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39.三月下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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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怎么看？”
徐建开的CRV内，听到他的话，蔡猛和魏明互相看了看……
梳着一头长发，看起来很像是搞艺术的魏明捋了一把头发，嘟囔道：
“王斯聪和我想的不一样，说话什么的……都挺和气的。不过我总感觉他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样，看人都歪着头看的……这人面相和话不匹配啊。”
“有没有一种可能，他是落枕了？”
蔡猛接了一句：
“我看过他照片，没高低肩。但他今天始终梗着个脖子，肩膀也一边高一边低，跟我颈椎病犯了的时候一样。”
徐建一阵无语：
“我是让你俩评价今天这个事情，谁让你俩聊人家有没有颈椎病了？”
“呃……”
俩人对视了一眼后，蔡猛思考了片刻，说道：
“我现在就有一个疑问。他们真的有……那么傻？明知道可能要赔钱，还继续做？不会是骗咱们呢吧？一个PO朝霆体量就不小了，还要投资咱们？有钱也不是这么个花法~我有些怀疑他们这话的真实性。”
徐建微微点头：
“我也有点，可我同时还在想，他们俩有啥必要骗咱们。咱们公司有啥？啥也没有啊。现在就剩下了15个人了，还算上一个前台，一个清洁工阿姨。再扣除去咱们仨，公司就十个人……咱们的设备也不是最顶尖的……他们有啥理由找上咱们？比咱们规模大的公司还是不少的。”
“……”
“……”
这话让俩人又沉默了一会儿。
接着，魏明才问道：
“那如果是真的呢？咱们先不考虑其他的原因，如果他们说的都是真的，你们打算接受投资么？或者像是他们说的，收购，和PO朝霆合一起，给咱们股份。”
“……”
“……”
又没人吭声了。
显然，这件事并不算特别好抉择。
“其实无非是选择权在咱们这。如果接受投资，那么业务发展还是咱们自己来……但以后肯定要和PO朝霆抢单子……而这种结果最好的处理方式，就是咱们变成对方的外包。对方把一些活分包给咱们。而得到了他们资金发展的PO朝霆一旦名气起来了，那么咱们的生存空间就会越来越小。最后可能真就有名无实了……这是弊端。但同样的，优势在于……还是咱们仨，并且我们也有机会壮大。”
“可说到底，不算是嫡系部队了。”
“嗯……而如果是收购，就等于咱们和PO朝霆都在一起，到时候我估计无非就是分组接业务……只要许导和王斯聪没撒谎，我相信以他们的资源，拿到影视特效制作的单子不会少。大家把力量融合到一起……就目前咱们国家的特效技术而言，肯定能上一个台阶的。咱们这是真正在做事，是能让自己的名字写进历史里的。更何况……我更看重许导的那句话。”
“哪句？”
“咱们不仅仅是做特效，还会开始承接动漫电影制作这方面。”
“对对对，我也听到了。咱们国内的动漫公司也都不成气候，这块区域确实是蓝海。别的不提，《秦时明月》那种粗劣的3D建模效果烂成那样，都有那么多人追捧……咱们的、神话故事一类的，这是一块大IP，他能把目光锁定在这，我是没想到的。但听上去确实让人动心……天朝自己的工业光魔和皮克斯……要真能走到这一步，那太厉害了啊！”
“但还是那句话，我真的怕他俩骗我……咱们又不是没遇到过这种投资人。嘴上说的天花烂坠，可实际上……”
“……”
“……”
过了好一会儿。
徐建说道：
“从长计议吧，许导不是说了么，五月份之前给他答复就可以。咱们好好考虑一下……考虑一下咱们的未来！”
“嗯。”
“行。”
CRV中，三个人带着满肚子的心思，车辆驶入到了车水马龙之中。
……
“你真打算进军动漫领域？”
沃尔沃内，王斯聪同样有些好奇的对许鑫问道。
许鑫点点头：
“嗯，但重心不会转移，只能说捎带手的。也总不能让它一直这样赔钱，对吧？我就想着自己既然有了制作班底，那么就搞个动漫投资部。别忘了，上影厂可是做动画片起家的，这块现在也没什么领军人物，做做试试看呗，不然钱放到银行也是闲着。”
