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昔日风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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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宫羽少有的选择沉默，他成了苏云的唯一聆听者，少女似乎打开了心扉，一路上喃喃自语。
不得不说，苏云内心是坚强的。
可是南宫羽知道，越是坚强的人，她的内心越是脆弱，一旦崩溃，便永远也回不到最初的那个自己。
……
风中有破埙之音在流传，诉说着古老的过去。
风沙卷起一阵波澜，尘土飞扬之际，天际出现一片残破的宫阙楼阁。
破烂不堪的旗帜在无尽的虚空中猎猎作响，等待胜利的归来。
南宫羽瞩目远眺，脚踏飞剑，不多时来到宫阙深处。
来到血色旗帜旁，发现旗帜上还残存着一个字。这个字太过于模糊和古老，南宫羽反复查看也认不出。
“这里好像是一处古老的战场……”苏云轻语。
“劫天师怎会选择这样一个地方作为自己的陵墓……”南宫羽疑惑。
“嗯？那里有一个界碑……”南宫羽飞过去。
苍劲有力的三个大字刻在石碑上，透出一股古老的岁月气息。
苏云呢喃道“古皇朝？！”话落，少女蹙眉远望，许久后收回目光“难道这里是百万年前古皇朝的帝都旧址……”
“百万年前？？？”一旁的南宫羽震惊到无以复加的地步。“这也太久了吧……”
苏云轻声说“如果真是这样的话，我估计劫天师当初也不知道他选择的陵墓地址会有这样一处地方，当时可能也吓了一跳！”
“古皇朝旧址很稀奇吗？”南宫羽惊异。
苏云小的时候在家里无所事事，读了不少古籍，很多秘闻多少都有涉猎。
“一百万年前，古皇朝实力雄厚，威震四海八荒，执牛耳于整个修真界，在它达到最巅峰的时候，突然一夜之间化为乌有，当年有无数人暗中调查真相，可惜整个事件牵扯太多人物，又有很多了不得的大人物陨落。出人意料的是，这只是修真界厄难的开端，随着事件的发酵，在复杂的局势下，整个修真界又陷入一场更大的浩劫之中，血流成河，尸横遍野在六界之中成了再寻常不过的景象……”苏云一直对古籍上面这段历史的记载印象深刻。
“在这场史无前例地浩劫下，修真界同时出现了三位十境强者，在三位十境强者的强势镇压之下，这场浩劫才最终平复下来。”
“三位？！”南宫羽闻言有些难以相信。
“嗯哼，你是不是不相信？”苏云看到南宫羽的错愕模样说。
南宫羽正色说“我确实不相信！天地之间的道果只能成就一位十境强者，怎么可能会出现这样的事情！简直是天方夜谭！”
苏云坚信这个传说，“你别不相信，当年修士，灵师和相师，三脉分别出现了一个十境强者………”
“都是一百万年以前的传说你也当真？不过话又说回来了，能够有这样的传说流传下来，也说明古皇朝确实不简单……这里肯定有天大的秘密……”
这片宫阙群占地面积足足有九百六十万平方公里，它是古皇朝最巅峰时刻的象征，曾耸立着九个庞大的宫楼，月宫，离宫，无极宫……，宫阙楼阁直插云霄，其来历极为神秘，这就是――古皇朝的帝都！
这里不仅蕴藏着一个帝国湮灭已久的秘密，也铭刻着整整一个时代的记忆，更提醒世人一个大时代最后的落幕。
……
昔日的风华帝都早已经随风消逝，举目之处残垣断壁，满目疮痍。
黑褐色的土地覆盖在断城之上，不多的残存的城墙已经不足一人高，偶有裸露在外的城墙地基在风沙的侵蚀下隐隐乍现。
南宫羽百感交集缓缓走在古城之中，脚下突然踢到一个生硬的东西，原来是一柄绣迹斑斑的战戟，它被褐土半埋在土里，此刻已经被南宫羽不小心踢成了两半。
南宫羽捡起来其中的一半，发现这战戟竟然是用黑金锻造而成，黑金是炼器材料里面是极为稀有的，它属于可遇不可求的宝物，需要玄皇境界的八境高手才可以锻造，没想到如今也变成了一碰就碎的朽木。
“唉，可惜了……”南宫羽叹息。
苏云惊异看向断了的战戟轻吟道“黑金战戟怎会绣成这般模样？这种材料的灵器几乎可以长存世间了，一百万年对于人的一生太过漫长，可是对于黑金来说，只是刹那芳华罢了！”
“当年有一位黑衣人从佛门之中引出来一场业火，业火不同于凡火，乃是欲之火，火中至尊。否则九宫阙也不会被摧残成这般模样……大火烧了整整三千年……才将这浩瀚无垠的宫阙给彻底烧完。难道黑金的腐朽和业火有关？”
……
“唉，那九宫阙里的每一座宫殿，都是由传说中的不同锻器材料整体雕刻而成，有人说，九宫阙的失去，是整个修真界的悲哀，以后再也不会有这样的宫阙了……”
苏云一连串说了好多，她对这些埋没已久的历史感慨万千，“这世界上根本没有长存的事物，盛极而衰乃是天道……”
南宫羽发现大地上有阵纹的残存痕迹，还有一只巨大的脚印，脚印踏在阵纹痕迹上面，似乎一脚将阵纹给踩断了……
不多时，前方出现一片黑泽，黑色的淤泥外翻，有黑色的头骨裸露在外，两眼空洞，下颚张开，头骨里面有微小的蠕虫在攀爬。
南宫羽有些意外，没想到此地还有活着的动物，虽然只是虫子。
他们又再往前飞了一阵，下方无数的枯骨一一闪过，大的，小的，方的，圆的，有棱角的……各种各样的头骨，显示着不同的主人。
“这片黑泽有问题啊，战戟都绣坏了，骨头却留了下来……”南宫羽吟声。
“啊，你快看！！！”苏云趴在南宫羽的背上惊声说，小手指向正东方向。
南宫羽目光一滞，随后驾驭灵剑虚空中一个大迂回来到那里，下方的黑泽上面有一道很深的沟壑划过，像是巨大的爬行者刚刚路过这里，沟壑上面有无数泥土外翻，极不规则，能够看得出这个爬行者浑身上下凹凸不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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