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大妖震山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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奔驰六百里,沿途不曾留步,两匹马都曾是疆场上的战驹,这样才终于疲累了,马速稍缓。
“大人,追踪多久了,还追不上,不如……”
说话的是宗觉折心腹裴鱼。
宗觉折冷哼一声:“追了三日,从青州章屠山追至淮南地界,此妖当真会逃,选的尽是些山径河滩等破路,若非我的悬笏镜,换其他人,定然逃了。”
裴鱼细想,犹豫的开口道:“大人,此妖恐怕棘手,不如……”
“已经到手的功劳,哪有分于他人的道理?你我二人已经离他不多远了。”宗觉折咬牙低声道:“继续追,它逃不掉!”
……
猩红色的妖气曲折一路,腥臭难闻。
追逐妖气,经过一处乱葬岗。
宗觉折的腰间宝物悬笏镜突然红光大涨,他感应到,高声喊道:“妖孽!躲躲藏藏了三日,以为能逃得掉吗?还不速速受死?”
裴鱼拔出佩刀,刃上寒光闪烁,谨慎盯着四周。
见周围依旧没有变化,宗觉折不耐烦的法力灌入双目,洞悉术下,才发现周遭遍地都已经是猩红色的妖气,但不见其主。宗觉折拿下过不下百头妖怪,却从未见过如此浓重的妖气!
“大人?”
许久不见反应,裴鱼疑惑道:“莫非又逃了?”
宗觉折摇头,疑惑不解地自言自语道:“古怪,这么重的妖气,一定在这附近……”
悬笏镜是宗家的至宝,宗觉折掌握后一直在镇妖司斩妖除魔,从未出过半点差错,探查范围极广,只要出现丝毫的妖气,宗觉折都能感应到。
唯一的缺点就是,一旦遇到这种妖气重到漫山遍野时的大妖,定位全靠眼力!
此刻乱葬岗周围安安静静,并无异样。
“一定有妖!”
宗觉折断定,这头大妖,藏在这堆成山的烂骨头里,宗觉折拔剑出鞘,法力注入剑上,几道剑气挥洒出去,利落的斩在乱葬岗内部。
依旧没有反应。
宗觉折皱着眉,似乎尬住了:“我再用雷法逼一逼,你且离远些。”
裴鱼送剑归鞘,感叹一句:“又叫它逃了!大人,我就说……”
“裴小子!当心!”
话音未落,两道红光只射裴鱼,裴鱼仓促躲避,并且想要拔剑抵挡,剑刚刚出鞘,人依旧被红光打飞出去。猩红的妖力邪性诡怪,一时间地底之下魔音道道,仿佛是头曾经妖力足以震古烁今的大凶苏醒,威能无穷。
魔音穿过云霄,宗觉折反应极快,用手中悬笏镜释放法力抵挡。
这一击威力之大,宗觉折始料未及,悬笏镜散出一道蓝光,挡下魔音。但下一刻,一道红光即至,狠狠打在悬笏镜上!整个镜面便崩的镜面骤裂。
整个乱葬岗不知埋骨多少,魔音扫过,白骨寸寸破碎化为风中白烟!
悬笏镜被破坏,整个镜面龟裂,宗觉折来不及心痛,魔音伴随妖力便将其笼罩。
宗觉折只觉得仿佛置身上古,见到数不尽的可怖大妖嘶吼,个个庞然如同山岳!天上血雨挥洒,不知道是云中龙陨落,还是吞天蟒坠地,震得天地倒悬,日月失色,周围山川龟裂!
“什么妖邪!该死!”宗觉折惊惧,还是咬牙手捏法诀,摇摇一指,喝道:“镇!”
法力变化,瞬息变化成一柄镇魔法剑,法力波动不小,激射遁向地面,但刚刚脱离宗觉折的法力维系,不过飞了几十丈,便在魔音之中化作乌有!
