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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第5章 安佳算卦遇到奇异的事;军师患有失眠症


安佳永远不会忘记嘉宝被学校记大过的情景:嘉宝的学校管理严,时间抓得紧。学校搞时间战术,嘉宝和很多学生都受不了。一次早读,嘉宝迟到了,老师严厉批评嘉宝,听到叮叮咚咚响的电铃,嘉宝一股怨气发到电铃上,他把电铃弄哑了。

        为此,校领导让嘉宝写保证书,并在嘉宝的入学档案上记大过一次。安佳和郑和批评嘉宝,嘉宝振振有词地说:“我睡眠不足,走路打瞌睡,都是这把电铃害的,我破坏它,还不应该吗?”嘉宝的话让安佳哭笑不得,郑和怒吼一声:“白痴!”嘉宝小声嘟囔:“我现在白吃,以后长大挣钱了就不白吃……”

        嘉宝被记大过后,他变得叛逆了,安佳不知道嘉宝还会整出多少幺蛾子事,而在时间的流里,因为担心嘉宝,安佳的心再轻松不下来。

        时间,它是把磨刀啊,刀刀催人老,时间老人还喜欢算总账,它让安佳过了几年平静生活,就拿去了安佳的好睡眠。

        而换了学校的嘉宝,还是不安分,老师三天两头给安佳和郑和打电话,说嘉宝不爱学习,上课特爱说话,小动作多,字写得特别潦草。为此,安佳和郑和没少批评嘉宝,嘉宝却听不下去,他变得越发叛逆,脾气更是坏了许多。

        这年,对安佳来说,真是难熬的一年啊,老公不关心自己,孩子不省心,自己还偏偏失了眠,而老天为什么让她失眠呢?以前的她身体多棒啊,感冒都很少有,睡眠更是香,躺在床上就能睡着,但一下子人生的很多打击都来了,安佳觉得自己快要垮了,但她能垮下去吗?她垮下去,这个家怎么办,孩子怎么办?一想到嘉宝,安佳流泪了,她把嘉宝带到这个世界上,是要给嘉宝幸福的,她怎能给他一个破碎的家庭呢?为了嘉宝,她也要与命运抗争,而现在与命运的抗争,当务之急就是治好失眠了。

        安佳决定去看医生,想到一人孤零零的,她想让郑和和她做个伴儿。看着往身上套工作服的郑和,安佳在他面前来回晃,郑和不耐烦了,他瞪着安佳:“有什么事?”安佳用祈求的口气:“老公,我三夜都没合眼了,带我去医院看看,行吗。”郑和皱眉头,瞪圆了眼睛:“我失眠十年都没看过医生也熬过来了,你失眠三夜算什么?”不等安佳开口,郑和忙着接电话,他在电话里喊:“这就去”。郑和边喊边风风火火地往外走。

        郑和现在跟他的姐夫水生搞绿化,这段正是搞绿化的好时节,郑和很忙,安佳能理解,但失眠真的太痛苦,安佳需要人安慰,她把自己的遭遇告诉姐姐安贞,她在电话里反复说:“我为什么失眠了呢,老天为什么让我失眠了呢?”

        听着安佳的叙述,安贞建议安佳立即去医院治疗失眠。安贞还对安佳说:“妹,要不,你也算一卦,看算卦的能不能给你破破?”又来了,安佳忍不住苦笑:姐姐爱算卦,遇到点事就会算一卦,但失眠算卦能治好吗?真是的。

        安佳去附近的医院包了点药,经过城隍庙时,想起安贞的话,她心血来潮地想去算一卦。进了城隍庙,安佳看到很多人正向一棵歪脖子槐树叩拜,人们烧的香把槐树的主杆都熏黑了,上面还有一大窟窿,像鳄鱼张开的口,生生要把人吞没。

        槐树的四周则摆着大大小小的神像。安佳向前移,一个胖胖的女人拉住她:“妹,请一尊神回家吧,准保你家平平安安。”

        安佳摇摇头,那女的又说:“买些元宝、金砖,香,去老槐爷面前烧了吧,老槐爷准保你发财致富。”安佳又摇摇头,那女的不甘心,依旧拉着安佳,兜售她摊前的东西。安佳挣脱不得,正想法离开时,突听有人喊:“算卦了,算卦了。”安佳趁机说:“我要算卦。”

        算卦的中年男人忙向安佳招手,他不停地冲女人挤眼,女人不甘心地放了安佳。安佳转身向中年男人的卦摊走去,中年男人高声喊着:“算卦了,找我算卦,你就找对了,找我算卦,运气到你家,瞎子看见光,哑巴会说话……”安佳刚走到中年男人的卦摊前,中年男人立马给安佳搬了凳子并扶安佳坐下。

        中年男人长着包子脸,头颅大大的,一双剑眉下,眼睛小得像两条粗线,一笑,彻底成了细线。中年男人旁边还挂着一块大白布,上面写着有关算卦的标语,安佳还没来得及细看,中年男人一把抓住了安佳的手,安佳低了头,与中年男人一起研究自己的手相。

        看了安佳的手相,他说安佳长命,但婚姻不顺,郑和沾安佳的光,两人能挣钱,存不住钱。看过手相,中年男人又问安佳与郑和的生辰八字,中年男人一掐一算,他先恭维安佳几句:“你心眼好,借人家个坯还人家个砖,心里还不安,正因为你心眼好,多有贵人相助,本来你是当官的命,但今年有小人打搅,官不但没当成,还遇到了灾。你身体不好,腰疼、头疼……”

