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一年

一年时间，各地都开始恢复生产。百姓稍稍可以糊口，也是使出浑身解数吃糠咽菜半饱而已。各诸候国都拿出各种措施来进行安民、养民、训民，也是五花八门，各地的税收依旧是‘八仙过海，各显神通’。

‘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嚷嚷，皆为利往！’看似在改变其实是心在变。没有人想死，但都想醉生梦死。有着宏大目标的诸候国，实施的措施也是以人为本的。天下太大，野心家大多，缺少信仰，自然‘上有政策，下有对策’。这些诸候国家早已经打烂了，今天你当家来打我，明日我称王揍你，无数的势力都在积累力量蠢蠢而动，梦想着可以一飞冲天。

人有进取心，这没什么不好。

何灏最近也有些飘，有些放飞自我。内心往往过渡在乎某些东西，就会成为执念。再这样放纵，说不定也会变成自己不喜欢的那类人。环境容易改变人，欲望更能改变人。

何灏欲望真不大，对于活第二世的人来说。很多以前见过的对自己吸引力不大。只有以前没有干过的才想日日干时时再干。就像电视里演示的那样。“醉卧美人膝，醒掌天下权。”天下与美女都在怀里，能不乐哉？

权利与美女都是人世间最美妙的毒药。更是老老少少追求至高荣誉的动力的源泉。为了得到与守护这些美好，往往也会成为男人的责任。

合作开始何灏组织了一场盛大拍卖。何灏摇控的指挥，客串了一下拍卖师，也算别开生面的拉开另类玩法，算是开创了惊云大陆上的新生意模式，跟风的商人不断地抛出各自的绝招进行复制，影响如浪一波又一波。

何灏小试牛刀，天虎寨赚得钵盆爆满。可以快速的完成与各方生意人的对接，接触不少有权利贵族的友谊。至于这友谊的小船会不会翻船，和何灏没有关系，以何灏的年纪，不合适频频抛头入面。

接触的任务便交给天虎寨，各位当家的是整天笑得合不拢嘴。无数的好的、坏的关系，都勉强牵上了线，走得多了就会成为路。寨众们也过上了花天酒地的日子，有些乐不思蜀。何灏看在眼里痛在心里。

寨子说来说去，毕竟都是土匪组织。它们形成如此规模，早已经有着自己的行事方式。何灏想改变也不是说几句话，或者给点好处就可以的。‘升米恩斗米仇’世上多的是。

何灏还没有能力做这些事情。出些点子，想个主意，以何灏的经历完全可以，但没啥鸟用。何灏想着无数张面黄肌瘦的脸，想着每天由于食物缺少而痛苦逝去的生命。何灏总是感觉到痛苦，这就是前世教育的成果。

何灏只好找到肖彪，“肖兄，生意的事情也不是一朝一夕的，我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是关于培植新品种的粮食。”

肖彪笑呵呵地说，“何兄，何大财神，我是真服你了。就是不知道你要培植的新品种真的有用？”

“肖兄，咋们已经有了合作的基础，走走看就好。”

“行，我答应了，你需要什么尽管提。”

“我只需要一块上好的地，眼看都已经三月，我用来培育各种幼苗，你再划出一块大点的地，移植这些苗，我也不需要你们的人，更需要保密，所以地点得隐秘。”

“到是有这么一块山谷，很适合你说的。”

何灏去看了以后就定在那里。并特意交代肖彪，别的事情可以先不管，但有关购买男女奴隶的事情必须要办。也可以派人去找找那些流浪乞丐，救人一命，你们寨子将来会有福报的。但是让我知道你派去的是为非做歹抢来的，那么我们就再也没有以后了。

肖彪拍拍胸膛，“看你说的，我是好人。”

何灏给了微笑，还用手指头点赞。

山谷是块好地，不但平整还被山围绕，三面悬崖，一面入口，里面才一里来地，刚好适合试验。

何灏先找人在谷口建一排木屋，并在路口设置障碍派人站岗。就专门放下所有的心思，进入山谷进行育苗作业，不管南方的地头如何变幻大王旗，何灏埋头苦干提升经验。人也许有人会说这还用试验？其实是要的，每个地方的土壤不一样，生长的物种也不同。

‘橘生淮者为橘，橘生淮北则为枳’这就充分的告诉我们，没有调查就没有发言权。为了培育这些物种，何灏还特意建造分共厕所在山寨，并规定寨众大小便必须上厕所，刚开始没什么鸟用，有奖有罚，习惯成自然。你同他们讲道理是行不通的，只有强制性或者鼓励性，处理起来反而容易。

