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可怜辗转的身世

就这样整整持续到三个月后的一天傍晚，刘羽像平常一样去给爷爷送饭，走进屋里没有看到爷爷，猜想应该是去方便了吧，等了半天，刘臣林还没有回来，刘羽坐不住了，走出门打算去找他的爷爷。

今天的月光一泻千里，把四周照的一片亮，甚至能看到远处袅袅炊烟。

木屋后立着一个年轻的女子，亭亭玉立，皮肤和衣服一样白，脸上没有一丝表情，刘臣林在她面前佝偻着身体。

刘羽刚要走上前去喊爷爷吃饭，被一双大手捂住嘴巴拉了回来。

是刘羽爸！

同时对刘羽比了一个‘嘘’的手势。

他们背靠在木屋侧面。

“小珍，你为什么不说话，你知道你走了我自己多么的孤独吗？”

“一个人回到家里，连说句知心话的人都没有，有段时间我发现我早上醒来，整个枕头都是湿的。”

“还记得年轻的时候吗，那个时候你真的好傻，跟我来到这个穷乡辟阳的地方吃苦，这么多年你没有一句怨言，我知道我这辈子对不住你。”

“我的心也随你走了一半，总觉得自己空落落的。没有你的日子我知道我活着也失去了意义，见你一面我花费了我十年的寿命，我知道不值得，但我忍不住，我不相信那天就是最后一面。”

“没有你，我活着都是煎熬，你要是能陪着我哪怕我舍去生命我也不后悔。”

“你倒是说话啊！哪怕只是一个字啊！”

刘羽他爸在旁边捂着嘴痛哭，另一只手狠狠的敲了下地面。刘羽当时虽然还不怎么懂事，但还是感到异常的难过。

远处树林里有一个叫不出名的鸟儿孤独的叫，似乎也在寻找属于它的爱情。

自从那天开始，刘臣林就消失了，不知道去了哪里，村民都说他去找小珍了。

刘羽也这么认为，他不想看到爷爷一个人孤单的身影了。

整三个月后的半夜，刘臣林跑着回到了家，直冲冲的闯进屋，却怎么也叫不醒刘羽爸妈，无奈只好抱着刘羽和年仅三岁的刘莹跑了出去。

留下的大门敞开着，没有关，再也关不上了。

刘臣林把他们交给了有过命交情的半仙郝长生。

……

“别说话，听我说，你现在是男子汉了，不再是小孩子了，你要保护好你妹妹。等会！熊孩子，那东西可不是糖，不兴吃啊！”

刘羽把刘臣林挂在脖子上浑身冒着黑气的黑丹吞了下去。

随后刘羽感到浑身燥热，昏死过去。

刘臣林望着躺在怀里浑身冒着黑气的刘羽呆了一分钟，后把一本泛黄古书塞进了刘羽的衣服里。

“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

“算了！都是命啊！”

刘羽是被胸口的书硌醒的，醒来时，爷爷刘臣林早已经走了。

“刘羽叫你妹妹，起来吃饭了，再不起来就要打你们屁股了！”郝师父敲了敲门。

“来了！”

此时在鬼界，三大鬼王剑拔弩张。

“这个骗子，我要让他碎尸万断，这件事不要传出去，你派人暗中调查，一定要把它给我找回来。”

鬼王古铜色皮肤，身长十米，人身狗头，头上两个粗皱的羚羊角沿着脑袋向后，满嘴尖牙，肌肉爆露在外，两侧有一对铺天盖地的翅膀，声音震得地面都轻微的颤抖，。

“遵命！”

随后鬼王眼前消失一抹红色残影。

……

刘羽识字后才知道那本让爷爷发疯，最后留给他的那本书的名字——《菩蛮除鬼决·上册》。

奇怪的是除了书皮的名字，里面是空白的一个字都没有。

刘羽伤心或者无聊的的时候会把它拿出来看看，似乎还能回忆起爷爷、爸爸还有妈妈的面孔。回忆起那时把邻居家的玻璃打碎了，爸爸用柳条打他屁股，妈妈在旁边着急的直跺脚，爷爷面无表情坐在门槛上吸着烟袋。

他时常也会问郝仙人关于自己的家在哪？亲人去了哪？但总被搪塞回去，无论怎么闹都没有反应，时间长了刘羽也就不问了。

两个孩子渐渐长大了，有的时候刘莹会问自己的哥哥，爸爸妈妈长什么样子？他们在哪？

“他们去了一个很远很远的地方，远到永远无法看到了……”

……

“一个人出门在外，少说话多做事，为人低调，遇事多忍让。当年我就是太狂了，有点成绩就洋洋自得，得罪了人被陷害逐出了师门，这条腿也是被他们打断的，这口黑锅压了我一辈子，我只能窝在这个犄角旮旯一瘸一拐的不敢见人。”

“知道了师父，牢记在心。以后我一定找出陷害师父的人为师父报仇。”

“唉，你能有这份心，为师就知足了。”

一定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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