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别扭的大男孩

这一路的时间说长不长，洛安甚至没能在哈皮这儿多套点情报，就已经到了托尼·斯塔克位于马布里的临海别墅。
  “洛安先生，你直接进去就行，来的路上贾维斯已经将你登记为访客了。”
  将洛安领到门口之后，哈皮便转身离开了，说是还有别的事情要忙。
  至于是真有其他事情，还是托尼这个老顽童想给自己留点空间，这就见仁见智了。
  但洛安这边却并未考虑太多，原本他一路上都在揣测托尼·斯塔克为什么要突然找上门来。
  可当他实际站在这栋多少带着点传奇色彩的别墅跟前时，心中的感慨战胜了警惕和好奇。
  打量了一番大门装饰之后，洛安试探着按向门边的全息触控板，几乎是在他指尖碰到面板的一瞬间，贾维斯的声音也响了起来：
  “欢迎您，洛安先生，访客信息已认证，斯塔克先生正在地下车库，请您在客厅稍候。”
  说完这些，贾维斯便为洛安打开了别墅的大门。
  “贾维斯，我能问个问题吗？”
  “请问。”
  “为什么托尼·斯塔克会对我感兴趣？”
  “关于这个，稍后斯塔克先生会向您解释。”
  尽管没有得到直接的回答，洛安却并没有多意外，反正托尼这个等级的人也犯不着对自己恶作剧。
  这段时间自己稍微能进他眼的动作，无非就是斯塔克工业股票两次大跌时候的入局，这点倒是稍微糊弄一下就行了。
  毕竟自己实在是手头紧，还没发工资就要揭不开锅的程度。
  正当洛安坐在客厅舒服得快让他整个人陷进去的真皮沙发上胡思乱想的同时，楼梯处传来一阵脚步声。
  没让他等多久，脚步声的主人便出现在了洛安的视野中。
  尽管衣着和卫生状况要比那次在沙漠见到他时好上不少，但托尼·斯塔克现在的样子，用“邋里邋遢”来形容也丝毫不过分。
  尤其是那一双带着血丝的眼睛，还有脸上压得死人的黑眼圈，活像一个接手了屎山代码疯狂善后的程序员。
  “我想你已经认识过贾维斯了，这儿的智能管家。”
  尽管仪态不能让人恭维，托尼现在的精神倒不像是熬了夜的人，甚至说话的时候还带着点亢奋。
  “很有魅力的一位。”
  感受到托尼这边热切，甚至有些火热过头的视线，洛安稍微有些不自在。
  “好吧，我这人也不喜欢绕弯子，所以就直说了。”
  大大咧咧在沙发另一头坐下之后，托尼这才打了个哈欠，或许沙发柔软的触感让他想起来“休息”这个词汇了。
  “你应该也很好奇吧，为什么我会把你请来这里？”
  “实话说，比起好奇，我心中更多的是不安。”
  洛安不显山不露水地应对着，同时努力想从托尼的言行中发现点蛛丝马迹。
  “我并不记得自己做过什么能被‘托尼·斯塔克’关注的事情。”
  “你两次抄了斯塔克工业股票的底，这点份量就挺足够的。”
  说着，托尼从一旁的托盘上拿过来一杯黑乎乎的饮料，猛灌了一大口。
  “但你说得对，就算是这样，也只不过是会被我多看两眼。”
  “所以斯塔克先生只是怀疑我有特殊的消息渠道？”
  听着托尼的话，洛安心中稍微有了点底。毕竟商界的事情，更多的是唯结果论。面对这样的既成事实，只要自己能圆过去，就由不得面前这男人不信。
  “都说了，如果光是股票的事，我最多派波茨小姐过去找你聊聊。”
  说着，托尼又闷了一口叶绿素汁。
  “我更在意的是你身上的其他特质，比如说……能变成几十米的银色巨人之类的。”
  虽说心中也早有面对这样一幕的准备，可当托尼这样说出来的时候，洛安也难免心头一震。
  “什么银色巨人，斯塔克先生您这是把梦境带到现实里来了吗？”
  “我也知道你不会轻易承认的，所以准备了一点证据。”
  托尼拍了拍手，两人面前的桌上投影出几幅画面，无一例外都是洛安从石之翼上下来的画面。
  同时，边上还有几张波形图，旁边的表格上密密麻麻列着不少笔记。
  “我分析过你变身前后的能量波长，以及你乘坐的那台样式怪异的载具。最近这段时间你好像挺忙的，倒省了我不少的取证时间。”
  “你赢了，托尼斯塔克先生。”
  至此，洛安才认命般举起双手，一脸无奈地摇着头道：
  “虽然不知道你想从我身上得到什么，但我的确就是那天你在沙漠见到的巨人。”
  “所以你是外星人？”
  “不，我是土生土长的地球人，只不过因为某些原因获得了这份力量。”
  听着洛安的解释，托尼手上也没有闲着，不断补充着手头的记录。
  “那种程度的能量和质量转换，目前好像还没有技术能完成。”
  “这倒是跟技术没太大关系，像是一种……更加唯心的力量？”

  又是兴冲冲地问了几个问题之后，托尼看着洛安，一副跃跃欲试的模样：
  “我想要你的血液化验一下，开个价钱吧。”
  “抱歉，这个不行。”
  洛安想也没想就拒绝了托尼的请求，被这样当成小白鼠，他在生理上还是有些抗拒的。
  毕竟有之后的某位绿色大块头的“前车之鉴”在，他也不太愿意把自己的身体信息泄露出去。
  尽管托尼这边的信息安全还算有保障，但洛安觉得就这样答应也不太好……
  得加钱。
  “真的不行？”
  至于托尼则好像完全不死心，甚至连采血设备都从背后捞出来了。
  “抱歉，我也有自己的考量。”
  两人正相持不下的时候，门口传来一阵清脆的脚步声，随后一位高挑干练的职业装女子出现在两人面前。
  “托尼，董事会那边又在质问你为什么关闭武器研发部门了。”
  而当看到屋里不止自己和托尼两人的时候，佩伯·波茨也是硬生生把后边要说的给吞了回去。
  “你这是把哪个会面预约提前了？”
  “这不是什么预约，只是一时兴起。”
  已经失去要血液样本机会的托尼就好像失去心爱玩具的男孩一样，整个人缩在沙发一角。
  “波茨小姐，给这位洛先生安排一下晚餐吧，算是我还他的人情。”
  说完这些，托尼便起身往楼梯走去，留下洛安和大名鼎鼎的小辣椒在客厅干瞪眼。
  这亿万富豪未免……太孩子气了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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