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淮王府请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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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巧?巧吗?”苏卿祯一脸奇怪的看了眼何城和莫子季。
何城也有些不明所以,咳嗽一声迷糊问:“可能是中午了,师傅也准备去吃饭吧?师傅,是吧?”
而莫子季则是眼珠子转了转,摇摇头道:“师傅许是因为操办大比,浑身腰疼,这才疏通一番筋骨,热热身。”
刚刚还没理由解释,还是老二脑子转的快!这一下借口找的妙啊!叶亦云尴尬一笑,恢复那一贯严肃的风格,摇摆下双拳笑道:“啊对对对,为师刚刚就是突然一阵背后酸痛难忍,估计是这些日子太过劳累,这才做做运动。怎么?你们去吃午饭怎么不见带余仁、余慈他俩?”
苏卿祯摇摇头,道:“昨日比试结束就不见了,今天比试也没见着他俩。”
莫子季倒是说:“他俩啊,昨天夜里与大师兄告辞了,说是家中寄信来,言老母重病,卧床已有多日。两个人挂念的紧,连夜就下山了。”
叶亦云点点头,叹了口气道:“身为人子,至亲重病,理应如此。行了,你们去吃吧,我就不去了,回去休息休息。”
说着,就扶着腰慢悠悠的走。
“师傅!”
叶亦云动作一僵,缓缓转头笑:“小七有何事?”
苏卿祯走过去,从怀里掏出来半张饼递到叶亦云手中,嘴中低估:“老大年纪了,这么不着调,累了就休息,肚子不能空着。这是早上于老伯烙的饼,吃了再歇息昂。”
苏卿祯朝着何城、莫子季二人招招手道:“走了师兄!”
“昨日吃的是烧鹅,今天据说老伯带回两头黄羊,我这日子太幸福了!”
“莫师兄你真是,师傅等下吃半张烙饼,哪能听你……”
“……”
三人离去,叶亦云还僵在那,应激反应犯了。
黄纸袋包着饼,尚有余温。
他咽了口唾沫,刚刚那一幕中的温情,他看了眼手中烙饼,一时间竟落下泪来。
痛!真的太痛了!
这样的好徒弟他上哪儿抱来的?这种关心真的对他而言,实在是过于珍贵了!
他咬上一口烙饼,才发觉这饼上飘着一股怪味,他用力的嗅了嗅,狐疑的擦擦泪痕自言自语道:“于老的手艺?什么时候精进了?嗯,一定是买了新材料,没见过,怪好闻的。”
远处。
三人并排走,何城突然问道:“老二,什么时候五师弟跟六师弟和大师兄说家母告恙了?你编故事就不能编的像点?我昨天夜里可是和大师兄一直在钻研符箓术,压根没见过他们两个。”
莫子季摆摆手无所谓道:“那怎么办?总不能说这俩货早上借了我和老四的钱,又去赌了一把大的,现在跑出去躲债了吧?”
苏卿祯一副好奇道:“你们俩一共借了他多少?他们俩早上才跑的?那我怎么没见着?”
莫子季伸出两根手指。
“两贯钱?”
莫子季摇摇头。
“二十贯?喔!二师兄!你可真有钱!”苏卿祯眼中莫名发光。
“你个小财迷,是二百两银子,正儿八经的钱庄银票,我和老四一人给他们俩准备了一百两,都叫他俩压下去了,金鹄那小子给的水高啊,四倍,他俩说到时候还我和老四两倍的钱。”
“金鹄杀得可真狠!我有点怕老五老六想不开了。”苏卿祯捂嘴,脸上只有同情,眼泛泪花。
何城推着两个人向前走,叹道:“死不可怕,怕的是穷死了。饿死了!吃饭吃饭!”
……
一处草垛蹲着两个人,秋风吹的俩人瑟瑟发抖,两手串袖,余慈哆嗦着说道:“哥,我受不了了,咱俩要不回去吧?”
边上,余仁颤抖着裂开的双唇,恨道:“要不是你小子非要让我压莫子季那王八蛋身上,我能有今天吗?我掐死你算了!我这辈子全叫你给毁了!”
