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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 大概或许当真是个姑娘?


皇帝抬眉看过去,几个大臣也是彼此低声交涉,石铤半就着站起身来问道:“东岳教掌教?那位千岁怎会?”

“东岳的这位掌教仙人早在百年前就闭关了,居然已经出关了?”

皇帝想了想,起身道:“便请宰执和几位大人一道,去瞧瞧吧,进诚,先去给这位东岳的掌教仙师接风。”

皇城之外五十丈外,已有金吾卫拱卫,皇城的城门加印道门的三十三道印记,前面三重是雷刀火息阵,白发道士浑身似是飘逸着仙气,这些顷刻便可打杀元婴的法印都是道门大能雕刻。

随道士一同前来的,还有两个十七八岁的道童、仙姑,道童握着一柄仙剑,看上去堪称绝品,剑柄上雕刻着奇珍异兽,龙飞凤舞的碧绿剑鞘就是玉璧打制。而道童扛着剑鞘,也是生得极有福相,面容温润,公子如美玉。

仙姑一身白衣,仙气飘飘,左手撑着一杆拂尘,右手则托着一方小巧玲珑的黄金玺。

白发道士身材高大,伸出手去摸那法印,这是不能随意碰的,会触发法印,但是他却这么做了,并且无事发生。

东岳教并非一般的大宗门,传说其源自蓬莱,所以每一任掌教都被外界称之为仙师,在修行宗派之中的地位崇高,与道门并列,只是弟子人数远不及道门弟子多,且对教中的弟子要求严苛,每一个出世都会被人间当做是仙人仙子对待。

如今这东岳仙师亲自登门拜见皇帝,也难怪皇帝要亲自带着几位大臣去奉迎了。

皇帝看到这位传闻已经活了一千多年的老人,觉得还有些不真切。

还是白发道士先朝着皇帝恭敬一拜,才把皇帝惊醒了,连忙去搀扶。

“贫道常陌生,拜见大魏皇帝。”

“……”

隔日,东岳仙师破关,亲至长安皇城觐见皇帝的消息不胫而走,此事不仅仅是朝中引起轩然大波,更是叫民间百姓遐想连篇。

有言官称:皇子诞生,有东部数州百姓见到紫气从天垂降,司天监也称此寓意着圣人降世,帝祚永年,恰逢东岳仙师刚刚破关,于是就亲自前来想要收皇子为亲传弟子,传授仙术。

还有人称,仙师破关,便直接去了海州,斩杀那为祸千年的吞云蟒,平息了海妖之乱。

这两个传闻都不算什么,最让中州百姓们紧张的传闻是:在遥远的人妖界域,发生了一场大战,一头绝世大妖率领部曲妖众袭击了镇守于界域关隘的大魏军队,几位道门化神境皆不敌,还陨落一人!最后是东岳仙师出手击退了大妖。

几种传闻都不可信,成了长安红桥上,评书先生的话本诱因。

但是这之后,朝中又回到了寻常的忙碌,皇帝也升皇子生母张氏为昭容,赐黄金千两,加上珠宝美玉无数,皇帝依旧觉着不够,最后封赏三族,立其父官升钦州茶司使,连子侄都加了个县丞。

“看看小皇子,这眼睛瞧着,多聪慧啊!”

这么冷的天,哪怕加设了法阵阻挡的寒雪,四周的水气也是冷的,只能连着走廊一起点着紫金小炉,小皇子被宫中的老嬷嬷细心的抱在怀中,一群宫人围着转。

小皇子在人怀中也不哭闹,大眼珠子朝着四周打量,伸出小手四下打量,看什么都觉得稀奇。

“东岳仙师说咱们小皇子啊,可是天人降世,是东华什么六相之一,身具九五金龙气,命格尊贵……那意思就像是国有储君了,这就是未来的太子!”

