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当场出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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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曜城勉强算是东国的一线城市，虽然大学城所在的郊区破破烂烂的，但市中心却是豪华得很。
各种摩天大厦造成的光污染逼得人抬不起头，上班高峰的人群沙丁鱼般地穿行在街道楼宇中，既朝气又丧气。
辰默也是好久没进城了，差点在纷繁复杂的公共交通系统中迷路。好在钱金集团的楼非常好认，最高的那栋就是，所以也不至于南辕北辙。
早上9点半左右，辰默到达了钱金黑曜分部。
前台姑娘竟是认出了他，很热情地替他开门指路。还在辰默离开之后跟旁边的姐妹窃窃私语起来……
“这网上的热度还没过呢？反正自己的各种照片早在宣讲会之后被扒干净了，不如顺势出个道当个网红赚波快钱？”辰默在心里自我打趣道。
“叮。”
电梯抵达了66层。
听说这整个最高层都是作为钱总的临时办公室存在的，真不愧是大老板。
走出电梯的辰默很快就看到了坐在大厅沙发上的钱多多以及……那个有过一面之缘的一身红的女人。
她还牵了一头大猩猩！
定睛一看，才发现原来不是什么大猩猩，是个皮肤黝黑的长毛壮汉。
长成这样可太为难动物园了，一定没少接到误报吧。是真的像猩猩……
“电子合同签过了吧？”钱多多开口了。
“嗯。”辰默回复道。他还特地花了点钱找了在线律师事务所看了下，确认没有坑人的地方才签的。
“哈，那你以后就正式是我的打工仔了。”钱多多开玩笑道，同时他起身介绍了一边的二人：“这两位分别是‘红玫瑰’和‘雷霆’，你以后就要跟着他们混了，有事就找他们。”
呦，还用代号呢。一下子就有神秘组织内味儿了。
红玫瑰：“你好。”
辰默：“你好。我们似乎见过吧。”
“的确在你的宿舍门口见过。我是第一个来确认的人。”
“所以你们都是——”
“对。我和雷霆都是地级神选者。”
“不是说神选者人数很少吗？那怎么现在这里就有4个了？”辰默试探着问道。
“只有雷霆是常驻黑曜城的神选者，我和钱总都是临时过来的。”
“所以都是为我而来的咯？”辰默半开玩笑道。
“对。”
没想到红玫瑰竟一本正经地答应了。
……
“你们先聊着，我们先走了。我们的个人联系方式都发到你的手环那里了。”
钱多多对着手机划拉了几下，就和雷霆一起坐电梯下去了。
“他怎么也——”
“接下来你和我要去出差，他们就不跟来了。”红玫瑰拨了拨头发。
啊？
出差？
这就出差了？
哪有实习第一天就出差的啊？
实习难道不是端端茶、送送水、打打杂、做做PPT的吗？
辰默觉得自己似乎最终还是掉进了坑里。
“我可以不去吗？”
“不可以。”
红玫瑰拉过辰默的手就把他拽到了一边的小房间里。
这女人手劲还真大，辰默竟还挣脱不开。
玫瑰果然都是带刺的。
“喂，这已经算是绑架了吧！”辰默嚷嚷道。
“不好意思。”红玫瑰松开了辰默的手，“情况比较紧急。”
紧急个屁啊。急到硬拉着一个实习生去送人头？
辰默观察四周，发现这是个异常怪异的房间。
房间里空无一物，除了——正中间的那个立式莲蓬头。
这是啥？
极简主义淋浴？后现代主义澡堂？
这是什么剧本啊？总不是要和那红玫瑰共同沐浴吧？
再看那红玫瑰，依稀记得是和自己第一次见面同样的穿着。玫瑰红的紧身裙、樱桃红的高跟鞋、右耳的粉色爱心耳环、乌黑的大波浪、诱人的大红唇……
红玫瑰走到房间中间，招手示意辰默过来。同时她用另一只手拧开了莲蓬头的开关。
“滋……”
花洒被打开了，出来的却并不是水，而是似曾相识的白雾？
这种白雾……顾雪柔？！
眨眼间，白雾弥漫开来。
辰默只觉得自己头重脚轻，仿佛飘在云里……
荡在水上……
极速下坠……
白雾消失了。
辰默发现自己和红玫瑰来到了另一个地方。
同样是小房间，但这里却多了许多家具。窗外的景色也不同了，苍翠欲滴的，明显不在66楼。
辰默：“我们现在在哪？”
红玫瑰：“白耀城。”
白耀城？
虽然白耀城和黑曜城听起来像是兄弟城市，但实际上却是隔了十万八千里。它地处内陆，和黑曜城分别在东西两头，中间隔了足足有大半个大陆呢。
所以……刚才的立式莲蓬头是某种传送装置？真的出差了？
“第一次用‘雾门’可能会有些不良反应，习惯了就好。我们以后出差经常会用到的，这是研究院那边的新技术，没有副作用的。”红玫瑰边说着边扶起了东倒西歪在地上的辰默。
“所以研究院是什么？都已经可以做到这种程度啦？”辰默好奇道。
之前有测试神选者能力强度的弹力球，现在又有这么方便的超远距离传送装置，看上去都已经发展成产业了啊。
明明足以吊打现在市面那些自称高科技的公司，怎么之前完全没听说过？
“研究院是世界上顶尖科学家们组成的专门研究神选者能力的团队，和我们联盟一直是长期深度合作关系。他们那边的技术都是以神选者个人能力为基础的，所以不能量产，也不能用于民用，你没听说过很正常。”
“说正事，你听说过王beauty吗？”红玫瑰敲了敲黑板。
是真的敲了敲货真价实的黑板，这小房间里刚好有一块。
“没听过。”辰默如实道。
黑板此时亮了起来，原来这还是一块电子屏。
屏幕上出现了一个女子的各角度照片。身材姣好，脸是典型的网红脸，大眼睛尖下巴。最有特色的是她染了一头火红的长发，中间还挑染了几撮亮粉色的。
“王beauty是近几年比较火的一个网络红人。之前因为一些私事和一些黑粉开启了骂战。后来那些黑粉中一部分人的亲人开始离奇失踪，后被证实死亡。经调查，死亡原因符合那些人曾在网上对王beauty的谩骂。换句话说，就是他们自己对别人在网上的咒骂应验到了他们自己身上。”
这么可怕？键盘侠的末日啊……
“所以这和神选者有关？”辰默问道。
“不一定和神选者有关，但一定和异化物有关，甚至有可能牵扯到神化物。我们需要在受害者范围扩大前处理掉这个问题。”红玫瑰又用手指敲了敲黑板，似在沉思。
“那需要我做什么呢？”辰默不禁有些疑惑。
“这取决于你能做什么？”
红玫瑰的身影模糊了一瞬间，整个人的外形发生了大变，变成了屏幕中王beauty的模样。
不仅是外貌，连衣服和配饰都连带着一起改变了，甚至连声音都不一样了。
“我能随意变化自己的外形，那你的能力是什么呢？”
红玫瑰饶有兴趣地看向了辰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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