“动漫啊……啧。”
王斯聪带着几分感慨的点了一颗烟，吐出的烟气中全是对青春的追忆：
“当年我给字幕组当压缩和校对的时候，经常和字幕组的人在TS里聊天，有时候看到一部特别喜欢的里番，大家就一起研究怎么翻译……啧啧。”
“……你能干点合法的事情不？”
许鑫哭笑不得，接着来了句：
“种子还留着呢么，我研究研究~”
“一会儿发你。都是经典番！”
“可以~我会抱着研究学习分镜头、画面渲染的手法等等心态来观摩的！”
“草，说的我都快信了。”
“哈哈哈哈……”
……
和徐建见了这一面后，代表着许鑫在燕京这边的事情全都结束。
晚上和老王喝了顿酒后，他直接启程去了西安。
而当天上午带着《烈日灼心》的精剪成片来到厂里后，早就听到了消息的田双河、齐雷、以及一众西影厂的实权人物都抵达了小放映厅。
中午12点出头。
当电影放映结束后。
田双河坐在座椅上，看着滚动的职员列表，像是自言自语一样，发出了一声感慨：
“还真是……好久没看过这么通透的电影了。小许，真不错！”
他的话，等同于所有人的心声。
虽然这部电影目前还只是个半成品，可是……质量是真的半点都没的说。
该有的，全有。
该在的，全在。
他们甚至都挑剔不出来缺点。
那种对天气、画面、剧情、以及角色的极致把控，包括最后反转的神来之笔……
看的大家心里揪揪着，偏偏却又浑身通透。
简直爽的不行！
而听到这话，许鑫却只是笑着说道：
“还得继续努力才是！”
“嗯……后期不要急，一点点做，做精细了，遇到任何困难，和厂里说，保证给你解决！这片子……绝了！”
“诶，得嘞。”
领导都开口了，那还等什么？
肯定不能丢人啊。
于是，许鑫直接发出了演员召集令。
开始进入配音、音效修正阶段。
张驿、刘知诗、段毅宏等人接到了命令后，也分别开始调整时间，把电影后期的事情提上了日程。
接着，许鑫便切割了和外界的联系。
待在西安一心一意的开始处理电影方面的事情。
两耳不闻窗外事。
不过吧……他是闭关了，可外面的风却并没有因为他、或者某个人的“消失”而停滞。
首先就是一段旧事重提。
本来在这个3月份都已经尘埃落定的印晓天、边萧萧事件再起波澜。
这次倒不是因为他们俩人了。
而是因为海澜之家这个品牌。
尤记得杨蜜和许鑫还聊过，印晓天的海澜之家代言是这个月到期，但是否续约还没听到消息。
结果在3月20号的时候，海澜之家发了公告。
2012年起，海澜之家与印晓天的代言合作彻底结束，取而代之的是新的代言人杜醇。
这消息一出，舆论立刻就炸锅了。
其实海澜之家这个品牌并没有让舆论沸腾的力量，真正起到决定作用的，还是杜醇在印晓天事件之中扮演的角色。
他在之前和印晓天是好友，但在这次的事件中，却没头没脑的选择站在了边萧萧那边。
发文、态度全然不见仁慈，打着劝谏好友的名号，实际上却在落井下石。
好多人甚至不明白他为什么这么做。
但海澜之家确定了他成为代言人的时候，一下子……大家似乎明白了原因。
搞了半天，还是生意呗？
印晓天和你的事业资源高度重合，他还比你火。
所以你要让他消失，你才能抢到他手里的资源？
你瞅瞅，海澜之家不就是这样？
于是，网友炸锅了。
直接向杜醇和海澜之家开炮。
不过海澜之家似乎也早有对策，立刻发微博解释他们是去年就决定和印晓天结束合同的，而和杜醇也是在去年8月份就签订了协议。
而杜醇也配合着来了个海澜之家的合作协议。
电子版的，不带公章的那种。
网友心说你糊弄傻子呢？这种随便就能编辑出来的东西也能当证据？于是就让海澜之家和杜醇提供带公章的合同原件照片，并且提供工商局的报税发票。
结果这个要求石沉大海。
人家压根就不搭理你。
反正公告发了，你爱信不信。
网友自然不同意，但这时候他们的弱势也体现出来了。
人家只要不理你，你也没啥办法。
而他们能做的，无非就是喊出抵制海澜之家、抵制杜醇的口号而已。
杜醇和海澜之家的处理方式则是无视。
冷处理，当看不见。
就像是曾经无数劲爆的消息都随着时间而埋没到长河之中里一样。
时间长了，自然就忘了。
不过，网友也不是吃干饭的。
这次印晓天的事情，被天涯那边的用户P出了一个图，起了个名字，叫做“插刀教”。
杜醇成了插刀教的教主，连带着什么左护法杨子，右护法贾艿亮等等。而印晓天则是那个“无辜中刀人”。
一张图被P出来，瞬间火爆全网。