一个宫伶轻声说,小心翼翼地伺候。

几个远远路过的贵胄夫人见了,眼珠子都盯着那嬷嬷怀里的幼儿,为首的面色铁青,瞧着模样像是恨不得立刻让人抢过这娃娃摔个粉碎,但她没有这么做,咬着牙带着众人走了。

谁敢真明着对小皇子动手?宫内多少高手藏在暗处,恐怕只有疯子才敢这么做。

几日的时间,内外消息陆续传出,就显得繁琐多了,成百上千个大大小小的世家们开始掰扯宗室,要选出些个族氏代表来长安觐见皇帝,在皇子满月宴时,送上对小皇子诞生的贺礼。

这些世家之所以这么殷勤,除了是因为皇子诞生此事意义非凡,更多的还是因为他们个个消息灵通,也都知道中枢的几位大臣打算从众世家的女子中,择选出大魏帝后。

虽然说是东岳仙师言说了小皇子的尊贵,且有九五命格,但这皇位继承,终究自古就是嫡出的继承帝位,也就是只要皇后与皇帝生下男孩,自然也就成了诸臣眼中名正言顺的太子殿下。即便这张氏子紫气环绕,身具九五,也挡不住天下悠悠之口。

这些个世家忙碌起来的动静不小,都是翻阅宗谱,要把自己族氏中的美人挑选个遍,光是貌美不行,得懂诗礼,知道什么是权重。

知书达理的美人挑出来二三人,随着宗亲族长去长安,这样的规模比什么节日都要隆重些。

封疆大吏和勋贵们倒是还好些,有的本身就是世家子弟,一般的也就是带着族亲去盛会上聚聚,熟络一下人脉。

毕竟这可是大魏定国后十年间最大的盛事!

这份喜庆,连藩王都会到场,离长安最近的晋王、宣威王最先上书,会在小皇子满月宴时,亲至长安,而后不久,老淮王携吴王也上奏会到长安来,瞧得出老淮王很高兴,甚至希望皇帝能够早为小皇子挑选老师。

人逢喜事精神爽,这国家也是一样。随着那吞云蟒遁入无尽海渊,海州的八万蛟龙军与镇妖司一道反攻,竟一口气将阵线推到了海岸边,海妖各族被打得溃不成军,鲛人族更是一头扎入东海,学着吞云蟒避世去了。

朝会上,皇帝终于可以开怀大笑,看那战报,兵部和户部是六部中最高兴的,兵部尚书曹文泰挺直了腰板,今日的语气口吻格外的有力:“臣贺喜陛下!清平海州的边境,怕是终于要在今年,结束了海州之乱了!”

皇帝握着战报站起身来,兴致勃勃地与臣子们说道:“海州糜烂了千年,无非是吞云海蟒作祟,如今吞云蟒一去,海妖如断脊之犬,被朕的蛟龙军、镇妖司联手大破之,绞杀鲛人部三十余万,海州全境不日便可光复!”

“此战蛟龙军主将李台知当居首功,朕今日思索着,决定擢升其为海州都督,暂代海州政务,当地嘉奖授职便可。”

百官们都没有什么意见,纷纷恭敬行礼:“陛下圣明!”

此刻礼部主官董绍有本上前奏道:“启禀陛下,有关贺喜张氏晋升昭仪,及皇子满月宴上的宾客单子已经列好,只是除了燕、楚二王并不亲至外,六日前越王妃病薨,越王也已上表要为王妃守灵,不能前来。”

皇帝点着头坐回皇位上,合上眼来悲伤答应道:“知道了,越王妃贤惠,越王自然伤心。”

“纵使是千般不愿,越王妃那柔弱的身子,也是四季一般,这病医不好那病去不掉……”

“至于燕王、楚王……亦无须必要亲至京都,楚王性格朕寻思着来也得苛费钱粮,与沿途的百姓亦非善事。”

