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 何为长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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怪老头神秘说“你不想知道我们为何会出现在这里吗？”
“为什么？”南宫羽脱口询问。
怪老头说“因为它！你把它给我们就可以出去了！”
南宫羽诧异看向玉佩，这玉佩竟然有如此大的魔力，连大虚境都要出手？
可是这玉佩与南宫羽的父亲，南宫铭有千丝万缕的关系。
“当年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南宫羽惊异。
怪老头一直在打玉佩的注意，这时看到南宫羽怔神，突然扑过去抢夺起来。
南宫羽被他的行为吓了一大跳，以为碎花裙出现，待到他看清楚怪老头依然穿着兽皮裙之后，黑着脸将对方又是暴打一顿，“我就知道你没安什么好心！”
南宫羽想要御剑深入大虚境深处，剑诀刚刚施展出来，却发现苍辰剑已经遗失在外界。
他无奈的耸耸肩，随后虚空向前飞去。
雾霭重重，无数烟花梦幻镜头一闪而过，这里仿佛是时间的尽头，修真界只要发生过的事情都会在这里上演。
怪老头跑过来笑着说“小娃娃，你应该感到自豪，这大虚境可不是随意想来就来的，对于进来的人来说，就是一场天大的机缘，当然了，如果你无福消受也只能是噩耗。”
……
这时，不远处，突然出现一个男子，星眉剑目，不苟言笑，在他的面前竖着一柄木剑。
“今天的任务就是用木剑将这面岩壁刺穿！记住力量和技巧！”男子吩咐。
“可以做到吗？”小男孩产生怀疑。
因为这面岩壁实在是太坚硬，即便用刀斧劈上去也不会有什么影响，只能留下一道浅浅的痕迹罢了。
“你要相信自己，我不会永远保护你，未来发生的事情始终是要你独自面对！你不仅需要坚韧的态度，更需要强大的实力！”男子鼓励小男孩。
小男孩对男子的话很信服，在他心中，自己的舅舅说的话永远是对的。
“我何时才可以练成三重剑法！”
男子听到这个问题，笑着抚摸小男孩的头说“等到你用木剑将岩壁刺穿我再告诉你！”
……
南宫羽怔怔的看向面前的景象，这是多年前发生的事情！
“舅舅，你到底跑到哪里去了……”对于银翼的消失，南宫羽很是苦恼。
“你不是说这里是大虚境吗？怎么现实里面发生的事情这里也会重演？这千千万个镜头应该都是真实的吧！”南宫羽环视四周。
无数镜头里面，有人哀伤哭泣，有人嚎啕大笑，也有人激动颤抖……
大千世界，所有人的悲欢离合都一一呈现出来，一方唱罢，另一方又登上舞台。
怪老头轻笑一声说“所谓虚则实之，实则虚之，活到我们这种年纪，你就会明白，什么事情都是假的！”
南宫羽闻言，骤然转身，凝视怪老头说“你究竟活了多久？修士一生最多九千岁，只有十境强者才可以长生不灭，可是他们都对黑渊十分好奇，最终都重蹈覆辙，见过黑渊之后，活不过百年！”
“黑渊有什么好看的，乌漆麻黑……”怪老头啧啧说。
“你知道里面是什么？”南宫羽惊声。
怪老头说“说不得说不得，天机不可泄露！我们倒是有幸窥探几次，在一万年前，我们终于在黑渊之中遇到它了……你知道吗？即便天尊天师和大帝也不见得有我们这么好的气运可以看见它！”
“原来你真的知道黑渊里面是什么？啊，你为什么没事！现在还活的好好的？”南宫羽反应过来，十分诧异。
怪老头连连喷了好几声，“坏了，说漏嘴了，不过也不打紧，里面啊，你最好不要知道太多，这个对你没有好处！好奇心是会害死猫的……”
“难道黑渊里面有真正的仙人？”南宫羽猜疑。
怪老头还想说话，突然意识到这种话不可以多讲，就立刻捂住嘴巴，说“也差不了多少，反正与真正的长生有关！”
“喔，原来你不死是从黑渊之中得到了造化！”南宫羽指着怪老头恍然说。
怪老头对这个猜测不屑一顾，“黑渊固然神秘强大，不过我与它倒没有太大交集。”
话落，怪老头似乎想到了至关重要的事情，突然一步一叩首，不多时，跪伏下来虔诚无比的朝着天际说“娘娘啊，您快些出来吧，我们悟了，悟的透透的了，我们不要长生了，您渡了我们吧。”
南宫羽被他一惊一乍的模样吓了一跳。
“娘娘？”
怪老头没有理会南宫羽，仍然伏在虚空中，一把鼻涕一把泪哭诉衷肠的言辞。
等到他哭累了，现场依然如故。
怪老头颓然的坐下来。
“到底怎么了？”南宫羽好奇看向怪老头。
怪老头像是被遗弃的孩子，很是悲伤，甚至是有些绝望。
时间不知道过去了多久，在一声叹息过后，怪老头幽幽说“很久很久以前，我们梦想能够真正的长生，修为超越所有人，成为真正的天下第一，后来，我们的修为日渐强大，再也没有人是我们的对手……可是在我们遇到黑渊的时候，遇到了瓶颈，遇到了娘娘，我们问她，何为长生？”
“娘娘给了我们永恒的生命，并且告诫我们，要我们好生参悟，说，等到我们真的悟透长生，便是真的长生了……”怪老头少有的露出正经模样。
南宫羽一个头两个大，疑惑不解，“娘娘好厉害，可是你都已经死不了啦，还不能算是长生吗？”
怪老头没有回答南宫羽的问题，而是虔诚无比说“娘娘才是真的长生！她可与天地同寿！”
“难道娘娘就是黑渊之中的仙人？”南宫羽睁大眼睛。
怪老头连忙摇头说，“黑渊和娘娘完全不是一码事，你不要搞错好不好！仙人？世间是不可能有仙人的！”
“那我们努力修行是为了什么？”南宫羽询问。
对于修士而言，修为达到终极，便是成仙。
怪老头嘿嘿笑了两声，不予理睬，他觉得南宫羽人生阅历太浅，修为也不够，说的再多也是徒劳无益，因为拔苗助长，对于苗来说，没有好处。
“小娃娃，不要有这么多问题……”怪老头停滞，不愿意往前走。“反正也出不去，在哪里都是一样的！”
南宫羽不肯放弃出去的路，“既然能够进来，就有出去的道理！”
……
时间一分一秒流逝，这里的天地永远不变。
也不知道过去了多久，十年？百年？反正南宫羽已经不记得了。
因为他快要发疯了，这比上次困在古皇朝旧址深处还要让人绝望。
至少那个时候还可以感受到时间的流逝，还有苏云陪在他身边……
而现在，四野之下除了氤氲灵地，便是无数幻境。
而那些青山绿水，草长莺飞，所有的一切也都是假象！
大虚境！
如梦！如醒！如醉！如幻！
时间在这里仿佛停滞消失，南宫羽的样貌没有丝毫的改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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