皖没在房间多留，出去等着。
大概过了十分钟左右，换好衣服的宋沉从卫生间里出来，头发滴着水，手里拿着条毛巾擦来擦去，显然是洗好后又换了衣服出来的。
宋皖找到吹风机递给他，笑道：“她是我嫂子啊？”
宋沉没吭声，走到一旁给吹风机插上电，打开最大的风速慢慢吹着。
宋皖走到沙发那坐下，感叹道：“没想到你心里那个人真的是乔医生，你要是早告诉我，我来当助攻，你们俩早就在一起了。”
早几年的时候，宋皖就发现她哥心里藏着一个人，从大学起开始有的，那个人是谁她不知道，也没问过。
这个秘密还是趁着宋沉午睡，宋皖偷偷进他房间‘借’零花钱发现的。
那时候他哥口中喊着一个名字，那语气别提多深情了，想起来她就起鸡皮疙瘩。
可惜梦呓中的话太含糊，她没听清名字。
出国后，宋皖有意无意的跟宋沉打探过，她哥什么都没说，这就是默认的意思。
宋皖不知道人是谁，随着时间的推移，逐渐把‘未来嫂子’这个人物遗忘。
直到爷爷生日那天，她坐在桌上，好几次偷看到她哥看乔医生的眼神。
之后又得知她哥给了乔医生私人微信，这就不得不让她怀疑了。
宋皖回过神，继续道：“真可惜。”
宋沉眉心微拧，关掉吹风机，吹得半干的头发软塌着，却丝毫影响不到他那张脸，淡道：“现在挺好的。”
“好什么啊，你们俩早点在一起，说不定我都有侄子了。”宋皖神色黯淡下来，语气冷下来：“要是没出国就好了。”
宋沉和宋皖兄妹俩都不是自愿出国的，他们父亲可以称得上是控制狂，兄妹俩任何举动都不能越出他的视线。
宋沉当初是想创业的，但被父亲宋远律以各种方法挡了路，没有进去之前的宋远律有点人脉，对付刚大学毕业的宋沉绰绰有余。
自己创业的路走不通，宋沉就换了一条路走，走到如今的位置没少付出时间精力。
宋皖也一样，她在事业上虽然不如宋沉，但也小有一番成就。
父亲宋远律进去后，家里还有一笔巨额财产，但那些都进了母亲杨玉昔的口袋，兄妹俩一点都摸不着。
宋沉又拿毛巾擦了几下半干的头发，垂着眸子，嗓音略凉：“起码现在不用担心宋远律出来捣乱。”
作为宋远律的儿女，商业联姻是宋远律一开始就计划好的，宋沉一直在与其抗拒，好几次都闹得家里差点翻了天。
对宋沉来说，没有比现在更好了。
乔芋也不用受到家庭方面阻挠的困扰，至于母亲杨玉昔那边，宋沉早就想好了法子应付。
宋皖点点头：“也对，希望你跟乔医生能尽快有个结果。”
宋沉放下毛巾，抬脚走进厨房：“进来帮我做饭。”
宋皖站起来：“好嘞。”
乔芋在浴室里待了近半个小时才出来，除了上面有点不合适，宋皖的衣服她穿着没问题。
打开房门走进去，没在客厅看到人，厨房里传出一刀又一刀的切菜声，还有兄妹俩谈话的声音。
乔芋看到桌上的吹风机，插上电给自己吹头发，她头发略长，吹了好一会儿还没有干透，干脆就这样了。
顶着半干的长发去了厨房，看到兄妹俩各忙各的，宋沉炒菜，宋皖拌凉菜，谁也不打扰谁。
正要进去，却听到里面的人聊到了自己。
宋皖提道：“哥，不如今晚让乔医生住下吧，外面雨下那么大，你们出去一趟鞋子衣服又湿了。”
乔芋靠在门外，没有露出身影，已经没了要进去的心思，她低垂着眉眼，鼻尖萦绕着头发上洗发水的淡香，特别好闻。
听到宋沉说：“看她的意见，如果住下的话你帮着把客卧收拾一下。”
“可以啊，你顾得钟点工不是一直有打扫客卧吗，吃过饭我找一套干净的床单换上。”
“嗯。”
谈完了，乔芋还是没有进去的打算，因为她想看看接下来兄妹俩还会不会提起她。
不负乔芋所望，宋皖又提起了她，只是这次的谈话出乎她的意料，让人又惊又喜。
宋皖细算着时间，说：“从大学那会儿到现在有八、九年了吧。”
宋沉声音依旧很淡：“差不多。”
宋皖非常好奇一个问题，也是她想了很久的问题，她问：“你跟乔医生第一面是从在哪见的啊？”
这次，宋沉没有说话，专心炒菜仿佛没有听到那话。
宋皖知道他在装没听到，可能是不想告诉她，索性也不重复问了，自顾自的说道：“能憋这么久也够厉害的。”
厨房里只剩下炒菜和油烟机的声音。
乔芋靠着厨房外的墙壁，心口隐隐发热，心脏没有像之前那样狂跳，也不是平静的状态，那种心情，像是被人攥住了心脏，一点点缩紧又松开，始终不给一个痛快。
心里不仅仅是慌，还有一前所未有中的酸楚将她包围。
乔芋手指攥紧胸口间的衣服，慢慢靠着墙蹲下身，心里难受的让她整个人迷茫无措。
原来，宋老爷子的生日宴上不是他们第一次见面，宋沉真的很早就见过她，并且念了那么久。
八、九年，她刚步入大学的那一两年。
这么看来，跟邱自闫有很大的关系。
乔芋抬起眸子，忽然想起一件事，两个月前宋老爷子被气进医院，宋漾在跟宋沉爸妈理论，她进了病房阻止这场吵闹。
当时宋沉好像也在病房。
记忆像是拧开了的水龙头，不停的往脑子里涌现，越回想，脑子里关于那天的画面就越清晰，很确定那天宋沉宋皖兄妹两个人都在。
而她当时在帮着宋漾嘲讽他们那对阴阳怪气的父母，完全忽略了宋沉宋皖。
如果那时她就注意到宋沉，并且对他一见钟情，现在的他们会在一起吗？
短短两个月能在一起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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