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章 第7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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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
一声绝望地哭嚎在夜空中响起。
明月转过头,之间黄三爷捂着腹部跪在地上,抽痛不止,嫣红的血液氲湿了大片的明黄的华服,显得触目惊心。
黄三爷愤恨地看着明月,大片的冷汗从额头留下,对着明月咬牙道:“你你怎么敢!”
明月蹲下,冷冷地看过去,“我有什么不敢的。”
随后她又举起手中的火铳,扫过众人,镇定自若,语气轻快,“还有谁想来试试”
众人皆都不语,有些人甚至往后退了退,谢忱走到明月身侧,低头看了一眼黄三爷,只淡淡说句,“公主还想赏夜否?”
明月看了看众人,轻声回了一句,“扫兴”便上了马车。
随后又有大批的暗卫上前,将黄三爷从地上押起来,谢忱冷冷说道:“找人看好了,别叫他死。”
暗卫首领点点头,谢忱又道:“将这些人全部拘押到府衙牢中,一个都不准少。”
“是!”
众人得令纷纷压着黄三和他的打手离去。
谢忱转头上了马车,坐在明月身侧,随侍的小厮驾着马车,慢行在夜色当中。
到了城中,刚好听到更夫打过子时的更。
明月伸了一个大大的懒腰,靠在谢忱怀中,沉默不语。
“好玩吗?”
谢忱清冷的嗓音在吱呀的马车中响起,不带一丝温度。
明月听出谢忱语气有异,强睁开疲惫的双眼,抬起头来看着谢忱。
忽明忽暗之间,只觉谢忱看向她的眼神晦暗不明,知道自己好像闯了祸,明月心虚的咽了口水,抬头勉强地看着他,“还行”
谢忱一记关节中重重的敲在明月的额头上,“叫你还敢贪玩,你可知晓那火铳有多危险?”
明月皱眉伸手揉着额头,撅着嘴,“大人我自然知晓,可当时情况紧急嘛”
谢忱只得无奈地看着她,眉宇之间倒尽是担忧,“可有受伤?”
明月知晓谢忱是因为担心她,才会如此嗔怒,她笑着依偎在谢忱怀中撒娇,“有大人保护我自然不会受伤。”
谢忱叹息一口气,感叹自己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被这个小姑娘拿捏的死死的,就连生死之间大事,他竟然也不忍责怪她。
是什么时候自己对她的忍耐度越来越高的?
明月伸手环在谢忱的腰际,柔声道:“我知道大人是因为关心我,可若是没有事十足的把握,定然不会胡乱打出火铳。”
至此谢忱才知晓,明月看似柔弱,实则是外柔内刚,关键之时从来都是能够用一己之力扛所有问题,他甚至佩服她的机智果敢。
伸手拂过明月的墨发,低头沉声道:“总之,你为了我,一定要保护好自己,可听明白?”
明月拼命地在谢忱怀中点头,“知道的。”
话语之间,马车到了驿站,下车之时,早已过了子时。
天色却是乌云密布,疾风夹杂着一些雨滴,看似马上要有一场大雨将至。
明月踏进自己的卧间,胡乱地拍落自己身上的雨滴。
弄巧立即迎上去,“公主怎么才回来,叫女婢好生担心。”
纤云则是将明月身上打湿的衣服脱下,忽看到一大片血迹,惊道:“公主,你受伤了!”
明月转过头看了看,镇定道:“那不是我的,是黄三的。”
纤云弄巧抚着胸口,“公主,你吓死我了。”
明月眯着眼笑了笑,“我自然不会受伤,快些去沐浴更衣来。”
她打了一个大大的哈欠,“啊,真的好累啊。”说着踏进热气氤氲的浴桶。
纤云弄巧快速的为明月擦洗干净,换了干净的里衣,待明月梳洗好过后,细密的雨丝已经急急地打在窗棂之上。
谢忱一身宽松的素衣来到明月面前,只见明月乖巧地坐在榻上,打着瞌睡,忽听到有人进来,伸出头来往外看,见是谢忱,嫩白的小脸笑了笑,“大人。”
谢忱随意地坐在明月妆奁前的矮凳上,“嗯,梳洗好了。”
明月点点头,“大人,那黄三接下来应该怎么办。”
“审,只不过不会那样容易。”
明月疑惑,“那怎么办?”
谢忱轻声一笑,自己在官场这么多年,梁国上下无人不知,谢大人最擅长之事怕就是审犯人。
他随手理了理自己宽大的袖袍,披散着发,如同仙风道骨的上神一般,“想来这天下还未有我撬不开的嘴。”
明月若有所思点点头,“哦。”
谢忱轻声一笑,“怎么,不相信大人?”
明月摆手,“自然不是,只是大人去审那黄三,我怕是又有好长一段时间,不能见到大人。”
谢忱无奈扶额,原来小姑娘的心思在这里,他伸手将她的柔荑放在手心里,冰冰凉凉,他手心温热地暖着她,“乖,很快就能有结果。”
明月只得乖巧的点点头,好在一切顺利,虽然两人有惊无险,但是事情还没完,明月便不能够松懈。
轰隆隆
一道闪电划过,雷声从厚厚的云层当中响起,明月手心一凉,身体抖起来。
谢忱看着明月,“害怕了?”
小姑娘故作镇定,“没”
谢忱起身,“哦,那我先回了。”说罢就要往外走去。
轰隆
雷声适时地再一次响起,这次却比之前更响了一些。
明月伸手扯住谢忱的宽袖,“大人!”