“只要这些日子他在西南不给国朝惹事,便已是给朕与小皇子积福了,这一年,他确实是最安生的一年了。”皇帝谈到楚王,还是头疼得厉害。

“毕竟今年淮王妃大寿,楚王自然比以往安稳些。”涉及楚王,董绍却能猜出个所以然,看了眼边上几位臣子,再看看皇帝脸上还有喜笑,于是继续道:“几位中枢长士与宰执一直商议的关于为陛下纳后,充实后宫,挑选的世家女子中,贤德的、貌美的、知书识礼的也是层层删选,择选出六十人,可待陛下鉴阅后,共同入内城。”

皇帝笑容一收,看下曹太监道:“此事叫方映侓,吩咐宫内,不可叨唠到张昭仪那去,此事让他亲自安排。”

“是,陛下!”曹进诚于一旁俯身答应。

外头传来小内侍拦阻大臣的声音,随后越来越大,就是待在殿中的众人都听得见。

这也算属于廷内了,一些大员面见皇帝也只能由内监、小黄门来引路,就算是金吾卫也不得到这地方来。

“陛下!陛下!万万不可按宰执所言,许诺择帝后位予肯诸世家门阀,这有违先帝遗言,更是遵循了前朝古代的旧例啊!陛下因钱银而肯将尊贵的国母身份交换世家的支持,岂不是叫天下人取笑我大魏国母身份,可以价论之?”

“百姓乡野间已有才子读出送于各世家的卷册觉得,是前朝旧臣为陛下进谗言,以教恶之言要陛下从了他们的前朝古事,按照他们的想法,就着前朝一般,从世家门阀贵族之中选出他们想要而非天下人想要的国母。”

殿前被阻的谏官这样大声,几个前面还在和皇帝商议的大臣只能闭上嘴,等着皇帝的反应。

皇帝想了想挥手示意,让他进来。

这谏官一进来,便跪倒在地,大声进言:“臣谢陛下赐对。”

皇帝揉着太阳穴,对这谏官说:“苏卿家别老是这么一惊一乍的,次次要扯着嗓子言语要让全长安的人听见似的,吵着宫里的、更不怕吵到朕了!”

“天下百姓要的皇后是温婉可人,还是贤德淑惠,要信中枢各大人及朕的心中自有定论,亦非卿等谏官可以评头论足的,世家自有千古之风,朕亦可以从民间选出德行亲善的后妃。”

苏邵青鞠躬,他愤愤道:“群臣幕议,开始臣并不知道其中所论的世家择选帝后一事,身为谏官,为陛下知晓当下四风六贵是本职。微臣直到祖宗议论要精选美人入宫服侍方才听闻此事,反复思索,觉知不妥,其中的凶险,是极深极根本的,臣能想得到,陛下怎会不查呢?”

“帝后关系,干系着君臣、子嗣、祖宗、官风,更把这天底下最臭之事摆在皇极殿上评论!朝中诸臣乃君王子,天子盛德是为天下人的君父,万民典范。倘若百姓知晓,皇帝因财帛而与世家联姻,以夫妻之礼相视,自然天底下是人人效仿,民风如此,则必是叫那糜烂腐臭之气而搅得天下大乱,人人思变!”

“由此而论,便可知道先帝高瞻远瞩,曾言及:帝后断不可从世家门阀之女中纳娶。臣以为,可谓一语中的,早知今日的形势,这是先帝在为陛下思想。”

谏官所论述的,实在清楚明白,但是在殿几位可都看着呢,眼色并不好看。

皇帝凝视他冷声道:“司官之谏,无论是何时何地,都要想得周全些!你当着众大臣的面,把这为朕择后一事,有心提起党派之争?”

