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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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纭纭听到乌酒酒问道：“所以呢？”
肖纭纭一点都不慌。
毕竟谁都知道，顾雁鸣曾经是乌酒酒的未婚夫。
而当年，年少轻狂的乌酒酒为了配得上顾雁鸣从垫底成为尖子生，如果不是后来双方各自出国，也算得上一段佳话。
她有幸见过顾雁鸣几次，顾雁鸣简直满足了她对好男人的幻想，怎么就差点便宜了乌酒酒？
“我和雁鸣哥关系不错，在你出国的那段时间，我们常常聊天。”肖纭纭说道，“前两天雁鸣哥和我说他要回国了，我还以为以你们两的关系，你早就知道了。”
乌酒酒自然没错过肖纭纭话语里的得意劲。
虽然不知道两人什么时候勾搭上的，但是她的确有很久没有听到这个名字了。
“你不说我都快忘了这个人了。”于是她轻啧一声，“毕竟我几年前就把他给拉黑了。”
肖纭纭：……？
乌酒酒懒得和肖纭纭做多余的解释，既然她乐意沾沾自喜，那就开心着吧，反正迟早有被打脸的时候。
她转过头看向舞台，谢妄正在进行公演前最后的彩排。
导演很会炒热度，这次公演选定的曲目是当年谢妄出名神曲《暗》，显然是为了炒情怀，就连造型也往当年接近。
他站在聚光灯下，白得发光，衣摆垂挂下银色的流苏，仿佛能折射出光彩。和工作人员确认的时候，他轻轻点着脑袋，垂眼露出眼睑的小痣。又似乎察觉到了什么，抬起眼皮就和乌酒酒的目光擦过。
音乐响起。
乌酒酒突然想起，自己好像是第一次看谢妄的舞台。
谢妄出道的时候她在国外，身边也不是没有华裔留学生给她安利过。只是那时候她不感兴趣，连眼神都没有给一个。
不过她和谢妄高中时就认识，怎么都想象不出当年那个清高的书呆子竟然会跑去当爱豆。
但现在看着，他像是一片雪。
以前的谢妄是什么样的呢？
乌酒酒的思绪有些放空、飘远，台上银白色的人影似乎和记忆中的模样重合了。
年少时的谢妄和现在没什么差别，只是五官少了分沉淀后的锐利，多了些干净的青涩。哪怕是穿着洗到发白的校服，也像一朵孤高的清莲。
那时候两人还不太熟，在看到她时，他的长眉会微不可见地蹙一下，然后有些郑重又有些无奈地喊出她的名字：“乌酒酒……”
——
砰。
音乐戛然而止，现场一片混乱。
“谢老师？！”
“还愣着干什么？赶紧上去扶谢老师啊！”
“谢妄的助理和经纪人呢？赶紧叫过来！”
乌酒酒的回忆消散，她不动声色地眨了眨眼睛。
那一刻，台上的谢妄不再是清冷的雪。
也不再是那个清贫却有着傲骨的少年。
他仿佛成了折了翅膀的蝴蝶。
…
谁都没想到，谢妄竟然在舞台上倒了。
倒是没晕，只是在台上踉跄了一下，然后靠着设备稳住了身形。但也让工作人员们大惊失色，被送下台的时候，远远就能看到他的长眉竟然难得皱起。
乌酒酒记得，谢妄这人很能忍，以前被她咬上几口都能保持笑意。
现在破功应该是真的撑不住了。
与此同时，男主系统出声了：【新的任务已开启。】
【任务选项一：看着隐忍着病痛的谢妄，乌酒酒心生怜惜。她不舍得自己的心上人继续受累，想让谢妄取消演出，让别人顶替他的位置。
“乌小姐，我们早就没关系了，请不要再插手我的事情。”看着自以为是的乌酒酒，谢妄冰冷地说道，“你从来就不懂我。”
任务要点（重音）：被谢妄冷言冷语一顿。】
乌酒酒：？
她瞬间回神：“我干嘛要懂他？”
她才是恋爱中被捧在心尖上的那个好吧？
【……总之，按照原剧情，被谢妄指责的你开始反省自己过去的自大，发现自己竟然从未了解过这个坚强又脆弱的人，这也是身为男主的你第一个自我改变的转折点。】男主系统道，【所以想要完成任务选项二，需要你虐心值达到50。】
【不过建议宿主选择一，因为谢妄肯定会拒绝宿主提出的帮助，宿主只要动动嘴皮子就能完成任务了。】