谢忱回过头来,看着小姑娘脸色有些泛白,正颤抖着身体,她朝他轻声道:“大人别走”
谢忱心下一晃,转身回去,他无声的伸手将明月环在身前。
明月埋首在他腰际,汲取着大片的沉水香,好似唯有这样能带给她一丝安稳。
她在他腰际低语,“大人,今晚可以留下陪我吗?”
见小姑娘这样低声诉求,谢忱再不能拒绝,随着她抱着,躺在她的身侧,吹熄了烛火,拉过账幔,轻纱慢掩,将窗外冰冷急切的雨丝隔绝起来。
明月困极,埋在谢忱的胸口便安静地睡下,谢忱慢慢把玩着她的墨发,柔声唤她,“月儿”
回应的却是怀中小猫一般的人儿平静地呼吸。
谢忱的最要扬起一抹笑意,随后逐渐合上了眼眸,一夜安眠。
昏暗的地牢之内,一股腐朽阴暗的气息扑面而来,劳内潮湿,常年阴暗不见阳光,又有虫鼠做窝,在这处羁押的人实在难过,更别提连日重刑加身。
谢忱一身绯色鹤服,坐在太师椅上,手中端着盖碗,他无视对面全身是血是不是发出凄厉惨叫的囚犯,自顾自地闲适饮着茶,仿佛这一切发生的都与他无关。
施刑的官差住了手,眼前的囚犯早已在绞刑架上痛得昏死过去。
谢忱一抬手,一桶冷水便又泼了上去,叫那人立刻清醒了过来。
黄三缓缓地睁开眼,看着谢忱一丝不苟干净整洁地坐在那处,淡定自若地看着他。
他恨恨地咬牙道,“谢忱,你一个梁国使臣,是谁给你的权利来审我!”
谢忱放下手中的盖碗,起身负手来到黄三面前,“你问谁给我的权利?”
他转身来到桌前,拿起上面的一把宝剑,横在黄三面前,“可看清楚了?”
那黄三看着横在他面前上前嵌着七颗宝石,盘着的龙身活灵活现,华贵非常,黄三大惊,“尚”
谢忱拿起那把剑,仔细地端详了一下,又伸手抽出一节剑身,冷光一闪,便是削铁如泥。
“算你识货,只是事到如今,还不肯招吗?”
那黄三笑了笑,几日过去,他俨然已经不在乎自己的生死,几次自杀未遂,晚间便会有医师来为他治伤,白日又开始为他上刑。
这个敌国权臣可是真正做到让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几日下来黄三已经完全没了之前的锐气,任由谢忱将他折磨下去,却是一句话也不肯招供。
正在两人僵持着,忽然走进一名暗卫,递给了谢忱一封书信,和一个锦盒。
谢忱坐在椅上,将那书信略扫了一番,又打开锦盒看了看,随即淡淡一笑,来到黄三身侧。
他伸手一挥,便有官差上前将黄三从刑架上解了下来。
黄三一落地,整个身立刻缩成了一团,全身的剧痛阵阵的传来,让他阵阵发抖。
谢忱蹲在他面前沉声道:“我知道你为什么不肯说,只是我想告诉你,有没有可能自己一直所做的一切在他人眼中像是一场笑话?”
黄三颤抖着自己身子,咬牙问他,“此话何意?”
谢忱将那封密信展开,扔在黄三眼前。
片刻后,因为情绪激动,黄三的身子开始剧烈抖动起来,他只摇头,“不可能,不可能!”
“阿珍,阿珍她真的死了!”
说着有将那打开的锦盒放在黄三眼前,“这玉佩怕是你送给珍儿的吧。”
黄三颤抖着将那枚玉佩从锦盒中拿出,放在自己的手心里摩挲着,一切久远的回忆好像立刻浮现在眼前。
那一年,杏花微雨之时,他不过是一个落魄书生,流落到建宁,因身无分文,住在寺庙中,以抄经为生。
就在那时,他遇到了他的阿珍,起初不过是一来二去,她上香祈福,他抄经解精,可在那缥缈的佛偈香之间,在微雨之中,公子小姐的一切都是美的。
他身无长物,为将一块传家玉佩赠与她作为定情信物,也是来日迎娶她的凭证。
此后在一去,便是天高路远,前途迷茫
无人知晓一个落魄书生在权势滔天的天子脚下做了什么,发生了什么,再次归来之时,却已经物是人非,爱人成了黄土一抔,坟上的青草及腰。
从此他便成了那京城中权势之下的一枚棋子,他是知府也好,盐政史也罢,或是行在暗处的黄三爷,都不过是为了一个姑娘,一个心爱的姑娘。
起初,他亦是有雄心壮志,想要这世间海晏河清,只是他后才知晓,阿珍尚在人间,握在权贵手中,成了制衡他筹码。
如今他看着谢忱手中染血的玉佩,和阿珍死去消息,再也不能抑制住心中的悲鸣,疯狂的惨叫起来,“啊”
眼泪混着血水留下脸庞,此时的黄三爷,何曾还是那个,一身青衫阔落的落魄书生,彼时哪怕他身陷窘迫,却也是叫人一见倾心的翩翩公子,可眼前,除了一身的铜臭与血腥,便全都是腌臜之事。
黄三摇头叹了叹,他即便要走,也要干干净净去见她。
“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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