苏邵青跪在地上,他还想辩驳几句,最后还是闭上了嘴。

皇帝重重的叹气,站起身就想走,想了想还是说道:“择后一事,礼部便按制选办吧,到时候把诰文递上来就是。”

“此事就这样办吧,不必再论,尤其是你,苏卿。”

“陛下……”

皇帝根本不想听他再多说了,一手压揉着太阳穴匆匆忙忙地带着诸多内监从后头走了,几个大臣呵呵笑着也起身离去,就留下他独自一个还跪伏在地上。

……

何城搞来一匹瘦马,给苏卿祯坐上,一路上二人几乎都不能多说话,关系僵得很。

天上泛黄的落日,就要落下山。

苏卿祯的脑袋靠着马背,这么颠簸的山中小道上,马背上绝不会舒服,但她此时居然也能睡着,看得出来,她是真有些疲惫了。冷风这么吹着,哪怕不能修炼法力御寒,但是她也练了许多年的武功,即便冷风这么吹,贴着马背上的热气,身上的单衣也不会得了风寒。

“离鸿元门还有半天路,还是寻个地方歇脚吧……前面的破庙应该可以躺一夜。”何城思索着,牵着马继续走。

绕过几个弯,能瞧见树荫下有火堆光亮,庙里应该有人。

前面的破庙外有七个人,五个壮年男子与两个十四五岁模样的姑娘,随了一辆马车,车内外装了不少货物,看样子是行走的商户。

夜色之中根本瞧不出彼此的真正模样,何城牵着马走进破庙外,马背上还驮着一个不知是睡着还是晕过去的人,气氛有些古怪。

几个人盯着何城把马拴好位置,何城也不在意,双方各自冲对方拱手,算是见过了,抱着马背上的苏卿祯下来,走到庙墙内里的将人放下。

几个男子彼此小声交流一阵,其中文静的小姑娘点头肯定了,才有一个人站起来打了声招呼道:“那位小哥,这山中夜里风紧,不如离我们这的火堆近些,省得受了风寒。”

何城在将自己的包袱打开,单薄的棉被垫在地上,将人放在棉被上。见这些人招呼,于是侧过头来答道:“多谢好意,心领了。”

那人自打没趣,重新坐回火堆前,攀谈着。

何城就躺在了庙门外的石阶上,抱着佩剑闭目养神。他是修行的人,耳聪目明,隔老远,也能听清楚这几个人的小声言语。

“小姐,此人来路不明,还是小心为上吧?小武,一会与我一同守夜,替换着睡。他既然拒绝了,或许也只是个走江湖的吧我们多留意也就是了。”

“有理,小姐,我觉得阿叔说得对,这样,阿叔,一会儿我同你和小武一起守夜。”

听着几个人的话语声,何城忍不住多留点心眼,眼睛眯着一条缝打量几个人。

两个姑娘一个是丫鬟模样,另一个凑着月光,看得出是个娇俏佳人,只是还太小,眉眼之间,唇齿间,肌肤的润色都瞧得出,还有些稚嫩。

那小姐瞅了眼在那睡着的年轻道人,随后轻声说道:“里头那个应该是位姑娘,两个人穿着一样的衣裳,瞧样式,应该是哪座山门的弟子。”

何城默然,有那么明显?为何他们师兄弟几个人十几年的交道,也瞧不出的女人身份,外人一眼就看出来了?

现在他满脑子都是,小七是姑娘身,小七她居然是个姑娘……大概或许当真是个姑娘?

这想法都快叫他魔怔了,师弟变成师妹,恐怕任谁心中都会是惊涛骇浪般剧烈,何况是师门几个弟子里头与小七最要好的他了,觉得自己被蒙骗了,这滋味在心头压的他喘不过气。

“姑娘?若论山门的话,离此地最近的修炼门派,应该是鸿元了,不过小姐,鸿元是不收女弟子的。”

“是吗?莫非是看走眼了?呵,行了,阿叔,我有些饿了。”

“小姐饿了?”被称呼阿叔的男子站起身,走到他们马车那取出包裹,翻找一番找到了吃的:“小姐,咱们干粮不多了,距离青州还有好些路,少吃些吧?”

