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030帮他回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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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朝之后，齐卫直接去了议政殿。
看他面色不好，知道是方才京兆府尹提出来的舒子轩和窦亚荣斗殴的事让他有些有些心烦。魏小二小心翼翼地端了茶水过来，“皇上，先休息一下吧。”
齐卫端起茶杯仰头就往嘴里倒。
待茶水进了口，察觉到那股凉意入喉，齐卫才觉得体内那股烦闷的燥意有了些缓和。
“凉的？”他问道。
魏小二点头，“是。皇上，您‘喉咙’有伤，现在不能喝热茶。”
齐卫愣了一下，才想起来自己早上起床时，没在意喝了一口热茶，结果舌头左侧的伤口遇热，疼的他当场就叫了出来。
他记得自己昨天在宴会上多喝了些酒，然后被魏小二扶着离开，后来发生的事情就全都忘了。
对了，还有左手掌心处的伤口。
齐卫看看手掌，又对着镜子仔细地检查了一下舌头上的伤，怀疑地看着魏小二，凉凉地道，“昨天到底发生什么了？魏小二，你给朕说实话，是不是趁着朕醉了酒，私下报复朕呢？”
“哎哟，奴才哪敢呢。”魏小二苦笑着连连否认。
齐卫道，“那总不能是我自己咬的，自己割伤的吧？我活的不耐烦了？”
说完，看着魏小二脸上的‘犹豫’，齐卫放下镜子，淡淡地威胁道，“你给朕从实招来，要是敢骗朕一个字，朕就把你逐出京都，让你最讨厌的小太监成为朕的总管！”
这可是魏小二的大忌！
他就算是说实话被皇上打死，也不允许有别人骑在自己头上！
魏小二让殿里的其他人都赶出去，才小声道，“皇上，昨夜您醉酒之后，让奴才扶您去了永安宫。”
“哦？”齐卫摸摸光洁的下巴，用舌尖顶了下腮帮子，那伤口处传出的一丝疼痛也变成了心喜，“莫非是”
晓兰咬的？
魏小二没回答他这话，而是接着说，“到了永安宫之后，奴才和青云就出来了，然后什么也没看到！再出来您就这样了！”
“你可拉倒吧，”齐卫丝毫不信他的话，“就你和青云两个人，凑在一起这满宫的八卦，你们哪个不门儿清！快说，你们都偷看到了什么？”
魏小二见真的躲不过去了，低着头闭着眼，一股脑的全说了，“您过去二话不说捧起娘娘的脸就亲！最后被娘娘推开了，摔在地上割伤了手。娘娘要给您包扎，您不让，坐在地上撒泼，举着左手说娘娘不疼您，您要让血流尽而亡！”
齐卫：“”
“怎么可能，朕堂堂一国之君，怎么可能做这么”
不要脸的事情！
不过细想想，他好像对自己坐在地上高举左手的画面，还挺有印象。还有，他抱着晓兰的腿，不让她走的画面。
“那我嘴里这伤，真的是皇后咬的？”齐卫问道。
丢脸就丢脸吧，好歹还亲了一下，回本了。
魏小二摇头，身子弯的更低了，“不是。是您回了寝宫之后觉得不过瘾，就和奴才”
“你胡说什么！朕总不能是抱着你亲的吧？！！！”齐卫睁大眼睛，惊恐地问道。
当然不是！
不过是非要和他比谁亲人亲的好！
真是笑话，他一个太监，能亲多好？
再说，亲的再好有什么用！
“不是不是不是不是，”魏小二吓的都结巴了，“是奴才把您扶到床上，您抱着被子，自己砸吧嘴咬伤的。”
齐卫没注意他话里的矛盾，暗中松口气，“那就好。”
魏小二不想再说这么危险的事情，“皇上，这舒公子的事，您预备要怎么处理啊，京兆府尹还在外等着呢。”
说起这事，齐卫原本放松的心情立刻下沉，“让他先回去等着。对了，窦家不是找了太医吗，让那太医诊治完之后，把出诊记录给朕拿来。”
“是。”魏小二领命出去传话，回来的时候又对齐卫说，“皇上，奴才有事情要禀报。”
“有话就说。”
魏小二道，“宫门口的人来报，谢家三公子和舒家三小姐一大早的去了永安宫，说了很久的话才离开。”
齐卫闻言，抬眸看他，“谢林和舒芳儿？”
“是。”
都不用想，他们进宫肯定是为了昨夜舒子轩打窦亚荣的事。