在男主系统看来，比起真情实感地被虐心，选项一赚多了。
反正自家这倒霉宿主绝对不会反省自己。
等等……
男主系统猫猫震惊。
它的任务不是应该让宿主真情实感地追妻火葬场吗？！现在竟然帮她考虑利益是什么鬼啊！
乌酒酒当然知道哪个划算。
只是她开口道：“你觉得我是这种乘人之危的人吗？”
男主系统还没来得及回答，就听到她果断回答：“没错，我是。”
男主系统：……
乌酒酒很清楚自己的德行，如果是平常情况，她绝对不会放过落井下石的机会。
“但是，小系统，你搞错了三点。”她慢悠悠地说道，“一，谁说我选择任务一就没有损失了？是谁给你的错觉，觉得我的面子不值钱？”
想让她在大庭广众下丢人，做梦吧。
男主系统：。
“第二点，谢妄他敢下我脸？给他十条命都不够他消遣。”
男主系统再次：。
“第三点。”乌酒酒抬眸，“你忘记了最根本的事情。”
“我从一开始，就没打算做你那劳什子的任务。”
…
几分钟后，得到消息的林宸匆匆赶到：“车已经准备好了，赶紧去医院。”
一旁的导演等人也不好吭声。
毕竟人气再高，也没有嘉宾的身体重要，要是谢妄真在节目上出了什么事，粉丝一人一下口水都能喷死他们。
但难办的就是接下来的公演怎么办。
毕竟节目流程早就写好了，要是没人顶替谢妄的节目，那整个时间表都乱了。
谢妄已经在助理的帮助下吃了药，但是像这种突发情况，药效不见得有什么作用。
他将额前的碎发撩于脑后，五官更加鲜明，唯有额头上的肌肤沁着细细的汗：“距离公演开始还要多久？”
“三小时。”
“撑得住。”他的声音有些沙哑，“把我的表演换到第一个，我结束后再走，来得及。”
苏导的眼睛亮了亮，这不失一个好主意。
说他资本家想法也好，但要是谢妄真走了，那得损失多少流量啊？
唯一不同意的就是林宸：“谢妄，你tm是我祖宗是吧？一定要和我反着来？”
谢妄：“这是我的问题，不应该因为我耽误节目工作。”
“老子不管。”林宸骂道，“苏导，节目组有什么损失我们担着，但是谢妄我必须带走。你看他这样子，还能撑多久？”
林宸知道，一旦谢妄答应的事情，就算折腾自己也不会反悔。
也就是这股认真的拼劲，就算他后来爆红，也很少流传耍大牌的绯闻，所以那段时间要是要找爱豆流量的话，圈内基本都会第一时间考虑谢妄。
这种情况并不是第一次了，不然谢妄也不至于落下病根。几年前的林宸不懂他为什么要这么拼命，哪怕和李哥签了对赌协议，也不至于疯到这种地步。只是那时候他还能劝自己说，谢妄是为了稳固位置。
但现在不一样了，谢妄早就功成名就了，干嘛还折腾自己？
林宸不让步，空气又焦灼起来。
肖纭纭走了过来，柔声道：“其实谢老师不用担心，正好我有准备备选节目，虽然不太成熟，但也勉强能顶替上。”
这段时间肖纭纭一直没和谢妄拉近距离，她也有些着急，好不容易逮着机会当然不愿意错过。
先不说她多了自我展示的机会，只要后面将消息放出去，粉丝们只会感动她帮谢妄圆场，说不准还能扯个cp出来。
林宸没时间想太多：“这个行，麻烦肖老师了。行了老谢赶紧和我去医院，没看到人家肖老师愿意帮我们解决吗？这次就当我们欠肖老师的情了……”
谢妄的声音低了一个度：“我说了不用。”
“谢妄！”
“等等，两位先别吵了。”不知道什么时候跑去和工作人员谈话的苏导兴冲冲地跑了回来，“小谢你就听你经纪人的话赶紧去休息吧，你放心，我们这边有人愿意顶替了。”
“乌老师发话了，说愿意帮节目组这个忙。”
本来还笑盈盈的肖纭纭瞬间僵了。
她到手的机会……又双叒飞了？！
“不过，乌老师还说……”工作人员满脸一言难尽，“她让我提醒你，记得加钱。”
导演：。
不愧是你，乌酒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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