插刀教一下成为了网络热词。
在这件事中扮演了助纣为虐角色的人有一个算一个，谁也没跑。
然后，最搞笑的地方来了。
第一版的插刀教，是没许鑫的。
但网友可能觉得不合适，于是，又P了一个图。
P的图是《倚天屠龙记之魔教教主》这部电影开头，张三丰从玄冥二老手里救张翠山夫妇和张无忌的截图。
里面洪金寳饰演的张三丰扣着玄冥二老的脸，指着他骂道：
“你这个乌龟王八蛋，我今年一百岁生日本来不想打架不想讲脏话，你王八蛋逼我破戒！”
到网友手里，张三丰的头变成了一只哈士奇的脑袋，而被哈士奇扣在手里的人没变，旁边有个箭头，写着“→插刀教”。
骂人的话也成了：
“你们这些乌龟王八蛋！逼我出手是吧！”
这图一出，一下子热度又起来了。
“许狗”的名号再一次响彻云霄。
一下子，“插刀教”就火了。
包括教主杜醇，教主夫人边萧萧，男护法、女护法在内的人迅速有身败名裂的迹象。
这时，察觉到不对头的所有人终于都删去了关于印晓天的微博。
用网友的话来讲就是：低下了高贵的头颅。
并且，连百度百科上也不知被谁添加上了“插刀教”的百科，把事情的来龙去脉都给记录到了百科之中。
从这一点来看，也算是“名垂青史”了。
至于以后这些人会因为这件事产生怎样的后患，那就不得而知了。
因为，江山一代新人换旧人。
插刀教的热度只能算是余烬，娱乐圈里还有更大的节奏供大家吃瓜。
而这个节奏，就是目前已经有了专有名词的赵甄骂战。
其实这件事就像是井甜说的那样，注定是一笔无头帐。
两边都有能站住脚的底气。
而许鑫很认同井甜的一个观点是，掺和到这种事情中，很容易被人说成不利于团结。
但他能意识到的问题，不代表别人能意识到。
赵甄骂战现在已经进入到了拉帮结派，呼朋唤友来站台的地步。
第一个铁头冲锋然后战死沙场的人出现了。
舒琪。
“仔丹，是一个极之敬业乐业，凡事认认真真，只想将每一个画面完美呈现在观众面前，将自己的角色做好电影拍好，就算天气冷到发抖，身体痛到抽筋，一听到ACTION自己忍着痛咬着牙舞动着全身寒冷受伤的筋骨，且毫无怨言的好大哥好演员好男人。”
其实两边忽然开始分人站台到底是效仿插刀教，还是有人授意，这件事已经不得而知了。
不过，随着赵文倬回到了内地，接受了一些记者采访，召开记者发布会，并且提供了修改之前和修改之后的剧本段落，让大家确定他的角色从《特殊身份》里的反派一号，变成了一个可有可无的角色后，他就已经得到了网友的支持。
至于怎么走到站台这一步，明明插刀教的尸首还挂在后山的歪脖子树上没凉，这两天还扑腾了几下……这些人怎么还敢站台，一时间也闹不清楚。
但有人站台，想要分享一下这块热度蛋糕，那么自然而然就要做好承受代价的准备。
舒琪率先铁头冲锋之后，赵文倬并没回应。
反倒是网友来了劲。
他们扒出来了舒琪早年拍《*情男女》时，获得香江电影金像奖最佳女配角、最佳新人两项大奖，鸡毛飞上天。她在领奖台上喜极而泣，说出了那句：“我要把之前脱掉的衣服一件件再穿回来”的截图，和她在戏中露骨的戏份截图，贴到了这条微博下面的评论区：
“你所谓的穿回来，就是继续炒作自己吗？”
“《*蒲团》真好看。”
“你衣服穿的太多，我看不见你的良心了。”
“睁着眼睛说胡话是吧？你自己的风评调转了么？你衣服穿上了么？就站一个烂人？”
“是好大哥还是好哥哥？你可真搞笑。你也想当护法？”
“那么多事实摆在你面前，你是真瞎啊，装看不见是吧？你和插刀教的人有啥区别？还穿衣服……用郭德刚的话来讲：有些人不管喷了多少高级香水，我都能闻到一股人渣味儿。”
“在娱乐圈想红，要么学会脱衣服，要么学会昧良心。你两样都占全了，难怪能火。”
得承认，网友的话挺扎心的。
显然，他们并不买张舒琪的站台。
因为越来越多的证据，以及甄仔丹在接受媒体采访时，那避重就轻的回应，都证明着这件事里赵文倬是无辜的。
比如赵文倬贴出来的通告表，每天开工、收工的时间，与所谓的“耍大牌”、“不出工”截然相反。
再比如修改前修改后的剧本原件。
再比如所谓的“7个助理”是他的妻儿老小，助理只有两个人。他要求剧组澄清，剧组也答应了他澄清，但到现在都没有任何回应。
一切的证据都摆在了明面上，甄仔丹那边的不回应原因一目了然。
偏偏这时候你选择睁着眼睛说胡话？
插刀教的事情和你们前后脚，真以为我们好糊弄？