攻击连妖气深处都逼近不得,魔音之下,所有东西都会被毁掉。
幻象千变万化,大地裂纹弥漫开,一道灼热的红光从乱葬岗地下悬到高空,继续散发魔音,宗觉折双目通红,竟然有两行血从他眼中渗出,破裂的悬笏镜依旧能够施展法力,但奈何被魔音死死压制,根本护不住他。
这样下去,他必死无疑!不被红光打杀,也会被魔音贯耳碾成齑粉!
宗觉折咬牙忍受,强行挪步来到裴鱼身边,见他腹部衣裳破烂,血肉被打烂了,伤口狰狞,整个人也早已昏死过去。
“打不过……打不过,先走为妙!”
宗觉折背起裴鱼逃亡。
红色的妖光有灵智,不知道是什么妖邪,见惊扰它的人逃命,光芒更盛,根本用不着蓄势,一连几道红光击出!
“妖邪!”
就在此时有人冷哼一声。
几道流光先一步到,替宗觉折挡下红色妖光的攻势,来者一到便是接连不断的剑影冲着红光杀去,同时禁行法阵已落,恰好把宗觉折也关在里头。
宗觉折没看到法阵,一头撞上,跌倒在地上,头皮发麻,整个人都不好了,气急败坏的看向半空中那人道:“副司御大人!您老成心的吧?放过我啊!”
“刚刚没看到。”沈白殊倒是回他一句。
剑气根本杀不到红光面前,再次被魔音隔绝,破碎吸收。
沈白殊皱眉,元婴化身三道,攻击紧凑不断,而他一张符咒捏在两指尖化成一缕烟气,口中念诛魔法诀,接着一道紫雷从天而降,雷法霸道,凡是雷道皆镇邪,最是克制妖魔!
雷光立至!
电光火石,魔音再不能阻挡,红光被凌厉的紫雷打中,魔音一下子便停息了。
宗觉折大喜,抹去脸颊、嘴角上的血道:“雷法管用!”
沈白殊则没有大意,指尖掠过剑锋,并且捏起两枚黄符,口中念叨:“雷火齐俱!”
一道闪电一团烈火从他指尖打出,烈火离不过三丈便急剧变化成火海,与闪电一齐杀到!
雷火交融,沈白殊全力催动下,威能大到能一击重伤化神大妖的地步!那法力波动看的底下的宗觉折头皮发麻,从未见过这般强的元婴大能。
“这特么还是元婴?莫欺我无知!分明是化神!”宗觉折心中怪叫,雷火汪洋的范围之广,连他逃到边缘都能感受到火焰的热。
猩红光芒沿着周身,仿佛天地到处都在发出凄厉的惨叫,红色光芒中心骤然妖力大涨!释放出可怕的吸力,将火海和雷光覆盖,雷火潮汐威能这般,依旧被某种意志强行扭曲,化为纯粹的紫红交融能量汇聚进一道漩涡。
沈白殊一惊,暗道一声不好,整个人急忙是倒飞出去,随手撤去禁制,抓住裴鱼的肩膀就跑。
“逃!”
宗觉折不用沈白殊提醒,在他撤了禁制后就连忙逃命。
这地底下跑出的妖邪太可怕了,吸力之大超乎想象,周遭的一切都被卷起纳进红光中,一棵棵粗壮的老树被连根拔起,飞入红色光芒消失不见。
至于飞沙走石,别说活物了,就是乱葬岗边上的那座小山,都被强力异常的吸力拉扯开来,溃散成石块泥沙被吞掉。
红色妖气大发神威,摧毁一切!
“副……司御大人!”
宗觉折整个人被吸力范围拉扯,疼的痛苦惨叫,问沈白殊求救。
这吸力范围至少覆盖方圆几里土地,移山倒海,摧枯拉朽!连沈白殊自己都被吸力扯住脚步。
沈白殊皱眉,不断施展法术攻击,却在那吸力漩涡中化为泡影,他还从未见过如此可怕的妖物,连他这个镇妖司副司御如今也要陨落于此!
何止是天地变色!地动山摇,就连天上的飞鸟都直直坠入进去!
数百里内的人都能见到漫天红光!