“哥!你这话我可不爱听了!什么叫我让你压的老二?哦!手长在你身上,你压错宝了反过来说是我害得?是不是不当人了?”
余仁懒得和他争吵,咬牙道:“要回你回去,我可没钱还,四百贯……我把你卖了也换不到这多钱呐!”
“……”
两人相视无言,眼中满是绝望。
……
萧长生醒来时,已是半夜,他强撑着站起身,胸口感受到火烧火燎,口干舌燥。
“世子,水。”
黑影走到床边,手中端着一碗水递过来。
萧长生接过碗,水入喉,一饮而尽,碗递回去挥手道:“我无碍,你去歇息吧。”
“保护世子周全,卑职必寸步不离。”
“行了,你是人,还能不吃不喝不睡?”
黑影一动不动,萧长生无奈道:“行了,那些个镇妖司的,都撤了吗?怎么一点消息都没有了?”
落昶道:“禀世子,没撤,人马增加了三倍,还来了两位元婴前期的镇妖使。”
“哦?连镇妖使都差调过来了?你呢?可有查探到哪儿有妖气?”
落昶摇头。
“连你元婴大圆满的修为都探不到妖气?那他们来鸿元门查探个不停?还加派人手?”萧长生皱眉道。
“镇妖司极擅觅妖术,所备法器、灵器皆有一定的探查妖气的能力,譬如觅妖铃、镇妖镜等,而其他修士哪怕到了化神,亦不能凭借道境、通神等能力追踪妖气,而寻常的天眼术、追踪术,与追踪妖孽的觅妖术又根本不同。”
“若是他们认定有妖,那么一定有!”
萧长生缓缓点头,抱膝道:“镇妖使除了皇帝之外,只听令于镇妖司的正副两位司御大人,看来此妖早已上达,我倒是也想见识见识,什么样的妖孽需要调动这么多人手。”
三日,萧长生整整调养三天三夜,终于恢复了元气,脸上的苍白之色也已经褪下。
两派长老师祖觉得两日之后,便可带领六位角逐出宗门大比的天骄前往隗荡山。
余慈余仁也赶了回来,在莫子季、付陵二人的严加管教之下,二人发誓戒赌,并且含泪写下借据,看借据上的数字,苏卿祯都感觉到了痛苦。
几个师兄弟围绕着大师兄交代着详细,譬如苏卿祯,就把自己的小金库挪了整整一半!一张红章绿刻的一千两银票!朱晓推脱不过,只能收下。
余仁俩兄弟眼都直了,没想到真正的大佬一直在带他们致富,他们没富起来,大佬才是真地主!
“师兄,出门在外,虽然师祖他们带着,也要记得小心行事。外头规矩多,要花钱财,千万别省,这小七的一千两够你用十年的。”何城嘱咐道。
朱晓点头答应,对着几位师弟抱拳道:“那师兄我去了,子季,照顾好师弟他们,小七,我去回不过月余,待师兄回来,给你带些好吃的。”说完,就朝着陈珏道那跑过去。
几个人眼神都有担忧,苏卿祯叹道:“大师兄最老实了,出门在外睡哪儿都听吩咐,有那几个白龙观的弟子在,定是睡最差的房,给钱他也不会使。”
“不用说出来,大家都知道。”余慈感叹。
“话说回来,小七你竟然有两千两!你哪来那么多钱?”
“师傅给的岁钱,然后大师兄二师兄三师兄的岁钱,说起来,就你们两个和四师兄最扣了!”
付陵连忙摆手,笑道:“小七要岁钱可别找我,我的岁钱都是攒起来替你要嫂子的,你是不知道,他们那明媒正娶,找个媒婆多贵,还有聘金……”
“别!别说了,扣,就是扣!”苏卿祯抱胸挑眉呵呵笑。
莫子季突然道:“等等,这萧世子怎么往咱们这过来了?小七!他肯定是找你。”
“他找我干嘛?又不熟!”苏卿祯有点不自在的退后两步。
萧长生走到众人跟前,对着几人都拱手施礼了,几个人也颇有几分受宠若惊的回礼,废话!堂堂淮王世子!和你们几个平民行礼,那是荣幸,你不回礼?拉你去下大狱!