        安佳打断中年男人的话:“我没当官的可能,我也不腰疼、腿疼。”中年男人不急于辩解,他眨着眼睛,悠然说:“没当官的可能,那是你当不成官;你的腰没一阵阵疼过吗,你的头没有昏的时候吗?”安佳忍不住说:“这也太牵强了。”中年男人大概嫌安佳说话不中听,他有心要吓吓安佳,他摸摸鼻子说:“你老公近段不走运,会破财甚至丢命……”

        说到这里,中年男人的手抖了一下,安佳的心也跟着抖了一下,安佳不安地问:“那怎么破啊?”中年男人瞪大眼睛,摊开双手:“拿1000元,我来为你破灾。”“1000元?你这不是敲诈吗?”安佳惊跳着说。中年男人眼神黯淡下去,他懒洋洋地回应:“爱破就破,不破拉倒,但卦钱总得给吧。”

        安佳从包里抽出20元,颤抖着递给中年男人。中年男人看着钱,眼倏地亮了,他一把抢过钱,拿在太阳底下照照,又小心翼翼地放进自己兜里。不等安佳站起,他忙着招揽下一位算命的了,他吆喝着:“大妹子,算一卦吧,帮你消灾,准保你时来运转,出门被一沓钱砸着。”

        安佳本想算一卦求个精神安慰,但中年男人的话又加重了安佳的心理重负。再说,一卦就20元,安佳真不甘心啊。想到安贞病了连药都舍不得买,但却舍得算卦,安佳当初挺不理解的,但安佳现在理解了,安贞这也是瘾,算卦瘾,就像自己的码字瘾一样,这人啊,一旦沾上瘾,就有坏处了。

        回家,安佳仍觉得郁闷,她拿起毛笔练书法,她写了一张又一张,却认为越写越难看,安佳把写满了字的纸窝成团,弹进垃圾篓里。她抬头,看那墙壁上蒙了尘的婚纱照,婚纱照上挂了蛛网,正好网住了安佳的脸,她看左边的郑和,微笑的嘴角蒙了灰尘,像在哭。安佳越看越不是味儿,正要拂去婚纱照上的蛛网时,她家的门铃响了,安佳蹬蹬地跑过去开门,看到安佳的瞬间,香梨呆住了,安佳比以前憔悴了许多,头上的白发触目可见,看人的眼神都显得怔。

        香梨一边换鞋一边问:“安佳,你怎么了?看起来像老了几岁。”安佳恼怒地说:“还不是失眠给害的,真想不通我为什么一下子失眠了,老天为什么要拿走我的好睡眠呢?”

        香梨拍安佳的肩:“哎呀呀,我老公也得了失眠症,但他每晚喝点酒就可以入睡,你不妨试试他的法子。”

        说着,香梨一屁股坐在沙发上,她伸了伸懒腰,一不小心打翻了茶几上的水杯,香梨慌忙拿起毛巾擦,擦着擦着,她又不小心把脏毛巾掉在了安佳的衣服上。安佳快速弹落身上的毛巾,看着黑了一片的褂子,安佳低声说:“你不要这么毛手毛脚的好不好?看我的褂子都开了几朵黑月季了。”香梨吐吐舌头,四仰八叉地躺在沙发上,她摸着安佳的头发,很认真地说:“你只管试试我老公的法子,也许有效呢。”

        看着香梨一头的卷卷,再看看她化的精致的妆,安佳嘴一撇:“你怎么越看越不像老师呢,倒像一个穿金戴银的女土豪。”香梨摸摸自己手上的戒指,又摸摸一对玉镯,她从沙发上仰起脸,眼神空洞地说:“我老公军师能挣钱,但他不是王子,他是一头毛驴,要知道我们还有房贷未还完。”于是,安佳和香梨东拉西扯起来,也不知聊了几个钟头,香梨看看表,知道天不早了,恋恋不舍地回去。

        这晚的安佳决定喝点酒入睡,安佳喝的是仰韶酒。酒一入口,安佳觉得辣又麻,她的舌头差点被麻翻。这酒太难喝了,比药还难喝,安佳受不了那酒味,她打消了用酒治疗失眠的念头。

        不能忍受失眠之苦的安佳,每晚都会在床上像烙烧饼一样翻个不停,她还总是想她为什么得了失眠,老天为什么让她失眠。安佳边想边翻身,她翻啊翻的,被单、被子都跟着起了皱,像孩子皱巴巴的小脸。郑和不喜欢床上躺着一个活的“轱辘”,他时不时地踢安佳一脚。那晚,郑和踢安佳踢得太疼了,顶着一头的“金花”,安佳也狠狠地踹了郑和,差点把郑和踹在床下,这让郑和失去了耐性,他果断选择和安佳分居。

        黑夜,床上少了一个人,更显得空空荡荡,安佳在床上躺下又坐起,坐起又躺下,她觉得浑身不自在,又觉得头像爆炸了,难受极了的安佳摁亮床头灯,灯光照着宽大的床,安佳往床上搬书,一本、两本,看着摞了很高的书,安佳随便抽出一本来,却觉得那书上的字都在摇晃,像蚂蚁来回爬,安佳顿时觉得心里也像有一窝蚂蚁在爬,这些蚂蚁撕咬着安佳的心,这种不能入睡的感觉让安佳禁不住泛了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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