一尊绝世大妖逆天渡劫成就化神,天劫到来,也断然没有这样的威势。
沈白殊心惊肉跳,面色凝重,祭出护身法宝,一口莹白小钟,迅速变有一丈宽大,罩住己身,但催动法器的法力竟也被吸纳进漩涡!小钟重达万斤,亦如同海上漩涡中的一只小舟,被强行缓缓挪向妖力漩涡内
红光内的妖物恐怖至极,似乎没有极限,能够鲸吞山海。
但下一刻,红光的吸力戛然而止!里头的怪物似乎是妖力难以为继,停止施展那吸力漩涡。
倒飞起来的宗觉折重重摔在地上,连在地上滚动几圈,沈白殊也不受控制的难以维持刚刚的姿势,落地后踉跄两步,就算他的定力,也差些倒地。
红色光芒也一下就无影无踪了,若不是方才摧毁的山石土地还是这模样,仿佛刚刚发生的都是一种幻象!
沈白殊不住止咳,口鼻处也有血溢出来,扫视周遭,除了依旧有不少妖气外,再不见那妖邪的踪迹。
……
苏卿祯的日子不好过,大比在即,连一向最爱嘲讽他的二师兄莫子季都变得刻苦起来。
大师兄朱晓更别说,作为叶亦云的大弟子,年纪在那,筑基辟谷大圆满,随时可以更进一步的修为放在整个鸿元门弟子中都当得前三,自然是作为叶亦云的座下牌面,被寄予厚望。
其他几人亦是刻苦钻研,妄图临门一脚突破境界。
不得不说,这时候,能有个能说话的人可太好了。
“三师兄……就让我出去逛逛呗!你看看我这伤!两天就已经好了……师兄。”
何城一掌按在他头顶上,苏卿祯刚刚坐起就又卧倒下去,何城淡笑道:“师傅说了,等明日大比了,就放过你,现在好好躺下,乖乖的休息吧。”
“我保证马上回来!就下山去买些好吃的,保证给师兄带一份。”
苏卿祯露出讨好的笑来,丹红的薄唇勾起恰好的弧度,那双眼更是勾人三魂,看的何城都是一愣。
苏卿祯忍不住翻白眼。在床上翻腾,愁眉苦脸的哀嚎:“都躺两天了!腰酸背疼啊师兄!”
何城收回目光,坐倒躺在摇椅上,喝上口清茶砸吧嘴唇:“行了行了,也就一天了。对了,记起来似乎有件喜事儿要告诉你。”
“喜事?”苏卿祯抬眉,而后露出一副难以置信的表情来:“师兄?你家中替你操办好了婚事?”
“噗!”
一口茶水冲着苏卿祯脸上喷出,两人都懵了。
“师兄!你干嘛?你看看!”
苏卿祯嫌弃的摆出怨毒的表情,何城连忙道歉:“抱歉啊,还不是你刚刚……”
“不是你说的喜事吗?”苏卿祯哼道。
“我是说,师傅这两日在与掌教商议去取一件至宝,可能会让你能修炼法力。”
何城细心的打来水盆,让苏卿祯洗去满脸水渍。
“真的!”苏卿祯难以置信的瞪大眼,用力拽住何城的长袖,激动的问:“师兄,你刚刚所说的,当真吗?”
何城微笑,点点头答应:“自然是真的,你三师兄什么时候骗过你,我前天夜里就偷听到了,师傅在同掌教师祖求用至宝的事,师祖答应了。”
十年自卑,十年自困。
十年的时间,不知道受到多少委屈,就连同一师傅的二师兄亦常言语欺辱他,更不用说其他弟子了。
他若是没有上山,做个凡人,也许早已死了,病体残躯,没有好留恋的,但他见识到了那些修行途中,动辄二三百岁的修士,叫他如何放下那一线生机?
苏卿祯不怕早夭,但他想要活的久些,就那么简单。
“那日你的一席话,师傅他老人家哪里受得了。你可是他从小就一手带到如今这般年纪的,师傅多大年纪了,你下回可不敢这么同他老人家说了,知道吗?”
