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你要勒死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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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有签名环节，许梓越签得很认真，手酸痛，签名，把本子递过去，微笑，无数次重复这些动作，最后一次，他抬头，一杯水放到跟前，赵西西站在对面，声音如天使般温柔，“收工。”
他换衣服，赵西西站在外面，张姝媛披着外套从她身边过，她用头发遮住脸。
“西西，真的是你！”她笑得开心，“你还真是阴魂不散呐！”
“哈哈姝媛，你比以前还美，可以给我签个名吗？”赵西西努力笑着。
没想到她还真伸出手，目光傲慢地看向别处。
赵西西掏出包里的明信片，“多签几张，还能卖钱。”
张姝媛没理会，问：“梓越在里面？”
“嗯。”赵西西说，立刻有眼色地替她敲门。
“进。”
许梓越靠在沙发上抽烟，看来人，他伸手，示意随便坐。
张姝媛坐在他身边，“你瘦了。”
他笑了下，“听人说，你最近在减肥，见到饭都想吐。姝媛，你比我拼多了。”
被他关心，张姝媛有些受宠若惊，她不自觉挨近他些。
他站起来，她也跟着站，高跟鞋崴住，许梓越眼疾手快扶住。
却见她吃痛，忙松开。
许梓越纳闷地看自己的手，刚刚没用多少力，他感到蹊跷，看张姝媛皱着眉，很是痛苦。
顾不得男女之别。
他几乎粗暴地拉下她的外套，一条胳膊上正渗着血，白色的手臂上挂着几缕红色的线条。
在手肘向上三分之一处布满密密麻麻的划痕。
他想到母亲，会多疼啊！
张姝媛看他盯着自己的手臂，深邃的眼睛里带着怜惜痛苦，她摇头，反过来安慰他，“没事，人都有极端的时候。”
她在台上时穿着裙子，左边胳膊有20厘米长的臂袖。
人人都以为这是她的独特风格，还风靡一时。
他重新包扎一下，帮助她穿上外套，“有事可以找人分担，别伤害自己。”
她点头，眼睛湿润。
赵西西靠在墙上，她听到里面发出一声尖叫，脑子里不禁想些怪怪的东西。
怎么还不出来？
她打开手机，扫了下热搜榜，有三条他的。
许梓越跳舞好有氛围感
梳子cp
许子理想型
这一波他收获不少关注。
她替他开心，甚至诧异自己居然不吃醋。
仔细想想，是因为她潜意识里认为这是假的。
那如果有一天他真的跟另一个人在一起了呢？
他爱上另一个人。
赵西西捂着胸口，光想想都好痛。
门开，赵西西收拾心情，看校花发红的脸，钻心的喜悦，苦哈哈地笑了。
“我觉得我有胜算了。”张姝媛突然冒出一句。
赵西西咬住嘴唇，看着她的背影，声音很有力量，“爱情不是竞赛。”
“那就太不公平了。”她手放在胳膊上，“遇见对的人多不容易。”
有时候，不公平也是一种魅力吧！
不，是毒药！
赵西西伸手拍掉那些胡思乱想。
“老板，歇好了吗？”她散着头发，小脸写着生无可恋，以及掩饰下的难过和生气。
许梓越径直走过，她小跑着跟后面。
到机场，许梓越说让赵西西一人跟着他去就行。
其他人想着，这是秘密行程，人多也没啥用，便同意了。
飞机飞往另一个省。
这次是去面试大导的电影，如果拿下，再加上好好表现，后面的演艺生涯应该很顺畅。
不过传说这导演非常挑剔，还是事儿精。
许梓越看着剧本，一路酝酿那种高中青涩孤高少年感。
赵西西鼓励他说：“换上校服，往那一站，你就是。”
到酒店门口，许梓越抬了下手。
赵西西点头，蹲在外面等，凉凉的空气呼吸起来特舒服，她踱步，安静地看着水池里的粼粼水波，金色的鱼摇着尾巴，向远处游去，她看着水里自己的影子，淡然地笑起来。
许梓越出来，她立刻迎上去。
他脸上遮得严实，不发一言，墨镜摘下来，赵西西盯着他的眼睛，还是什么都看不出，可能没过，她想。
她笑着说：“去吃辣子鸡吗？”
见他有所动摇，她加大火力：“那家店就在附近，超级辣，据说迄今无店能及。”
他吃辣还可以，此时被说得心动。
角落一桌，两人面对面坐着，看店家端来红彤彤的一大盘，狠狠咽了下口水。
两人都有这样的通病，喜欢吃辣又怕辣。
赵西西客气道：“老板，你先来。”
许梓越看她一眼，表示不满，拿起筷子夹小小一块，入口嚼了几下。
