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六百七十四章无以为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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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尚书大人，赵小甲把这么一个棘手的山芋丢给咱们，现在咱们刑部外边，来找咱们的人，已经排成长队了，咱们该怎么办？”
赵小甲带回来的那些人，被石明山全部带回了刑部，不带回来不行啊，陛下那边发话了，刑部只能按照旨意行事。
人是带回来了，但是这么多人，想要怎么审理，底线是什么，石明山也是不敢随意决定，于是他把这个问题，又直接抛给了自己的上级，毕竟刑部尚书现在还不是自己，有问题，自然是尚书大人做主。
“赵小甲毕竟是左相大人，就算没有陛下发话，他赵小甲让咱们刑部接着这个烫手山芋，咱们也是推辞不了。
怕是赵小甲，在抓这些人的时候，早就打上了咱们刑部的主意。
咱们刑部，这次夹在这些大佬之间，稍微处理不慎，怕是你我都得遭殃。
依照你看来，咱们这次，应该怎么处理这件事好？”
最终，刑部尚书也是再次把皮球踢给了石明山，作为刑部二把手，遇到问题，总得有一些自己的意见吧。
见尚书大人有把问题抛给自己，石明山心里暗骂了一句老狐狸，然后才躬身道：“尚书大人，这次下官觉得，我们怕是只能秉公办理了。
先不说他赵小甲在一边盯着，但凡咱们有任何的偏颇，怕是他都会往陛下那里弹劾咱们一本。
其次这次事件重大，陛下甚至是整个南国都在关注，如果我们刑部犯了一点错，怕是都无法给陛下和整个南国百姓交代。
再说，这些人原本就是太子和太师那边放弃的棋子，既然是无用的棋子，咱们也没必要耗费精神去搭救他们了，这样说不定反而适得其反，把咱们也搭进去。
尚书大人，虽然我没有确凿的证据，但我总觉得，左相大人那边，还有后手！”
石明山最终，还是表明了自己的立场，这件事，他准备秉公办理。
不秉公办理也不行啊，自己有把柄握在赵小甲手上。
而且他也准备赌一把，这件事能够为自己捞一些名声，为以后的提拔铺路，现在自己在刑部侍郎这个位置上好多年了，这辈子，总得再往前走走不是，自己毕竟还不是太老，还能混几年。
“本官已经老了，过不了，本官就准备给陛下提交告老返乡的辞呈了，所以朝堂的争斗什么的，本官也不想参与了。
既然这件事，一直是你在办，那你就全权负责吧，本官不插手了！”
刑部尚书也不是傻子，这很明显，是左相大人和太师等人之间的争斗，太师大人是老狐狸，那赵小甲也是个小狐狸，他们各自都太狡猾，他们的新老之争，势必会波及很多无辜。
眼看自己就要功成身退了，自己可不想被卷入其中，所以刑部尚书想躲。
见尚书大人把这件事，全权交给自己处理，石明山心里也是大骂了眼前这个人是个老东西，有事自己就躲了，收孝敬比谁都快。
他越是想躲，石明山越是不能让他就这么躲了，躬身道：“尚书大人，左相大人那边，我想办法能够稳住，只是太师和太师那边，我怕是没那个说话的权限，怕太子殿下和太师大人误会什么，所以还得请尚书大人您帮忙解释几句啊！”
石明山不敢得罪赵小甲，但他也不敢得罪顾太师啊，他了解顾太师是个什么人，也知道得罪太师是个什么下场。
所以石明山，也是让尚书大人，帮自己去太师和太子那边周旋一下。
同时石明山言语之中，也稍微有那么一点点威胁，你尚书大人不帮忙的，那老子也撂担子不敢了，到时候看你怎么和陛下交代。
刑部尚书最终沉思了一下，也是叹了一口气，道：“行吧，太师那边，明天上完朝，我和太师打个招呼，想必太师也是理解咱们的难处，咱们刑部，对于太师应该也还有些用，太师应该也不会看到咱们刑部因此感到为难！”
见尚书大人答应帮忙，石明山顿时感觉身上的压力小了不少，连忙躬身道：“多谢尚书大人，下官还有事儿要忙，这就告退了！”
刑部尚书也是挥挥手，示意石明山自己忙去。
等石明山走远了，刑部尚书才摸着自己的胡须道：“老夫就是老了啊，不然还能多留在朝堂多看看热闹。
只是不知道老狐狸和小狐狸，最终他们到底谁会获胜呐？！
但愿自己还有看到他们分出胜负的一天吧……”
……
“赵兄这次江南之行，据说收获颇丰啊，只是本王没在帝都，本王要在帝都，非得跟着赵兄喝一些汤不可！”
百味阁一处临街包厢，赵小甲和二皇子相对而坐。
就在赵小甲的仪仗回到帝都没几天，二皇子一行人，也是回到了帝都。
好久不见的两人，自然有很多话说，而百味阁酒菜都不错，自然是个交谈的好去处。
最主要的是，赵小甲在这吃饭不要银子，所以赵小甲，也是在这，给二皇子接风洗尘。
不过赵小甲倒是没搞什么排场，就自己和二皇子两个人，点了几个小菜，然后要了一壶状元酒。
谁的银子都不是大风刮来的，夫人的银子，从某种程度上说，也是自己的银子，那该节约的，还是得节约。
对于赵小甲如此抠门的行为，二皇子倒也没说什么，太在意的不是和赵小甲一起吃什么，而是一起说几句话，得到的或许更多。
“二殿下客气了，和殿下得到整个北方相比，我在江南，只是稍微弄了一点银子，不值一提，不值一提！”
赵小甲自然明白二皇子话语中的意思，自己这次在江南，除了让国库发了大财，自己和自己身边的人，也是弄了不少产业。
二皇子在江南也有不少人，自己的情况，二皇子肯定也是一清二楚。
不过赵小甲要的只是银子，而二皇子在北方的大动作，可是让赵小甲大吃一惊，不愧是要争夺那个位子的人，现在整个北方，怕是都成了二皇子的后花园了吧。
“赵兄也是客气了，不过我也得感谢赵兄，要不是赵兄给我提的那些建议，我这次北方之行，可能也不是这么顺利。
还有楚王那边，也是帮了我很大的忙，我知道，这些都是楚王看在赵兄的面子上帮本王的！
无以为报……”
赵小甲还以为二皇子会说，无以为报，自己当以身相许呢。
没想到二皇子直接来了一句：“无以为报，本王敬你一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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