见苏卿祯一副不愿他靠近的样子,萧长生只能站在原地说:“苏姑娘,定要等我回来。”
你姑娘!你全家都姑娘!萧长生……
苏卿祯已经懒得解释了,他突然有点累了,他想当个人:“行,你去。”
萧长生用力的点头,转身走回白龙观弟子之中。
何城疑惑的说:“小七,你不会还没和他解释清楚吧?”
“解释什么?我什么都解释了!他脑子里好像只有女人似的,三师兄,我算是看透了!这帮白龙观没一个是正常人!”苏卿祯按住额头使劲揉。他太难了,真的。
莫子季倒是抱胸仿佛乐得见这,笑着说:“也怪不了他们,谁让金鹄那小子,成天言之凿凿的对这些白龙观弟子们说你就是女的,还说我们鸿元门的弟子都是怕你被萧长生勾引去,这才扯谎说你是男子,有理有据。”
苏卿祯大惊失色,瞪大双眼道:“我就说!我都解释了几十次了,这几天怎么还天天有白龙观的人跑过来,一副想与我来场风花雪月的样子,全是自己人搞的鬼!”
“金鹄这小子我早就见他十分的不顺眼了!是可忍孰不可忍!小七,给我俩十贯,我俩保证把他给你好好收拾收拾!”余仁余慈两人自告奋勇,义愤填膺。
苏卿祯狐疑的看他俩一眼道:“两位,我说你们俩行么?金鹄怎么也是个辟谷的,你们俩筑基中还是筑基后啊?”
“诶!咱们兄弟这水准你还不知道吗?二打一,谁怕谁?”余仁的笑声听着几分膈应。
“给二位师兄,二十贯,揍他一顿!”苏卿祯道,一手掏出两长吊的铜钱递过去,余仁脸上都是笑。
何城摇摇头道:“你们这么弄,早晚叫师傅知道。”
“怕他?揍的就是这小子!他天天欺负我,三师兄也不管管!”苏卿祯白眼。
莫子季拍拍肚皮,咳嗽两声道:“饿了饿了,刚刚那事儿可不是我说的哈,与我无关,小七,当我没来过。”
付陵也走了,叹息不止:“师傅太惨了,还得给小徒弟擦屁股,小七啊,给师傅老人家省点心吧。”
回到房间,苏卿祯躺在摇椅上,闭眼凝神,坐等好消息。
铜壶散发猩红的光!他系在苏卿祯的腰间,光把系它的红绳,丝线烧的发黑。
“呵……”仿佛有人藏在里头轻声细语。
好在这一切苏卿祯都不知。
好长时间过去也没见余仁两兄弟回来,推门而入的是何城,何城叫苏卿祯道:“小七,走,师傅有事找我们。”
苏卿祯梦醒,答应一声起身。
“啪嗒!”
他低头一看,见是自己之前捡来的铜壶落到地上。
“这红绳?断了?”
绳子断口都黑了,手指触碰微微生硬。
……
见苏卿祯到了,叶亦云笑着说:“小七坐下,为师我呢,有件事儿要说。”
“什么事啊?师傅,看您这么高兴。”苏卿祯坐下来。
就差上次一样手舞足蹈了,苏卿祯还想说。
“你们师祖他老人家不在,门中师兄虽然暂代他老人家管理本门,但是十分的不巧,这江南大大小小三十几个门派,淮王妃月末几日设宴,单单点名请我们这一支。”
“一支?什么宴会?请咱们做什么?咋不去请白龙观的?”莫子季好奇道。
“为淮王妃的生辰贺岁,淮王大摆宴席,排场之大,整个江南三品以上的官员尽数点名邀请,据说楚王、越王等二十几位王侯届时也要一齐为淮王妃祝寿!”