早晨何灏带着十三太保沿山谷跑步，练功，顺便看看长出来的幼苗。吃过早饭开始给幼苗浇水，还特意开垦出水田种植秧苗。这地界还没有水稻，水稻还在野生的稻草堆里呢？

下午便费尽心思教十三太保认字，教导前还讲了几个幼*儿故事引导，孟母三迁、凿壁偷光、悬梁刺股等。

“憨豆，你们跟我也有段时间，不知道你们是还想跟着我还是自己去过以前的生活呢？我现在认真的给你们选择，你们要去过自己的生活我并不反对，也很是支持。我不会把我的生活强加在你们的身上，所以我给你们选择的机会。但是选择跟我就不能后悔，因为一旦背叛我们兄弟，哪时的我有多无情就有多更加的无情残忍，就像我现在对你们那么好一样。”

十三个汉子其实还有些木枘，他们应该也缺少对社会的历练，才那么容易就投降跟了何灏，其实他们还是有些义气的。

“我们愿意跟着你。”

“是因为除去你父母外没人能对你们那么好是吧？你们不用感激我，因为我对你们这么好，我是有目的的，我是有原则的人，好坏先讲清楚，你们才不会将来怨我。你们甚至人可能会为我付出生命的代价，你们还会像现在这样感激我吗？”

“我们，我们不怕死，十八年后又是一条条好汉。”

“呃...”何灏想好汉的台词都是一样的么？

“行，这说好，跟着我就得听我的，我会带着你们过不一样的生活，虽不能万古流芳，但也能遗臭万年.....”

“你们的名字，都是什么狗蛋、猴子、猪儿、憨豆、铁蛋.....我也懒得给你们起好名字，还记得我跟你们讲的十三太保闹上海滩的故事吗？还记得我跟你们讲的铁鹰堡十三鹰的武侠故事吗？”

“你们就是我的手，我的刀，我的箭，我的枪，我的影子.....所以以后你们没有名字，你们以后就叫保一、保二......到保十三。还有记得，你们姓何，因为你们已经  没有了亲人，我就是你的亲人，你们也是我的亲人。”

“我们都是亲人，我们有亲人啦！”看到他们奋力的叫喊着，何灏掩住耳朵摇摇头，太好忽悠了。也不知道是不是他们本来就缺根弦还是真的没见过半点世面，好像中奖一样。

何灏系统地教导着他们的各种知识，还给讲各种人生鸡汤的故事，洗脑的过程那是相当的精彩。何灏相信，已经不需要说什么，这十三个人就会嗷嗷地跳出去，神挡杀神，佛挡杀佛！

为了教育下性知识，还偷偷给他们塞了本现代版的有图有真相的婚前教育。竟然看得个个嗷嗷叫，早上起来全部都红着眼睛，何灏还以为都得了红眼病呢？原来全部都失眠了，开始懂得思春了。

何灏的生活很是平凡，并没有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只是每天锻炼身体，写写东西，教导下十三太保，再看看山谷中种植的各种蔬菜以及瓜果五谷等。整个山谷也就允许三位当家的进来看看。

其实三位当家的没不常来，来了也是想看看有什么新玩意，然后混个饭吃，谁叫何灏的手艺实在比那些人做的好太多呢？再说何灏还偷偷地酿了不少酒，主要都农家里的黄酒，那种蒸馏酒并没有农家水酒简单，何灏在这里懒得去搞这个，因为他有太多的计划要做，太多的东西想要准备，结果就是何灏忙的不知道所谓。

半年的时间多如此，教会了十三太保不少东西，简单的东西都是太保们在做，收获相同的种子也能收意识空间里。原来空间里面没有的种子是收不进去的。

经过几个批次的试验，何灏便开始先在天虎寨推广一部分，收效甚微。

何灏也算是知道原因的，百姓们并不喜欢改变自己的生活习惯。加上这些以前没有的品种，要是种植坏了算谁的？要是种了没收成自己的生活怎么办？种了这些品种，有了收获，没人要怎么办？换你你也不会信？

想要实在的去做一件事情，往往想象中的许多办法会与实际情况有很大的出入。不是你不努力，而是努力并不一定会有收获，但不努力一定没收获，连失败的收获都没有！

接连的行走与劝说，慢慢地锻炼了何灏务实的心性，一些缺失的东西慢慢地沉淀，无形中多了份说不清道不明的气质。不试不知道，试了吓一跳。我们都知道自己是为了他们，想要改善他们的生活。可他们不一定会认可你呀？

生活没有那么多的巧合，脚踏实地才是根本。

何灏想到一省的父母官掌控民生，看到的、听到的、其实、放这环境里都有着很大的出入。起码百姓们都不识字，可想教育的缺失有多严重。并不是几个几十个几百个人能一时解决的事情。素质教育果然是重要的，一个没有文化产业的民族，是缺少疑聚力的。

那种生来就自豪的感觉将不会存在。每个人都只能像木头人般为了活着而活着。上升的渠道是有如千万人过独木桥，说白了是统治者的游戏。高兴时留根骨头给百姓，你还必须得接着，这种落差造成何灏以往的观点，都在现实里慢慢地散去。那些浮华的东西，都没有养猪来得真实有效果。