“皇后现在何处？”齐卫问道。
知道了这件事，皇后一定会来找他。齐卫就想知道，她能忍多久，又会用什么办法。
魏小二顿了一下，待齐卫不耐烦的看着他时，才说，“娘娘想要见您，已经在殿外等着了。”
齐卫提笔的手僵了下，“现在在殿外？”
“是。”
“她就这么等不及？”齐卫被气笑，哪怕再晚一会，他觉得自己也不会这么生气。
“皇上，要让娘娘进来吗？”
齐卫摇头，狠狠地说，“不见。就说朕这边忙着呢，让她去偏殿等着去！”
说完看魏小二转身要走，齐卫又喊住他，“等下，一大早知道这么糟心的事情，她肯定没什么胃口吃早餐。去让膳房准备些糕点过来。别说是朕安排的。”
魏小二忍笑，“是。皇上放心吧，奴才一定让娘娘在偏殿吃饱喝足，风吹不着太阳也晒不着。”
被他看穿心思，齐卫有些羞燥，“滚滚滚。”
这下齐卫也没什么心思看折子了，坐在书案后烦闷地盯着窗户。
舒子轩这事可大可小，如果到了他这边，那就小不了。如果全权交给京兆府尹的话，那就是他们朝臣之间的问题了。
可这样，舒子轩待在京兆府的监牢里，免不了要吃些苦。
虽然齐卫很不愿意承认，舒子轩昨晚这么发神经，在大庭广众之下打人，应该和昨晚两人在花园吵架有关。
事情是由自己引起的，让舒子轩去受罪，齐卫的心里，到底还是有些过意不去的。
不过那窦亚荣确实也受了伤。窦大人护子，对他的恶行是睁只眼闭只眼。让他吃些亏，也算便宜他了。
想了想，齐卫又让太医署里医术较好的太医们亲自去窦家一趟，以查明伤情。
他这边磨磨蹭蹭，过了小半个时辰，魏小二才鬼鬼祟祟的进来，“皇上，娘娘在偏殿歇下了。”
“歇下了？”
这大白天的，怎么就歇下了？
魏小二解释说，“娘娘用了些茶水糕点，说要等您忙完，有事情和您说。然后就在您书架上找了本书看，结果没看多久就睡着了。”
齐卫的书架上，都是些治国志，再不济也是有关大齐疆土江河或各州县的地界详解，谢晓兰对这些不感兴趣也情有可原。
齐卫笑着撂下手中的册子，“走，去看看她。”
两人大张旗鼓的来到偏殿门口，临靠近门口齐卫停下脚步，又谨慎地确认了一遍，“真的睡着了？”
魏小二点头，“真的。”
齐卫眯着眼睛看了他一眼，“你要是敢和皇后合起伙来骗朕，朕绝对饶不了你！”
“真的，奴才哪敢骗皇上啊。不信您问青云。”魏小二保证说。
齐卫悄悄地伸个脑袋进去，看到青云正在给谢晓兰打扇子，而谢晓兰歪在他那个巨大的圈椅里，脖子靠在椅背上，睡的正香。
青云眼尖的看到他，正要打招呼，齐卫连忙做了个噤声的动作，抬脚要迈进去。看魏小二也跟着他想进去，齐卫推着让他后退，“站着！”
魏小二趔趄了两下，低头委屈地站在了门口。
齐卫没搭理他，蹑手蹑脚地走了进去，轻声问，“睡了？”
青云点头，把手中的扇子递给他。
齐卫没明白。
青云又示意睡着的谢晓兰。
齐卫接过扇子，装模作样地扇了两下。等青云的身影消失在门边之后，他立刻收回手，站在谢晓兰的面前，有些不愉地看着她的睡颜。
她睡着的时候很老实，几乎全程都保持着一个动作。
这会儿歪着头，脑袋靠在椅背最上面，脸颊出的肉肉被椅背挤着，凸出来一团。
齐卫好奇地伸手戳了一下，软软的，又带着些温度，比他吃过的所有轻绵柔软的食物还要暄。
他有些不舍的离开，又不死心，上手悄悄地捏了捏那块软肉。
他离得近，几乎她脸上每一个细微的变动，他都能看到。
所以在察觉到她眼睫毛动了一下，似乎有要醒来的趋势时，他立刻转身就跑。跑的时候怕脚步声太响，还提着衣摆踮着脚。
像个掉进滚烫的水里，正到处扑腾着的大□□。
当然，这句话魏小二就算被打死，也不敢说出口。
齐卫跑到门边，恢复成面无表情的样子，“青云，进去吧。如果皇后问起，就说朕没来过，知道吗？”
青云应声。
看她盯着自己一动不动，齐卫道，“怎么还不进去？”
说着看她的目光落到自己的手上，齐卫才反应过来，有些尴尬地把手中的扇子递给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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