“那好吧,那就留着明日再吃,明天我们多赶些路,早些到青州补充下吃喝。”那小姑娘很懂事,忍住了肚子的饥饿,看眼前那旺盛的火光听几个仆人的交流。

几个人不多说话,丫鬟似乎是个哑巴,只会伊啊啊地手语表达,随后便开始为其主收拾垫上细软,人怯生生的。

天寒风冷,冬时的月被飘絮般的云雾遮掩着,瞧着像极了传说中吞云蟒的一只独眼,渔民曾描述其身躯的庞大,足以比拟真龙。

天上突然地飘起了雪,真正的白雪,不夹杂冰冷的雨水,雪花飘到并未睡着的何城鼻尖,闭着的眼睛睁开来,好了,这下真的冷了。

寒风卷起大片的雪花飞进庙内,还带着吵人耳的沙沙声,搅得众人一下都失了睡意。

“下雪了?小姐看!是雪!”

小武的声音中带着惊喜,不,其实这几人眼中都有惊喜,是啊,这还属于南方,似这般的鹅毛雪可太少见了,入冬往往见到的都是雨水中夹杂着雪点子,几年甚至十几年才能见到一场畅快淋漓的大雪天。

小姑娘他们大抵来自更南方,她披着一件红色披风,来到屋檐底下,伸出双手去拢那漫天飞舞的雪花,月光照耀下,她的容貌更加白净俏丽。她口中说:“瑞雪兆丰年!瑞雪兆丰年!阿叔,海州如今肯定也会下这里一样的大雪吧?”

那个年长的仆人想了想,一张饱经风霜的枯皮烂脸上只有难看的笑容,他答话道:“定也是这里一般的大雪,海州百姓待过了年关,也能多盼来年的收成,天爷终于开眼了。”

何城看着几个人,听得清楚,这些人原来是来自海州,那个近千年来堪称是天下最苦、百姓最难求存的州!

在他眼前,小姑娘不知为何突然当着众人面跪下来,朝着庙外,准确说朝着月亮的方向,细声细语地念道:“天爷好生,大魏仁圣皇帝安康,求得海州万物苍生的承天恩,岁岁朝朝民可得生计。国可得太平,众神所繁昌,海州一地数百万生民圣道兴。”

她是在为海州的百姓,对月求老天,对万民仁慈些吗?真是个善良懂事的小姑娘……何城不知不觉,心中暗暗对其有了些敬佩,她看上去才多大年纪。

换做是苏卿祯,呵,小七最多对这场雪起一点好玩的心思,或许会叫上师兄弟几个打雪仗,堆上几个雪球人,两人外貌上看差了二三岁,应该还是小七年长些。

这么一想,又觉得苏卿祯过去那较真的模样,非要踏上修行路,为此早早踏上学武的路,只是她那娇弱的身体,反而叫人觉得她更应该去练习舞蹈。

以小七的身材,凭着那连淮王世子都被迷住了的美貌,不知道学点舞上了戏子的台,该有多少风流少年郎为其情伤。

“师兄,你没睡吧?”

何城吓得回过了神,不知道什么时候,苏卿祯也醒了,蹲在他身后,方才在他耳根边上说话,实在是吓人。

何城没好气地对着这张倾城容貌说:“你,你这样说话,真要把人吓出病来!”

“哪有那么吓人?”苏卿祯还是一副睡眼朦胧的样子,左眼眯右眼睁着,她靠上何城的肩膀小声说:“这些人是谁啊?好精致的小姑娘,对月祈福呢?啧啧啧,真漂亮!”

“应该是海州赶脚的行商,谁知道你睡着了,我们脚程慢了一半,只能在这废弃的老破庙暂住一晚了。”

“哦,师兄,我肚子饿了,你有吃的没?”

月光照不出,何城脖子已经红了一块,苏卿祯靠在他肩上,亲昵地在他耳侧轻声说话,以前没事,只是现在,莫名的让何城面红耳赤,拘谨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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