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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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开花落花无悔,缘来缘去缘如水。
石碾漫无目的的走着,无月的天空是黯淡的。
只能看到天上星星,眨着迷离的眼睛。
他冷静下来,停住了脚步。
“我这是在哪儿?在什么地方?将要去哪儿?我叫什么名字?”石碾似乎迷失了,他迷失了方向,迷失了来的路,迷失在这个物质空间。
一阵阵的头痛袭来,“洪天贵福是谁?石碾是谁?我到底是谁?”他不停的拷问着自己。
“黄玉婷,洪秀全,赖莲英……”在他的脑海里游荡,这些名字他既熟悉又模糊。
“我到底是怎么了?我到底是怎么了?”他蹲了下来,用手揪着自己的短发。
之后他继续走着。
走着,走着,他感觉已经走了很长的路程。
可是抬头一望,又回到了之前的那棵老槐树旁。
老槐树可能已经太老了,树冠光秃秃的,就是原野上的一棵适合上吊的歪脖儿枯树。
他不进一颤,“怎么又回来了?难道是鬼打墙?”
他一路狂奔,想尽快的逃离这是非之地。
跑了很长一段路的时间,他又回到了这棵长着枯枝的大槐树下。
借着隐隐的星光,能远远的望见叶氏城堡。
此时,好像是从城堡的方向,传来了女人的歌声。
那歌声哀婉,动人,像是在呼唤爱情,呼唤着英俊,潇洒,多情的王子。
石碾舍不得兰儿,他最后还是不顾一切的回到了庄园。
兰玉儿,好像是知道她的王子一定会回到这里。
她拿着烛台站在别墅下,等待着他的王子的到来。
王子来到了兰玉儿身边,亲吻了她的面颊。
王子已经成了她的俘虏。
无论兰玉儿是人是鬼,他都将义无反顾的留在兰儿的身边。
丁香花开放的季节,天气还有些寒凉。
两个人在花园里追逐,嬉闹。
不碾渐渐的忘记了那个秘密。
他只想和兰儿长相厮守,不再理会那些古怪的歌声,古怪的琴声。
但是,阴冷古怪的琴声依然时不时的想起,就像灵魂在幽唱,在断肠的幽唱,回荡在空旷的庄园。
石碾,虽然不再在意,但兰玉儿这越听越悲伤,越听越苦恼。
他们两人来到了别墅的客厅,昨天采摘的一束丁香花,现在已经在桌上枯萎,凋零。
“我们结婚吧!”兰玉儿似乎有些忧伤的说道。
“什么时候?”
“就现在,就现在。”
他们又去了城堡,兰玉儿在阁楼上找出了尘封的婚纱,“这还是在巴黎买的。你的衣服在那个盒子里,你看一看合不合身。”
他们穿好衣服,各自在穿衣镜上对自己,对对方展示了最佳的自我。
“我的王子,你真洒脱,真帅气。”她挽住了石碾的手,继续说,“抱紧我,抱紧我。”
“你太美了,兰儿。”
这时的兰玉儿,妖娆,妩媚,美艳绝伦,宛若仙子。
洪天贵福被她迷得神魂颠倒,早就忘记了所有的一切。
他一定无可救药的,爱上了这个神秘的女人。
欢乐之中常常伴随着忧伤。
兰玉儿沉浸在幸福之中,忧伤也紧随其后,如约而至。
“我想在最美丽的时刻死去。”兰玉儿眨着美丽的眸子,俏脸儿望着她的王子。
石碾惊诧道,“什么?为什么?你是怎么了?兰儿?你……”
“我想让欢乐和悲伤就此终结,我想让我的美丽就此永恒。”
石碾听后非常的惊讶,就在此时传来了两声枪响。
他们从城堡的窗口向外望去,男仆正在用索伦杆喂着乌鸦。
赤伦杆上,腐肉的味道,也招来了别的不速之客。
一只秃鹫也来凑热闹,被南仆两枪击毙。
乌鸦的聒噪之声,就像婚礼的欢声笑语。
就在这时,诡异的琴声又再次响起。
“琴声,是一位处女的秘密。”兰玉儿呵气如兰,接着她又说,“她是爱的化身,也是死亡的化身,有超出一切。”
她的话,越发的晦涩难懂,让洪天贵福总也猜不透她,让人难以理解她。
洪天贵福,脑袋此时又剧烈的疼痛了起来,他也不知道他到底是石碾,还是洪天贵福。
此时此刻,他已忍无可忍,想马上就知道琴声的秘密。
他随即在城堡里四处游荡,四处寻找,但结果却一无所获。
这时他看到男仆身着八旗戎装,手持双筒猎枪,一脸杀气的望着他。
石碾被他吓得魂飞魄散,一路狂奔逃离了城堡,逃离了夜市庄园。
来到了旷野,他又听到了女人的歌声。
那歌声哀婉,动人,像是在呼唤爱情,呼唤情郎。
洪天贵福又一次忘记了一切,忘记了洪天贵福。
石碾舍不得兰玉儿,他不顾一切的往回奔跑,翻越庄园的围墙,你到城堡。
兰玉儿好像知道他,一定会回到她的身边。
兰玉儿换了一身旗装婚服,带着红盖头在门前。
石碾掀开了她的盖头,他好像心领神会一样,把兰玉儿抱到那个金丝楠木棺材上。
最后的时刻快要来临,兰玉儿决定告诉石碾这个秘密。
她带着石碾子沿着楼梯,穿过一个个幽暗的走廊,一直走,一直走,来到了琴房。
这里就是秘密的所在,石碾望去,只见房梁上吊着几句狰狞的骷髅,和一具男子的干尸。
骷髅和尸体随风摆动,他们的脚尖儿触动,古筝的琴弦发出阵阵琴声。
这就是那种古怪,诡异的琴声来源。
石碾一看惊出一身冷汗。
他们都穿着太平军的将服,有着“太平”两字的补子。
兰玉儿,像欣赏战利品一样,抚摸着这些骨头。
在他抚摸的过程中,琴声又再次响起。
古堡里许多可怕的东西,竟然让兰玉儿无比的迷醉,无比的痴狂。
仿佛这是永恒的爱情,坚贞的誓言,天堂之中才有的欢愉。
看着疯癫,病态的兰玉儿,石碾感到惊恐万分。
这时兰玉儿开口说道,“让咱们定格在这,最美丽的时刻吧!美酒已经准备好了。“
她眨着美丽的眸子,拿出两杯毒酒。
洪天贵福想要逃跑,这时南浦走了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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