除去种子培育有些收获外，就是培训了十三太保，这才是这一年来何灏最大的收获。至于钱财是分到了一些，不过原来的计划并没有实现。因为并没有把两种产业开出去，也只是在天虎寨范围内进行。

计划虽然没有变化快，天虎寨是真的因为何灏的到来发生了天大的变化。三位当家的可是都看到过成果的人，所以他们就直接跟着何灏的计划走，都不用再去想办法，日子那是过得相当的好。

双方友谊的小船都有着高效的进步，果然是利益往往才是交往的开始。‘一起扛过枪，一起嫖过娼’那些才是最真贵的友谊。漂亮话说再多都不如来块钱实在，所以双方正在蜜月期。

何灏是把自己当作世外闲人的，沉浸在自己认为对的事情里，朝着目标努力着。改善民生先从温饱开始，这是何灏最为真实的想法，要不然他也不会准备那么多各类前世的种子。那怕他也只是死后带进坟墓的。为重生穿越才做的准备也是真的，可还真让他重生穿越了，这就是天意如此。

天虎寨的改变也给了相应的危机，至于那三位当家的有没有当回事，不应该由何灏来考虑，其实何灏是有考虑的，多思考对于从来没安全感的何灏来说，它最少会给自己准备多条退路。

‘有机会就跟上，没机会就跑路’何灏在没有保障下无可奈何的决定。何灏绝对不会头脑一热就冲上去，那不过是找死的炮灰。所以何灏很努力锻炼各种技能，希望能够在危险的情况下能有更多强大的准备。

何灏的存在，其实一直都是天虎寨的秘密。因为何灏与三们当家的有约定，加上何灏一心扑在培育种子上，认真的记录着，曾经用过的各种方式方法。

何灏的日子是如此的平静。可南方各个山寨却因为流民众多，各处争抢的事件还在不停地上演。土匪的名号也不停地变换，不是张黑虎占了天仙洞，就是赵黑炭抢了官家的货物正在被官府通辑。不是那路流民又反了，又是那路豪强被逼逃往哪里聚众谋反。大战没有小战不断，行行色色的事件，都被压在那些故纸堆里根本无人顾及。好像所有人都在歌颂自己的主子，都在温柔乡里叹息上天的不公。

南方九寨虽然表面上保持着和气，可暗在里捅刀子的事情，也是你来我往好不热闹。尤其天虎寨发财的事情传到其它八寨，更加的让人眼红。

“丘也闻有国有家者，不患寡而患不均，不患贫而患不安。盖均无贫，和无寡，安无倾。夫如是，故远人不服，则修文德以来之。既来之，则安之。”孔子希望用均匀来代替战争，可往往最缺失的就是均匀。

安贫乐道也得和平年代，你天虎寨突然有方法赚到钱，你不主动贡献给大家，你就是罪过。我们就得从你们身上抢回来，强盗的逻辑在乱世正是最好用的武器。都看到对方吃好喝好，我却在饿着，不抢你才怪。

当这种观念成长的太快，说明九寨离混乱的日子已经不远了。何灏已经多次说与三位当家的听，分出部分利益到西面的其它两寨，绝对不能让与自己关系好的另外两寨离心离德。

财富有时会蒙蔽人的双眼，要不是说好要听何灏的一年，说不定天虎寨的各位都想当守财奴，短视是人的通病，自己的东西为什么要分给别人？你、我、他都这么认为的。

还好最后与天鹰、天豹有所分润利益，相互这间有了这些合作，才让三寨之间的关系更加紧密，没有被人分化，引起内乱。

生命在于运动，何灏刚刚从山里走出来的时候，想得是宏图霸业江山美人。可一年的试验与动作，让他尝到应该务实。说再多的道理也不如亲自动手来的有说服力，尤其是何灏这种带着金手指的。

一年的时间很快的到来，何灏用心规划的事情也算是遥遥无期。唯一的一件事情，就是肖彪给何灏找来了一千个少男少女的乞丐与奴隶。那些人是分批次送来的，也不知道肖彪是如何忽悠他们一起送过来的，个个像饿死鬼投胎一样。要不是山谷中栽种水稻，各种物品都形成收获链，何灏会感到是他做的最错的事情，没有之一。都是可以吃人命的孩子，那张张苦兮兮的脸庞，那双双暗淡而又充满希望的眼神，带给何灏无比难受的震撼。那是一种寻找到依靠的眼睛，还是另一种被命运编排的神情？或者是已经认命的傍惶，夹杂在那小小的心灵里，久久不能散去。

人性本善，可偏愿意当恶人，善良可欺侮啊！看到这样的滚滚伤心，肖彪他们都没有了往日的笑容。山谷里建设了一排排的建筑，沿着山谷口兴建的，这都是何灏为了今天而做的准备。收获那么多的少男少女们，大的才十来岁，小的也才几岁的。这些人以后就是自己的伙伴，是自己的战友，是可以相信的亲人。

何灏忽然间豪情万丈，仿佛为天使们装上了一双翅膀，只要飞得更高、更远，那就是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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