而面对网友的围攻，舒琪的选择只有一条一条的删光了所有对她的恶评。
同时关闭了社交账号。
并且宣布退出微博。
而就在删博的第二天，有港媒拍到了她在香江的某公园蹲地上抱头痛哭的照片。
但照片发布后，并没有人买账。
大家认为她开始卖惨炒作了。
可也就是这时候……
有人坐不住了。
一位重量级的嘉宾，站了出来。
“舒琪因不堪污辱关了微博，她是我尊重的朋友。她最可贵的品质就是善良。我不能接受一些人竟然用如此残忍的语言去侮辱她。我可以骂人吗?有人一定说:不可以。因为你是公众人物。你们错了，我绝不会被这个身份绑架的。我要对侮辱她的人说，骂你们是畜生都侮辱畜了。舒琪，别忘了，你还有个名字叫笑笑。”
冯晓刚忽然站了出来开始声援舒琪。
然后……
有趣的地方来了。
你说巧不巧？
插刀教本来和许鑫无关，人家许鑫站出来说公道话了。
而许鑫才出来说完公道话，就收获了一大波好感度。杨蜜的粉丝暴涨十来万。
但这件事本质上是京圈内部的事情。
许鑫说话帮印晓天澄清，反倒有点“资敌”的意思。毕竟印晓天要是凉了，至少代表西北圈少个争夺同资源的敌人。
可偏偏人家站出来了，只为了说句公道话。
你冯晓刚这是干啥？
这件事是港圈的事情，跟你也没啥关系。
你也出来说公道话？
不过……
你这话，真的公道吗？
人家许鑫站的可是有理的一方。
你呢？
舒琪为啥会被我们攻击？因为她装瞎啊。
装瞎，歪曲事实，睁着眼睛说瞎话，我们不骂她骂谁？
结果到你这，我们就成畜生不如的东西了？
还她有个名字叫笑笑……你咋不说她有个名字叫幻姬呢？
开地图炮是吧？
“学人家许鑫出来主持公道？你也配？”
“啧，难怪堂堂京圈一哥被人家许鑫正反手教育。就这思想觉悟……啧啧。”
“许鑫：我发声是不向看到好人被诬陷。你：我发声是告诉你她是好人。你不信？你不信你就是畜生。”
“我可去你大爷的吧。真当自己是个人物了？”
“郭德刚：观众是我们的衣食父母。冯晓刚：观众都是畜生。”
“我就纳闷了，你哪来的勇气说这些话？她叫笑笑？我叫你爹。”
“啧。我用电影票养出来的导演转头骂我畜生。”
网友对于冯晓刚的话自然是不买账的，毕竟他这都上升到人身攻击的程度了。
铺天盖地的谩骂在他的微博下面出现。
但……
要说冯晓刚也挺刚的，一般人察觉到自己言语不对，肯定立刻删除微博赶紧跑路。
但他却不。
他的对策也很简单，先开仅关注才可以评论。
意思是你想骂我，得先成为我的粉丝。
然后呢，又把微博的延时评论给打开了。
纯纯就为了恶心你。
可他越这样，观众的反抗声音就越大。
微博上面基本人人都开始声讨他和舒琪、甄仔丹。
用中立的角度来看，本来好的也变成了坏的了。
但这还没完。
冯晓刚的微博是下午1点多发的，3点多的时候，媒体又拍到本来在崩溃大哭的舒琪和人有说有笑的在逛街。
哪有半点情绪崩溃的模样？
一下子，连最后一点同情都不存在了。
舒琪关闭了微博账号，找不到人了。
冯晓刚就成了矛头直指的对象。
一个绰号被网友给扣到了他的脑袋上：
“冯晓刚你这么护舒琪？我看你别叫冯晓刚了，你叫护舒宝吧。”
“护舒宝”的绰号不胫而走。
同时，也因为他的下台，一群也不知道是哪来的小演员，什么王希之、汪园圆、王江月、陈法拉之类的都开始站台甄仔丹。
而这次，站赵文倬的人也如雨后春笋一样涌了出来。
秦嵐、元滮、元桦、毛寕、陈奕讯等等。
一股比起插刀教来势更凶猛的节奏，在网络上铺天盖地的卷了起来。
持续了好几天。
而这股浪潮持续之猛烈，让一直在忙碌电影的许鑫也暂时脱身出来，听着齐雷复述的这些天的漫天汹涌的节奏，他眉头微微皱了起来。
“齐哥，这事儿……要不咱们劝劝吧。”
齐雷一愣：
“劝？”
“嗯。”
许鑫点点头，指了指上面：
“你别忘了，下个月是什么日子……该到四海升平的时候了。虽然我也知道这样下去，他们打的越凶，咱们乐子越大。但……该表现的时候，我觉得还是得做出一定的表率作用，你说呢？”
瞬间，齐雷明白了他的意思。
眼珠一转……
“有道理。确实，这时候需要一个调停人了。那……咱们发发力？”
许鑫点点头：
“嗯，发发力吧。”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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