“我也不知为什么只请咱们几个,白龙观都没请帖,但这宴席,毕竟是淮王府的,意思就是咱们几个必须到。”叶亦云道。
“这下,江南有权有势的人都聚到一块去了,淮王当真不怕,有人在皇帝耳根边参他一笔结党营私?”何城也歪着脑袋好奇。
“你们几个这什么意思?淮王那是什么人?是那皇帝的亲叔,当今天底下辈分最高的老王了,要造反早就坐上帝位了?”叶亦云瞥眼几个,指点道:“都去,人家淮王府上都点名了,你们几个都在里头。”
“师傅……我能不去吗?”苏卿祯别扭道。
叶亦云:“小七,你说你为什么不去?整个鸿元门,数你最闲,你不去谁去?”
苏卿祯求饶道:“可那个萧长生,他男女不分,纠缠我好多回了,是吧?几位师兄!”
莫子季低头看地面,付陵摇摇头道:“萧世子何许人也,从未见过。”
余仁、余慈两人眼神交流:“淮王府上金银玉器准不少,到时候捡没人的时候拿上一两件,直接用火符融了拿去典当!”
何城倒是站出来说:“师傅,萧长生好像对小七过于友好了,怕是贪图小七美色。”
叶亦云看了看苏卿祯,上下打量:“小七最近怎么胖了,美色?他一男孩儿,哪来的美色。”
“那我?”苏卿祯问。
“去,都回去收拾收拾,明天我事儿都交代给你们三师叔,就带你们出发!”
苏卿祯闷闷不乐,莫子季跑过来揉揉他脑袋说:“早点睡小七,明天见。”
“见?见你个猪头!滚滚滚!”
莫子季嘿嘿偷乐,拽着余慈余仁俩兄弟走了。
“行了,你早点休息。”何城也拍拍他肩头。
一夜的噩梦,梦里苏卿祯整个人被萧长生抱着睡,画面太美他不敢多看,萧长生的手臂死死的缠住了他的喉咙,嘴伸到他的喉咙那处呵气……
诡异!苏卿祯感觉到一阵的恶寒,浑身无力。
而黑夜之中,红色妖雾将他缠绕。良久,一滴红色的血珠从苏卿祯的食指指尖逼出体外,飘至铜壶体表,在遇上铜壶时,犹如水花落到滚烫的金属,噼里啪啦作响,血被蒸腾开换成斑驳的痕迹。
所有的妖气瞬息间便撤回铜壶之中。
一道身影缓缓落到屋顶,手中的镇妖镜发出灼盛红光,但他目光扫视周围,之前的妖气再次隐遁,此刻再瞧已经察觉不出什么了,天眼扫视,半分妖气都寻不到。
“好一头善于隐藏的大妖,两日来只是入夜显露一点妖形。”有人凭空出现,站在他身边。
“咱们两个手中只有镇妖镜同镇妖剑,论觅妖踪迹的本事强不了那帮金丹太多,方才这大妖显化,我全力赶到,竟被它先手察觉了。”
一位镇妖使疑惑道:“我追踪不下千妖,还从未见过隐遁这么快的妖,隐藏后一点妖气都探查不出!”
“副御使怎么说?可有说此妖境界?”这位镇妖使来自淮南一地,只是听调而来。
“据说至少也是化神大妖。”
淮南镇妖使震惊道:“化神大妖?瀛洲那来的?”
“暂时不清楚,我们只负责探查追踪,镇妖司人手不够,司天监自然会派化神来接管此事。”
化神大妖,已然能够震动天下,这种存在竟然安生的跑到了江南腹地,自然是扼住了朝廷的喉咙。
两人谈论一会儿,化作一缕轻烟,再次遁去。
第二日一早,叶亦云便迫不及待的敲响一扇扇弟子房门,大声喊:“走了走了!出发了!”
苏卿祯迷迷糊糊,睁着一只右眼拉开房门,伸了伸懒腰。
何城僵着一张脸,打开门,迷惑道:“师傅!这么早?我好困!”
一脚飞踢!何城捂着大腿,清醒过来:“师傅,踹我做什么?”
叶亦云拍拍他脑袋道:“踢你做什么?教你清醒清醒,淮王府!那可是淮王府!天底下最有钱的老王了,是你等淮王,还是淮王等你?赶紧捯饬捯饬自己。”
“可师傅您不是说是月末吗?这不是还早吗?”