赵西西看他表情舒展开，迫不及待动起筷子，入口就是辣的暴击。
“呼——”她无语地看许梓越，他正喝着啤酒偷笑。
静止了一秒，赵西西憋不住也笑。
这人她真斗不过，今天数不清被坑几次了。
两人喝啤酒扇风，赵西西嘴唇辣得鲜红，眼泪都被辣出来。
许梓越擦着汗，辣得放下筷子。
桌上堆了七八个啤酒罐，许梓越开了一罐，被抢了去。
赵西西喝了一口，解气地看他。
下一秒，刚离嘴唇，被他夺了去，赵西西瞪大眼睛看他也喝了一口。
她又夺回去，这回攥的很紧，许梓越没夺到，又开了一瓶。
越辣越想吃，两人最后竟都解决完了。
酒店不远，便走着过去。
赵西西说：“老板，没什么，今日你落选，改日他们求着你演。”
许梓越停下步子，看她一眼，像说午饭吃的什么一样的语气，说：“我过了，角色已经定下来。”
赵西西一时没回过来，“什么？你过了？！”
“哇哇！许梓越你真的太厉害了。”赵西西激动地抱他。
许梓越感到一个软软的身体紧贴着自己，不老实地蹦来蹦去，心脏跳动地很快，他吞了下空气，感到口干舌燥，于是咬牙推开她，“要勒死我。”
赵西西傻笑了一阵，“我一直以为演戏只是你的业余爱好，没想到你这么有天赋，这个导演据说不看脸的。”
她又想借着酒劲去抱他，被他眼神推开。
到门口，赵西西色眯眯地问，“老板，还省钱吗？”
他扭头，神色有些孩子气，“我讨厌看见你。”
赵西西梳洗完，躺在床上，总觉得忘了什么重要的事情。
翻来覆去终于想起来。
作为一个有特色的员工，要每天晚上跟老板说晚安。
她拨通电话，软语：“老板，晚安。”
迅速挂断，以免听到不想听的话。
她沉沉睡去，半夜肚子疼，想去敲门，还是忍住，自己一个人去拿了药。
她忘记这几天是大姨妈的日子，还吃辣的凉的。
此时疼得想死。
这时间还有人没睡，她连线欧阳淼，“陪爷聊半小时天，我告诉你个好消息。”
“许子被崔导的戏选上了？”
“还有一好消息。”
“你当上他助理了。”
“喂，他怎么事事跟你汇报！”
“那倒没有，有些事他只跟沈烨讲，比如跟人亲过没？睡过没？”
“oh,fuck”
欧阳淼愣了一秒，感叹大姨妈期的女人不能调戏啊，“赵西西，you！little！bitch！”
……
吵了几回合，赵西西觉得疼痛有所减轻，她心情都变好，然后她问了句该死的话，“有没有男票？”
那边立刻挂了，她拍着自己的脸，在疼痛与懊恼间入睡。
明天要飞走拍广告，是饮料的广告。
邱月姐打电话叮嘱，这是她用好多人脉接到的，一定要好好做。
早上，许梓越开门，见赵西西站在门外，她扎着丸子头，憔悴明媚的笑脸如稚嫩的花朵。
赶飞机，在飞机上吃早餐。
虽不太晕机，赵西西还是不敢吃太多，下飞机到拍摄场地。
她啃着面包，看一男一女因酒醉后的一夜情撕，两人看对方都像吃了屎一样，尴尬又嫌弃。
于是乎少两个演员，其中一个还很重要。
需要拍许多人站在水里的背影。
画面主要聚焦在几个人身上。
现在少了一个。
导演说，要找人。
副导说要不趁着机会拖几天，把许梓越退了，他说实话不适合咱们的品牌。
赵西西本来是找吃的，恰巧听见这对话，她攥紧手，又松开，笑着过去，“哥，我们梓越下午还有事，您看我行不行，赶紧拍完啊！”
副导看她，眼都亮了，“比之前那个还适合，那个太阳光，她虽阳光，但不够热烈，还有种脆弱感，和主角的气场蛮搭。”
赵西西应和着，当是在夸她了。
许梓越坐在泳池沿，下面是一群人。
赵西西外面穿着短袖，里面穿着防水服，跳进水，忍不住哆嗦。
不知拍多少回，她冻僵的手用力敲着水，溅出水滴。
画面就是拍出夏日凉爽的感觉，要有飞溅的水滴，要阳光，要激情四射。
又一次重拍。
导演喊了一嗓子，众人默契地都拿出十足的干劲。
许梓越纵身一跃，水花四溅，他拧开饮料，对着众人笑。
赵西西感觉四肢被撕扯着，小腹如被人捅了一刀，她大笑着，手对着水面用力一击。
侧脸被完美抓入镜头。
终于拍完，所有人开心又平静。
许梓越裹着浴巾，和一个女人说话，泳池里的人陆续上去，赵西西落在最后面，艰难地在水里走，快到池沿时，整个人跌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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