苏卿祯不住的点头,三指并立信誓旦旦道:“再也不敢了。”
何城微笑揉揉苏卿祯的脑袋,说:“好吧,躺下休息吧。”
苏卿祯答应。
白龙观的人到时,鸿元门掌教陈珏道早已领着一众人等久候了。
白龙观开宗立派已五百载,经历过两代皇朝盛世,如今到了大魏朝,纵然门中英才凋零,名声不如以前,但毕竟是正道名门,鸿元门自然做到礼待。
为首老者仙风道骨,发白如雪,双眉垂目,腰系一柄八卦剑,一身的青衣。笑脸迎人:“客家那用得着陈道友在门外相迎?倒显得颇为生分。”
陈珏道也大笑相迎:“礼数还是要有的,清茶点心早已备着,简道友,请!”
“好,请。”
老者与之笑谈,白龙观众人也同鸿元门长老弟子互相施礼,几位认识的长老彼此相交甚欢。
“上次相见,还是在五十年前的长安城。那时陈道友同我一样是刚突破化神境界不久,你我二人当时可是搅得京兆一地,那时候的风云激荡,如今回想起来,仿佛就还停留在去岁。”简易旸大笑道,抓着陈珏道的手不放。
“简道友当时可还没有一根白发,唉,都过眼云烟罢了,与道友再见面,才是这些年的幸事。”陈珏道也笑说。
白龙观弟子不多,也就五十余人。
英杰大会的机会就是一个门派三人,简易旸同陈珏道彻夜长谈,六个名额如何敲定,毕竟还是第一次两派合作宗门大比,若届时改动的两边不欢而散,得不偿失。
夜半。
一道人影偷偷摸摸,半蹲着在灌木之间好一阵摸索,不点灯,他再熟悉布置也都摔倒两次了。
“谁?”
两名执法堂弟子恰好路过,听到动静,疑惑的试探,手中灯笼照亮一小块黑暗的灌木丛,并不见人。
“许是老鼠吧,最近好几个师兄弟都听见老鼠叫,走吧走吧。”其中一名弟子道。
另一人点点头也说:“也是,早些回去吧,明日大比还要早起。”
“大门的玲珑锁可锁好了?”
“我刚刚就锁了。”
“……”
两人你一句我一言,苏卿祯才敢换上一口长气,差点便被发现了。
他缓缓爬起,小心翼翼的摸索到“老位置”,突然愣住。
“这狗洞什么时候堵住了?”
原本这就有一个不大的狗洞,别人或许爬不出,但他瘦小的个子,平日却能从这自如的钻出去,此刻这个洞口已经被重新糊上,他还勾着手指敲了敲,很结实……
攀墙?
别做梦了,外头有一处高许多的垫脚,从内朝外翻,他找个凳子再跳起来也根本就够不着墙檐。
“有病!这才是真有病!狗洞都填!”
苏卿祯气的嘴角抽了抽,一脚踢在墙根上,恨恨跺脚,转身就走,却一头撞了个满怀,猝不及防就要叫出声来,倒退几步。
不知何时,他身后就站着人!
一身黑衣裳,夜里更瞧不出其真容,比苏卿祯要高许多,他方才结结实实的撞上那人的胸膛,那人也是发出沉闷低哼。
见苏卿祯就要出声,一只大手飞快的覆上,捂在他嘴上不让他发声。
“唔!”
黑衣人皱眉,虎口被人咬住,苏卿祯十分用力。
“你莫非属狗的?松口!”
苏卿祯往右挪了挪,咬的更加用力。
黑衣人也不接着争口舌之快,而是伸出三指捏住苏卿祯的下颌,左右一拉,下巴被轻易卸了下来!
“让你咬!”黑衣人咧嘴小声笑,仿佛一点不疼。
有人从远处跑过来,还是方才的两名弟子,两个人四处张望,一人道:“刚刚分明有人出声,你也听到了吧?”
“确实有怪声,师兄,怕不是……”那人有些畏惧。
“怕不是?怕不是什么?你我都是修士,这里可是鸿元门,哪有鬼怪跑修仙门派来找死的?”
“可周围哪有人?”
两人手中的灯笼再次扫过灌木,最里头都被照亮,确实并没有人。
“兴许真是我们两个昨个儿没睡好,错觉吧?”