莫子季背着一只包袱,说:“行了,小七的门都开了,你还不快点!”
何城探头看:“小七?起那么早?”
画眉淡而纤长,三千青丝垂落至腰间,媚眼如丝,肤如凝脂,五指拨弄发梢。往日苏卿祯便是这样,何城此刻看到的却与往日不同,那胸口的起伏有点不大正经!
苏卿祯正在束发,见到何城在看他,歪着头睁着一只眼问:“师兄?你干嘛呢?”
何城回过神,脑袋缩回去道:“穿上衣服,别冻着。”
林间早已落叶遍地,漫山遍野都是草木枯黄,老树盘根垂下枯枝。苏卿祯走在最前面。
师徒七人下山,叶亦云打扮起来,也有一番不同往日的威严,只不过一笑就露馅。
“小七,别摔了。”
“放心吧师傅,哪那么容易摔?”
叶亦云感叹:“一转眼,他都这么大了。”
莫子季笑着跟随他说:“小七今年才十七,长得也不高,何况在师傅眼里,他始终是个孩子。”
叶亦云点头微笑,但又一时脸色阴郁,叹气道:“这孩子从小还是你们带大,子季啊,我这些弟子里头,朱晓沉稳,而你却最善人心。我一会儿有事有事要同你商谈。”
“此事关乎小七?”莫子季一怔。
叶亦云点点头,并未接着说,身后付陵和余家兄弟跟上来了。
七人走至晌午,天气暖和起来,阳光透过薄云普照大地,众人能瞧见阳光映照下的小镇炊烟升起。
石谷镇。
说是镇,规模不下县城,就是二三十年之前北方大旱,流离失所的流民至此求生,聚集后繁衍起来的镇子,都已经是大魏朝的治下百姓了。
“小二!接客!”
付陵喊道,酒楼跑来一位小二,笑脸迎客:“几位吃饭还是住店?”
酒楼客人不少,几个小二忙碌的很,掌柜在柜台酒坛前拨动算盘。
“吃,我们一共七个人,你看着办,上点好菜。”付陵非常大方,取出一枚二三两重的银锭,那小二想要笑着接过,只见付陵的手中多出一把剪子递过去。
小二尴尬的接过剪子,取过银锭就要分一分大小。
“四师弟,你也太……用我的吧。”莫子季摇了摇头,拍了拍小二肩头递过去。“莫看了,五两,上几叠好菜,酒就算了,一桌上壶好茶。”
小二用肩上的白布擦了把额头上的汗珠笑道:“好嘞!几位客官,上座。”说着还把付陵给的银两剪子还回去。
何城拽着苏卿祯找个位置坐下,等一会儿后,一碟青菜,一碟葱炒肉片,一大碗热气腾腾的米饭,一壶好茶。
“小二,你们酒楼怎么回事?这酒菜怎么那么贵?我给的五两只够买到这样的三桌?”莫子季见到上桌的菜品一愣,问道。
小二一脸茫然的看了眼掌柜的,掌柜的面色平常,跑过来苦笑说:“客官难道不知道?这样的菜品如今就是这样的价了,北方在闹粮荒,许多逃难的,卖米、肉、菜蔬的都在往北走。更何况这淮王妃这段日子过寿,大魏朝不知多少贵人要临门恭贺,淮王府花了不知道多少钱财,说要置办宴席……”
“北方闹粮荒?那涨价正常,可淮王府的宴席,关我们这菜什么事?”何城边吃边问。
小二继续说道:“客官您这么想,那可是淮王妃的寿宴,是当今天子的亲叔母!那得多大的排场?没有十天半个月,那是不能结束的。”
“从月初起,这采买、筛选、检点后,整个淮南的菜品价格自然是水涨船高,白菜这种普通的蔬菜,价格涨了不下两倍,鱼货中的鱿鲍珍馐那就是十倍十倍的涨价。”
苏卿祯嚼着肉片好奇道:“不都说大魏皇帝仁善吗?这物价飙升,就无人上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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