“还真是,这两天日日想我娘给我烙饼吃,想娘亲了。”
两个人又走远了。
而在灌木下,宗觉折听到声音远去,转头看向被捂嘴压在身下的苏卿祯,黑暗中,他虽瞧不出人的模样,却能闻得到其脖颈处的丝缕幽香,青雉的体香属实好闻。
苏卿祯大气不敢出,黑衣人是谁?潜进门派做什么?完了!完了完了……此人就算抹了他脖子,死在这鬼地方,过了几日,也不会有人知道。
两人各有心思,大眼瞪小眼,好在黑暗中都没人瞧得出彼此的囧样。
还是宗觉折先开口道:“我松手,你别出声,听懂了?”
身下之人脑袋明显的点了点,宗觉折松手。
苏卿祯:“小贼!唔……嗯?”
轻易便替他接回了颌骨,只是下一刻他就要叫,好在宗觉折早有准备,一手再次捂住了他的嘴。
无奈,宗觉折从怀中掏出来一块铜牌,递到此人的掌中,小声道:“镇妖司。”
宗觉折再次松手,下一秒腹部一痛,蜷曲时被翻身的苏卿祯压倒,一拳冲着他砸下,没中,宗觉折却是不给机会,翻过身退回三步:“我乃镇妖司中州正监事,宗觉折,在此缉拿大妖!你是什么人?还不快住手!”
苏卿祯气的很,但还是忍耐了,他自然知道镇妖司是什么。恶人归衙门管,凶妖则归镇妖司拿。黑暗中不知道真假,他才反应过来手中的铜牌,细细摩挲,也真察觉到上面的刻字。
他丢回铜牌,低声道:“你镇妖司的人跑来我们鸿元门做什么?还夜衣着身,鬼鬼祟祟,谁知道是不是有图谋?”
“我镇妖司来这,自然是为了捉妖诛邪。”
苏卿祯乐了:“什么时候,镇妖司捉妖诛邪,竟然要跑到修仙门派里来了?是天底下妖物太少不够你们捉?真是夜里闲的没事干,还忽悠人!”
宗觉折也懒得与他解释,小声哼道:“懒得与你这般那般的解释,你就等着吧,声音我记住了。”
口念法诀,身形一遁,一转身便不见了踪迹!
“你等等!你……人?!”
苏卿祯退回几步,他眼睛没花,刚刚这人在眼前施法消失了,是匿踪的法术。
“真见鬼了!谁?到底谁在灌木里头!给我出来!”
远处再次传来执法堂弟子的喊声,苏卿祯连忙逃也似的遁走,一路小跑,房门虚掩着,他轻手轻脚的进去,好在三师兄何城侧着身睡得正熟,苏卿祯衣裳褪去躺下。
……
此地百姓多是信道,山下庙宇无人打理修缮,枯树生花,草木肆意,早已荒废。
裴鱼站在大门外,一脸的苍白,显然是之前的伤势颇重。见到宗觉折走来,才朝前走了两步,拱手行礼:“大人。”
宗觉折答应一声,看了里边无人,问裴鱼:“裴鱼,副司御大人怎么不在?”
“哦,大人他说让我们继续查探,他回趟长安,调拨人马,还说此事关系甚大,需要上报司天监备案。”
“还说,虽已知晓妖物遁藏在鸿元门中,但切记不可轻举妄动,以免打草惊蛇,致使酿成大祸。”
“他把我们留下,自个儿跑了?就我们两个,查探?那妖物眨眼睛的功夫就能灭掉半座山!得了吧他……”宗觉折头疼的两手压住太阳穴一通猛按,瞧得他压力之大。
裴鱼也无奈道:“当初就该装没看见,否则大人的悬笏镜也不会损坏的。”
说起悬笏镜的毁坏,宗觉折只觉得这比杀了他还难受,那可是家族的至宝,若是叫宗家那帮老家伙知道,他难以想象会发生什么……
该杀的妖邪!害人不浅!宗觉折一阵唉声叹气,一屁股坐在庙宇的石阶上,看的裴鱼都不忍多看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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